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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本宫不走,非把王娘娘吃穷不可。”刘嫖指着王娡的鼻尖,两个人彼此灿然一笑。
宫娥秋雁和春霞给她们端来合口的饭菜,她们有滋有味吃着,其乐融融。等她们吃完饭,仍然没有分手的意思,继续晤谈,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宽,直至日薄西山,长公主方才告退。
从此之后,长公主成了绮兰殿的常客,而王娡又格外巴结长公主,两个人各有所图,往往叙谈竟日,无话不谈,彼此间的关系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
第317章 美人心计()
清晨,王娡草草扒了几口饭,便来到庭院散步,庭院里花红草绿,空气清新,令她十分惬意。几只喜鹊在弯弯曲曲的树丫间飞来飞去,朝她喳喳喳叫个不停,仿佛要告诉她什么好消息。
迷信的王娡看着喜鹊,一双眼睛充满困惑不解,低头沉思:喜鹊呀,喜鹊,都说你来之后,会给人们带来喜讯,今天本宫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到底有何喜事,你快告诉本宫呀。喜鹊当然不会说话,只是眨巴几下小小的眼睛,扯起喉咙,喳喳喳,喳喳喳
“唉,真逗。”王娡朝喜鹊一挥手,喜鹊扑棱一声,抖动翅膀,从一株绿树飞到另一株绿树,把她逗笑。
一会儿,长公主刘嫖姗姗而来,眼圈周围泛青,眼角残留着黄黄的眵目糊,好像昨夜没睡好觉。王娡看她来了,迎上前去,弯腰施礼,热情地说:“王娡给长公主请安。”
“都自家人,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刘嫖看王娡刚才把两只有神的眼睛集中在树上,好奇地问道:“王娘娘,你在看什么?”
“贱妾在看喜鹊。”
“喜鹊,喜鹊,人们都说喜鹊来了有好事,不知长公主有何感想?”刘嫖心有所动,一语双关问道。
王娡嫣然一笑,若有所悟,顺着刘嫖的口气说:“人们常说喜鹊叫,喜事到。这棵树上喜鹊一叫,长公主便来了,这说明这场喜事是由长公主带来的,信不信由长公主,反正贱妾深信不疑。”
刘嫖双手抱在胸前,急忙恭维说:“本宫恭喜王娘娘,祝你福至心灵,喜从天降,大富大贵,一切顺遂。”
“贱妾同样祝贺长公主。”
“贺喜本宫?”刘嫖两眉一皱,心情不悦地说:“本宫近来何喜之有?王娘娘别拿本宫开涮了。”
阿娇与太子刘荣联姻一事,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王娡是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女人,岂能不知?她眨一眨那双聪慧的眼睛,看着刘嫖的脸色,明知故问:“前些日子,长公主托媒婆找栗妃,提出阿娇与太子联姻,结果如何呢?”
王娡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这件事触及到刘嫖内心的伤痛,刘嫖脸色羞红,恼怒地说:“王娘娘你也知道,本宫与皇上感情笃深,皇上素来对本宫言听计从,一些美女为博取皇上的宠爱,纷纷通过本宫这条途径,本宫不忍推却,做了许多好事。谁知这个栗妃,心胸狭隘,争风吃醋,对本宫给皇上推荐美女一事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本宫派媒婆去提亲,她不仅一口回绝,而且对本宫蹬鼻子上墙,大放厥词,本宫一想起这件事,觉得这个栗妃可恨至极,可恨之极啊。”
“原来如此,这就是栗妃的不对啦。”王娡敛住笑容,替长公主打抱不平:“不是贱妾多嘴,阿娇多好呀,长相俊俏,人品贵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只可惜贱妾无福,不能得到这样的好儿媳。”
王娡最后一句话释放出强烈的信号,正中刘嫖的下怀,她顺势说道:“其实啊,在诸皇子中,皇十子刘彘聪颖过人,慧悟洞彻,本宫最看重他,愿意把阿娇许配给他。王娘娘,你意下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这桩婚姻十全十美。”王娡当然知道刘嫖在宫中举足轻重的影响,背后不仅站着统御六宫的太后,而且站着说一不二的皇上,是一位不可开罪的重要人物,对刘嫖的要求想都没想,满口答应下来。她眼波似水,充满温柔之意,一张俊俏的脸笑得像一朵桃花似的,略作沉吟说:“只是”
“只是什么?”刘嫖的心不由揪紧,盯着王娡的脸,唯恐她中间变卦。
王娡貌似谦逊,实则意味深长地说:“只是刘彘眼下仅仅是一位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诸侯王,不是人品贵重、前途无量的太子,攀不上阿娇这样的高亲。”
