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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回来时方妍再次叮嘱我别忘了,我考虑之后让她放心。周五在仓厂工作结束,次日上午赶去她家肯定来得及,下午再赶回仓厂。
眨眼间到了周四,漆河军的电话飞至:“周五你不用去仓厂了,呆会儿人事部会给你电话,直接来公司。小茹已批了下来,你接任何海做保卫科科长。呵,知不知道你是名浦升官升得最快的?刚来就从小职员升到科长这级,再升到经理也是指日可待,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谦道:“都是漆经理提携,我哪里有什么功劳?”心中暗笑你也够直接了,干脆就说我能坐上这位置都是你派的好了。
不知是否太过突然,我并没有升官的喜悦。似乎一切都是凭空而出,将我从现实中所谓的“学校”拉入“社会”这个更广更阔的空间,而当头的经历是相当地顺利。
而且顺利得过火。
漆河军要拉拢我的目的不难猜测,相信一切和景氏姐妹稍近者都会被他视为须亲近对象。像我这样一来就表现突出的人,且还可能察觉到他在仓厂的秘密,更应被他重视。这种事若揭开就是杀头的结果。
夜眠前反思独省时脑子里突然生出莫名的空荡感觉。这也是现实,我已经不再是滞留在父母或学校保护下的少年,而是闯入社会开始独立生活的成年人。
要做的只有适应和掌握这社会。
父亲曾说过,一个男人活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学习社会、了解社会和运用社会,一旦之间的的层次关系进行完全,想不成功也是难事。而现在我似乎一下从学习和了解阶段跳跃到了“运用”的阶段,不知将来会怎样。
平步青云是大众所期望的,但却为我所不喜,因脚踏虚云是最危险境况。
前进的关键在于脚步的沉稳。
对漆河军的涉及毒品我并没有多少恐惧的心理,或者是曾随伟人跟滇帮灰狐等人接触过的原因。但实际上如果真的与之相碰,若不留下后手,结果肯定很悲惨。对何南武说这的话并非是纯为吓他,同时也是警惕我自己——但现在我却踏了进来。
我凝目帐顶思索了整整半夜。
这已经偏离我来这学校学习的目的了,是否该纠正呢?
周五下午到名浦时已是四点过半。我走进接待处,桌后露出清纯可爱的脸蛋,见到是我,表情止不住地诧异。黎思颜立起身笑道:“植科长,您来了。”
我挠挠头:“消息传得好快,你都知道了。”
黎思颜咯咯笑着:“总经理昨天上午就说过啦,正式的聘书也已经准备好了呢。漆经理还专门嘱咐我见你时让你先去他那边一趟——你知道地方吧?”她说话时爱在句子后面加个语气助词,玉珠落盘般清脆悦耳,令闻者不禁心旷神怡。我心想难怪要让她在接待处工作,肯定是冲着她这声音来的。
谢了她提醒后来到漆河军办公室时后者离座笑道:“咋这么晚来?小茹都等久了。”他称景茹时总以亲切式的称呼,令人难以想不到他是在表示自己跟景家关系有多密切。
我答道:“下午有课,所以来得晚了点。对了漆经理,听说你找我有事?”
漆河军半推着我走道:“边走边说——是这样的,有个人想见见你,呆会儿签完聘书后咱们出去逛逛。”
我奇道:“谁要见我?”
漆河军凑在我耳旁半笑着低声道:“是小茹哥哥。”
我顿时愕住。景茹乃兄景思明明知漆河军有问题,竟还透过他来找我,这是为什么?
见景茹时她仅随便说了几句官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漆河军带着我到人事部,才知副总景荟也在,亲自负责向我解说一番后道:“聘书上已经说得很明白,因为你现在成了长期性的员工,薪资方面有所下降,由周薪改为月薪,但可以享受公司其它待遇——这个你有不懂的可以向晋铭请教。还有上个星期的工资呆会儿你跟晋铭去领,别忘了。”
第十三章 景氏俊彦
踏入前次来过的“陶怡南府”时,第一眼我就认出景思明正是上次座谈会时出席过的那年轻人。后者彬彬有礼地与我握手和作自我介绍,并没有骄人之态。我注意到他这次着了正式的西装,似乎摆明这是一次公事上的交流。
在单间入座后漆河军自动请退,留下我们两人时景思明含笑道:“小茹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相信你现在很奇怪为什么我要通过漆河军来见你。”
我保持着身体挺直的状态,以使自己尽量显得合礼些,闻声回应笑容:“本来是很奇怪的,不过景总说的这句话让我想通了一点点。”
景思明剑眉微动:“哦?说说看。”
“你是想给他制造假象,让他认为我是一个纯正而有价值的新人,跟景总你没有任何非寻常关系,对吗?”我看着他眼睛。
景思明向后靠坐,随意道:“你反应相当敏捷。”随即笑了起来:“其实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这么想。”
“人的思想总爱把简单的想到复杂,复杂的想得很简单。”我斟酌着用语,“景总是否有什么指教呢?”
