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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刻她放声大喊起来:“有贼啊!”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屋子,为刚才发生的事大叹倒霉。
未料到那敏婆婆竟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认定我是小偷,叫得整栋楼都沸腾起来。若不是章晓涟起来为我作证,我现在还在保卫处呆着不得脱身。但麻烦的是临走时那老太婆看着我和章晓涟的眼神满是暧昧,显然以为昨夜我呆在章晓涟屋子里过夜是另一种关系。
更麻烦的是这么一闹,基本上宿舍区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我和章晓涟均成为大众焦点——敢擅自留男子在女子单身宿舍过夜的事虽然并非没有过,但却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真可谓本区第一人……
上班后我第一件事就想找张仲言明言要向环路高科下手的事。这工作狂人每天是第一个到办公室,见面后他露出愕然表情:“你来得挺早啊。”我本是特意早来,想趁正式上班前大家都还没来时和他商量,不料还未说话,他已接道:“正好,这里有三份档案和材料,你给我处理下。编号七六四的那份是呆会儿要用的,你尽快完成。还有,上周那两份材料你重新组织没有?现在给我取来看看。”
我闻言讶道:“那两份材料不是已经用过了吗?”张仲言不悦道:“那就是没有重新做了。你该明白我在上面划线的意思,可不是称赞你那个地方做得好!”我平静地道:“那两份材料已经重新做过,不过上周末我让小宁放到了档案柜里,要取出来有点麻烦,能不能等她来后,我再让她给你送来?”张仲言眉头皱了起来:“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别跟我绕圈子。在我这儿工作,讲究的是效率,不是文学艺术!”我哭笑不得,这么不近人情的上司还是第一次遇见。不过已然没有开口机会,因他挥手送人,当然也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无奈下只好取了材料退出。今天上午的材料使用并没有在上周制定的工作议程里,但在张仲言处“意外”两字是常有的事,若耽误了事,什么话他亦不会听进去。现在则只好先做好这些,下次找机会再跟他说。
做这工作因着已经有了上周的经验,加上我本身适应力就强,因此现在是得心应手。做完最急那份材料送去后,出来时章晓涟才到,见到我时微红面颊,拦着我到角落处歉然道:“对不起啊,今天早上害你受委屈了。”我微笑道:“没事儿,这种事谁不会遇到一两件,要是人人都觉得委屈,世界上哪还有‘宽容’这词呢?嘿,不说了,我现在有紧急工作,一会儿再聊。”正要走时她却又接住我,歪着头俏皮地道:“那我中午请你吃饭道谢加道歉,好吧?”我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后离开。
说实话现在和她关系虽然前所未有亲近,但我却下意识地生出疏远之心。实是因以前招惹了太多女孩儿,在感情方面不得不小心些。就连对着真如,我现在亦很难将她摆在“恋人”这位置上,何况是章晓涟?无论她是否对我有那个意思,在我却只能疏远。
我不愿现在轻言感情,也不愿招惹不必要的感情。做朋友便可,再深一些,恕本人不能奉陪。
忙到工作完成后我靠坐椅子上休息,思索半晌后,决定改变做法。就这么贸然向张仲言直说,他必难接受,而又不能把廖父的支持摆上台面。不如等工作一段时间,待他对我的工作比较肯定后再提出来,可行性还高些。自然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对环路高科进行尽量的调查和了解情况,虽不一定能用到,但有备无患,我现在手上对环路高科的资料太少了。
午休时间刚到,章晓涟冲入门来:“走吧!”我哑然失笑。原本还想着趁她不注意前溜走,下次见面随便找个忘记了之类的理由搪塞,不想她真这么在意请我吃这顿饭。
移时在对街一家快餐店,我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后章晓涟不满道:“是我请你吃饭耶!又不是要你请,干嘛这么省?”我微笑摇头,道:“真搞不懂你到底是否真的比我更年长,像个小孩一样。我是吃饭又不是摆谱,干嘛要叫上一大桌菜来浪费?亏我还为你薪水着想。”她噗哧失笑,佯嗔道:“谁是小孩子了?!人家只是好心嘛,算了,都随你,反正今天你是客。”现在的她完全恢复了初见时的活泼,似真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未能逃脱这次二人单对的场面,但看到她能恢复开心,我亦感心中大慰。
