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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穿着明黄凤袍的女子微微一笑,手捻梅花,笑道:“可惜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在这场争斗中,李语嫣已经输了两次了。
第一次是祁浩辰的爱情,第二次是常远夕的友情。
李语嫣已经没什么可以再输的了,她只剩下自己的命了,而现在,她已经决定堵上这最后的赌注,就做一回亡命之徒,好好的与兰幽情斗上几回合!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凉王的饯别宴和堆积如山的奏折。
李语嫣觉得祁浩辰真不愧是她命中的情劫,也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李语嫣浑身上下最强的就是责任心,祁浩辰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把偌大的国家直接丢给李语嫣,以李语嫣的性格,绝对不会坐视大齐子民在她的治理下出现什么问题的。
而且这么多事丢给李语嫣,也占用了李语嫣更多的时间,让李语嫣没空找兰幽情的麻烦。
要说祁浩辰也的确是个合格的帝王,多疑睿智却也深知什么叫用人不疑。他一方面相信着李语嫣的能力和人品,另一方面又怀疑着李语嫣会对兰幽情下手,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两点看似是矛盾的,实则一点也不冲突。
正是因为祁浩辰相信李语嫣的能力,才更明白,如果李语嫣真的对兰幽情下手,那祁浩辰根本没有救兰幽情的机会,也没有杀李语嫣的把柄。就像是上次的巫蛊事件一样,李语嫣早就知道有这件事了,却愣是隐忍不发作,直到最适合的时机,一棍子打中了太后和祁浩珏的要害。
那些局外人,甚至是局中人,又有几个猜到了那些都是李语嫣刻意设计的?
就连祁浩辰,若不是一直跟进,恐怕都会一头雾水,觉得李语嫣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而这样的女人,真的发起疯来,吃起醋来,恐怕兰幽情绝对小命不保。也许李语嫣性情疏阔,大度洒脱,不屑于这样的招数,但是祁浩辰冒不起这样的险。他已经欠了兰幽情十年的光阴和青春了,又怎么能让爱人暴露在危险之下?
“娘娘,已经晚了,您该休息了。”小翠取来一件外衫,披在了李语嫣肩上,小声提醒道。
李语嫣转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眼睛却还没离开桌上的奏折,问道:“几更天了?”
“已经是三更天了。”小翠急忙回答。
“哦,那等我看完这本就休息。”李语嫣淡淡的说道,“以后妃嫔们的早晚请安就免了吧!明日把御书房侧殿收拾出来,本宫就不天天从凤栖宫往过跑了。”
小翠都快哭了:“娘娘,您的伤口才刚合口,还纹了身,常先生说您不能太劳累的。”
“我也不是自己想的啊!”李语嫣颇为无奈的说道,用朱笔在奏折上圈了一个重点,心不在焉的说道:“好小翠,帮我倒一杯酽茶来,我很快就弄完了。”
小翠见李语嫣根本听不进去,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声,心道:那酽茶想都别想。小翠可记得常远夕走的时候说过的话呢!
“你们娘娘似乎是有了身孕了,只是她失血过多,脉相不显,况且那身孕顶多只有一个月,她的身体这般孱弱,悄无声息的没了也是可能的。你就先别告诉她,免得她多心,但是平日的吃食饮品都多注意一些,别让孩子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咱们杀了。我要走了,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话啊!”
第106章大齐老臣()
李语嫣搬进了紫宸殿御书房之后,祁浩辰就非常“自觉”的,住在了长乐宫,连早朝都不去了。
李语嫣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险些一口老血喷祁浩辰一脸。
他还真是铁了心想做个昏君啊!就不怕他和兰幽情俩人都背上千古骂名?
但是祁浩辰好像还真的就是不怕!
李语嫣坐在龙椅后面的帘幕中,前面董总管硬着头皮宣布道:“皇上今日身体欠佳,命皇后娘娘代替皇上上朝。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此话一出,金銮殿里顿时一片哗然,各位大人顿时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
李语嫣刚体验了一把垂帘听政的感觉,就被这满屋子的声音扰得头昏脑胀,又想到昨日批阅的那些狗屁不通的奏折,登时怒从心来,一拍椅子扶手,冷哼一声:“你们都很闲的没事做是不是?本宫是来听政事的,不是来听你们在这儿长舌妇一样唠叨个没完的!”
