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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更添一分再揍他一次的意念。要不是有哥定山在,之前绝非只轻轻两下可了,碎骨的该是他。
悄悄退出病室,我重回伟人病房,看着靠坐床头津津有味地吞着柑桔的伟人,叹着气坐到床边。后者斜眼看来:“后悔揍那家伙不够?”我点点头,说道:“得对那家伙使点儿手段,以免他以后再对晓涟无礼。”伟人吐掉籽儿,道:“告诉你一个现实。如果不是恰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章晓涟不过是这社会上诸多同类事实中很普通的一个,什么婚外情三角关系包二奶的,寻常得很。”张仲言之前就被我打发回去,此时室内别无他人,是以两人可以畅言。
我苦恼道:“我也知道这事实。但既然彼此成了朋友,我就不能放手不管,否则这么一闹,那家伙说不定报复更厉害。”伟人欣然笑道:“好兄弟既然这么想,那就好办了。这样罢,那家伙也住这医院,他老婆该是在陪他,稍后你去找她透露一点实情。”我为难道:“那不是又毁了一个家庭……”伟人摊手道:“那家伙既然做出事来,责任就在他身上,你瞎担什么心?不过记着跟他老婆谈之前要先对他讲点儿特别的,防止他恼羞成怒。”
哥定山仍在手术中。我有心向他确认其与应天武馆的关系,却非欲图修好。
至此应天武馆在我心中的印象差到无可复加。不管上层有没有直接责任,单只任由下面的人胡来,还到了可轻易伤人性命的程度,这种行为绝不可原谅。原本因连伤了他们两人而始终盘踞在心里的歉疚,亦因伤了这第三人而消失,反觉过去实是做对了。
欣赏了董河仁面上恍然和惊恐交加的表情后,我心知使计成功,退出他病房。心内考虑一番后,我终未向他老婆多说什么,要坏人家庭,虽然对方是这么个无耻之徒,我也很难下手。
“你怎么跟那家伙说的?”伟人缩在被窝里问。我淡淡道:“我说——‘跟混黑的较劲,你有几颗脑袋?’。”伟人失笑道:“亏你说得出口,你算什么混黑的?要是他惹的是我,早一窝端了,哪有闲功夫跟他磨嘴皮子?”我知他是说笑,若义字门的人是这么不讲理,也不会在行内名誉良好。
脑中忽想起一事,道:“上次突然跟你说要加入义字门,你……”伟人打断道:“不用解释,看你现在这样我就知道你决定了什么样的生活。既是兄弟,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你。”旋即一笑,“知道吗?飞影知道你要入门的消息,最近一直很开心。”
飞影是柳落入义字门后的易名,我心内微歉,想起前些日子的失常,起身道:“你睡罢,我再去看看晓涟。”
次晨章晓涟醒来时见我坐在床前,轻“呀”出声:“你……你来多久了?”我微笑道:“这两天你肯定是辛苦极了,觉都没睡好过,否则怎么会连我进进出出好几遍都没发觉,还一觉睡到这时候那么酣畅?”她脸上红晕大生,垂头轻声:“谢谢你。他……他那天说是有非常急的事情,我才去那边的,谁知道……”我半身前探,轻拍棉被以示安慰,柔声道:“什么都好,只要你没出事。”章晓涟抬眼看我,却又垂下头去,神情怏怏不乐。我不解问道:“怎么了?”
她犹豫半晌,终说了出来:“为什么我不早一点遇到你呢?现在像你这样好的男人很难找了。”我稍感窘迫,但随即笑道:“如果你早几年遇到我,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因那时我还只是个堕落之徒罢了——嘿!”却是因此想起茵茵,心情微滞。
虽然已对她死了心,但毕竟不是纯理性动物,我仍很难控制住对她的感觉。
颊上忽然一暖,樱唇一贴即回。我回过神来时,章晓涟俏皮地笑着缩身回被内,羞红了脸道:“这算是对你救我的奖励!”我哑然一笑,抚颊片刻,道:“那家伙我已经警告过他,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以后就算你一个人住,我也可放心了。对了,那个姓哥的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章晓涟却未注意我的问题,急道:“你说‘一个人住’是什么意思?你要走了吗?”我暗忖为何女人这么感觉敏锐?点头道:“我准备回四川,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以后有事情你可以找张经理,他是个可靠的人,一定会帮助你的。”章晓涟表情连续变化,终道:“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这等若问一个承诺,我微笑道:“一定能。就算排除开我来北京工作、你到四川工作的情况,我也一定会来看你——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来看我。好朋友间怎么能忘呢?”她默然半晌,低声道:“那不一样了——啊,没什么,谢谢你把我当好朋友。”旋即似初见面时般送上甜甜笑容:“知道吗?昨晚你真的英武极了!我从没见过男人那么有男子气概的呢!”
