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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便走了过来,轻轻拱手说道:“这花园可是陆兄的命根子,你跟他要吃要喝要金要银他可以给你,但若是要这个,他非跟你拼命。再说,卫老哥卫将军,当面我叫你一声将军,背地里我可是一直喊你卫老粗,你这粗鄙的性子还能配得上这宅院?”
卫老粗听完便大怒,举手便打,可才一扬手,他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高枫自然对这番话大加赞许,频频点头。
却正这时,那人又道:“就算是真的要被搬走,那也得是我来搬呐,你看这个池子,上好的汝南石磊出来的,那可是号称‘石中玉’的好东西,在下自然会好生打理的,还有这假山,听说也是从须名山上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搬来的,在下也会照看好它们的”
“好你个郭启林,老子就是烦你们这帮读书人的阴险劲,表面上大义凛然的,实则肚子里面弯弯肠子都能绕老子军营一圈了,吸一口气隔半年才能放出屁来!”
卫老粗大声笑骂。
郭启林轻轻一笑道:“哦?那这屁是香是臭?”
卫老粗道:“自是臭的,臭不可闻!”
“哦,”郭启林恍然大悟道:“卫兄你这耐性还真是好,为了闻在下一个屁,便是半年也等得。”
“你!好你个郭启林,还当老子真不敢打你怎么着?!”
说着就不停的晃动自己的双臂,作势要来殴打。
可晃了一阵,他又转过头看向身后,疑惑道:“喂,你们怎么没人来拦着点?”
却发现平日里这帮朋友,竟一个个都站在那儿看热闹,仿佛看到这卫老粗一股脑爬上高楼,又亲自把梯子给踹了,而他们就是不给送台阶,看他如何能下来。
没有台阶下?那卫老粗就自己往下蹦。
“我说你们这几个读书人呐,一个比一个坏,你们想看热闹?老子偏不给你们看,老子行得正坐得稳,男爷们大丈夫的,说不打就不打了!”
说完便背着手往前走,四处看着景致,倒是悠闲。
后面数人面面相觑,随后同时大笑起来,好久不断。
行至临近湖中亭,陆高枫才问道:“卫兄,今日我们几个难得聚在一起,怎么你也不梳理打扮一下,还穿着这身铁皮,连头脸都懒得洗洗?”
卫老粗咧嘴笑道:“俺这可不是懒,俺是穷,真穷!里里外外就这么一身衣服,扒光了就只能穿家里婆娘的衣服,可惜小了,俺身子大,塞不进去。”
“这”陆高枫眼角抽动两下,苦笑道:“你便到我这装穷,不用问,家里又少了钱粮吧?”
卫老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就是你陆大财主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就等着陆财主从牙缝里面揪出点来,怎么着也得让俺们家把这年关过去喽。”
陆高枫伸手点着他,费解道:“你是朝廷的五品参将,按理说每年的供奉足够你大鱼大肉,怎么总是这么拮据?哎,实在不行改天给你续个会管钱的弦,省得你隔三差五就往我这跑。”
卫老粗眼睛一下瞪圆,赶忙伸手制止道:“可别,千万别!钱可以不给咳咳,不借,但这小妾可千万不能给俺找!这不是害俺呐吗?俺家里那头母大虫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便是这口风被她听到了,说不得俺回家又得脱层皮!”
陆高枫哑然失笑,摇头说道:“城中八千府兵被你管的服服帖帖,却在家里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当真是哎,临走时我叫帐房拿给你。”
第23章 考()
卫老粗挠头傻笑,随后突然转过头对跟在众人身后的唯一一名年轻人说道:“无双,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帮大人为老不尊的,看起来可笑?”
被称为‘无双’的便是陆家大少爷陆无双。
虽然一个男子取了一个女人名字,但却不能掩去他身上的英武气息,若论给人的感觉,他都是比他的父亲,身为七级武王的陆高枫更像是武人。
陆无双赶忙拱手道:“小侄岂敢如此想?小侄只是感觉诸位叔叔伯伯还有家父,时隔多年依然可以像孩童时代嬉闹,着实是难得的紧,家父与各位伯伯的关系,可是让小侄十分羡慕呐。”
这话把卫老粗说的是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人人都只知道你们陆家有个惊才绝艳的陆茜,但要俺来说,还是你们家这大小子对俺的脾气,哈哈哈!”
