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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追求,他的花费一向很大,正常的收入根本支撑不起来。”
我趁他停顿的时间插口道:“但我去过他家一次,似乎完全说不上享受……”
“是否因为他住的地方比较普通?那你就被表象骗了,若够仔细看,你会发觉他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单从这方面来说,我这尚算过得眼的陋寓还要差他一筹。而且,”他忽地一笑,“他在外面还养着人儿。”
我大感错愕,因为一直以来他给我的感觉非但亲切而且平淡,想不到会这个样子。更且他妻子年轻又貌美过人,竟还不满足。
廖父转回话题:“至于第三个原因,我想你可能已经见过了,就是他女儿。”
我明白过来。说到底漆河军仍是个人,仍然有着丰富的感情。前次他曾在有意无意间说过“不能让她死”的话,或者这就是他入了歧途的根源之一。
“漆灵草自幼伴随着他,彼此间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几乎可以说是漆河军的精神支柱,尤其是近几年来的工作生活屡受波折更让他把大量的精力花在了家庭上。”廖父平静地说道,“如果不是灵草的病,那就是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我再次惊异起来:“您不是说他在外面养着人儿吗?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和谐美满?”
“我说过的,他追求享受。这不仅包括物质上的,还包括精神。漆河军本来是个人才,他比常人更明白人在世上活着最能得到幸福的地方就是在家里,所以一直全心全意为家庭的和谐美满努力。知否他为什么在外面养着人儿?”廖父含笑,“原因肯定在你想像之外,他养的人是一群孤儿。”
“呖?”今次才是真正的诧异,但下刻我已明白过来为什么漆河军会让景茹为难,不仅是她所说的公事方面原因,更因为漆河军堕落的因头竟大半是“善”的方面。
廖父长吁了口气,才道:“这就是我所了解的,你有什么看法?”
我摇头道:“我需要更确实的证明,所以现在还不能给出计划。”正说着,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片刻后一颗秀发飘逸的小脑袋探入来:“爸?你躲在书房里干嘛呢?今天茹姐姐来了,我不许你冷落了客人!”
廖父失笑道:“竟说小茹是客人,她哪个星期不来看你的?才不会介意我这老古董在不在。”说着向我使了个眼色,踏出门去了。廖真如今天格外开朗活泼,扭头看我,再不似以前般拘谨:“你也不准一个人躲在这儿看书!”语气娇柔可爱,带着浓浓的小女孩味儿,令听者倍觉悦耳。
忽然间我知道因为这两日的接触,她已再非将我当作“妍妍喜欢的人”那样看待,从某个角度来说还晋升到了云海晨那般高度。想到被她不再见外,心情不由大畅,因为这少女确实是少有的、单凭外在便能让我产生“美的欣赏”感觉的人儿,作弄道:“有蛋糕我才去,我要求不多,只要四分之一块……”
“你!讨厌死啦!”廖真如跺着脚奔了出去,“我才不管你呢!”
我哑然一笑,思绪已转到漆河军处。到这刻我仍没有如何对付他的确切计划,但并不觉为难,反而有种在接受“锻炼”的欣悦感觉。或者要等到确实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后才会决定怎么做。
“和廖叔说过了?”景茹的声音从门处传来。我望去奇道:“那小丫头怎么舍得放你过来?”
“我说有点公司的事要跟你商量——真如很懂事的,只是在我面前格外放松,所以显得天真些。”景茹走到书桌旁,“廖叔对漆叔叔的看法可以代表我的,因为很多东西都是他指点后我才懂的,所以相信他比我更能看清事情。”
我打消再问她原因的念头,改口道:“如果我要监视他的行踪,有没有可能?”景茹领会到这个“他”指的人是谁,接口道:“这个廖叔可以帮忙,他在成都朋友不但多而且杂,这种事只是小事。”
“听说漆经理在外面收养了一群孤儿,而且他女儿病入膏荒,不知道总经理想过事情结束后怎么处理他们没有?”我改口问道。
景茹凝视过来:“你想我怎么做?”
