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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爷爷也一头雾水,此时老人心中对于眼前这个中国男子充满了太多的好奇了。莫名的满身伤痕的飘荡在大海里,在大海那么低的温度下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冻死又或者被鲨鱼给吞食,现在竟然能听懂日语却不会讲日语,难道天下那么多离奇的事情今天都让自己给碰上了么?
“你是从中国来的么?你怎么会来日本的?你叫什么名字?”惠子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中国?”木头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但是又似乎非常痛苦的神情,接着捂着自己的脑袋低声道“好熟悉的,真的好熟悉。中国!中国!我在哪里听到过,我是怎么来日本的?怎么来的?我的名字!?对,我的名字!?我叫什么?”
“我是谁?!”榻榻米上的木头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接着仿佛他脑袋里在承载了剧烈的疼痛一般。木头抱着自己的头开始在榻榻米上打着滚,几个翻滚之后就把榻榻米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打落,连一旁盛着稀饭的碗都打翻了。
眼前的情景吓得惠子连忙起身偎依在身后的爷爷跟前,低声道“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惠子爷爷皱着花白的眉头缓缓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的脑袋一定遭受过重击或者其他什么伤害,以至于…以至于他好像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惠子望着在榻榻米上翻滚着大喊着木头失声道。
“失去记忆?!”惠子望着在榻榻米上翻滚着大喊着木头失声道。
“他太可怜了!”想到这里惠子全然不顾木头可能对她造成的伤害,也不顾身后爷爷的提醒连忙来到木头跟前。双手缓缓搭在在榻榻米上瑟瑟发抖的木头肩膀上,就听惠子轻声安慰道“想不起来,不要紧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想!以后我就管你叫木头吧。好么?”
不知道是疼痛已经过去,还是惠子的安慰的话语让木头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在沉默数秒之后木头缓缓抬起头,用粗劣的日语重复着惠子的话“木头?!”
“对!你以后就叫木头吧!因为我和爷爷救你的时候,你在大海飘啊飘的,简直就象一块大木头。”说这话的时候惠子的脸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可以温暖人心脾的笑容,恰逢木头转过头来望见了惠子这足以让万丈怒火平息的笑容。
渐渐的,木头眼中的焦灼和痛楚消失了,望着惠子一脸柔和的神色木头缓缓的点了点头。
日子如指尖流水一般匆匆流过,一转眼半个多月又过去了。木头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此时木头已然可以下地走路了;尽管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但是已经不影响木头的行动。加上木头本来就是身材高大,魁梧有力,所以有时候木头还会帮惠子和惠子爷爷做一些家务。
自从木头苏醒的那天之后惠子和她爷爷就再也没有问过关于木头以前的事情,这一切就如同书中一页在不经意间翻了过去。
偶尔惠子和爷爷还会出海打鱼,在那段时间木头就会在家中料理家务,犹如日本女人一样操持着惠子家中的里里外外,在这段时间木头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日本这个宁静小渔村的生活中去了。
甚至有时候木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喜欢现在安逸的生活,至于这种感觉到底来自哪里他也不知道,或者真的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有关。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木头也和渔村中的人熟了起来,由于木头并不会说日语,所以交流的时候木头更多的是用耳朵去听,以至于渔村里的其他人都以为木头是个哑巴。
也许只有在惠子和爷爷从海里打鱼回来之后,木头望见了惠子的笑容才会自然流露少许的轻松和写意,偶尔惠子会开一下木头的玩笑,每当这个时候木头都会轻轻的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正在那么一刹那间木头那典型的具有惊人魅力的男性笑容悄然打动了惠子的心。
每到这个时候惠子的心都犹如小鼓一样被轻轻的敲击一下,然后惠子都会莫明的脸红起来。不过那晚木头在林间的凶狠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又让惠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不真实,似乎距离自己很近,又仿佛距离自己非常遥远。
