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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让他解释冒天下之道,他直接说圣人统治天下,先从通天下之志方面解释,也就是借用孔子乃至庄子的理论,用了圣人和生生不息来说话。
其实,儒家和道家有着相济的地方,不要拿变了味的道门来说,整个道德经就是部帝王学,讲究天降圣人治世,你要把它当成出尘那就错了。儒家就更不用说了,地道的佐天子治理天下学说,两者区别在于天、人道。
关键是天下大业是什么?既然万物生生不息,那么天下大业怎么办?就是如何确保万物生生不息的本。
道和儒出发点是相同的,结局也是大差不离,过程却有着不同。道家讲究天道,儒家说的是人道,万物演化必然和外界互相碰撞,难免会遇到难料的吉凶福祸。
怎样逢凶化吉,让百姓趋福避祸,这就引发了道家和儒家圣人的分歧,产生断天下之疑。
“如何能避大凶?”马俊紧跟紧来了句,多人辩论的好处,就在于能够跟上上个人的问题,展开车轮战,把对方思维逼到角落里。“自然是以蓍之德圆而神。”李易回答的相当简练,就是通过蓍草祭祀,来合于天地之数,也是先秦普遍的祭祀昊天方式,也是合乎道家传统的礼仪。白茅和蓍草,不同于别的草木,先民认为它们具有其它草木不具备的天赋之德,合乎天数。这就引出某个不容辩驳的道理,既然是合乎天数,那就能和易相通,推演一切时空中所发生的事,以断吉凶福祸。回答的比较无赖,却容不得人去辩驳,你要说不对的话,那就是对本源的颠覆,连自家最根本的东西都被推到,你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圣人以易洗心通天下,定天下,断天下,然后交于天道,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不管吉凶,都与天下百姓共患难,共进退。”李易又解释了句。
柳青冥深深看了眼李易,感觉这个北道不简单,绝不能用简单的学问来辩论,当下道:“天地人神鬼之道,何解?”
李易不免有些蹙眉,柳青冥问的事是而非,却暗含恶毒的陷阱,要知道神宵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来源于《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取先秦“九霄”之说,神霄为仙境极致,取高远尊贵的妙义,长生为极致。
道义为天人合一、天人感应,正所谓人之精神与天时、阴阳五行一脉相通。讲究行法者内修功行深厚,风云雷雨可随召而至,正所谓五雷符,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
这个倒是大家都明白的,关键是真虚观在神宵北方道统中,受到蜀川鬼道影响太深,颇为让人诟病。
当年,张道陵在蜀川斩杀当地巫人祭祀鬼帝,又把巫人的某些术法和道门结合,造就了独特的蜀川鬼道。关键就在这里,后世不断进行补充完善,把道家逐渐演变为道门的分支道统。
王小波,他绝不会陌生的人物,那可是在后世教科书大名鼎鼎的人物,提出均贫富的口号,被称之为是中国农民战争发展到一个历史新阶段的重要标志。
历史人物善恶,有时候是当代统治者的需要。
说这厮是茶贩子,那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其实是一位居家的道人,利用当时朝廷锐意北伐,压下沉重赋税的机会“替天行道”。
当年,蜀川刚刚收复不久,还属于那种正在消化阶段,朝廷要对北方用兵,自然不会大肆盘剥中原生民,天府之国蜀川正当其冲,谁让你是鱼米之乡呢!谁又让你是新收复地区,亲儿子和干儿子有别。
哦,结果再明白不过了。
(本章完)
第119章 论道2()
最苦的是当地的生民,你说一个道门出身的茶贩子,也就是回易的强盗,道门的二杆子信徒,知道哪门子压迫。
不过是官府对盐茶控制的紧,损害了对方的既得利益,再加上蜀川历来封闭,多割据势力存在,道门又有犯上作乱的前科,自己有了野心而已。
在蜀川冒险博取富贵,相比其他地方要容易许多,封闭蜀道就能形成割据,历史绝不缺少野心家,甚至连某些老书生也谈论割据,要不是仁宗皇帝仁厚,换成满清的话,铁定的血流满地。
