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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并不慌张,很平静地道:“三位相公,难道不是?端平年三京惨败,难道在座各位以死进谏,劝阻天子切莫轻启边衅?虏人大举南下势如破竹,无不是一二守将力挽狂澜。在下以绵薄之力数次击溃虏人,每每以弱小抗数倍猪羊,却不见诸公有兵增援,以至于不得不让全军将是忍辱负重,艰难数年才挽回蜀川败局,却不想被卑鄙小人构陷,诸公竟放任忠义身陷囫囵,实在是可笑之极。”
吴蓝山大怒,指着李易喊道:“李易,你吞并忠孝军,图谋不轨,竟敢再次羞辱于我,你。。。。。。。”
李易遽然转身,目光如两道利箭直视吴蓝山,用犀利的嗓音道:“吴蓝山,我只要你回答,你我可曾结成攻守同盟?可做证者不仅有南玥,还有上官昭。”
吴蓝山脸色大变,他并非睿智之人,却未曾深想南玥和上官昭,惊慌下难免支吾一声,语焉不详地道:“是你部先要袭击我。。。我才率军。。。。。。”
(本章完)
第494章 质问()
话声未落,李易不屑地笑道:“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虏军是整整一个万户队,我部倾全力尚不敢说全歼,又要分出兵马抢夺剑阁,哪有多余力量撩拨你。再说,一个是拥有上万战马的虏人万户队,一个是被我驱赶被迫参战的民军,你们有什么可打劫的,不过是泼皮破落户罢了!”
“若我真的有意收拾你,何不等消灭扎末台,再回过头来灭了你,若非看在南玥和上官昭真诚,你那数千残部还有生机?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为何不敢说,当时让你部数万人,缠住虏军区区四个千户队,而我主力尽去啃虏人马队?”
吴蓝山脸色苍白,李易之言令他无法反驳,连李宗勉三人也无话可说,你本身就不仗义,危难时人家不打你打谁。
“李易,你驱使忠孝军与虏人两败俱伤,从中渔人得利。。。。。。”吴蓝山气急败坏,索性化作疯狗乱咬。
岂料,李易眉头一挑,神色是相当的不屑,微笑道:“算你还不算笨,总算胡乱猜中点道道。”
吴蓝山眼前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颗稻草,立即高声嚷道:“三位相公,李易自家承认包藏祸心,在下无奈反击。”
李宗勉眉头微蹙,似乎对吴蓝山的孟浪很厌倦,却又对李易主动承认很诧异,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免看了看李鸣复。
李鸣复与赵与勤亦是不解,李易明明驳斥吴蓝山无言以对,为何主动承认,事情太反常了。
赵与勤知这种事,作为知临安府的他,不能让两位执政询问,咳了声道:“何谓驱使忠孝军,与虏人两败俱伤?”
李易岂能不知赵与勤之意,他既然敢承认就早就有计较,当下道:“我部万余精锐,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全部都是精兵,用蜀川各地精良兵仗,武装起来的锐士,却无法做到对抗虏人十万众,只能寄希望于山川地利。收复蜀川之战,并不在于阆州区区万户,而是与时间赛跑,能否突然拿下剑阁兵出大安,这才是关键所在,二位相公若是不信,尽可询问枢府大将。”
他轻轻讥讽李宗勉和李鸣复,又道:“忠孝军不过一群民兵,战力极其薄弱,看他两万余人攻我数千人营寨不下,便可看出何其的弱小。是问,在与虏人进行时间和力量的角逐中,区区忠孝军就算上了战场,能在虏人铁骑冲击下,坚持多长时间?”
“在下本意,便是迅速解决阆州虏人马队,把我部精锐解脱出来直驱大安,早日占据有利地形,与虏人在利州两支主力决战,忠孝军数万人对虏军四个步军千户,就算是损失再多也是能够承受的。”
“二位相公,战争是非常残酷的,容不得半点虚假,更不能有一丝仁慈。该牺牲的就得牺牲,该抛弃的必须抛弃,在下万余主力之所以能战胜汪世显、按竺迩等精锐,便是因各部将士并随军那可儿,全部是从血战中生存下的精兵,绝非忠孝军一触即溃之人所能比,敢问换成二位相公如何抉择?”
