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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父欣然道:“年轻人爱看书是好事,你慢慢看,别被我打扰了雅兴。”正要走,忽又转身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后他点了点头,笑道:“植渝轩,这名字不错——年轻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哪。”正要走,忽第二次转身来,面上带上思索之色,“咦?这名字怎的有点耳熟?对了!你认识名浦电子的人吗?”
我微感诧异,难道廖父竟和名浦有瓜葛?答道:“我是名浦电子刚进的新职员,廖叔叔您……”
“呵,我就说这么耳熟,原来是你。前不久才从你们茹总那儿听过你的名字,”旋带上惊讶之色,“你不是还在读大学吗?怎么又跑到名浦工作去了?”
我正心说原来景茹“茹总”的称号连旁人都晓得了,谦道:“刚上大一,只是机缘巧合被公司录用,想挣一点工作经验。”想想又补上一句,“是做兼职的。”
廖父思索道:“我记得好像她说你现在是他们公司的保卫科负责人,对吗?兼职能做这工作?”
“是,承蒙茹总赏识和大度,答应我仍然以兼职的时间分配方式来做,这样学习和工作就都可以不耽误了。”我自己亦心知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只好尽量给个合理的答案。
第十六章 初谈
廖父并未再说什么,只笑着点头:“年轻人,不错,不错。”就那么走出门去。
我却心中猜度,不知他究竟跟名浦有什么关系。想了想,注意力再回书上。
这种事情日后自然知道,空猜无用。
两个小时后我才知道廖寓的“大”——玩罢辞行时天色已晚,廖真如留人住宿,结果留了包括我在内有七个人,竟每人都分到一间单独的客房!
晚间廖父廖母回家时,我仍在书房内看书,“还在看啊”的声音传来时才惊觉已经入夜了。我合上手中书本,歉然道:“不好意思,占了您的书房这么久。”
“我的藏书被人观赏,那已是书房被占最好的回报。”廖父笑着放下公文包,亲切地拉着我出去,“晚餐的时间到了——看书也得填饱肚子。”
见到廖母时才知道遗传学的正确,虽已人入中年,却仍能从与廖真如六七成相似的眉目间看出当年的风华。或者因为来的人走了一半,今次却不再在大饭厅吃饭,改到客厅右侧的小饭厅,气氛也“家庭化”许多。饭后休息,大家言笑晏晏,少了日间的暄闹,却多了温馨,不知不觉间时间移至九点。
廖父看着时间道:“看书的时间到了,”转头向我,“怎么样?有没兴趣再看看书?”
我应声而起随去时,感觉到廖真如奇怪的目光,知她不解为何廖父会对我另眼相看,忍不住悄悄向她做个鬼脸,被她愕然以对。旋想起每次到她时总有眼前一亮的感觉,那不仅是对其容貌身形的惊叹,更主要的是她的青春气息。换作是面对着姿色直追她的景荟或漆河军夫人,心中便只有对美丽的客观,难以兴叹。
“之前我注意到你把这本书看完了,”廖父重新抽出那本<管理的基本思想>,摩玩着说道,“前后也不过三个小时不到吧?六百页,你消化得了吗?”
我意识到他是想对我这“爱书者”进行“看”的教育,想了想才回答:“我是觉得看书有应该有选择性和唯一性,所以看本份以外的书时都有点快。”
廖父讶道:“选择性很好理解,应是根据爱好和要学习的目标来选择;但唯一性是怎么回事?”
这时因着彼此交谈过几次,我心态平稳下来,从容道:“一个人不可能把世上所有东西都学完,能够掌握好一门技术已经是难事,再把精力大量地分给旁的东西,那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我认为在看非本专业的书时应该锁定每本书的唯一目标,也就是书的主题。比如我是计算机专业,要涉足管理学方面的东西,看这本书如果详细地将整本书看完再融汇贯通,精力的消耗会十分巨大;于是我选择只看它的主题——也就是它标题标示的内容,管理的基本思想。而且由于专业不同的原因,我的‘看’只会对它进行一些思索,而不会深入地研究其技巧和表达。”
廖父点头道:“那你现在对这主题有了什么样的理解?”
