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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嗯!”
从医院到廖家足有十多里路,但真如的重量几乎对我的厚背构不成威胁,加上行走缓慢,到家时仍感觉不到疲累。一路上的行人,直到进入小区时的保安,还有旁边的住户,凡见到这情景的人无不露出怪异的眼神,似觉我神经有所不妥。
真如双臂环搂着我粗壮的脖子,大半边脸颊埋在我后颈处的短发下,吹气如兰。
我展开多年修炼、堪称已超过我打架水平的口才,滔滔不绝地由天到地由东到西给她扯各种奇闻异事和我小时候的趣事,间中问些无关紧要的芝麻小事和开些雅俗共赏的玩笑,视外人目光若无睹。
心内有种奇异的感觉。
悉心呵护。
我对真如要做的只是这个。她柔弱的身躯和娇美的面容,以及日鉴流于温柔的气质,无不让我只想拥在怀里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到她。
那是种与仍在爱着封如茵时那种思念绝不相同的感觉,可是两者对我心灵的冲击一般无二。
柔软的肢体接触时带出阵阵舒服的触感,令我生出不想放下她的情绪。
直至进入家门,我呆立在厅心,说道:“好了,下来吧。”真如在身后细细地说:“我不要。”我笑了起来:“我要扔了。”她噗哧笑出来:“扔不掉的!”我背手在她腿弯一捏,真如浑体一颤,笑着缩下背来。
我扯着她坐到沙发上,轻笑道:“没其他人在此,廖小姐不怕鄙人施以非礼吗?”她红霞大飞,伸出柔若无骨的指头轻戳我胸膛:“你才不会呢!”我坏笑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哩!”探手将她打横抱起,还故意向怀内挤了挤,立时吓得她惊叫起来。
我哈哈笑道:“美人儿莫担心,小可又岂非怜香惜玉之人呢?待沐浴更衣好,再请小姐共赴巫山一行布雨之事。”刻意模古语的装模做样引得她娇笑不断时,我轻轻将她放下,柔声道:“怕吗?”真如笑着触到我的目光,忽然伸臂揽着我脖子在耳旁吐气道:“我知道你故意逗我,就是不想我为爸的事担心和害怕。放心吧,只要有你们在,我不会害怕的。”
我心内生出甜意,大力在她白皙的颈项处嗅了一记,栀子花香浸入心脾。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十八章 卑鄙攻击
醒来时真如玉容仍在对面,眼皮轻阖,呼吸均匀细致,娇嫩的颊肤上渗出淡淡红晕。
若说到睡相,她绝对可称得上完美,双手乖巧地和秀发一起拢放在胸侧,整体就像一尊玉雕似的静美人,极少会似我般入睡便什么姿势都摆出来了。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她脸颊。
昨晚本是说说闹闹,这小妮子不知不觉中打起呵欠,待我洗了澡出来,她竟已在沙发上入睡。我只好将她抱回房间,不知怎地忽然心花暗放,便伴在她身旁睡了一小觉。
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尽管隔着薄被,仍可清晰看出她胸部的圆美弧线。
体内忽然燥热起来。
我忙收手起身,暗忖伴着她睡绝对等于伴着团火焰,一不小心若烧了理智,那就糟了。虽说无论我心下还是她实际上都承认了彼此的关系,她更曾有“献身”之举,但存在于我思想深处的道德规范总觉得若不成夫妻就行圆房之礼,实在不甚得劲儿。
离床后我摇头苦笑。
是否身在福中不知享呢?
