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的自私些,他这是怕惹上麻烦,说的大义凛然一些,就是想留着有用之身,待将来说得上话的时候,再来实现眼下的抱负。
徐汇深知杜聪的性子,也知这位虽然被文官集团接纳,但有些心思还是站在武将的角度去考虑,比起文官身份,杜聪更是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人。
甚至在杜聪与武胜军的关系时,朝廷上下都可以说做出了极大的“开创”,往常新朝为了防止将领屯兵有异心,所实施的军事制度往往造成“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尴尬局面,致使军队得不到好的训练不说,同时也使得将军与士兵之间没有任何信任,这直接导致作战不顺。
将军军令发出去,手下各级将官三心二意或者应付了事,战斗力根本发挥不出分毫,往往敌方一轮冲锋,或是一个照面,甚至只是闻其声,就被吓破了胆,掉头就跑,更别说冲上去迎战了。
因此在杜聪执掌武胜军之后,朝廷放了很多权,基本上可以说能放的都放了,是以杜聪才能将武胜军拉了起来。
目下的状况,谁也没信心久居边境的武胜军在江宁这等温柔乡里,能够挺多久,就算有杜聪的威信摆在那里,恐怕只是延长些时间而已。
何况,到得现在,杜聪权知江宁,起码三年任内他不可能离开江宁,除非北方再打起来,他才有几分临时调离的可能,但新朝眼下竭力的在讨好着北方,短时间内同样不可能再起大的战事。
退一万步讲,武胜军就算有他的弹压,但三年时间足够江宁那些士族将手伸到内部了,杜聪没有信心,真有一天武胜军再上战场时,还能有现在的战斗力。
“我个人是倾向于由杨文桓出任的。”杜聪缓缓开了口,看向旁边的徐汇,正色道。
徐汇目色微变,眼里一丝震惊隐藏得很好,很快掩饰了过去:“杨家数代从军,克敬又常年在边军任职,却也是不错的人选。”
杜聪听着徐汇的语气,抿嘴笑了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而后道:“但朝中大多数人并不想他出任武胜军都指挥使?”杜聪看着徐汇,目中神色微闪。
徐汇笑了笑,掩饰了过去。
杜聪叹道:“个中道理,凝之不说,我也省得,无非是有人担心给予这些将门子弟太大的权限后不好控制而已,我也知道,自建国以来,朝廷几代相公都秉持着打压将门的心思,也知道那个不成文的规矩,将门三代之后必定没落。”
杜聪深邃的看着徐汇,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徐汇在旁边显得有些尴尬,打着哈哈道:“子慧笑谈了,笑谈了。”
杜聪摇摇头,正色道:“凝之不在军中,不知其中道理……目下新朝虽然号称百万大军,然而能拉出去的不到十万,军中将领又何其多,能独当一面却少之又少。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全然是对武人太过轻看,同时对军中将领亦太多限制。”
“单说这监军一职,在我看来,根本就应该撤销才是。我等寒窗十载,挑灯夜读,试问又读过几本兵书?就算读过,又何曾真正理解个中真意?真遇到战事,你我自诩满腹经纶,又真的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杜聪顿了顿:“就算能,比那纸上谈兵的赵括又如何?凝之啊,范公任西北宣抚使的时候,我在宁武军履职,有幸在范公手下做过事……”
他看着徐汇,目中满是缅怀,“范公的兵法战略我等望尘莫及,然而遇到战事,范公与众将商讨时,从不妄言,范公向来给予那些领兵之人极大的信任与支持……”
“子慧,说过了。”徐汇打断杜聪,脸色微沉,这些事他又何尝不知,自家人知道自家本事几何,但这些东西本不该拿到台面上来讲的。
哪怕他们之间关系极好,心里为眼前好友担忧的同时,徐汇却也为这份信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子慧,你我当臣子的,妄议朝政可是大不敬之事。”徐汇黑着脸,郑重到。
杜聪笑笑,似乎听进去徐汇的话,叹道:“这怎么就是妄议朝政了呢。”
徐汇拍了拍杜聪的肩膀,提了提声线:“这话以后莫要再与别人说起了。”
杜聪无奈颔首,继而道:“我准备上书,请求授杨文桓武胜军副指挥使。”
徐汇愣了一下,担忧道:“子慧,你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啊!”