我暗叫狡猾,她这么一说无论怎么做都算是帮我的忙了,而实质上这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从容道:“我一直没有正面答应你要做这件事,但现在我可以说:如果你答应承担一切我需要你承担的后果,我就正式接手这事。这份承诺不需要落在纸上,避免你觉得我是在要挟和设陷阱害你,只要你口头答应就行。”
景茹蹙眉道:“你这么相信我吗?可是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你。”
我自信地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重言守诺的人,而我是否值得相信你应该早有看法。”
她看我半晌,终于叹道:“好吧,我答应你。”
我断然道:“好!有些工作我需要你们来做,现在我告诉你,你找时间请廖先生帮忙。”
一份未落诸笔端的约定就这么定了下来,从这刻起我知道自己已经正式摊上这麻烦事,而并不后悔,因为这不但是种锻炼,更是对自己能否好好地适应并游刃有余地存活在这社会中的考验。
当晚我才知廖真如是何等依恋景茹,竟拉了后者共床谈心去。待我半夜起来小小方便一下时还看见她们那屋子仍有灯光,不知是聊什么聊得这么投入,夜深都不知眠。
次日廖真如换上棉裙,又回复平素的文静,乖乖地和我坐着其父的车天未全亮便回了学校。临分别时我嘱她托话给方妍,告诉后者我安全回归,这女孩儿也不再像昨天般跟我顶嘴,答应了离去。
午后跟方妍一齐午饭,后者问我:“你真的决定辞掉学校的勤工助学吗?”
我微笑道:“这份工作等于是作廉价劳动力,我可没自找苦吃的瘾。至于所谓的生活补助,这儿一学期能补到的我在名浦两天就赚到了。”在正式接任科长职务前已结算了前一周的工资,亦即两天共十六个小时的钱就有近五百块,顿有小发一笔的感觉。
这事已经告诉了她,但她却仍然蹙着淡眉。我柔声道:“相信我的决定,你该知道植渝轩是从来不乱做事的。”
隔日不速之客来访,竟是何南武。当时正是午休时间,我讶于他竟找得到我所住寝室,又不知他来的原因,扯了他到僻静处,这壮汉才道:“我要走了,所以特地来谢谢你。”
我诧道:“什么?”
“我和爸商量了一下,他出了那样的事,我再呆在名浦也没意思,所以准备近两天就离开。”他犹豫了下,“爸的事情多谢你,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奇道:“我揭穿了他的事,你应该恨我才对,怎么……”
何南武摇头道:“如果不是你向总经理说情,她怎么还会给我机会让我劝爸收手,让我们平安离开?”
第二十一章 知情人
一直来我都不明白何海为何乖乖引绺辞职,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景茹动用了他儿子,以情逼他。何海此人据我观察为人平庸无才,很难有魄力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跨不过亲子之情这一关是正常的;否则若他不为所动,坚持继续做漆河军的帮凶,那我就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随即念头转动。
从这个角度来说景茹必定也告诉了何海不会上告漆河军的事,否则他再笨也该想得到一旦主凶事发,自己迟早被牵连出来,更不会乖乖听话。
但问题是何海是否真的与漆河军脱了钩?就算他愿意,漆河军会否任他脱手又是问题。
还有就是景茹为何要对何南武说是我替他说了情?这份人情与其给我不如留给她自己,难道背后另有用意?
“头儿?”虽然我已不再在西仓厂,他也准备离开,但这一声“头儿”仍让我心生亲切,不由生出留他下来的心。
灵光忽然一闪,我把握到景茹的用意。对何海她并非仅仅是放过,更是要抓他过来给我帮手,因为此人必定知道漆河军不少黑事,人情让给我则是因为这事已经交由我处理。
一念想毕,我向何南武正容道:“南武你千万不要走,现在离开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更有生命危险!”
何南武显然对我的话信心相当足,闻言色变:“什么?!”
“你告诉我,漆河军会不会任由知道内情的令尊带着揭发他的危险离开?”我沉声道。
“但爸告诉我他已经跟姓漆的说明收手,对方也已经答应了。”何南武理解了我的意思,却在犹豫。
我冷冷道:“牵涉到黑社会的事情,谁敢给你这个保证他不会反悔?”
何南武面色难看无比。我趁势追击道:“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漆河军也摆平!”送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如果你相信我,就留下来,等到这件事摆平后再决定去留。而且另有一句话奉送,”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