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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有事,当然得赶回来。从这个时间来算,你和文家那小子第二场也该结束了……咦,不对,应该是文家那小子和姓郭的第二场都结束了。战果如何?”
莫剑舞表现出小女孩本色,叫道:“你猜!”
我愕然道:“听你这么高兴,不会是赢了吧?”
“赢是赢了——”莫剑舞拖长了声音,“不过却又是那家伙赢了。真气人!他一场都没输!”我愈感奇怪,道:“那你还这么高兴?”莫剑舞声音又转快乐:“当然!上午那场我硬扛了他半个多小时,比昨天上午场多了二十多分钟呢!可是刚才那场郭奉辉就惨了,撑了十多分钟就躺到了场外。”我奇道:“他又受伤了?”“那当然!他那么爱现,想用险招取胜,结果被人家一脚踹了出去。”莫剑舞似十分不服气,“这就是用阴谋诡计的下场!”
我暗笑她小孩子脾气,武斗又未被人严禁在纯武之内,哪值得生气?自知她夸大,因郭奉辉的实力绝非上场就只能苦捱,而是直追文尚正,且格斗时还是攻多防少的类型。不过若他今次再受伤,恐怕对剑舞的场子就只能一输到底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文尚正若将内敛之劲用在剑舞身上,定可令她也受点儿伤,取胜就简单了,然而他似特别客气,下手分寸适当,正是“点到即止”;对郭奉辉却特别下了重手。
似他在助剑舞赢郭奉辉一样。
“好了,不说了。本来想比赛完后再找你的,可是没人分享快乐是很闷的嘛……”莫剑舞略带撒娇似的语气,“你可别忘了说过比赛结束后会带我住成都的!”
我忙再次做下保证,才挂掉电话,重陷回现况思索中。
今次事情发生如此凑巧,先是高仁文来求助,令我生出赴会的念头;再是高仁义的刻意拉拢讨好,表面的原因则是因为我和应天武馆的关系;然后就是廖父出事,此时恰好我在外地,赶回来后办事处的问题又袭来。
最末便是别墅里不该出现的女人,且显然是故意瞒着我,自是为免戳破高仁文来求助的谎言。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若全是高仁义为某种目的设下的圈套,那也太奇了些;且廖父的事情显然不是高仁文所为,否则廖父不会以那种语态特别提到公司很“热闹”。
另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我的思索。
接通电话后我起身从大窗户向外望去,恰与不远处角落里一个不明显的身影对上目光。
在一条狭小的我见到伟人最得力的手下单恒远,后者见面即道:“强哥知道你事急,故要我放下手头一切事情先查清此事,现在稍有眉目。”我虽右伟人行事注重效率,仍未料到不到两个小时便有了消息,点头谢道:“麻烦你了。”单恒远谦道:“这是应该的。那次若不是有植哥在,我们几条命早都挂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怎对得起自己?”再正色道:“今午来你地盘行凶的六个人全是地痞,没有多少后台背景,是受了一个叫水爷的家伙指使而来的,我猜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拿钱办事罢了。指使者本身跟蓉城商会有些关系,但绝不属于后者‘宁部’系统,该算个旁枝中的旁枝罢。”
我奇怪道:“那六个家伙现在该仍在公安局里,你是怎么查的?”单恒远笑道:“最近一段时间强哥着我处理成都地区的分散势力,认识了着实不少人。我叫了两个机灵的家伙诈作打架自投罗网地进了局子里一会,用手机悄悄把那六个家伙的样子拍下来,再传出来让人辨识,不费吹灰之力便搞清了他们的底细。水爷的事亦是圈内的人透露的消息,至于是谁和怎样透露的我也不必说了,因为植哥你定不愿意听。”
他是少数知道我拒绝伟人邀请入门的人之一,故有此言。同时我亦听出伟人确在实现他的诺言,着手统一川内势力。不过那非我该管的事,只思索道:“能不能那位水仔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单恒远从容一笑道:“半个小时前我亲自去捉了他,才知道还另有幕后者。”我并不急着追问,却道:“这么做不会影响义字门和蓉城会的关系罢?”他笑道:“多谢关心了。首先义字门并不怕蓉城会,若它敢犯植哥,等于与强哥和我们一干兄弟作对,捉它个把人又怎样?其次我下手快,只怕蓉城会也难以知道谁下过手;再次那……那‘水仔’本身未必和蓉城会有多少关系,所以这方面不用担心。”他刻意跟着我把那绰号水爷的家伙更名为“水仔”,自有打趣的意味。
我早知蓉城会因上次唐唯南叛变一事底气有所伤损,但即管完好无缺仍远非义字门手脚;何况唐则原和魏芸倩欠了义字门人情,又知道我和伟人这义字门第二号人物的关系非同小可,自该不会乱来。遂放下心来问道:“幕后搞地下工作那厮是谁?”
