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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提这些老掉牙的黄历。”刘濞从王座上站起,背着手,走了几步,伸出右手,举到肩上,对应高说:“应大夫先去休息一下,孤要单独思考这个问题。”
“诺。”应高答应一声,行了礼,然后退出王宫。
应高走后,刘濞陷入深思,他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到二十多年前,大儿子刘贤到长安觐见皇上,在与太子刘启博弈的过程中发生争执,刘启拿起棋盘,把刘贤砸死。尽管后来文帝让步,赐予几杖,不让他入朝,但他对这段耻辱的历史刻骨铭心,永远难忘,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如今刘启当上皇帝,似乎对当年的所作所为毫无忏悔之意,似乎没有解开他们之间死疙瘩的任何诚意,对他这个久镇东南的堂伯从来没有进行过抚慰,哪怕只是一丁点,一丁丁点,从来没有。
皇上继位后,开始重用晁错,而晁错利用自己曾是皇上老师的特殊身份,鼓吹削藩,蛊惑皇上,擅生是非,把整个朝廷带入躁动不安的状态,连丞相申屠嘉都不是晁错的对手,呕血而死。自从晁错八月份任御史大夫以来,朝廷开始以各种理由找诸侯国的茬子,强力推行所谓的削藩大计,其中赵国被削掉常山郡,胶西国被削掉六个县,楚国被削掉东海郡,而自己作为东南大国,更是皇上眼中钉,肉中刺,必欲削之而后快。
看来削藩的势头越来越猛,这个冤大头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但作为一个久经戎阵的诸侯王,刘濞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任人欺凌的诸侯王,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想到这些,他愤然走到窗前,嘭的一声,推开窗扇,一股强劲的寒风呼地卷进来,他看着庭院光秃秃的树丫上,一只乌鸦翘着尾巴,朝他呱呱叫着,心中不由一怒,吩咐宫奴:“把它撵走,省得在这里闹心。”
撵走乌鸦之后,刘濞重新返回王座,脑际闪过一个念头:“与其束手待毙,终究不妙,不如先发制人,倡议天下,共同联盟,清君侧,诛晁错,推翻现行朝廷,改天换地,或许能杀出一条新路。”
这是一个大胆出奇的想法,在常人的眼里,这无疑是图谋不轨、犯上作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一条冒险掉脑袋的不归之路。可刘濞不怕,因为他曾经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
顺着这条思路,刘濞胸中乍然感到豁然开朗,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霞光万道,充满无限生机。他暗暗下定决心:“干,成则称霸天下,败则亡命海外,总比苟延残喘强。”
尽管刘濞产生造反念头,但他毕竟是一个富有实战经验的诸侯王,觉得仅凭吴国的力量,胜算的几率较小,不如联合全天下各诸侯国,缔结同盟,这样胜算的几率较大。
刘濞扳起指头,挨个数着分析,全天下共分二十二个诸侯国,在这二十二个诸侯国中,一类是对朝廷对皇帝对晁错有较深成见的诸侯国,如赵国、楚国、胶西国、菑川国、胶东国、济北国、济南国、淮南国和吴国;一类是对朝廷对皇帝忠心不二的诸侯国,如梁国、河间国、临江国、汝南国、淮阳国、广川国以及长沙国;一类就是墙头草,观望犹豫,裹足不前,哪里风吹往哪里倒的诸侯国,如齐国、城阳国、衡山国、庐江国等。
在反对朝廷比较坚决的诸侯国中,胶西国国君刘卬性格比较贪婪,而且喜欢舞枪弄棒,遇事冲动,颇有些勇力,此次被削去六个县,对朝廷、对皇帝、对晁错耿耿于怀,衔恨于心,何妨遣派使者,约同起事,然后再到赵国和楚国,把反对派紧紧团结到身边,或许能成就一番宏图大业。
主意拿定后,刘濞双拳紧抱,放在胸前,默默祈祷:“高祖在上,当初封侄子为吴王时,你曾经预言几十年后我要谋反,不幸被你言中,你的眼光真厉害,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苍苍注定了的?当今皇上刻薄寡恩,听信谗言,竟然要削掉会稽郡和豫章郡,这对侄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全部。”他想到挂冠归隐,泛舟江湖,把三个郡全部归还朝廷,但立即自我否定这种幼稚的想法:“即使孤把吴国全部归还朝廷,未必能全身而退,因为孤与皇上之间有杀子之仇,到现在仍然没有缓解的迹象,高祖啊,侄子无路可退,忍无可忍,决定起兵造反,对不住你老人家在天之灵。”
刘濞一拍案牍,站了起来,吩咐谒者,去把中大夫应高叫来。没过多长时间,应高橐橐橐走进来,走至他的眼前,深深一躬说:“大王有何吩咐?”