李宗勉等无言以对,他们虽是文官,孰轻孰重还是能分清的,却不想审来审去,却让李易理由越加充分,现场相当的尴尬。
他们这些书生当然明白,蜀川不是没有被攻占过,那却是错误的防御举措,还有几乎没有战意的君臣。
只要把握汉中和东川有利的地形,采取分外守内的正确策略,想要打破蜀川防御极为艰难。同样的道理,李易就算有数万精锐,也不可能狂妄到在西川平原和蒙古人决战,那就是作死的行为,抢战东川和汉中的关隘,绝对是正确的战争策略,争分夺秒也是必然的。
“李易以精兵充作那可儿,居心叵测。”吴蓝山反应倒是很快,毕竟他见识过李易所部雄壮,绝不止万余兵马。
李宗勉一怔,立即抓住问题关键,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关键在随军那可儿,李易自己也承认,那可儿都是经过血战洗礼的人。
李鸣复眼前一亮,立即高声道:“你那随军仆从,人数不少吧?”
“自然不少,几乎达到一名正兵配一人程度。”李易很坦诚丝毫没有隐瞒,当然也没有必要。
李宗勉颇感兴趣,玩味地道:“按说,你部吏士达到三万余人,再加上征用兵马,吴蓝山所言不虚。”
李易率性地笑了,淡淡地道:“李相公此言差矣,那些随军那可儿,并非正是在编效用、军兵,他们都是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生民,他们成为那可儿是为了活命,在下也很无奈。所以,在下向他们许诺,只要蜀川形势稳定下来,把虏人击退,就会给与钱帛,携带他们的积蓄回乡。”
“我没有理由留他们在军中,他们也不是朝廷吏士,在下不能把他们算在军中。至于其他征召兵马虽说有数万之众,却只能在堡寨中守御,尚不如一军有力,实在不值得谈论,只能慢慢投入战场才能大浪淘沙,得到一支精兵。”
赵与勤颇有兴致,问了句道:“难道你用人命去换取所谓精兵?”
李宗勉不屑地瞥了眼李易,似乎自言自语道:“不想道门子弟,竟如此狠辣。”
李易愕然看了看上座三人,用不可思议口吻地道:“与虏人屠城百万相比,在下这算狠辣?再说,不如此焉能得到精兵,与其驱使一群农夫任人砍杀,毫无意义地死伤千万,不如淘汰一批弱者剩下剽悍之士。”
“既然想要活下去,他们就应该付出代价,军粮并非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万千生民辛苦所得。”
“三位相公不知,这位吴头领可是亲眼所见,我万余精锐在大安血战,数千步跋子死战蒙古马队整日,宁死不后退一步,为主力创造战机。若换成忠孝军,恐怕数万之众,尚经不住虏人一个冲锋。”
“吴头领,不知在下所言,你可认同?”李易玩味地看着吴蓝山,嘴角上翘充满讽刺意味地笑。
(本章完)
第495章 乱麻()
吴蓝山眼皮子一跳,李易所言皆是实情,那战打的天昏地暗,他在营寨中也是心惊胆战,李易所部强悍的战斗力,让他为之胆寒,甚至很后悔发动,袭击若非来到行在,恐怕来报复的心思也不敢升起。
在李宗勉等人面前,他无论也不能压下恶气,当即恨恨地道:“李易,你手握十万重兵,专横暴虐,轻慢友军。”说着,面向李宗勉,拱手道:“李相公明鉴,此人包藏祸心,若非虏人再次压境,他必会把随军那可儿转为效用、军兵,其在合州一线留上万人便是铁证。”
李宗勉颇有意味地看着,捻须道:“既是,直阁解释过合州一线兵马,这里也不再多问,你还有何话说?”
不再多问,很明显有吴蓝山的说辞,朝廷并未采纳他的说法,更不是越加怀疑。
转瞬间,可以肯定他纵然有万般地理由,也过不去这关。刚才毫不客气的说辞,他不后悔更没有可后悔的,既然人家把屠刀架在脖子上,一味的退缩是懦夫行径,更非他的个性。
心下的确是很悲愤,的确有拥兵自重嫌疑,但那有说明什么?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不如此,蜀川仍挡不住蒙古人滚滚攻势,若心中有鬼他何苦来行在走一遭。
纵然,他在叶知秋耳濡目染下,有了些许尝试权力滋味,却还是对朝廷抱有希望,期望朝廷能够接纳他。
还不到最后,但他很失望,真的已经很失望了!
“话尽于此,还请官家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