第二十章 一己之私
单恒远的答案并未出乎我的意料,但亲耳证实后,心内仍有少许不舒服感。
原本在同一处工作,本可一起为公司做下贡献,为何竟会为一己之私而大动干戈?
刚回到办事处,章晓涟迎上来面带喜色地道:“有仁进的消息啦!”我精神一振:“怎么说?”随后过来的刘安业解释道:“仁进刚打来电话,说他和对方换了地方谈判,现在有了初步成果,还要你过去一下,有些东西需要你来决定。”说着递过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我皱眉道:“有没有问过君子和思颜的行踪?”章晓涟愕然道:“这倒没有,不是不想问,而是仁进挂电话挂得太快了,来不及……”
“哼!”我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冷冷道,“有谁能告诉我,仁进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的?”
章晓涟檀口微开,却不知怎么说,与刘安业面面相觑。
事实上无论是张仁进还是君子与黎思颜都不可能已经知道我回来,因为我是在他们离开后才回此处。
我靠坐到窗户边,沉声道:“让我来假设一种情况:张仁进去谈判,却因为某种原因被本就预谋的对方捉了起来。同时对方派人来此捣乱,砸了办事处;最后等我回来后引我去某个他们有绝对把握能捉到我的地方,再把我也捉起来,最后完成某项阴谋。”
“可是他们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捣乱时才发觉计划被打乱。”章晓涟脱口接道,“但现在既然知道了,当然要想办法捉你。”
事实上这是可能的。
我回来时是趁夜,回来后又在呆在廖家,未与其他人接触过,在短短十多个小时内对方难以知道此事,更不知道我是在仁进走后不久回到办事处,仁进本身并不知道我已经回来。然后经过布置,譬如当我回来时发觉办事处狼藉一片,于是悲愤交加,去找人麻烦,就恰好中了对方的计,陷入圈套而被捉,或令对方达到某种目的。
但对方接着执行后面计划,受到挫折后才发觉我已经回来,于是以为仁进早知此事,要他以此为藉口诱我去。中间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差,成为关键。
这正是张仁进聪明之处,他若非一副早知我已回来的口气,亦不能让我想到这方面的破绽,进而知道对方有所图谋。
“为什么他们会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回来呢?”刘安业突然插口,“按常理说,当廖先生出事,谁都知道你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我心中一懔。这亦是个破绽,为什么对手会以为我不会这么早回来?而该等到布置好后。这中间需要有至少三四个小时的拖延时间,而我已经知道幕后那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的。
除非另有人给他们下了保证;换言之,会有人在应天武馆时拖延我的时间。
是谁呢?
从理论上来说,这需有一个与我比较亲近,并且有足够能力拖延者。首先是莫家的人,其次则是高仁文,亦即我这次要去找的目标。
但从实际上来说,两者都有其他扼制因素,让他们无法做到。莫家的人身为应天武馆中人的身份,不该会是参预这种卑鄙之事者;高仁义除非明知我去的目标会是他,否则亦没有把握会留得我住,即便我早前的猜测正确,高仁文确是受高仁义所差来引我去南京,后者亦无法肯定我去的目标就是他,因我在那之前就有莫家来的请帖。
“不过……”章晓涟忽然迟疑道,“真有人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咱们办事处吗?还花这么多力气……”我知她心内仍不能接受这次的事件是有人预谋,以谅解的心态点头道:“我已经有证据证明那人确是有意这么做,动机和目的也都很明确。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怎样利用对方引我去这个机会,把仁进他们救回来。”
章晓涟忍不住道:“那人究竟是谁呢?”
我本想暂时不说,但一转念间仍答道:“何善钧。”
两人一起愕在当场。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