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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实可称之为“路盲”,故全权交付章晓涟。她讶然问及我去那处的原因时,我只是以见识为名。真正的原因连张仲言都未告之过,她更非相关人。
与廖氏大厦类似,环路高科有自己独立的整幢大楼作商务用所,相距不到两里路就是中关村,另一边不到十里路就是廖氏的办事处。能在这地界有自己的办公楼,实是实力的象征。
站在对街看着嵌在楼层外层的“创造源”三个巨大的亮蓝色正楷体字,我不由暗想能与这公司相抗、且并未落在下风的远天电艺不知又是什么光景,不过要见识只有到杭州去,那只可能是未来的事了。
为了避免章晓涟追问,我装作饶有兴趣地看了一回便嚷着到别处去看看。她显然早有此感,毕竟大厦前面的车水马龙并非什么好风景。
对于旅游毫无兴趣的我同样对逛街没什么好感,扑入其中的章晓涟却显然大不相同。我跟着她连进了七八家服装和首饰专卖店,在经过长时间的挑选和试穿试戴后,两个人一件东西也没买地离开。稍后我忍不住问她为何竟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连一件东西都买就离开,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像什么也未发生过一样,这女孩儿理所当然地道:“我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都是名牌耶!很贵的。”我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试?”她看怪物般看我:“哪有人像你这么多问题的?女孩子喜欢服饰很奇怪吗?你该以为我很可怜的,买不起只好用试的方式蹭穿蹭戴的,”她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抓着我手肘,眼中似要落泪,“难道我还不够可怜吗?”
我开始彻底怀疑她说的自己在学生时代是“冰山美人”不会交际一说的正确性,因眼前的她已到了能言善道加利用表情让我亦觉再就这方面的问题问下去是种罪过的境界,只好陪着她继续逛。
不过各种店铺中最能吸引她的并非品牌或样式,而是打折牌。每逢看到哪家店有牌子,不管是不是喜欢的东西,她总要进去逛一番。这是完全不同于真如的逛街法,后者买东西时一般是有特定的商店或专卖店,看中要的东西就付钱,虽然也会耗费一两个小时,但与章晓涟绝不相同,花的时间一般是在挑选哪一款样式更适合上,而不会去计较价格——虽然她并不乱花钱,但买的东西在我看已属天文数字般的昂贵。或者是由于彼此阶级不同。
逛到中午随意在快餐店午饭后,她改为扎进地摊货市场里面。对此我不由微生感慨,成都有这种杂式的市场,例如荷花池服装批发市场,里面的货物最大的特色就是“伪名牌”多,一件Adidas正规专场店卖五百的衣服可以用少于半价的价格拿到,当然物品除了一个牌子名是相同的和样式比较相似外就没有半处地方是正牌的了——未想到首都亦有如此体贴民众的“佳地”。
逛到头都晕了时,她才说出该回去的话来。
回宿舍后我直扑床上,一头进入梦乡。实是不明白女孩那么瘦细的身体中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精力,逛了整天竟还不觉累,直嚷着要做顿拿手饭菜请我;而强壮如我现在只累得想睡觉。
被唤醒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去,在章晓涟那间麻雀式五脏俱全的屋子里看着腾升着滚滚白汽的锅子,我怔在当场:“火锅?”“对呀,这是上次去重庆时学来的呢!你不是四川人吗?该很喜欢辣吧?”她轻快地道,“虽然做得不地道,不过至少也该有个样子了。”我反应过来,喜道:“这种天气正该吃火锅!”旋即想起某事问道:“我听说北京这边流行涮什么羊肉的,不知道那个怎么样?”她笑着示意我坐到炉边,边盛饭边道:“涮羊肉是就像你们四川的火锅——不对,该像四川的回锅肉,是地方特色精品哩!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尝尝,我这儿厨具不够,弄不出好味道的来。”
次日晨起后我并未再去找她,凭着昨天硬行死记下来的记忆直接步行到创造源大厦。
要做成这生意绝不能直接找高仁义,首先彼此身份地位的差异就排除了他肯见我的可能性,其次只说空口白话也不能让人信服。因此我要另找其人作中间的跳板,高仁文正适合这位置。虽然初时他对我有着莫名的敌意,但后来故意败在他手上手这家伙对我态度明显改善,只要稍加补充,不怕和他磨不熟。
入大厦后我直奔主题,找了接待处询问是否可见高仁文,在受了讶异的眼神和“非预约不能见”的回答后,我醒觉般离开。竟忘了高仁文虽然不是什么人才却也是身份地位远在我之上者,不过这小小的教训令我想到另一个找他的办法,那就是通过第三方的中介。
但直到回到宿舍我也未能想出合适的中介者。我所熟悉的人中只有廖父、应天武馆和蓉城商会与高氏兄弟有所联系,但三者均不能在这方面帮到我。
或者该先找张仲言谈谈,作为本地原住民,很多事他做都比我方便得多。廖父虽然限定了我须完成的目标,却未限定完成方式,该是放手来做才对。只要得到张仲言的支持,远比我一个陌生人独自乱想好得多。不过那得等到明天重新开始上班时,周末是休息时间。
在宿舍看了整个上午的书后,敲门声忽起。我坐在新买来的长背椅上高声道:“请进,门没锁。”
颇有些年头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开启声,章晓涟的脸探了进来:“在干嘛呢?”我忙起身相迎,笑着扬起手中的书:“在看书,学点东西。有事吗?”她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天吗?”
