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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乔妈拗不过,只能给乔敏敲了个电话,几天后,连同从老家赶回来的大姐和姐夫,一家子去了附近的一家影楼,拍下有史以来第一张全家福。
那日乔莞化了妆,穿着一身下摆有些蓬的白裙,‘露’肩的设计显得她的肤‘色’更白皙透明,如今两条粗粗的麻‘花’辫子也散了下来,梳着乖巧的公主头,阳光下,跟个小‘精’灵似的,笑眯眯的冲着跑来。
反倒是傅天琅的穿着,与平日没什么区别,也是一身剪裁极好的西装,整个人沉入黑影当中,气息凌厉孤冷。
她踮起脚,‘揉’了‘揉’他略微僵硬的五官,笑道:“你今天真帅。”
他表情严肃,一动不动的凝望她美好的倩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等到乔家人换好了衣服,化好妆,跟着工作人员去了摄影棚。
乔莞站在傅天琅身侧,抱着他的胳膊笑得格外的甜。
可
摄影师皱了皱眉,对着那气息冰冷,从一开始便不苟言笑的男人道:“先生,笑容。”
傅天琅不为所动。
摄影师愣了下:“帅哥,长那么帅板着一张脸做什么?来,对着镜头‘露’两颗牙齿?”
傅天琅‘阴’沉沉的站在她身侧,别说是笑容,他似乎吝啬得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予。
这什么情况?
摄影师傻眼,却听到身旁那‘女’孩的笑声。
“您拍吧,别管他,他面瘫。”
“”
于是在这日,听着相机“咔擦咔擦”的声音,乔莞‘露’出了有史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很快,剩下的最后一周也过去了。
而乔莞觉得她该做的也做了,余下的,便是
就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她又一次钻进他的被窝。
只是这次与前几日不同,她一路沿着他的脖颈往下‘吻’,从锁骨到‘胸’膛,气息越发的重,直到快要探入他睡‘裤’的时候,他蓦的扣住了她的手。
“你要我吧,已经没时间了。”乔莞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将脸埋入他的怀里。
仿徨、害怕、痛苦、绝望,这些极为负面的情绪瞬间裹住了她。
她要走了,但她不想留下遗憾的走。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这次一去,是否还能回来。
他气息一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光‘阴’测测的望着她,透出一丝狠意:“你答应过给我一辈子,莞莞,我不希望看到你食言。”
空气在瞬间凝滞,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只有风拂过窗帘的声音。
乔莞目光闪烁,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
可他不准她逃避,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正视自己。
他目光灼灼的威胁:“如果你再骗我,哪怕追去‘阴’曹,我也不会放过你!”
心头蓦的一跳,乔莞转而抱着他,两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腰,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就像一个孩子似的抱着他发泄:“琅哥,我不想走,一点也不想走”
“那就不要走,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声音黯哑,抱着她的力度很重,像是要将她完全‘揉’进骨子里。
留下来?谈何容易。
乔莞细细听着,哭累了便再也撑不住的抱着他,沉入梦里,他身上有一种她熟悉的气息,嗅起来令人格外的安心。
然后没多久,一夜在转瞬之间过去。
天亮了。
第372章 等我(2)()
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 。
乔莞心疼的回抱他,却给不出任何承诺。
而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蓦然起了一阵‘阴’风。
叮叮――
铁索曳地的声音遽响,没多时,手拿铁索,身后拷了几只‘阴’魂的白无常出现在乔莞面前。
白无常又名谢必安,头戴一顶写了“一见发财”的长帽。
如今他衣袂翩翩的站在‘门’外,冰冷无情的对着她道:“乔莞,鬼‘门’已开,速与我归!”