景思明似能永远保持神采的眼睛中闪出赞赏之意,正容道:“我很快就要回杭州,这边事情一直都是由小茹负责,我只需要你尽全力辅助她,将这件事处理好,成功后自有重谢。”
我愕道:“回杭州?”
“远天的总部是在杭州,不过我每年都要抽拨几个月到各地分公司巡查,这次是恰好听小荟说找到你这么个人才,所以看看。”他解释后语气一转,“你并不适合做现在的工作,这件事完成后我会重新安排。”
我回味他之前那句,心知他仍未将我当作名浦或远天的员工来对待,而是像对临时工般的态度,否则何来“成功后自有重谢”一句?此时闻声沉吟,忽问道:“不知道景总是用什么理由把漆经理调下来的?”
景思明微讶道:“你问这个是?”
“随便问问的,或者对事情有帮助。”我并不细说,因一切都只是构化中。
“呵,其实很简单,他酒后打了公司职员,影响相当严重,我藉口说暂避风头,把他从杭州总部下调来了成都——你眼睛告诉我你又有想法,不知道是什么?”
我心说你果然不愧年纪轻轻就做了远天电艺集团执行总裁的厉害人物,竟一眼看出我一时的胡思乱想;又知此刻绝不能胡言,尴尬道:“其实是一点点联想,说了景总不要见怪。”
“说吧。”景思明大度地道。
“我在想,所谓的‘酒后打人’事件是不是也另有内幕?譬如说有人指使被打的职员蓄意挑衅酒后的中年男人之类……”我前俯低声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打那人其实跟中年男人有仇,于是故意挑衅,让后者犯错被罚。”
景思明哈哈大笑道:“你想像力真够丰富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猜好,因为很容易猜错。”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开饭吧。”
跟景思明分别后刚走没多远,漆河军从后赶上来叫住我,见我讶然看去,他笑道:“我想着小植你今晚恐怕没地方去,住旅馆不太好,所以特地在这儿等你。怎么样?到我家住一晚?走,上车!”
我考虑片刻,答应下来,因已解去西仓厂职务的缘故,加上天晚路远,再去西仓厂住宿已不可能;若是找旅馆人生地不熟是一大劣势。何况他能这么“巧”找来,其心之“诚”难以拒却,这次不去下次仍不能避过,莫如趁现在去一趟,或者对来日有帮助。
到达时我微吃一惊,因漆家竟远在二环路外,且只是普通一个小区内的寻常公寓,从表面绝看不出有任何显耀之处。若是真的贩卖毒品,家境怎会如此?除非他是为避人耳目,刻意做作。
思索间漆河军领着我上了楼,摁下门铃后不到十秒就有人来开门:“回来啦?”声音轻巧而带着活泼之意,显然对方年纪并不大。门开后我一呆,眼前似若一亮,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廖真如。
那绝非是因为两人有什么相像之处,而是因为迄今为止见过的女人中只有廖真如可以与眼前这少妇相媲。她只随便的家常装,长发盘在头上,眼睛明亮清澈,五官俱小巧精致,搭配已可用“完美”两字形容。这时她似正从洗衣服腾出身,双臂衣袖高挽,虽然水渍已经擦干,但十指仍有刚被水泡过的痕迹。
唯一比不过廖真如的可能只有身高——她比我更要矮一些,而前者至少高出我五厘米。
漆河军应了声,拉我进门介绍道:“小植,这是你漆嫂;润露,他就是我说过的公司奇才植渝轩,来认识一下。”我又是惊愕又是尴尬,前者是因为眼前这少妇看来顶多二十三四的样子,她要是七八年前嫁他,当时岂非只有十五六岁?后者则是对他用“奇才”二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