杜聪道:“眼下什么事都成了忌讳,每个人都怕这怕那,很多事情就不好做,我杜聪不才,就碰碰这忌讳又如何?何况……自从杜公任右相以来,官家谕令施行新法,一些冗长的东西也该趁机清除掉才是。”
徐汇担忧的看着杜聪,半晌才道:“子慧,你……这条路不可走啊。”
关于章节名,本来应该继承上章的,但临时不想用了,于是换一个。
虽然还是莫名其妙,话说回来,章节名真的好难起!
(本章完)
第182章 应对()
杜聪新任江宁知府的消息很快被传了开,对于江宁百姓来说,杜聪并不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这位久在边地,近些年新朝与吐蕃之间关系虽然谈不上融洽,倒也互相看得顺眼,彼此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战乱,军队的存在感是极低的,何况江宁身处南方,也就没几个人去关心了。
与百姓不同,江宁士子消息却要灵通很多,因此知道消息之后,立马就组织了起来,选了几个代表人物,去往江宁府拜访。当然这些人过来的时候,杜聪已经回了军营。
正式的任命没有下来之前,杜聪是打算待在军营的。晚些时候,不单留在城里的部将,就是城外大营的部下都派了人过来恭贺。杜聪板着脸发了一通火,将这些人打发之后就一个人待在大帐里,揉得太阳穴都快成青紫了。
与此同时,那些过来镀金的二世祖们也聚在帐篷里,你言我语的说着。大多因为之前被杜聪冷言冷语打发出来的事。个个义愤填膺,一副要弄死杜聪嘴脸。
这些人可以说是在武胜军决定调防的时候才当兵吃粮的,至于背景北方的有一些,南方的有一些,真要算起来,实际上都是依托家里的余荫恩补为官,他们的部下多也是在去年一直以来就存在的难民里选拔出来的。
单从背景来说,这些人真没几个把杜聪放在眼里。
因此此时说起话来,也是不留余地。
个中有几个北方过来的,听着身旁这些人的污言秽语,心里极度不屑。不过是碍于在人家的地盘上,暂且不想惹麻烦而已。
与这些二世祖不同,同样是在军营。王凝搬了把小椅子坐在马棚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城墙上巡视的官兵,竟是像看戏一般分外入迷。
刘世芳趴在后方的枯草上,也许是身上的痛楚太过剧烈,哪怕喝了不少酒,他迟迟没有睡过去。也许是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能够无聊到这种地步,因此他也无聊的盯着对方,类似于赌气,他硬是要看看对方能够坚持多久。
王凝不知道刘世芳的心思,他确实很无聊,心里想着一些事情,分析着一些可能的东西,他分外出神。
他倒也不忙着脱身,反而打算趁机会会躲在背后的那些人,他一直在找一个切入点,眼下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凌乱,唯一能够入手的点在闵行知那里,奈何闵行知顾忌着什么,丝毫没有跟他通气的想法。他也只好另寻突破口了。
至于刘世芳提起的那位齐家二少爷,他一时半会不想去打扰,毕竟很容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那时候上钩的鱼儿太小,也就没得玩了。
王凝想来想去,无奈的叹了一声,后方刘世芳嘿然一笑:“想到什么了?”
王凝看着他,瞪了过去:“想到是时候多读几本书了。”
他由衷的说了这么一句,却叫刘世芳不知所措了,片刻后刘世芳一声哂笑:“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人活着,总要留些烦恼给明天,至于当下,当然怎样快活怎样过。”
王凝赞同的点点头。
刘世芳又道:“只恨未曾长在帝王家。”
王凝闻声看了过去,刘世芳嘛痛苦遗憾的表情毫不作伪。他凑了上去,在旁边抱膝蹲了下来,眨巴着眼睛问道:“帝王家真就有你说的那么好?”
刘世芳惊讶的看着王凝,诧异万分:“难道不好?”
“怎么就好了?”
刘世芳道:“最起码吃喝不愁,心情好出去溜溜,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心情不好……还是出去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这等日子,你莫非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