其实惠子不知道她和木头之间的那种距离不是身体上的距离又或者心灵上的距离,而是由于木头未来即将面对的一切甚至是从前的生活经历带给惠子太大的压力和疑惑。
尽管和木头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直到现在惠子和爷爷都不明白为什么木头能听懂日语却不会说日语,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惠子和木头之间那简单的交流。
闲暇之余惠子教给木头一些简单的日语单词,而木头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语言的天分一般,凡是惠子教授给他的日语单词他都可以很快记住,时而也会崩出不太准确发音蹩脚的日语单词,弄得惠子和爷爷哈哈大笑。
每到这个时候木头也都会跟着惠子爷孙二人傻呵呵的笑着,犹如一个大男孩一般的可爱。不过却很少有人能看到木头笑容背后的苦涩和惆怅。
有时候惠子会看到木头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海滩的礁石上面望着海着尽头久久沉默不语,脸上似乎写满了太多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惠子会看到礁石上的木头会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大喊大叫,惠子知道其实在内心的最深处木头比谁都更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有些什么,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偶尔惠子会看到木头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仿佛那薄薄的衣衫是他站立的最大负累。散尽衣衫的木头站立礁石之上,漏出古铜色结实的上身还有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的后背,脖间系着一块闪烁着晶莹绿色的玉石还有一块音色吊牌,迎着还风站立的木头如同一座雕像一般长长站在海岸线上望着海的另一边,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浓重的背影中充满了一种期盼,一种责任,一份道义,一份情谊!
第七十四章 祸起绝色
“我到底是谁?”
这一遍遍的面对大海深处的闻讯时常会传出惠子的耳鼓,尽管惠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从木头的表情上也会猜出个大概。
惠子也曾经问过爷爷针对木头现在的身体状况该怎么办,惠子爷爷如实答道到现在木头这样的身体状况在千叶这个小渔村已经没有办法找出准确的病因了,如果要想彻底的检查木头的身体状况只能送到东京横滨这样的大城市的医院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只有找出身体内真正的症结所在才可以对症下药,也许木头会恢复他以前的记忆也说不定。
但是与此同时摆在惠子爷孙二人面前的是无疑这样的全身检查以及后续治疗的花费是高昂的,尤其在日本这个医疗高消费的国家,针对木头的医疗检查的费用并不是她们现在这样一个家庭能够承担得了的,现在的家庭支出不仅要养活惠子爷二人,惠子还有个弟弟在东京念书也需要他们供读,所以家里已经很难再有多余的钱去给木头做检查和治疗了。
但是显然爷爷的顾虑没有打消惠子心中要给木头做检查治疗的念头,惠子决定多出海攒钱后带木头去大城市做全身检查,一定要让他回复记忆,不再天天承受这样的痛苦,找回过去的自我。
落日余晖照射在平静的海面上,放出阵阵粼粼的波光,岸边的礁石在呼啸而过的海风中坚强的挺立着,犹如守望在海岸边的巨人一般。
此时一位身着白色日本和服的高大男子坐在礁石之上,尽管左手还缠缚着绷带,尽管脸上还有一点苍白,但是这些都不损于映衬在夕阳下那卓尔不群的脸庞和执着深邃的眼神。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每当我熟睡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距离我太过遥远!”
坐在礁石上的木头缓缓张开自己的右手,那块银色的吊牌出现在掌心处。仔细观察会发现在吊牌的一面上印刻着“南天”两个字,深深印刻在吊牌上面的南天二字在指尖透过的阳光重散发出幽暗的光芒,显得异常的神秘。
“南天?!这是这么意思?是地名,还是人名?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坐在礁石之上的木头艰难的思索着“好熟悉的名字?”
“名字?!”木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振奋道“为什么我会认为这是一个名字,难道这是我的名字?还是代表其他含义的名字?”
那种要爆裂的感觉瞬间向木头袭来,放佛他现在思索的东西似乎碰到什么禁忌似的,而这种禁忌就是要他不要回想他过去的一切。
“老天!如果命运注定不让我死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是谁?”礁石上木头一声声的呐喊顺着海风传入海洋深处,不知道渐大的海风掀起的巨浪,还是木头愤怒的言语激怒了海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