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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什么玩意儿,值得我替他操心?”陈区长啪地就压了电话。
陈太忠下一步的目标,就是逼宫陈市长,北崇俩干部出了问题,杨孟春跟他无关,剩下的是孟志新,他就让孟区长今天去市纪检委说明问题。
这么一来的话,孟志新的前途就越发地暗淡了,不过陈太忠对此有安排,老孟若是肯跟着他的步子走,结局不会差了。
孟志新在这边挂了电话之后,也是有点犹豫,这两天他跟妻子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点,两人正计划着趁这段时间好好地玩一玩,找回当年谈恋爱的感觉,用妻子的话来说就是一一你再重新追求我一次,那这件事我就原谅你。
可是这时候区长来了电话,要他回去,一时间他就有点挠头了,他的妻子对此极其不满意,“这个破官儿,你当不当吧。”
“那咱们以后吃啥喝啥?”孟区长又是哄又是骗,好半天才哄得妻子开心,“要不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王媛媛,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媛媛~”做妻子的听得撇一撇嘴,她本来就有点看不起王媛媛,丈夫出了这样的事儿之后,她越发地看不起她了,不过说来说去,此事里她最恨的是丈夫的背叛,其次是自己在别人面前丢脸了,再次才是对何霏的愤怒,可那女人已经死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
耳听到丈夫提起这个名字她鄙夷之际,也禁不住轻叹一声,都是管不住裤裆,怎么陈太忠就没事,我的丈夫就要出这么大的丑闻?
孟志新打完电话之后,脸上也是有点哭笑不得,经妻子的追问,他才一脸怪异地回答“王媛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唉,她受到的骚扰也不少。”
“唉,也是亦,…大姑娘家的,就让报纸点名了,”做妻子的一听,就同情起王媛媛了,她又狠狠地瞪一眼老公,“你说你们这些党员干部,做的都是些什么缺德事?”
王媛媛最近的压力还真不小,虽然区里官场对她的存在已经逐渐接受但是报纸这么一报道,走到大街上都有人指指点点的。
尤其是这两天,敬德的干部来得比较多,又有市里来取经的,最可恨的是,《中原时报》的记者索性找上门想要采访她。
如此一来,搞得她连工作都干不到心上,要知道,计委就这么几个人,虽然平常没事,但最近要干的事情还不少,小贾村的重建、烟草和苎麻的种植规划、买的煤炭马上要进场等还是在其次,最要命的是目前正在搞移动大棚的申请汇总。
而这个时候,计委主任孟志新病假了,王主任又不在状态,整个计委差不多瘫了一半,陈区长连催几道看到交上来的报告错漏百出,气得他直拍桌子“我说你们计委这统计,比计生委还不靠谱。“
王媛媛垂泪欲滴,才要张嘴解释,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听到拉拉蛤叫,还不种地了?”陈太忠没好气地一摆手,“这点小挫折都不能面对,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好了,孟志新已经回来了,去市纪检委了,你专心工作就行。
孟志新不是开车出去的,回来就有点晚了,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还可以跟白凤鸣或朱奋起打听,但他很清楚,事情不该这么办那两位未必知道详情,就算知道,也未必会告诉他。
到了阳州他才又打个电话给区长,请示自己该检讨些什么,陈区长明确地告诉他,要检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并向纪检委自请处分。
这个消息不是最坏的,孟区长这时才敢问一下领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陈太忠淡淡地告诉他,没必要问那么多,照做就是了。
孟志新上任才几天,经济方面清白得很,无非就是个男女关系。
但是他一进纪检委,古伯凯受不了啦,尼玛,我昨天都从北崇走了,你今天送上门来一这是陈太忠要对陈正奎下手了啊。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古书记的控制范围,他根本见都不见孟志新,就要负责接待的纪检工作人员汇报市委和市政府主要领导。
李强听了先是一笑,然后就是无奈地摇头:陈太忠你还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孟志新和马飞宇,那是一个级别的吗?
