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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焕几步走上去,停在姜一闲的身边。她没有看任何人,似是与空气对话:“你好些了吗?”
姜一闲闻声转过头去,沈焕正以侧脸对着她。她身穿的衣服上写了个大大的“医”字,想来她应该是个大夫。姜一闲诺诺问道:“呃……你是大夫?你在问我吗?”
沈焕转过头,正对着姜一闲。她认得姜一闲,姜一闲却不一定认得她。姜一闲昏迷之时沈焕替她全程诊治,她没有见过沈焕。
“是啊,我是闻人指挥使特聘的大夫。你的脚踝,我会好好医治,直到你能再次活蹦乱跳。”
姜一闲理了理其间的关系,她是闻人御请来的大夫,替自己医治。那么,她是受闻人御的意思,才来医治她的吗?姜一闲暗自心惊,她的行踪千万不能被闻人御知道!
“是闻人指挥使让你来医治我的吗?”姜一闲问得很小心,她担心这位大夫给她的答复,会一下子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沈焕看到姜一闲一脸屎色,不知她心中有什么事儿藏着。她并没有回答姜一闲的问题,而是云淡风轻道:“医者父母心,既然你受伤了,我就应该医治。这是本分。”
听她的意思,大抵是没有经闻人御的指示,来医治她的?姜一闲吊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沉下去,她缓了缓神,对沈焕道:“那真是要感谢你。敢问大夫姓名?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沈大夫就好。”沈焕笑了笑,再次把眼神放到摔跤台上。
“沈大夫。”姜一闲试着叫了一声,然后道:“谢谢你替我诊治。”
沈焕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客气了。”
姜一闲把下巴轻轻放在上撰的肩窝,软着声音:“上撰,我有些累,不如咱们回去吧。”
上撰点点头,把姜一闲背回两人在军中的帐篷。到了骁戟军后,住的地方要比在行军路上好得多。行军路上,都是就地驻扎帐篷,根本没有床睡,也没有条件建造个床。到了这边,随便用几块板子搭凑的床,铺上一块毛皮,就能让人睡得安稳,做得好梦。
“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没那么娇气,我用一只脚也可以走路。”姜一闲挑眉,她自认为平衡能力不错,即使她伤了脚踝,靠一只脚,也能好好生活。
上撰靠着床榻,把姜一闲慢慢放下去,她的屁股沾到床铺,稳稳地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上撰真是个细心的男子,要是将来谁嫁给了他,被他照顾,肯定一辈子的好福气。
姜一闲以手借力,撑住床榻,慢慢起身,伸直了腿,站了起来。她单脚落地,稳稳身子,目视前方,纹丝不动地站了好几秒。嗯哼,她的平衡能力果然很不错嘛!
上撰逗弄道:“姜一闲小姐实则身怀绝世武功啊,只是不愿意展现给世人看罢?”
姜一闲故作生气,“胡说,我本来就是绝世高人,这四面八方的人啊,都知道。”
上撰闻言,沉思半晌。是啊,一个女子,竟然扮演成男人的模样,潜伏在朝廷那么久的时日。一个女子,竟然要潜军跟随,前来边关,同一群男人们,征战沙场,挥洒血汗。她以微薄之力,手握箭羽,不需弓弦,与大泱国骑兵抗衡。她皮破血流,不曾喊过一声疼。她有那样的胸怀和胆量,难道不能称之为,绝世高人?
