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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顿,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
“你做了什么?”半分钟后廖真如疑惑地对着刚狂奔过来的我发问。
我调匀气息,若无其事地回答:“只是当着大街上一大群人的面揍了几个流氓罢了。”正说着,警笛声从身后传来,一辆警用摩托闪着灯从拐角处转了过来,车上两警疑惑地看着前面,交谈声隐约可闻:“打人的那家伙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说着车子前奔转入前方左拐的街道去了。
我看着两女一男紧张的样子,不觉好笑:“干嘛这副样子?他们不可能看清是我的,因为当时的距离相隔至少有三百米。”
“你就一点也不怕吗?”廖真如微惑道,“要是被抓去至少也要挽留几天。”
旁边的云海晨投来同样疑惑的目光,我反问道:“为什么我要为完全不用担心的事情害怕?自找苦吃吗?虽然那是大多数人的习惯,可是恕我没有这种爱好。”
“哼,好了不起吗?”廖真如故作不屑地哼了声。
当天中午回廖家时景茹竟也在,还趁没人注意时对我道:“昨晚我依你说的派人暗查了城里的租用仓库,结果真的在里面发现了那东西。”旋疑道:“你怎么知道那边有问题的?”
我这才知道她为何会无事回这处,解释道:“知道接待处的黎思颜吗?她是个好心人,经常帮营销部的一个困难同事义务劳动,上次她整理营销部的几份记录时我凑巧看到,发觉城里的临时租用仓库货物进出量小得不成比例,所以才灵光一闪地想到那里可能会有问题。”
景茹释然道:“想不到这样也能让你发觉不对处,现在我才真正觉得找你做这事是找对了,因为似乎连运气都站在你这边。”
我抗声道:“这可跟运气无关,是我犀利的眼光和敏锐的判断力好不好?”
景茹笑了起来:“如果你知道那个临时仓库本来进出货量一直都很低,从这方面来说根本没有不对劲处,因为存的是回收货和待弃的废货时,是否还认为这跟你所谓的‘犀利的眼光和敏锐的判断力’有关系呢?”
我愕然无语。难道真的是运气?
未到午饭她便离去,开饭后愉快的气氛进到半途,廖父突然有意无意地说道:“年轻人有冲劲而不失理智,这可少见得很。尤其是在这种冲动的时代,那是非常宝贵的品质。”
我感到他在用余光看我,立时明白有人告诉了他今晨的事,不由看向廖真如,后者诈作夹菜低下头去,粉颊却微显红晕。
我一时不明白廖父是在夸我还是责备,只好默声不接。他却转向云海晨:“海晨你也该练下身体和胆量,男人不但要维护家庭一生平安,也要有能保护家人于一时不受屈辱的能力。别怪我直言,换了不是你,我绝不会说这些的。”云海晨喏喏而应。
我放下心来,因听出他言下之意并没有怪我出手打架。
同时也暗暗心惊,他这么说等于拿云海晨和我作比较,其中难免会涉及到奥妙的感情变化,那是极容易引起误会的。
正想到这儿,眼睛余光忽觉旁边方妍投来一眼,不禁心下更叹,惟希望方妍没有误会就好了。
第二十八章 波折
电话声响起。
“这个时候,有谁会找你?”廖真如放下电话,脸上满是郁不得解的表情,“保安处说有人要找‘廖家的客人植渝轩’——谁会知道你在我家的?”
我一听即明,起身道:“我一个朋友,之前托他办点事,可能办好了。”
“他的货线是散的。”在小区门口见了面,我和单恒远走到不远处的街边时,后者说道。
两天前托伟人帮的忙,现在是初步结果出来的时候了。我问道:“‘散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指暗地里没有后台罩着,同时供给他毒品那人不具有整条以上的运输线,属于个人或某个小组合作的。”单恒远顿顿,“这样的家伙是最容易收拾的。”
我知单恒远是伟人手下第一爱将,言必无差,大喜道:“那就是说下手简单了?”