从本意上讲,李书记非常乐意见到陈正奎吃瘪,但是由于新华北报的介入,现在这个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再发展下去,容易导致局面不可控。
不过他也不着急,陈正奎若是一定要选择跟陈太忠对掐,那他正乐得坐山观虎斗
反正陈正奎想过这一关,李书记也要顺便揩点油水下来。
“真是知错就改的好干部!”陈市长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冷笑一声,握着文件的手都有点发抖了,“我这个本家,不愧是姓陈啊。”
说句实话,知道马飞宇家也被人偷了,而且还涉及珠宝首饰以及上百万的存折,陈正奎就知道,事情要大条了,于是果断地中止调查。
他也想到有人可能会借此兴风作浪,却是没想到,陈太忠的反击,来得是如此迅捷和凶猛,念及此处,他长叹一声,“这个保密原则,做起来很难亦…”
3738…3739 归市长夜访
不希望出现的事情出现了,悲催的是,年轻的阳州市市长还不得不面对。
陈正奎沉吟好久,终于皱着眉头叹口气,抬手拨个电话,“晨生,来我办公室一趟。”
对他来说,有两点原因,导致他不能放弃马飞宇。
其一便是,明信是市政府指定的政策倾斜地区,这就像陈太忠表示,我认为孟志新不错一样,陈区长前脚才如此表示,后脚孟区长就掉了链子,这让人情何以堪?
两个例子还有个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两陈都是才来阳州不久,亟待立威,好尽快站稳脚跟推广工作,若是陈市长经营阳州日久,那马飞宇说放弃也就放弃了——阵营里有个把害群之马很正常,陈市长久坐机关,不缺挥泪斩马谡的勇气。
唯其来得时日尚短,这个人他不想保都得保,要不然市长的面子没了,工作就不好开展了,而且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而这仅仅是其一,其二就是两人根脚相同,这才是陈正奎最绕不过去的,官场三大错,是跟错线、收错钱和上错床,而这个线,说的就是根脚,陈市长要是坐看马飞宇被人拿下,旁人都会对他生出怨怼——你的屁股到底坐在哪一边?
有些特殊烙印的根脚,很注重这一方面,哪怕交情不深也要守望相助,就像有些记者因失实报道或诽谤被抓,有些律师因串供被捕,这个时候同行业的人只会叫屈,相对忽略事情的原委,原因无他,这是一损俱损的局面,是兔死狐悲的哀伤,跟事情原委真的关系不大。
所以,虽然陈正奎跟马飞宇的关系真的一般。但是此人他必须救,没有别的选择。
而此刻,孟志新也觉察出了异样,他说自己是来交待问题的,但是纪检委根本没有人来了解,他是想交待什么问题,一个年轻人将他带到一个窗明几净的小房间,顺手递给他一个小纸杯。“想喝水的话自己接。卫生间是出门右拐的顶头。”
孟志新见状,哪里还猜不到出了意外?心说陈区长果然在下很大的一盘棋,于是他轻声发话。“我是来做检讨、请求处分的,请问需要等多久?”
“这我不知道,”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心说古老大都做不了主的事情,你问我岂不是问道于盲?“今天领导们有没有空,也很难说。”
没有安排,没人看管,领导们有没有空都难说,这就只差明说了,你想回家都随便。
越是这样,孟志新越是铁下心不走了——陈区长的安排大有深意,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掉链子。须知他已经掉过一次链子了。
直到六点钟,大家都纷纷离去,也没人来关心孟区长,六点十分左右,他站起身,长叹一声离去,不过十分钟之后。他又回来了。
纪检委的大铁门已经落锁,他推了两下推不动,使劲儿地晃了起来,“开门,开门。”
“干什么?”旁边的门房里钻出一人。皱着眉头不耐烦呵斥,“都下班儿了。折腾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劳驾,我在这里面待着的,”孟区长晃一晃双手,他左手拎着几个塑料袋,右手拎着一瓶白酒,“出来买点儿吃的。”
“你这是……新调来的?”那人皱一皱眉头,走上前不耐烦地打开铁门,上下打量一眼,“我看你面生。”
“我是等着接受调查的,”孟志新也没好意思说太多,抬腿就向里走去,“要不你给古书记打个电话?”
“接受调查的?”开门的这位嘴巴微张,好半天都合不拢,然后他看一眼跟着男人一起来的女人,“这谁呀,这么幽默?”
“我爱人,”女人幽幽地叹口气。
这位登时语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