我随意听着,心中没有多少兴奋或喜悦之情。所谓的“男子气概”又是以一个人的重伤换来,那不是我想要的。
董河仁和章晓涟都心有灵犀般提出私了的要求。在调查清楚内外究竟和分析考虑案件性质后,公安局同意。我本想找哥定山查问他与应天武馆的关系,孰料他在手术后第三天便悄悄离开,浑不顾伤势完全未愈,只好就此作罢。反正得罪应天武馆也不是第一次,多一次无妨。
接着的几天我先跟廖父通了电话,他并未就我回去的事多作评论,只说回去再说。然后跟张仲言说明了情况,办好手续后其秘书柳品宁对我态度亦好了很多,大概认为我再不能成为她威胁。临行前一天晚上章晓涟亲自下手为我作饯行宴,伟人终有机会“品尝”她的厨艺——事后偷偷骂我欺骗了他的肚子。我自是明白章晓涟的厨艺有多高,莫说和廖家主母的手艺相较,就算是初学厨技的真如,也比她水平高一些,唯嘿笑而已。
身在火车上,临窗倚望,心内微有感慨。
初来时本有些雄心壮志,至少要干出些成就,甚至连目标都定好。不料世事意外变化至此,不但什么都没做成,还返回到起点,甚至可说更坏,因与应天武馆的关系彻底转到负面。或者这只该算人生一段小插曲,但已给我以终身难忘的磨炼。
事已至此,我再不考虑与应天武馆修好的可能。至于后果,留待异日再相逢时再说罢,预作杞人之忧绝非我之所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偿支持
在两地分别呆过后,方能明白老天是多么厚待巴蜀。站在北京露天,皮肤干冷欲裂,但在四川这情况几乎不可能会出现。我走下火车时,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甚至可以感觉到湿润。
伟人从不引人注意的另一边下车离开,避免和廖家人照面。依他的说法,是“不想和不同阶层的人接触太多”,我知他跟我一样有些念头倔不可变,也不迫他。
待他身影转入出站口,我才开步移动。在月台上目光逡巡一轮,我正自揣度是否廖父因了我擅自决定回来之事生气,致不愿来站接我时,带着微喘的轻呼声响起:“轩!”
我浑身汁毛顿时为之一竖,鸡皮疙瘩成片起来。从生下来到现在,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我。转目去看时,娇美至可将任何花朵比下去的玉容带着冻成的红晕,美目中喜悦溢然。尽管在纷扔向出口的人流中,一身素白装束的廖真如仍非常醒目,迫得周围过者无不纷纷注目。
我温和地一笑,走近去挠头道:“你从哪冒出来的?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你?”真如轻声道:“我怕找不见你,就站到那上面去,看见你了才下来的。”纤指向侧旁一处地势高出周围一层的石台指去。我目随指转,心中突生感动。
这么冷的天,她只为这么个小小的理由就宁愿受冷风吹袭之苦,在我或者没什么,但却绝非娇生惯养如她能轻易承受。单只这份心意,已足以将她心思透露无遗。
“爸说我来接你就行了,他没来。”真如见我顾左右而不语,大概以为我是在找廖父的身影,遂解释道,“他说我来接你才是……才是……”说到这处,脸蛋儿红晕加深,今次却显然非是因为天冷。
我微微前俯,凑在她耳垂边道:“我很高兴,你来接我。”真如一时没有防备,羞道:“呀!你……”脑袋异向一动,似有动意,旋即忍住。我捉弄道:“不喜欢我靠这么近吗?真可惜,我本来还准备来一个轰轰烈烈的拥抱之礼来表示心中对真如你的无限感激,嘿!”真如慌乱地抬起头来,把我的戏语当了真,左右乱顾:“你……你说真的吗?”
我突觉她那种心慌神乱的无措样儿格外动人,心脏不由剧跳数下,忙压敛心神,恢复平静微笑道:“好了,玩笑开过,该走了。”其实心中颇有试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抱抱她,看她是否会有更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