不知是否多心,我感觉到她眼角有点儿红胀的痕迹,似是刚哭过,被她用妆掩住。我自不会冒昧地问她,只是微笑:“当然可以,能和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聊天正是人生一大快事。”
第九十七章 助阵之举
我作个邀请的姿势请她坐下,她却笑了起来:“你有多的椅子吗?”径直坐到我床上,讶然轻拍床板:“你的床这么硬的!”
我挠头四看,微感尴尬:“硬点好有精神早起。”
宿舍本来提供了一把椅子,结果作大扫除时被我不小心弄坏了椅腿,只好放在角落里。现在除了一把木制的可调整躺椅外,屋内确无其它可供坐物。另一个原因则是钱紧的问题。
金钱方面我一向粗枝大叶,以前在名浦时因为对一个学生来说工资还算不错,并未感到经济压力;后来在廖家基本上不用花钱,更不觉钱有何用。但现在不同,由收拾房间到买日常用品,包括章晓涟强烈建议的锅、炉等——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未用过一次——直接导致我钱包迅速陷下去。为了不致于这个月会跑去救助,我在买下这把贵达一百多的椅子后只好忍下再买张书桌的冲动,反正在这椅子上看书也算是小小享受。
章晓涟轻轻一笑,却带出涩意,忙别转脸去顾旁而言:“墙上该贴报纸的,免得墙灰掉下来。”我微笑道:“这个你早提醒过我了。”她佯嗔道:“再提醒一遍不行吗!”我但笑不语,心中却大费踌躇。
她这个样子已说明确是有事,且是想和我明说。人的心理很奇怪,有时一些事该算是秘密的,却在遇到后忍不住想有人帮助,或者要人安慰;然而这又是秘密,不能直说。她到这儿来实是心理上想和我交流,只是难以启齿,或刻意不主动说,因为毕竟是一些秘密的事。
这种心理无论是在平时还是在廖氏总部学习时我都看过,廖父曾特别指点关于人体心理学方面的事,因此算是我所学中较深的。
她忽然站起来,向外走道:“算了,不打扰你看书了。”眼见将走出门外,我忽然道:“你有事吗?”章晓涟立定道:“我有什么事?我没事。”虽然如此说,却未转头看我。
我放下书,移到她面前细省她眼眸,待她不耐嗔道“看什么”时,才慢慢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但有事,而且很严重。”
语声中止,屋内静下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垂下头去,“今晚陪我去见个人,好吗?”
或是胆子太大的缘故,夜色下的北京并没有给我多少神秘感。连串的灯光映照下,走在哪里都像仍是白天,连风也是一般地猛烈。
我和她并肩而行,无人说话。虽然说是相陪,但她并未更进一步地说明,我也不好明着追问。这方面只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必是涉及感情方面,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她现在是孤身在外,模样又那么可怜,只好勉强应承。
隔两条街的“宁谧山水”中餐厅里,她带我找到位置。我见竟是个二人雅间,已知所猜不差。她在隔壁给我另叫了个单间,央道:“你在这儿好吗?有事时我再叫你……”我禁不住她软语相求,点头答应。最好是没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