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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着还是死了?
“夕卧”献珂呢喃一声,伸出手抚摸着这一块没有人敢靠近的冰块。
触手冰冷刺骨,那一层层寒气穿透他的肉体直达骨骼,最后袭向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夕卧到底是死是活,一颗心提在嗓子口,努力地瞪圆了双眼,透过透明的冰块,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冰块里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夕卧的脸还是他熟悉的样子,然而那眼角出的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滑落。
她还活着!
献珂喜极而泣,连忙伸手捶打着冰块,“夕卧,夕卧,你不要急,我来救你!来人啊!给朕砸碎这个冰块!”
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拿着盾牌连忙上前,殷勤地砸向冰块。
“嘭嘭嘭”
声音此起彼伏,然而眼前的这座冰块却和其他的冰块截然不同,不管士兵们多么用力,冰块坚硬如铁,就连一点冰渣都不曾飞溅。
“来人,用火烧!”献珂再次下达命令,后排的士兵们将手里的火把靠近冰块,烧了许久,冰块却没有融化半分,反而散发着越来越多的寒气。
“皇上,此处寒气过甚,还是往后站一些吧。”李尚站在献珂身后,小心翼翼地规劝,余光瞥见冰块里的人时,瞳孔猛地缩紧,“夕卧?”
“冰外都寒气逼人,她在里面可还熬得住?”献珂转过身来,眉间紧皱,“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李尚此时头大如牛,哪里还能想到什么办法,连忙摇了摇头,急切地说道:“夕卧可还活着?若是想解开这个冰块,恐怕只能求助修真者了。”
献珂点了点头,吩咐道:“来人,去请十珠修真者。”
片刻之后一名十珠修真者出现在献珂身后,作了一揖之后便走到前方,对着冰块施法,奇怪的是却还是无法化解冰块。
“如何了?”献珂焦急地开口问道。
十珠修真者收回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属下无能,对此毫无办法。”
“朕就知道,下去吧。”献珂疲惫地摆了摆手,让修真者退下,“她向来聪明,在逍遥谷修习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练的。她不想出来,谁都强迫不了。”
说完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撑着下巴,专心致志地望着冰块里的夕卧。
她在冰块里流泪,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
“皇上,地上凉,还请回马车内休息。微臣在这里守着,一有情况就派人前去通知您。”李尚苦口婆心地劝解道,一边伸手想去扶献珂。
献珂微微侧身,躲开了李尚的手,开口问道:“爱卿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若是提前知晓,你可还会将夕卧送去逍遥谷?”
李尚猛地怔愣在原地,一直低着头不敢打量献珂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平步青云和逍遥谷有很大的关系,也知道这其中有夕卧的功劳,可是当献珂第一次明确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是心慌了。
“微臣不知。”犹豫许久之后,李尚回答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献珂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若朕提前知道她会突然离开,那朕绝对不会让她走。十三年了,朕与她只见过一面,这一次,朕不会再让她离开朕身边半步。”
李尚心中又是一惊,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听着献珂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言,只能恭恭敬敬地沉默着。
“李爱卿,若是夕卧这次能活着回来,便让她陪在朕的身边吧。”献珂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李尚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献珂的表情,却发现他面色严肃没有半点玩笑之意,所以献珂说的都是认真的?
让夕卧陪在他身边,这是要将夕卧纳入后宫吗?可是夕卧会愿意吗?
李尚心里百转千回,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可能,甚至想象着自己的女儿进宫之后会如何生活。可是当脑海里这些华丽美好的画面配上了夕卧那一张脸时,李尚便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她从小就倔强,喜爱自由,怎么可能会跟着皇上进宫?况且他手里的权力太大,皇上怎么会再让他的头上顶着一项国父的帽子?