“应大夫是孤信得过的心腹,因而孤特意征求一下应大夫的意见,依应大夫之见,如何应对当前削藩形势?”刘濞一双蜂目紧盯着应高,射出两道灼热的、逼人的目光。
“不知大王是进是退,是争是让?”应高一脸平静,他只有摸清刘濞的意图,才敢进言。
刘濞大手一挥,愤愤然说:“孤是一个马上打出来的诸侯王,不能学赵王、楚王和胶西王,懦弱无能,拱手相让,被削了地,不放一个屁,不做任何抗争。”
听了刘濞有底气的回话,应高立即被他高昂的情绪感染,亢奋地说:“既然如此,那只有联盟诸侯,号召三军,征战沙场,一决雌雄。”
“若联盟诸侯,当从何国入手?”
“胶西国。”
“为何?”
“胶西王刘卬智勇兼备,嗜好拳棒,爱论兵法,与大王志趣相同,倘能派遣一介能言善辩的使者出使,必然结成同盟。”
应高的高论与刘濞的想法不谋而合,刘濞拍着他的肩膀头,高兴地说:“应大夫所言极是,与孤一拍即合,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能得到刘濞的赞赏,应高心里美滋滋的,连声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大王过奖。”
刘濞紧接着说:“应大夫平素能言善辩,善于外交斡旋,常言说会说话能当金子使用,请卿不辞辛苦,到胶西国出使一趟,说动胶西王,与吴国缔结军事同盟,将不失一件头功,只要孤的抱负得以伸展,绝不亏待卿。”
“臣愿意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应高一听刘濞要派他出使胶西国,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熠熠生辉。
从王宫走出来,应高来找少府。少府根据刘濞的指示,早已备好两车金银玉帛。应高感到使命光荣,肩上担子沉重,不敢稍微耽误,带上随从,星夜往胶西国赶去。
第245章 应高出使胶西国()
听说吴王刘濞的特派使者应高来了,连日憋着一肚子气的胶西王刘卬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着对谒者说:“快快有请。”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宫殿门口,欢迎应高的到来。
应高看到胶西王刘卬亲自到殿门口迎接,心中感到快慰,不敢大样,疾步走上前去,深深一躬说:“大王亲自出迎应高,应高受宠若惊。应高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使者,何德何能,当此殊礼,内心深感不安。”
“吴王的特使是孤的贵客,孤安能不出迎呢?”胶西王刘卬满脸横肉鼓鼓囊囊,恨不能把整张脸撑破,上前一步,抓住应高的手,上下晃动,热情寒暄,把应高迎进王宫大殿。
宾主坐定,刘卬客气地问道:“应大夫出使胶西国,不知有何见教?”
应高微微一笑,反问道:“不知大王被削掉六个县后,心中有何感受?”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卬听了应高的话,本来高兴的心情刷地被浇上一桶凉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没好气地说:“哪还用说,孤到现在都气鼓鼓的。”
应高缄默不语,仔细端详刘卬的脸色,只见那张肥嘟嘟的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紫,一会儿又变得铁青,说明他心里隐藏着一把非常可怕的怒火,一旦点燃,必将熊熊燃烧。应高的使命就是把这一把火点燃,再在这一把火上加一桶油,让他形成燎原之火,一场任何人无法扑灭的、肆虐的、蔓延的大火。
看应高不语,刘卬反诘:“不知吴王听到赵王被削掉常山郡,楚王被削掉东海郡,孤被削掉六个县,心中作何反应?”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自然同病相怜,同气相求。”应高脸上现出悲悯的神色,凄恻哀婉地说:“相信不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