单恒远笑着点头:“本来是有点麻烦,不过现在没问题了。”见我疑惑的目光,他才释道:“供货那人本来是蓉城会的,但十天前蓉城会已经归属义字门下,而那人的货源是来自滇帮以前藉着蓉城会在成都设的暗线。”他笑了起来,“你该知道我们跟滇帮是誓不两立,能收拾它正是义字门的职责所在。说起来还要谢植哥的消息,这次才有机会彻底将滇帮的爪牙从蓉城肃清。”
我记起当初他们曾说过蓉城会是个介于黑白间、以商为主的商会,伟人还明露欲收服蓉城会之意,想不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回至廖寓内在书房内找到廖父,我直言道:“我准备向漆经理摊牌了。”
“嗯?”廖父似乎一时未反应过来。
下午搭他顺风车到名浦,我直入总经理办公室,与景茹面对面地再次道:“我要下手了。”
景茹满面讶色:“什么?”
我心中微有得意。这前还跟她商量着漆河军可能在哪处存货的问题,现在却登门上来直言事情马上结束,自然会有这种反应。出其不意的行为,终令这聪慧的年轻总经理亦失措。
“我马上会去找他,你最好现在就准备一下答应过我的事。”我提醒道,“后事如果处理不好,我想不但我,你的良心也会不安的。”
“等一下。”景茹皱着眉头抬手打断我的话,“还有这么多问题没弄好,你怎么突然就……你考虑好了?”
“我不是贸然行事的人,”我双手撑在桌上,上身前俯,“如果我说要下手,就说明已经到了该下手的时刻。”
景茹愣了愣,仍道:“但他牵涉到的背景问题呢?我从没听你说过这方面的事。还有何海,你不是说要用他吗?可是到现在为止你还一次也没有跟他谈过,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投附我们这边来!”
我微笑道:“背景的问题已经解决,不过总经理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怎么解决的。至于何海,只要漆河军认为他‘可能’会出现问题就够了,至于何海知道什么和能告诉我们什么都无关紧要——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何海的作用就在于能让漆河军疑神疑鬼。”我挺直身体,“这次是‘劝止’漆河军,而不是将他绳之以法,就决定了该怎么做。”
景茹看我半晌,忽叹道:“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挺怪的,不过幸好看来我并没有找错人。漆叔叔请假到医院去了,如果你要找他,最好等他回来。”
我奇道:“怎么了?”
“漆灵草病情加重,他赶去照顾她。”景茹声音微抑。
想起那长年重病在身的女孩儿,我心情不由沉重起来。
若她知道曾经与之说过“很温暖”的话的我,来名浦的主要目标就是对付乃父,她会怎么想呢?
在病房门口探看里面情景时草儿仍在输液,漆河军却一时不在,只有他那美貌比得上廖真如的年轻妻子在喂她喝汤。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决定选择医院作为彼此的谈话地点,因觉在这种场合下漆河军更易听进我的话去。
“是哥哥。”草儿明亮的眼睛在我决定踏入前扫中我,大大的,仍带着过人的成熟。
漆嫂闻声转头来,目光触及我时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手足无措地立了起来。
我未料到草儿这么轻易就认出我是谁,勉强挤出笑容,想跟她们问好,却只迫出一句:“漆经理不在吗?”
不知为何,每入医院里我总会觉出平时万难一见的不舒服——心理上的,尤其是在明知漆灵草的病情还必须对其父不利的情况下。
漆嫂仿佛由找不到话说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慌忙答道:“他去见医生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要不要坐坐?”
我直觉感到她对我有着相当的排斥情绪,心下微凛。难道她知道我为什么进入名浦的?否则彼此并无瓜葛的情况下,她怎会如此?
但她为何会知道?
草儿未插着针头的右手伸了起来,稚声清澈如水:“哥哥。”
我不觉走入去,探手轻轻与她纤弱得惊人的手掌相握,同时坐到床边。漆嫂并不阻拦地让到一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地反复搅着汤碗。
不知是否正输液的原因,入手仍是那么冰冷,有种不似活人的寒意。
草儿入神地看着我的手,忽然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温暖呢?”
我愕至险不知答,目光触及她期待的眼神,自然而然就柔声说道:“因为你喜欢温暖。”
草儿的手本来软不着力,这时却突地用力一握。我的心瞬间直撞上喉间,因感到她这么一使力,整条胳臂都似要碎裂一般,左手不自禁地前伸扶住她手肘。
心如刀绞。
这是多么脆弱的生命!在疾病面前挣扎的生命,与此纠缠了几乎一生的小生命,无法凭自己存活下来的生命!
忽然之间旧日的画面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