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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鲁秋阳有些不情愿,难掩失望。
刘憬展出一个笑容:“你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有得忙,等你公司牛逼了,我们再聚。”
“行。”鲁秋阳也笑了,痛快点头,“六号我结婚,你别忘了,带你女朋友去。”
“忘不了。”刘憬打开车门,“走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去吧,我自己走走。”鲁秋阳打量着他,眼神很无奈,心里很不忍,不仅为刘憬,更为郭。
“那行,我走了。”刘憬说完上车,没有勉强。
刘憬关好车门。准备发动车子。
“刘憬!”鲁秋阳忍不住叫住。
“还有事?”刘憬摇落车窗。
鲁秋阳走上前,饱含忧虑地望着他:“刘憬,你女朋友不错,秦队长也挺好,我能看得出,可郭洋怎么办?”
刘憬心内一疼,别了下头道:“秋阳,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有空也劝劝她吧。”
“她这人劝得动吗?”鲁秋阳满眼为难和忧心。
刘憬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你给我出个主意?”
鲁秋阳咧了咧嘴,宽厚地说:“我就随便说说,你别上火,郭洋性格坚强,又有主意,会好起来地。”
刘憬没说话。点点头开车走了。
鲁秋阳站在路边,望着刘憬的车子去远,才大摇着头,向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学生时代三人行,好多纯真快乐的时光,他始终认为两人会顺理成章在一起,从未过问,也从未担心,如今变化太多太快,除了为两人不甘和难过。他已不知道该维护郭,还是劝慰刘憬。
刘憬也很无奈。不是无力,就是无奈。好象街边的景物,每天都在变,可看上去还跟原来一样。曾经常常对比三个女人,现在他完全习惯了两个女人的生活,也在积极努力地享受着,如果不被激发,他甚至忘了这份感情的存在,然而这就是生活。感情不会忘。现实却很残酷,总是让你积极或消极地面对。然后主动或被动地向前走。
“从来花月似飘萍,梦未明,醒未清,挥手云天,沧海步余生。任凭愁丝兼恨缕,重比翼,话相逢。”刘憬想起以前乱填的《江城子》,忽然觉得好迷茫,这首貌似流畅地作品,根本看不出积极或消极。还是李商隐说得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团市委在望,刘憬打起精神,准备拥抱心爱的小老虎。
…………
团市委走廊,花儿静静地绽放,好多窗子开着,有风吹过的痕迹。芳袭提着水壶,依次为窗台上的花浇水,这是她和刘憬第一次见面时搬的,再没动过。她悉心地呵护着,象呵护自己的爱情。
下午显然不是浇花地时间,芳袭心事重重,怔怔地望着窗台上一盆小花,鹅黄的嫩叶,纤细的枝茎,新浇的水珠在上面微微颤动,垂垂欲滴的样子象她的心。
爱人联系不上,赵通海上午打电话询问她,说人不见了,她慌了。赵通海又说刘憬拒绝签字,与人发生矛盾,可能自行回国了,她才稍稍安定。签不签字她不在乎,可为什么爱人回国不告诉她?她惴惴不安,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出来浇花,想缓解下心情。
芳袭收拢心神,拎着水壶向中厅对面走去,那里还有未浇的花。楼梯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猛抬起头。
“老公!”芳袭一颗心差悬跳出来,扔下手壶就扑了过去。
刘憬一把将女孩儿拥住,激动地道:“小老虎,想我了吗?”
“嗯,想了。”芳袭眼圈红红,几欲落泪,“老公,你手机怎么不开?我都要急死了!”
刘憬心疼不已,动情地抚着她的脸:“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你回来怎不给我打电话?”芳袭急得更甚,眼角边滑出泪珠。
刘憬忙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好好地,你哭什么?事情挺复杂,到你办公室再说。”
小老虎噘嘴瞪了他一眼,准备领爱人回办公室。
“哎哟,这又怎么了?”郝主任看着地上歪斜的水壶,吃惊地说。
两人连忙分开,芳袭背身擦眼睛,刘憬道:“郝主任你好?”
“这不小刘吗?好长时间不见了?……哎,小郑怎么哭了?你们干仗了?”郝主任见到两眼红红地芳袭,惊讶地走上前。
“哦,没有,我们……”
“哎呀!”小老虎把水壶扔在地上,很多水洒出,郝主任一个不慎,脚下打滑,扑通摔了个大屁墩。
“呀!郝主任!”两人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把郝主任扯了起来。
芳袭窘道:“郝主任,真对不起,都怪我!”