这不可能,这种安排根本就不符合皇上的性子。
“爱卿可是不愿意?”献珂扭过头来,盯着李尚问道。
李尚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微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献珂了然地收回目光,再次聚焦在夕卧身上,“朕喜欢夕卧,喜欢了很久很久。逍遥谷覆灭,她的家人以后也只有爱卿你了。若是她能回来,还望爱卿好好对待她。”
“微臣遵命。”李尚连忙答应下来,心中却猜不透献珂这一番话的意思。
可是猜得透与猜不透又有什么区别?他是皇上,出生在最为无情的帝王之家,就算你此刻猜中了他的心思,指不定一盏茶的功夫,他的心思就变了。
“回禀元帅,有一个修真者飞向了逍遥谷。”一名士兵前来报告。
“看清样子了吗?”李尚压低声音问道,得到的却是士兵的摇头。
就在此时,一抹风尘仆仆的身影从天而降,长身玉立气质超群,正是浮生。
第172章我们相依为命()
“浮生公子。”献珂连忙站起来,顾不得清理身上的泥土,大步上前,脱口而出问道:“你可有办法让夕卧出来?”
浮生长途跋涉,到了华云城之后并没有发现夕卧的身影,却碰到了圣手鬼医。
圣手鬼医认出浮生的腰牌和夕卧身上的腰牌一样,便询问了几句,得知两人都是逍遥谷人,并且得知浮生性命之后才告知了夕卧的动向。
浮生再联想到近期孙王和蒋王的反应,便立马前往帝都,路上又碰到了逃走的一名逍遥谷弟子,得知情况之后才连忙赶往逍遥谷。
他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合眼,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浮生?”献珂见浮生没有说话,开口催促道,“你需要帮忙就尽管说,朕会尽全力帮助你,只要能让夕卧出来,你要什么都可以。”
浮生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献珂一眼,复又收回目光,怜惜地望着冰封的夕卧。
她的眼睫毛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雪,可是眼里依然有泪水不断涌现出来。
浮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块,那与夕卧同出一辙的力量渐渐将冰块融化,他看得更加清楚。
月白色的衣衫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手背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痕,指甲里嵌着凝固的血块。
看着眼前的一切,浮生的心狠狠揪成了一团儿,眼前又浮现出八年前的悲惨一幕。
绝望与自责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加大了灵力的输送,手掌心被冰块冻得通红,却仍然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他的手掌仿佛是炙热的火炉,一点点地融化着冰块。
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太阳挂在了正中,午时已到,冰块还是没有融化。
“师妹,醒过来吧。”献珂的嘴唇一开一合,翕动着喃喃开口,声音沙哑。
似乎是听到了浮生的呼唤一般,冰块应声而裂,露出全身散发着寒气的一人一尸。
夕卧的双手仍然紧紧握着翎羽的手,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头发和衣衫。她没有睁眼,睫毛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就是那么轻微的颤抖,被浮生收进眼底。
他擦了擦手心里的水渍,微微颤抖着靠近夕卧的脸,犹豫了片刻之后用指腹小心翼翼地贴在夕卧的额头,而后缓缓滑过她的脸颊。
带着灵力的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冰雪,苍白的脸蛋儿渐渐回复了红润,睫毛上的冰雪也渐渐蒸发。
“对不起,我来晚了。”浮生抓着夕卧的手,想要掰开她的手指,却发现她的力气极大,紧紧扣住翎羽的手心,无法强行掰开。
浮生心里一凉,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了一眼,垂下眼眸,豁然开朗。
一直觉得翎羽管家对夕卧太过关切,而夕卧对翎羽管家也太过亲密。原本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两人还紧紧相握,感情自是不一般吧。
浮生心中酸涩,皱了皱眉头,再次靠近夕卧的手,用力掰开,却忽地停下了动作。
夕卧的手缓缓松开,冰凉的手指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浮生连忙回过头一看,见夕卧已经睁开了眼,瞳仁一片黝黑,围绕着瞳仁的深蓝色光辉越发明显,甚至浸润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