上撰忽而有些心酸,姜一闲就像一块未经打磨的宝石,岁月的冲刷,会让她变得越来越发光发亮。上撰或许没有机会看到她玉珏成玦,想想,还真是舍不得。
“你……怎么了?”姜一闲单脚蹦跶蹦跶着靠近上撰,他的目光放空,姜一闲心虚了一下,她方才没稳住身子,要不是借助了桌子,早摔地上去了。好在上撰神游着呢,都没有看到。
上撰回过神来,盯着姜一闲,似乎要把她的容颜都刻进他的心里。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五章 新招数()
宁儒杭这出了名的好色胚子,榻上功夫真是有一套。秦谦玉和他一夜旖旎,不知快活了多少次。第二日早上醒来,她的身体犹如被拆散架那般,浑浑噩噩难以动弹。
大泱国朝廷给军中送来过许多姑娘,她们的经历,都不相上下。先被宁儒杭品尝,再一级一级向下流放,不得将军们喜爱的姑娘,唯一的下场,就是沦落为军妓。
当然,能够被送到军营的女人,大多都是乱臣之女,罪犯女眷。她们变为军妓,也毫不足惜。
然而秦谦玉就不一样了,秦谦玉可是大泱国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曾经是大凛国宠爱一身的皇贵妃。就算她不得宁儒杭的喜爱,宁儒杭也断然不会把她送到下一级让别人沾染。
宁儒杭看到秦谦玉醒过来,她翻了个身,睁着眼,继续躺着。宁儒杭不曾言语,到了该训练士兵的时候,他丝毫不会怠慢,丢下榻上的美人儿,走出帐外,直奔武场。
秦谦玉张了张嘴,挽留的话语没有说出口。帐帘渐渐恢复平静,她甚至觉得,宁儒杭跟秦无衣有几分相似,他有着秦无衣的毫不留恋,有着他的阴狠决绝,他的面容英俊出众,若是秦谦玉得不到秦无衣的怜惜,那她,或许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宁儒杭这个归宿吧。
当然,也许,秦谦玉对宁儒杭的这一丝好感里,带着她早有预谋的利用。
秦谦玉大声唤着:“阿景!阿景!”她浑身上下毫无力气,唯一能够释放出来的,就是嗓子。
阿景不多时奔进了将帐,她扑通一声跪下,低头诺诺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扶本公主起来,本公主要穿衣,洗漱。”秦谦玉朝着阿景伸出一只手,阿景抬头看到秦谦玉的动作,连忙将秦谦玉轻轻扶起,替她套上她来时的那一件大袍子。
秦谦玉浑身散架,她缓了许久才适应身体不着其他力量的状态。阿景见状,脸红了些。
“还愣着做什么?去给本公主打水洗漱啊!”秦谦玉不悦,阿景实在太不懂事,她将将才吩咐过的事情,这丫头扶她起来创穿好衣裳就愣在原地,还需要秦谦玉重述一遍?
阿景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帐子,生怕秦谦玉一个生气,自己就又要沦为军妓。这军中唯一的清水来源是黄沙山中唯一一道山流。黄沙山脉绵延数十里,从大凛国到大泱国,这座山是唯一贯穿了两国领地边界的大山脉,然而山中没什么植被,就更少有清泉了。唯一被发现的泉水,就生在大泱国驻军的西侧,黄沙山之上。那里一年四季都有源源不断的洁净水,虽只有手臂宽的一股清流,却在寒冷的冬日也不会结冰。
然而这股清流的所在地,离大营仍有一断较长的距离。阿景拿着盆儿快跑着过去,接了满盆的水,一边担心跑得过快水都溢洒出来,另一边又要担心秦谦玉责备她离开时间太长。她一路上气喘吁吁,没胆子停下来歇息,然而拿着盆儿来到秦谦玉面前时,盆中水已经没了大半。
果不其然,秦谦玉当即训了阿景一顿。“莫非你当本公主是乡野女人那般不爱干净?这么点儿水,拿来喝都不够,是你打过来给本公主洗漱的?阿景?”
阿景急得眼泪水掉出眼眶,她支支吾吾着解释:“公主,取水之路道远,阿景担心您等待不及,一路跑着过来,不慎洒了些水,还望公主见谅……”
“你跟本公主较什么劲?”秦谦玉双眼一凛,“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和那些军妓一起生活!”
阿景无助咬唇,除了流泪和摇头,她不知该做何反应。
将帐中沉默半晌。过了小会儿,秦谦玉似是气消,她舒展了眉眼,语气也比方才温婉许多。“罢了,起来吧,本公主不愿与你多计较。把水放下,你且下去吧。”
阿景如释重负,把水盆放在桌上,行礼离去。转过身的阿景,并没有看到秦谦玉眼里的阴狠。
秦谦玉自己洗漱完毕,她就静静地呆在将帐,等着宁儒杭回来。总之她去哪儿都是坐着,还不如就坐在宁儒杭的地盘,免得她还要亲程前来找他。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上午。到了午时,是整个部队休息调整的时候,大家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吃饭与休息,这一个时辰,宁儒杭回到了将帐,秦谦玉看到宁儒杭,眼神里透出惊喜。
“爱妾久等了。”宁儒杭看到秦谦玉仍在将帐,他也有些惊讶,语气里透露出些许疲惫。宁儒杭今日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公孙震在军中不见了,连着消失的,还有他手下的三千骑兵。这三千骑兵,算是大泱国的一支精英部队,要是没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