乔莞眸光微敛,低声说:“琅哥,我该走了放手吧。”
傅天琅气息不稳,眉宇间像是罩了一层寒霜,眼中更是深不见的黑沉。
随后他突然松开了她,却并没有让她跟着无常离开,而是一转身,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
傅天琅迎向来人,‘唇’畔狠狠的抿如刀刃,环绕周围的气息也在瞬间改变。
那阵层层叠叠,正于空气中漂浮的是专属于他的‘阴’煞,漆黑的薄雾,如今却缠满了凌厉的杀气。
男人站姿端正,看着无常的眼中没有玩笑,只有冷得近乎无情的杀气,危险与致命。
那仿佛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黑暗气息连乔莞都感觉到了,更别提身处前线,经历过几百年战争的白无常。
当下,谢必安后退两步,隔开一手做防御状,回头大声的冲着乔莞道:“乔莞,你是要公然与地府作对?”
“与她无关。”傅天琅眯起眼,眸中杀气毕‘露’,“今日不管谁来,都休想带她离开。”
冷风肆虐而过,无常忌惮于他那身浓厚的‘阴’煞,也不敢贸然上前,但对于乔莞,既然来了,自然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空气中,‘阴’冷的鬼气与锋利的‘阴’煞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乔莞多么了解他,光看他五指微微聚拢,掌中化出一片雾状的刀刃,就知道这人要动真格的。
伤害地府‘阴’差可是重罪,何况白无常不同于她,人家是正编!终生受用于地府的鬼神,傅天琅哪怕只是将他‘弄’出一块小小的伤口,下辈子,可就不是为奴为畜那么轻的惩罚了。
人怎么可能与鬼神做斗争?即便他侥幸的逞了一时之勇,也总有魂归地府的一日
“傅天琅!”她突然大呵一声,“不准动手。”
他不为所动,周身杀气不减反增。
直到面前的白影一晃而过,乔莞横‘插’入一人一鬼当中,挥袖遮去无常的身体,目光凌厉的望着他。
“腾”的一下,她将掌中的鬼火点燃,随着蓝光映上那张过分白皙的俏脸,也一并映出了她突然变得认真无比的眼眸:“你如果要杀,就先杀我。”
闻言,他蓦然的一顿,杀气果真收敛。
“莞莞”
“站住,不许过来!”她表情难得的严肃,声音却微微轻颤,“你等我回来。”
“不。”他重新握住她的手。
“琅哥,人鬼殊途,我哪怕以灵体的身份留下,没有地府的庇佑,也会受凡间烟火所伤,等到真正的魂飞魄散,我们也许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她低低的诉说,目光几近哀求的看着他,“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想说不好,可五脏六腑却跟着绞痛起来。
“好不好?”乔莞重复。
傅天琅危险的眯起眼,沉默许久终于说话了,低沉的语声中竟带了几分沙哑:“不骗我?”
乔莞忍下了撇开视线的冲动,点头:“不骗你。”
“一年后回来?”
“一定。”
“你保证。”他的目光触上她的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片真诚。
“决不食言。”她厉声发誓。
屋内的‘阴’煞渐渐褪去,乔莞旋过身,目光恰好碰上了无常手中的铁钩。
她轻咳一声,一边说话,一边往袖里掏啊掏。
“谢大人,我这人向来安分,即便没有拘魂钩,也一定会乖乖的与你回去,所以”
叮叮――
无常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铁钩蓦的朝她锁骨的方向探去,可在一道光芒晃过眼底的时候,冰冷的钩子赫然停在了半空。
乔莞笑眯眯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公然贿赂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知谢大人可否通融通融?”
无常抿抿‘唇’,一个香火瓶子在地府价值不菲。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接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她一定没有下次。
离开的时候,她转身最后看他一眼,而后目光来到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五指骨节有力,她的透明如空气,明明握不住的两只手,如今却相缠得很紧。
“等我。”她笑了笑,突然有点明白阿琪当初在奈何桥边对她笑的用意。
那是要给最亲近的人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至少她希望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好吃懒做的丫头是很好,很好的。
“嗯。”
不知过去多久,他渐渐松开了她的手,随着她的宽袖从他掌中溜走,他蓦的又是一拢,抓到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