无论何时,女孩在微笑的时候远比哭泣的时候美丽得多,她就是一个实例。
说到与女孩子聊天,现在的我可说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能将任何无意义的话说到非引她笑不可,那是在真如诸女身上磨炼来的成果。一顿饭完成时,章晓涟几乎未将一碗饭吞完一半,皆因时间都被笑过去了。走出快餐店时,她仍在“抱怨”我逗她笑得太厉害。我随口答腔地答着她,却突然顿住。
“怎么了?”她觉察到我的异样,目光顺着我的眼睛看过去。
一辆军用吉普正远离而去。
我定定地看着它消失在远处,笑容慢慢消失。
封如茵。绝对没错。
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第九十九章 倾心之谈
过去的时间里,我已很少去想茵茵的事情。不论是回避,还是想丢开,原因可以是多种多样,结果却只有一个。两个再无望复原的人,不再相遇是最好的后续,因为即便相遇,彼此也无法让裂痕愈合。就算表面上好像能言笑仍欢,心里却仍会存在隔阂,且是程度极深的隔阂。
坐在档案室里明似闭目养息实为胡思乱想的当儿,柳品宁出现在门口。她来送一份移交材料,彼此客气了两句,我随口问起她妹妹为何今天未来,才知道开学时间已到。
这顿令我想到如果不是发生了茵茵的事,我现在该是在准备新学期开学的事情。旋即想起真如也该开始准备回校,不知道她会否不习惯我不在的时间?来此后她只来过两个电话,均是草草聊了几句,问了些寒暖衣食住行便挂掉。她怕影响我的工作,不敢多打电话过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听得出来。
单就个人素养来说,现在的她虽然仍有些稚嫩,但已有贤妻良母的潜质。我相信无论是谁娶到她,都会是毕生的幸运。
不过……以目前状况来看,大概那人该是我吧?
我无由地苦笑一声,回到办公桌开始工作。思考是人类进步的钥匙,可是也是人类烦恼的开端。
转眼间又一个星期过去。除了日常的工作和为经理准备资料这有点越俎代疱的工作外,我渐渐开始跟办事处里的人混熟。作为一个生人在北京这地方生活,或许会被当地人排斥,但在工作上却没什么这方面的问题。以廖氏北京办事处来说,规模导致部门分支缩减,统共那几个部门,人员不多地方也窄,我要是想出去聊天对象也就那一二十人,要不熟都难。
另一方面却是我在刻意想通过自己试试为办事处带来新的氛围,亦即将张仲言营造的环境略为改造。
这么做的直接效果就是周五下午下班后他将我留了下来,明言是“有事要谈”。
今次出乎意料的是未在办公室,他带我去了一家咖啡厅。对咖啡一道我是彻头彻尾的外行,又不能明着拒绝说本人只爱喝茶——还只是“喝”,而非“饮”或“品”——只好请他代要一份。
“记得廖总也是不爱喝咖啡,只喜欢茶。”他点好后若有所思地道,“我却喜欢咖啡的醒脑功效来得更直接。”
我唯有喏喏而应,一时搞不明白他究是想说什么。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他忽转话题,“自从你来之后,公司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我这时明白过来,但心中早有准备,立刻道:“经理您是想说我太活跃了吗?”他思索片刻:“也可以这么说,你的工作虽然有效率,但风格跟公司有点儿格格不入。”我忍不住道:“对不起,恕我直言,我想这是您个人的看法。”
这时咖啡送至,张仲言并不似以前般动辄发火,待服务员走后出奇地冷静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起要完成环路高科的任务,心想横竖在此一搏,若能打破第一道障碍,后面便顺利许多。豁出去道:“请恕我无礼了。刚来时我就发现,公司缺乏活力——虽然工作效率不错,但那是高额的奖金和薪水催化的,并不是正常现象。一个团体的合作,如果仅靠这样远远不够,那需要人与人之间的心灵默契。对于您寻找人才这一点,我很是佩服,能够令整个办事处几乎全是精英,那是极少人能做到的——请原谅我无礼——尤其是让他们都集结在我们办事处这样冷清到可用‘寂寞’两字形容的地方。
“我想您也很清楚,办事处的换员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