话说回来了,无论是蜀川的割据势力,还是起兵反抗朝廷,无不是用道门分支鬼道,造就了太平盛世鬼道名声的不堪,甚至被朝廷所防备。更有甚者佛门大兴,蜀川鬼道竟然掺杂佛门的某些东东,所为的阎罗就是从天竺传来的,是天竺浮屠在冥界唯一的大神。
到了现在,纯正天师道的五方鬼帝,反倒是淡化没落,阎罗却成为阴曹地府的天子,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说到现在就可以明白了,先不要说蜀川的道门了,神宵北方道统的真虚观,也有鬼道掺和进来,说白了就是佛门的那点东西,让南道有点看不上眼。
佛门在北方发展的很不错,时至今日在江右也是大行其道,却还没有太大的压倒性优势。
现在楼观道已经烟消云散,茅山上清、阁皂山灵宝也式微了,可以说北方道统整体性没落,金丹南宗正是大好时机,岂能让北道有崛起的任何机会,明显用鬼来阴李易,你只要被圈进去那就不要出来了。李易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前唐与本朝历代天子,无不以道门为正道,缘何仍然一盘散沙,让儒者兴起道学?”他没有正面回答,因为那样真的没法反驳,他所在的蜀川道门就是鬼道,早就和佛门相互渗透,强行辩驳只能自取其辱,反倒是落了下乘,还不用反问争夺主动。
他的问题不仅让太乙宫五位真传愕然,也让在座的众人惊讶,分明把辩论话题引到佛道争辩上,这就有点敏感了。却见李易常常叹息,平静地道:“道门势大,却教义繁多,漫天真圣分散气运,前唐几次和佛门辩论之都落入下风无法自圆其说,竟然有道门高真遁入佛门,开启合流态势。”
此话,对于在场道门高真无疑是很打击的,有些事情是无法启齿的。当年东京大相国寺一寺钟声,万寺响应,何等的昌盛如斯,现今临安内外遍布佛寺,优胜当年景象。
更有甚者,佛门寺院简直是遍地开花,和尚们往往赶在官府前面,给那些灾民布施,让道门高真无以自容。
“妙虚,不要转移话题,今日贫道做的是道统教义争辩,并非佛道大义论。”张松岭见势不妙,急忙开口要挽回。
向庄却看了眼张松岭,淡淡地道:“北道素来合流沙门,妙虚师弟拿佛老说事,也是正理。”
他的话比张松岭高了一筹,直接说北道和佛门合流,已经不是纯正的道门,进而指责李易混淆概念,企图瞒天过海。“向道兄所言有理!”李易深深地叹息道。
有些事情并不以他为改变,北方道门的确被佛门渗透的厉害,连全真道也是从佛门禅宗借了魂,索性给予对方充分肯定,没有必要做无谓的对抗,辩论和做事情相同,有舍才有得。
众人不由地诧异,按照常理李易绝对会辩驳,这可是一杠子打懵的事情,要是被做实在了,任你怎样去说都败了。
张松岭脸色轻松,眉宇间掠过些许得色,认定李易输定了,辩论刚开始就认同别人观点,真是不作死就不知怎么死。“怎么回事,这个北道怎么就认输了?”
“你的耳朵怎么长的,他分明承认北道合流沙门,并非说自己输了。”
“我看你才是不学无术,既然北道合流,那就说明不再是纯正道门,他再辩论又有何用?”
“呵呵,我看此人学识不差,也颇懂辩论之道,翻转话题在反掌间,绝不会轻易认输。”
“那是他黔驴技穷,君不见几位师兄点中要害,让他哑口无言?”
“是极、是极,不是他狡辩诡诈,而是实在无法自圆其说,话又说回来了,看这北道颇为果断,也是个人才。”
“这叫什么话,输了就是输了。”
“再看看吧!说不得还有精彩所在。”
“北归人就是不堪,这趟也算是勉强笑笑。”朱扬祖瞥了眼仁和县,露出玩味地微笑。
他对北归人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李易的矜持,让他极为不爽,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飙,现在抓到了机会自然好好戏虐,散去胸中的郁闷。
仁和县不免苦笑,是他拉着朱扬祖过来,说是太乙宫南北道统小范围辩论,哪想到李易那么快认输,看来道门各大北方道统,真的是没落了。
曲道人目光闪烁,他是对李易有了些许怜悯,却无妨对北方道统的打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