“是啊,都怪我们。”刘憬也尴尬地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郝主任随手在屁股上拍了一把,沾了一手水,“你们好好的,别干仗就行。”
“不会地,真太对不起了。”
“没事,真没事,我上边有裤子,我、我换一条就行。”郝主任异常窘迫,忙不迭地摆脱二人,沾着一屁股的湿向
去。
“太抱歉了郝主任。”刘憬忍着笑,继续道歉着。
“没事,别干仗了啊?”郝主任侧着身,仍热心地劝慰着。
主任上去了,两人相对一视,噗一声笑弯了腰。倒霉的郝主任不仅摔了一屁股水,还沾了一手好湿。
“讨厌,都怪你!”芳袭红着脸,上前捡起水壶。
“嘿嘿,谁让你老爱扔东西?”刘憬笑说。
两人回办公室取了拖布,把中厅擦了擦,又重新返回。
芳袭焦急地问:“老公,发生什么事了?海哥跟我打电话说你没签字,还跟人发生矛盾,又突然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刘憬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两个大活人突然失踪,那边肯定乱成一团,肯定会向赵总汇报,而赵总肯定会给小老虎打电话,难怪小老虎急成这样。
刘憬想了想,脱鞋坐到床上,拍着大腿道:“过来,让老公抱着,慢慢跟你说。”
芳袭听话地过去,侧身坐到他大腿上。刘憬把女孩儿拥在怀里,先亲了一个,才慢慢把事情道出。小老虎和玉瑕不一样,他怕她担心,本不想多说,但考虑到赵总已经通报了不少情况,还是合盘托出了,包括南河遇袭,当然他另有目的。
“什么?你被坏人袭击了?”芳袭惊叫起来。
“嗯。”刘憬很严肃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受伤?”芳袭抓着他双臂。紧张地打量着。
“你不用看,我这么聪明,区区几个泰国小流氓哪能放在眼里?”刘憬吹了句牛逼,又把女孩儿搂回怀里。
芳袭心中稍安,又担心地问:“什么人干地?有没有报警?”
刘憬道:“可能跟签约有关,也可能是那个张建光干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来之前找过玉瑕了,她已经跟警方打过招呼。刑警队会警告他们,以后不会有事了。”
“是吗。”芳袭看了一眼,有些复杂。陈琳那天的话,让她很别扭,不是不相信刘憬,也不是不喜欢玉瑕。可就是别扭,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怕怕的,好象那件事真会发生。
爱一个人会害怕,这不奇怪,就象拥有美好的事物会担心失去。
刘憬弯身把小老虎的鞋脱了,然后盘腿坐到床里。芳袭很顺从,任凭爱人把她抱住,跨坐在他身上,只是脸上有些发热。因为这个姿势太暧昧,也太淫靡。
刘憬望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芳袭,我想求你个事。”
“什么事?”刘憬地态度太严肃。芳袭有些吃惊。
刘憬顿了下道:“等咱妈走后,你不要再跟赵通海来往了。”
“为什么?”芳袭很不明白。
刘憬耐心地说:“芳袭,我知道这些年,尤其是咱爸去世以后,他家照顾你家不少,你和你妈都很感激,可现在不同,现在有我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可以担着,不需要他了。”
“就为这个?”这实在不能算是理由。芳袭很不解。
“嗯。”刘憬沉吟了一下,“主要是他的存在对我不利。”
“怎么对你不利了?他都……”
“我知道他很照顾我!”刘憬沉声打断,毫不客气地说,“可仔细想想,很多行为都反常。他又是秘书,又是办事处主任,我们副经理的位置就空着,他怎么不提?他给咱妈饯行,我应该参加吧?干嘛偏在我不在的时候饯行?把我当什么?还有这笔泰国生意,摆明是高价收购,让我负责技术,如果一旦证实是经济腐败,我会第一个被调查,所以我才拒绝签字;再有就是这次遇袭,你不觉得都很耐人寻味吗?”
芳袭没说话,小脸刹白。这理由很飘渺,但爱人的处境和安危第一位,尤其遇袭事实已经发生。
刘憬接着说:“这些都是怀疑,很可能什么事没有,就是我多心。可我拒绝当秘书和办事处主任就啥事没有,去了趟泰国,就出这么多事,这说明什么?”
刘憬连连提问,就是不下结论,芳袭一颗心越悬越高。
刘憬抓住她双肩,盯着她道:“芳袭,世上的道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