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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河军重重在我肩头拍了一记:“已经是自己人,还说什么谢谢?走吧,前面还有人等呢。”
我怔道:“还有人等?”
立在大门前我停下步子,望着高挂的招牌骇道:“漆经理,不会这么严重吧?”以行书书就的四个足有十七寸纯平显示器的平面大的古木色字在阳光下显出庄重的气氛。
漆河军扯着我进去,边走边说:“这算什么?本来该到望江楼那边给你弄一席的,可惜时间紧凑,只好临时来这‘陶怡南府’凑合着罢。”
走入门时一个相当漂亮的礼仪小姐带着明媚的笑容迎上来:“漆经理来啦,这位就是您说的贵宾吧?请走这边,漆经理老早就订了雅间,林经理他们都来了。”引着我们向楼上去,刚到楼梯口,有人大笑着说道:“老漆!你走太慢了!”人影扑近,我几乎未反应过来双手已被一对肥掌握住,热气扑面而下:“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
漆河军在一旁笑着介绍:“这是技术部的林经理,尊名是白崖,性格直爽,小植你可别介意。”我晕头转向摸不着门路,只好连连道:“不介意不介意。”稍微后仰才看清眼前这人红光满面精神奇佳,虽然不过四十来岁却是秃头,想是脑力运动做得过多,显然属于从外貌就可看出他性格的那种类型。
足有一分钟之就林白崖才放开我手,却改为一把搂着我肩“拥”我入房,迎面是六七个男男女女,年纪从二十到五十不等,俱是名浦较高层的人物。
漆河军向众人作了介绍,后者挨个上来打招呼。出生至今我个人还未经历过这么热烈的场面,只好模仿着对方的神态语气作答,同时心知这些人都是未来的上司,言语中便带上三分谦逊之意。总算熬过见面这一场,入席后漆河军下令上菜,显出众人不可比拟的气势和地位。虽然彼此同为经理级人物,但与景茹谈过那番后我已多少明白了这中年人在名浦的位置恐怕除了景氏姐妹就要数他,心下不觉暗凛。
这些人若都已被拉拢过去,要处置好他这件事确非易事。
同时也觉好笑,因对方用意太过浅显。这一批人大半并不曾见过我,其中还有两三人连听都没听过我的名字,却被拉来作陪,单从这处已知漆河军今次邀我来非是接风或庆功这么简单。
我心下暗暗留意记住这些人的相貌和名字职位,突听林白崖粗犷的声音豪言道:“今天得破上次记录!雅静!先来六瓶参羊!”一直立在一旁的服务员显然与他相当熟络,笑着答应正要去,漆河军半笑骂道:“又只顾自己了吧?也不管小植爱不爱喝你那养肾酒。”
我微笑道:“没关系,大家要喝什么自己来好了,反正我也从不喝酒。”
在坐人众俱发来惊讶的目光。
漆河军皱皱眉头,又笑道:“喝酒确是对身体不怎么好,不过适当少喝点也很有助益——要不少来点冰啤吧?没后劲儿也不会伤身,”转头拿林白崖打趣,“不像老林那个名不符其实的补肾宝酒,呵……”席上男女都听出他言下之意,笑了出来。反是林白崖泰然无事道:“男人不补肾,就枉自活人哪!不跟你们这些不懂的人说,反正这酒是好东西!”
“酒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我从不沾这个,”我解释道,“主要是身体上的原因。其它的还勉强,就这个,嘿,漆总不要为难我了。”
林白崖正要插嘴,漆河军已欣然道:“不坠酒道也是好事,再说就是不近人情了。下午还要回公司,那这酒就先免了吧。老林,你自己要吧。”周围人都附和起来,显然都不是这道中人,林白崖无奈道:“都不喝了?那我一个人喝还有啥意思?”
漆河军按着他肩膀:“那就也别喝了,今天中午是给小植庆功加接风,理该听他的。大家动筷吧,光看不下手可不是咱们的风格!来!”
一个小时后步出酒楼,我一一眼大家道别,只剩漆河军时他拍着我肩膀问道:“怎么样?还勉强吧?”