此言一出,金銮殿里的众位大臣齐齐噤声,面面相觑了起来——原来皇上是真的把皇后娘娘派来听政了!
这位皇后娘娘,在场的诸人可都有耳闻,是出了名的性格刚烈,悍不畏死,更是铁面无私。据说牛家覆灭,与这位皇后娘娘可脱不了干系。连自己的母族都能下手铲除,那其他无关紧要的家族,在这位皇后娘娘眼中,恐怕更是什么都不算了。
众人想到这里,都不敢说话了。然而朝堂上从来都不缺不怕死的愣头青,这群人还有个免死金牌,就算骂了皇上,都不能杀了这群人。至于打板子关禁闭罚俸禄,对这群人来说简直就是荣耀!
这些人的名字叫“言官”!
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穿的是深紫色的三品文官朝服,举着象牙牙牌。大齐尚火德,以赤色为尊贵,越是发红的颜色越证明了地位高贵。
李语嫣一眼就撇到了老头脖子上那串红珊瑚朝珠,不由得愣了一下。
三品文官可以佩戴红珊瑚朝珠?
董总管却是无奈的长叹一声,小声对李语嫣说道:“皇后娘娘,这位便是郝文渊郝大人。”
一听这个名字,李语嫣忍不住脸色一变——郝文渊郝大人,那可是活着的传奇啊!也难怪可以带红珊瑚朝珠,那是先皇特许的,嘉奖郝大人直言进谏悍不畏死的精神。
这种人,除了他们自己高兴,写史书的大学士喜欢之外,没人待见。
这不是愣头青这是滚刀肉啊!
李语嫣顿时脑袋都大了,而那位郝大人已经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挺直了腰背说道:“皇后娘娘,微臣郝文渊,恳请皇后娘娘前去请皇上上朝,国事为重,怎可由他人代劳?”
“咳,郝大人,本宫说了,皇上身体不适,所以托本宫听政,皇上龙体更为紧要啊!”李语嫣硬着头皮说道,语气异常温和,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
郝文渊却是冷哼一声,说道:“皇后娘娘不必为皇上开脱,定是宫中某位娘娘的寝宫实在是温香软玉,帐暖春宵,令皇上流连忘返了吧!”
李语嫣险些喷笑出来——要说这些个文人还真是厉害,这骂人不吐脏字的本事,李语嫣再学十年都学不来。
只不过虽然她很想附和郝文渊的话,但是祁浩辰的面子还是不能折损的,李语嫣只得干咳几声,说道:“郝大人言重了,与湘昭仪无关。”
她话音刚落,从武将那边就又传出来一个声音,怒道:“姓郝的,你说谁呢!”
李语嫣定睛一看,差点儿乐了—竟然是兰幽情的父亲,镇国公兰瑾!
郝文渊瞥了一眼兰瑾,说道:“皇后娘娘还未说话,镇国公着什么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湘昭仪娘娘入了后宫就是皇上的人,归皇后娘娘管,与你何干?”
李语嫣听得心情舒畅,躲在帘子后面憋着笑点头,仗着别人看不见,简直乐开了花。
兰瑾却冷笑道:“郝大人,皇上身体欠佳,宿在湘昭仪娘娘宫里,似乎是皇上自己的家事,也与你没什么关系吧!你在这儿着什么急?”
郝文渊一甩袖子,铮铮傲骨好不强硬:“镇国公,本官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对号入座吧!”
兰瑾大怒,上前一步,怒道:“姓郝的,你有种再说一次!”
金銮殿里的火药味突然就重了起来,这一文一武两位大臣,几乎要当场打起来!
李语嫣急忙道:“好了!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镇国公,莫非你还要当众殴打同僚不可?”
兰瑾不甘不愿的瞪了郝文渊一眼,抱拳道:“是臣唐突了,请娘娘恕罪。”
“嗯,下不为例。”李语嫣端着架子缓缓说道:“现在说点儿正事吧!你们有没有什么政务要禀报的?”
这个话题一出,却没人说话了。
李语嫣心中冷笑,这群老油条,不就是看祁浩辰不在,李语嫣看起来比较温和,觉得自己靠不住,不肯说话嘛!
李语嫣自认性子最没耐性,才没心思陪着他们折腾,懒洋洋的说道:“看来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