“哈,哈,哈。”听了王娡的话,刘嫖一颗本来比较紧张的心顿时释然,连声赞许她:“人们平时都夸王娘娘为人谦和,深明大义,本宫今天才算真正领略王娘娘的风采。想那栗妃,表面看模样俊俏,聪明伶俐,其实心肠歹毒,浅薄无知,完全辜负皇上对她的一片痴情。”
王娡轻轻地摇着头,苦笑一声说:“承蒙长公主错爱,贱妾不胜惶恐和羞愧,但贱妾怎敢与栗妃媲美,人家可是太子的生母,迟早要统御六宫,母仪天下,贱妾与刘彘的命运可是捏在人家的手心,包括长公主你,也不例外啊。”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刘嫖的心上,出于对栗妃的痛恨,她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愤然竖起两道弯弯的柳眉,目光像两把利剑,盯着王娡,冷笑不已:“栗妃以为自己的儿子被立为太子,将来定能成为皇太后,千稳万当,毫无悬念,她这是痴心梦想。”
“不管大家怎么想人家,人家现在坐在太子生母的位置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栗妃不给本宫面子,本宫顾不得那么多了。废立乃国之常情,像栗妃这样无德无义、刻薄歹毒的女人,对太子刘荣来说,只能帮倒忙,帮不了正忙。”
王娡看着刘嫖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心说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心黑手辣,不择手段,什么也能干出来,自己绝不能得罪,再说呢,两家定亲之后,两家的政治、经济利益走到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需要共同对付栗妃。栗妃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为人毒辣辣的,一旦得志,很难与人相处,很难说她不设计陷害别人,坚决不能让这种女人得志,必须千方百计,阻止这种女人得志,永远消除威胁。
王娡一旦拿定主意,便开始实施。她环视四周,见四周无人,把身子挪近刘嫖,压低声音说:“长公主意欲何为?”
刘嫖鼻子哼一声说:“只要本宫尚在,管教刘荣的储君之位被废黜,让栗妃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
面对刘嫖的气话,王娡的头脑是冷静的,她知道说说容易,真正实施起来很困难,历史上成功的事例并不多见,但她又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淡淡地说:“立储是国家大典,应该庄重严肃,不能掺进个人感情,说变就变。”其实这句话并非王娡的真心话,她只是想通过这句话,激将不服输的刘嫖,好让刘嫖对栗妃痛下杀手。
刘嫖对栗妃恨入骨髓,此时根本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其实她也知道,王娡从内心觊觎刘荣的太子之位,恨不得把他废黜,好让自己的儿子刘彘取而代之,只是王娡圆滑润熟,遇事深沉冷静,含蓄委婉。她端详着王娡,只见王娡一张脸像上林湖的湖面一样平静,好像她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商量过,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不由暗暗佩服王娡思虑缜密,城府深沉,与栗妃相比,高下立决,两者霄壤之别,只不过王娡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天鹅,栗妃是一只在地上到处乱跑的丑小鸭而已。看透王娡的心思,她不用投鼠忌器,大胆地说:“王娘娘说得这是一般情况,但遇到特殊情况,遇到特殊人物,比如说遇到栗妃这样刻毒、狭隘和不明事理的女人,将来危及大汉江山社稷,你说不变储君之位,只不过是迂腐之论。”
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已经超过她们女人应该谈的范围,王娡是一个成熟的、高明的博弈者,凡事留有余地,以便于将来能进能退,进退自如。基于以上考虑,她眼珠一转,故意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婉转地说:“今天,咱姊妹俩谈得异常投机,可以说无话不谈,有些话都超出咱们应该谈的范围,希望这些话仅限于咱姊妹俩之间,特别是刘彘不是太子的言论,只是一句玩笑,请长公主切不可多心啊,以免将来泄露出去,授人以柄,给咱姊妹俩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嫖作为太后的掌上明珠,作为皇上跟前大红大紫的亲姐姐,哪里受过别人的闲气,自从栗妃一口回绝太子与阿娇联姻,她恨不能马上把栗妃母子捽去而后快,因而对王娡这番言不由衷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