我不好意思道:“幸好没出丑,不瞒你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中餐。”
“呵……习惯了就好。小植你这还是刚来,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会步步高升,以后要应酬的还多呢。”漆河军亲热像跟我是一家人,“别说我以老卖老,这种事,经验哪!不过没关系,大家都在一地儿工作,我会照顾你的。”四外看了看,“走走吧,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我知正题现在才出场,忙答应着跟去。没多远就是一条宽逾五十米的大河,漆河军指点河水道:“这条南河最近才又清理过一次,听说捞上来不少东西。小植你知不知道连尸体都捞上来过呢,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都没查出来。”
果然开始了。我表面上愕道:“是吗?这倒没听过。”
第十二章 晋升
漆河军并不接下去,一笑转开:“也是看新闻看的——对了,你还在读书是吧?学校怎么样?肯定有女朋友了吧?”
“漆经理说笑了,像我这种人属于没人要型,哪还敢想有女朋友?”我尴尬道。
他支手撑在栏杆上看来:“千万别这么想,男人不像女人没模样不行,只要你有能力,一样的有大把美女跟上来。像我,十年之前还是成都城里光棍一条,现在,嘿,改天到我家去见见你嫂子。”
我心下微起不耐之感。这人初见时好似有个人样,怎的愈说愈不像话了。口中却道:“那好啊,漆经理家肯定富丽堂皇。”
漆河军嘿然道:“这世上只要有钱就没办不到事!活了这么多年我算是看清楚了,不管你怎么样有能力有本事,只要没钱,还是两个字——垃圾!”突地立直身体,“好了,不耽搁你了,你不是还要回学校吗?我也该回公司去了,下次再聊。”
回到学校时我仍不怎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威逼或利诱都是只入半巷便止,并不巷战,说话间的意思朦胧而模糊,不知是否他想我先适应一下。
在学校中那种每刻都似在跟人算计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放下心情抛开这些回到学习中,只过了两天平稳的日子,接时却是漆河军的,开口就是恭喜:“小植要恭喜你了,何科长引绺退位,这保卫科科长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了!”
我心道景茹下手果然够快,表面却惊讶道:“漆经理你是说何海何科长退位了?那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前几次几个仓厂被一伙流氓扰乱他没办好事?昨天例会时他自己引绺退位,”从漆河军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气恼之情,“我就想公司里这方面的人才就数你了,所以向小茹推荐你接替他,虽然暂时还没确定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心中愈来愈觉得景茹不简单,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既让何海这应该是漆河军公司内的得力“助手”自动退位,又令漆河军本人为我要这位置。她再稍加拒绝,这么一来谁都会以为我跟她没关系,反而会想到下一任科长和漆河军是同一战线的——尤其是他自己。
漆河军改口又道:“这周末你有没有空?到我家玩玩儿?”
我心下一动,差点脱口就答应,因有这么好的机会去探他。幸好及口为难道:“漆经理盛情我不该拒绝的,不过……恐怕有点儿小问题。是这样的,周末是我好朋友生日,我答应了要一起去庆祝的。”
漆河军问道:“是女孩儿吧?”
我并不隐瞒:“是。”
他发出一声会意的“哦”声,笑道:“那没关系,反正机会有的是,下次再来我家也是一样。我女儿知道公司来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一直吵着要见你呢!”
女儿?
我愕在电话旁。他说过十年前还是光棍,那么就算结婚恐怕也不过七八年,生个女儿还要减去一岁,岂不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孩儿会想见我这种“成年人”吗?
早在两个星期前方妍就已叮嘱过我,这周周六是廖真如的生日,说她邀请我参加生日庆祝,地点就在她家里。那时我才知道廖真如的家就在成都一环人民路处的一个花园小区里,听说还是高层次的住宅。我答应下来,同时顺手给君子和伟人要了位置——不给君子要下来,这小子铁定会把我烦死,因是如此绝佳的献殷勤机会。伟人处却摇了头,因他尚有要事在身。我知必和义字门有关,非我能干涉,并不强求。
“我终于知道原来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是谁了!”君子兴奋得抱着我前抖后摆,“老植你真是善解人意啊!”
我挣脱没好气地道:“别以为我是好心,这次廖美女的男友肯定也会去,我是让你亲自看看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死了这份心。”
上周回来时方妍再次叮嘱我别忘了,我考虑之后让她放心。周五在仓厂工作结束,次日上午赶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