留下字条后我乘车回到很多天未回过的办事处,入门时恰遇章晓涟出来,后者见我喜道:“你可回来啦!”我扫目一轮,问道:“其他人呢?”章晓涟露出个苦涩的笑容:“仁进谈判去了。”刘安业闻声出来,也喜道:“小植!”我大觉不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十多分钟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我刚走两天,黎思颜和张仁进便去锃洁公司,谁料被人不问青红皂白地拒绝,还态度恶劣到差点让保安动手。仁进为护黎思颜,不小心碰了碰其中一人,立刻被人吵送到公安局,理由则是故意伤人。幸好公安局后来查明是正当防卫,才放了他。
生意到此自是做不下去。但事有蹊跷,因我们跟锃洁公司本来全无过节,对方不可能这么不给面子,张仁进暗作查访,不到三天时间就查清了果然有人在背后搞鬼,今天下午正是约了对方“聊天”。他本未让其他几人同去,但后者无不气愤对方手段卑鄙,张仁进一个小时前前脚刚走,君止彦和黎思颜后脚就悄悄跟了去。
奇怪的是张仁进并未告诉办事处其他任何一人有关情况。
我皱起眉头,责道:“你们怎不拦着他们?”剩下的两人无论刘安业还是章晓涟均阅历和经验丰富,做事稳妥,故临走前我曾悄嘱他们看着其他后辈些。
两人对看一眼,章晓涟小心翼翼地道:“仁进说如果不解决好这次的问题,对方肯定还会……”我打断道:“我指为什么不阻止小颜和君子?仁进如果决定不带人去,定有他的理由,有人跟着可能反而会坏事。”两人均露出愕然的神色,显是想不到我非但不追究反而还表露出完全信任张仁进的态度。
我沉声道:“告诉我地点,我须立刻前去,希望那两个家伙没坏了仁进的事。”
半个小时后踏入城南“醉翁仙客”酒楼时,才知张仁进已然离开,且还是和人一起离开的。
我谢了告诉我这消息的服务员,走出大门,考虑片刻,拨打张仁进的手机,却提示对方已关机,不由稍松了口气。
张仁进的性格是每在关键工作时绝不开机,以防受到影响。若谈判已经结束,又或事情被人打扰,此时不会仍关着机。
我打消去锃洁一趟了解情况的念头,因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乱来,很可能会把事情弄糟。
驱车回到办事处,还未进门便听到内里有吵闹声,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我勃然大怒,要待推门而入,才发觉门被上了锁,忙取匙开门。
从接待室开始室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和纸笔资料等物被人乱翻乱扔得一路都是。
五六个明显是“凶手”的家伙听得开门声,同时望来。
被两人拿着刀子逼在墙角的章晓涟和刘安业亦同时惊呼:“渝轩!”“小植!”
“闭嘴!”两人同时被掌了记耳光。
那几个不速之客中分出三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抢扑着绕过我去关门。
我任他动作,上下打量清楚其中只有逼着章、刘的两人手上各一把西瓜刀,其他人都是空手,但对方显然自恃人多,一副吃定我的神态。
扑到我身后的人这时叫道:“门关好了!”面前两个人立时凶光大放,一起扑来,连说话都省了,更让人知道他们确是来捣乱的。
我怒极反冷静下来,点头道:“关好就行。”猛然后跃,一脚后踹。那小子完全没有反应余地地狂叫一声,捂着下身倒了下去。这一脚是含怒而发,足可令他下半辈子难以再享受鱼水之欢。
正面扑来的两人闻声刚现出又惊又怒的神情,已被我各赏一拳重击在小腹处。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轰出时,两人随关门小子后尘摔倒在地,蜷腰痛呼不已。
拿刀的两人大呼小叫地提刀抢来。
五秒后躺地上者又多了两人。
我卓立众人之间,冷厉的目光横扫向最后两人。
脱去威胁的章晓涟扑近来气愤地道:“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地进来就砸,刘大哥为阻止他们还挨了几脚!”我轻抬手腕止她话语,左右寻了片刻,从地上拿起一把摔坏的木椅,随手扳上一根椅腿,“咯吱”声刺耳直入时,长约半米粗达儿臂的椅腿已脱离椅身落入我手中。
那两人面色大变,不住后退,显然为我手劲所慑。
我大步踏近去,连挥两击,腿骨断裂声与凄厉的叫声接踵而起。
巡视一圈确定再无人站得起来后,我才冷冷道:“刚才谁对这位小姐语带不敬,自己给老子报上名来!”
伤得较轻的几人仍能听清我问话,面面相觑。
我突地哈哈大笑:“没人知道吗?”大步疾迈,片刻后骨断声连串响起。
章晓涟吓得急忙背转身捂住耳朵,脸色惨白。
我收回打断最后一人右小腿骨的椅腿,轻松地道:“现在轮到大家告诉我,谁的贱手曾碰过刘大哥一下了。”
***
“对方显然是故意来找事儿,”从公安局回来后我帮着章刘二人收拾屋子,“仁进还没回来吗?”因有大厦内其他人和保安的作证,公安局查明我属于“正当防卫”,只从表面上教育了我的出手过狠,便即放人。
章晓涟脸色仍白着,摇头表示没有。刘安业从我办公室出来,担心道:“会不会也……”我微笑道:“不会的,首先他做事稳重谨慎,人也相当聪明,不会陷自己于险地中;其次以他的身手,一般十多人根本奈何不了他,这个倒不用担心。但是君子和小颜这两个家伙也没回来,就有些危险了。”忽沉吟不语,却是想到幸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