他这样说,反倒把陆无双说的是脸色一阵青白。
家中男丁竟被女眷给盖过了风头,这本身就是丢人的事,不管言语好坏,只要提起便是伤人。
一旁郭启林几步赶了上来,打了个哈哈道:“哎呀,今日各家子女也都来了,正应该互相考校考校,看谁家教平庸,落得个贻笑大方,哈,在下倒是觉得卫老哥今年又是逃不过一场奚落了。”
“哼!别用话刺俺,俺调教儿子才是一把好手,比你们这帮臭文人可强了太多了,走,比较比较去!”
卫老粗翻了翻白眼,一把拉起郭启林的衣袖,大步就向那湖心亭走去。
那里正有各家子女围坐一起互相聊天打趣。
郭启林身不由己,转头歉意道:“陆兄,在下先去一步,陆兄无需陪伴了。”
陆高枫点了点头,笑着看他们离开,这两人一走,其他人也马上跟了上去。
方才还热闹的一群人,到如今竟然只剩下陆高枫和陆无双父子二人。
而陆高枫却突然降慢速度,很快就跟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陆高枫转头对陆无双说道:“无双,你遇事素来能多想几分,这很好。对于你这几位伯伯今日所为,你是何观点?”
陆无双拱手施礼,随后道:“父亲,孩儿最近听到传闻,说咱们陆家水路货运受阻,有人嚼耳根说是郭家在其中使了绊子,如今看郭伯伯行事,此事定然是子虚乌有。如今咱家货船被官府扣下,兴许可以借用郭伯伯与官府的关系从中说合,倒是解决此事的一条捷径。”
陆高枫眉头皱了一下,沉声问道:“你当真如此想?”
陆无双道:“莫非孩儿想错了?”
陆高枫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看的很认真,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半响后才叹了口气说道:“世人皆道你像你那母亲,但为父知道,你尤其像为父年轻的时候。”
陆无双喜道:“孩儿比之父亲还差的远呐!”
陆高枫却道:“为父并不是在夸你,当年为父也是意气英发风光无限,自认为自己足够聪慧,却偶的宇文老前辈的一句箴言,仅仅只有两个字,‘天真’。当年为父自是十分气恼,可时隔多年转头去看,为父当年确实当得上这天真二字。”
陆无双沉声不语,脸色复杂。
陆高枫继续道:“我陆家江运自来谨小慎微,虽不至于偷偷摸摸,但也极力避开官府耳目。从时间、路线、人员安排,次次不同,也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如今却‘偶然’遇到南下巡察使,当朝三品中郎将廉髌大将军的盘查扣留难道吾儿以为没有通风报信,我们陆家的商人不知道要躲避官府船只,会那么偶然的被抓个正着吗?”
陆无双支吾道:“可是可是咱们家也没有运什么违禁品,只不过就是粮食,贩粮又不犯法。”
陆高枫又叹了口气,有些微怒,却依然耐心说道:“贩粮对于普通商贩来说确实不犯法,但我们又哪里是普通商贩?我们陆家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武人世家,又跟那七皇子有着联姻关系,那个比你还小一岁的姑姑正是七皇子的侧室。像我们这种家族,有几种东西是碰不得的,一是铁矿,二是弓弩,这第三便是粮食。单单是当今圣上的一丝怀疑,便可以让我们陆家万劫不复!”
陆无双道:“既然既然如此凶险,那为什么还要偏偏贩粮?这不是”
“哎,这临江之地从古至今皆是贫瘠,恰好临近州郡又是鱼米之乡,若要维系我们陆家偌大的家业,不贩粮哎,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陆高枫沉思一会又说道:“我与那郭启林虽然关系莫逆,但终归各为其主,他郭家想要吞掉我们陆家正街上那三家店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他借助巡察使路过的机会,让我们陆家陷入危机之中,便是他郭家的机会,今日他之所以会来,便是打着要跟为父摊牌的算计那三家店铺,怕是保不住了。”
陆无双一下子就急了起来,高声道:“那三家店的收入占我们全府的四成,若是没了,只怕要动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