我沉吟片刻,组织好句子吐出:“感觉是管理其实就是交际的分支之一,掌握好交际的人就能对管理迅速上手,并成为成功的管理人才。”
廖父目中光芒连闪,叹道:“如儿跟着我学了十来年的管理学,却想不到还没你自己看理解得透彻——她那颗迂木脑袋,就算我明着告诉她这道理她都消化不下去,呵……”放书回架,“难怪你会被茹总看中,至少在观察力这方面已经胜任工作有余了。”
我一直不明白他跟名浦的关系,又不好直接询问,只能谦道:“廖叔叔过奖了。”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是吧?因为名浦电子是我的公司老客户之一,景茹可以说是我看着成长的,”他在架上依名寻找,头也不抬,“她对我有着父性的依赖。”
我心中升起警意,他这么直白地说出这层关系,意下肯定另有我还未能觉察出的用意。
“她的事情我知道。”廖父突侧头看我一眼,随即再转回去寻书。
我感觉到自己心脏猛烈一跳。他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是指漆河军的事?
“找着了!”廖父欣然递来一本刚寻着的书,“看这个,有好处的。”
<心之攻防>——我默念书名,愕然看着已走到书桌旁坐下的他。“有些事情不是客观表现怎样就是怎样的,更不是理智决定怎样就能怎样,看看这本书,对一个人理解和解决问题有很大的帮助——所有问题。”他意味深长地说。
是夜他再未说过相关话题,十点过后来到我分得的那间客房时我仍回味着他的话。意思并不难理解,但有些东西藏在了下面,令人难以心安。按景茹的说法漆河军的事只有我和她知道,可是现在竟突然冒出个廖父来。
次日被敲门声惊醒,我睡眼惺松地开门,眼内摄入甜美的笑容:“早……”对方目光落在我仅着了内裤的强壮身体上,话头顿时打断。
两个人愕对有三秒钟,廖真如呼地背转身去,语开始无伦次:“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这个样子就来开……开门……”
我亦在同时慌忙缩到门后,尴尬道:“嘿,在男生公寓住久了就是这样,你……你别介意——是我的错。”急忙找来衣裤穿回,才敢再开门。廖真如娇美的脸颊上红晕久久不裉,小声问:“穿好了吗?”
“好了。”若非脸皮厚,我脸上绝对跟她一般,这时只好撑着老脸诈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么早有事吗?”
廖真如微侧半边眼睛瞥我,见我衣着停当,这才敢转过身来,低声说道:“我爸……叫我来提醒你……七点……半啦。”似觉出自己紧张过度,止口调节了后才接道,“让你一起去吃早饭,说是顺路好送你去上班。”说着忍不住抬眼看我。
在名浦的事除了我寝室兄弟和方妍外再未告诉过别人,她初闻这事,有些惊讶也是正常。我想着平素全靠闹铃叫醒,若不是身在客地,自己绝不会睡这么久,忙答应着出门,却见她仍未有动意,奇道:“还有事吗?”
廖真如红颊更红,声音蚊蚋般:“我想问一下,昨晚爸爸是不是跟你问过我在学校……学校的情况?”
我回忆过去,坦然道:“没有,就说了些管理学的事,嘿,再加一些人生道理。”突想起也曾提过她,亦即“迂木脑袋”四字。
她露出放心的神情,低声道:“谢谢你啦。”我怔道:“谢什么?”她却改换话题:“该走了。”
入饭厅时才知道共餐者就我和她一家人,莫说方妍她们,连云海晨都还未起床。饭毕准备离开前我去敲响方妍房门,隔壁房门却打了开来,走出林芳。我对她一笑,还未开言她已道:“找小妍吗?她在我这边。”我奇道:“怎么回事?”
林芳淡淡道:“小妍昨晚找我谈心,后来就睡这边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不用见她了,麻烦你告诉她一声,就说我去名浦了。”
下车时廖父从窗口探头道:“你有机会跟景茹说一声,就说有什么事不要再一个人撑着,有事找我。还有,今晚我会来接你,记着不要跑了。”不待我有表示惊讶的机会便驱车离去。
我摸摸脑袋,只得暂时抛下杂念,踏进大厦里去。
刚踏上六层名浦的空间,黎思颜从接待处出来截住我:“植科长,茹总让你去见她。”
“你对现在的工作满意吗?”景茹以十分优雅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示意我坐下后说道。
我哂道:“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做这个只是因为已经卷到其中,恰好本人原则是不做则已,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