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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我们必须要学会这种用政策、贷款之类的方式调控的方式。具体的做法,大家再讨论讨论。”
陈健盘算了一下,按照土地休耕肥田十五年一个轮回来算。如果能撑到十五年后他的船队形成规模、控制了智利的硝石矿和太平洋岛屿上的鸟粪田,农业产量就会提升。
原始积累的血,是从别人身上吸的。时间还早,完全可以走轻工积累慢慢发展的路,不需要那么着急。
这里的地理位置优势可以优先发展轻工业,同时他的技术优势和批量人才转移的优势,一些此时的“重工业”也可以等到人口足够的时候发展。
以合作社农业为基础,保证这里的棉花生产,可以以纺织为中心起步。
新式的梳棉机、绞棉机和水力纺纱机,再加上手拉织布机,以这几种技术为核心的纺织工厂,可以生产出比任何土布都有优势的棉布。
成本问题扣除掉所需要的工人福利和公积金,仍旧要比此时的手工业织布更为便宜。
质量好,价格便宜。
即便欧洲各种以百分之百的关税保护自己的棉纺手工业也没戏,死路一条。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还要些日子,工商业议会还没有那么大的发言权,国王忙着搞基没心思管手工业的屁事。
荷兰人虽然名义上算是个资产阶级革命,但是主导阶层是商业资产阶级——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打仗没钱了怎么办?问荷兰的银行家贷款——荷兰的船队也就是个二道贩子,商人们不会管国内要死要活的手工业。
西班牙马上既要进行大规模排犹和排摩尔人的纯净运动,这两者都是南部手工业阶层的主力,少了他们固然纯净了许多,可是最后一抹手工业发展的可能也算是被自己熄灭了。
这个短暂的和平期之后,十几年后就是大规模的战乱。
十几年的积累,可以完成许多事。
大规模的资本和技术从闽郡转移到这里,简易化工体系可以生产炸药。冶铁厂可以生产钢锭和生铁,只要矿产问题解决,在闽郡的军械作坊也可以分出一半在这里落户。
这里树木繁多,有水力锯木场,一旦那些在欧洲造船厂里学成的学徒和造船师回来,这里可以兴建一座造船厂。
战乱,反而是个机会。
战争需要的东西很多。棉布、枪械、炸药、钢锭、生铁、烟草、烈酒、粮食……
抓住机会,大荒城可以在西边的战乱中获得一个黄金般的发展时机。
会议的最后一项,是关于外部世界的介绍的。
陈健用一种类似分析、但实际上是历史先验后的穿凿附会,讲诉了欧洲可能战乱的必然。
并以此推论,制定了大荒城之后详细的发展计划。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对于外面的世界仍旧是茫然无知的,陈健说的很多东西比如宗教之类的东西茫然无知,因此反而让陈健的话更有说服力。
党内的一部分遴选出来的人也跟着陈健一同环球航行,以开阔眼界,同时作为一些特殊事件发生时陈健的后盾。
对于这场环球航行的大致事件,陈健给出了两年的预估,可能多,但不会少。
因此这两年之内的大荒城的许多安排,都要在这场会议上定下来。
两年后,第一批自由的雇工出现。两年后,也正是当初计划的搞掉附近那个原住民城市上层的时间。
这些可以等随船见识世界的人回来之后再说,但是提前的准备必不可少。
为此,这两年需要继续探矿。
探矿队在上游发现了一座银矿,暂时保密,不能开采,等到两年后吸纳了足够的劳动力之后再开采。
以这座银矿为准备金,将会在两年后成立大荒城银行,以确保今后的纸币可以在区域内推广。
同时这两年需要建起纺织厂,重建简易化工作坊的分厂,还要建起一座简单的造船厂和造纸厂。
以及在海边建设晒盐田,先确保食用盐和化工用盐可以自给自足。
堡垒的建设仍旧按照十年规划缓慢进行,所有五年合同的雇工,在农闲时节进行队列操练,以保证这里的安全。
附近的一些洼地、沼泽和小湖泊,建设可拆卸的风车,利用风车将里面的水排干,那就是最好最肥沃最上等的土地。这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干的,必须有规划地利用专门人员进行。
此外,在陈健开始环球航行后,大荒城舰队分离出两艘船,沿着海岸线北上。
绘制海岸线的地图、考察北边的情况,同时选择一些有其余城邦存在的地方建立贸易站。尤其是一些重要的河口地区,一定要先把贸易站建起来,而且大致的地图一定要画清楚,这里的错综复杂的城邦关系族群关系也要整理出个大概。
计划被通过后,通告全部内部成员,除了一些需要对外保密的事,其余全部制定出了计划报表。
在忙完了这一切后,环球航行的舰队里又多出了五十多人,这一次真正的扬帆向西,再不回头。
西班牙的特使却不知道陈健还要去哪里,于是在穿越了船队进入了一片新的海域后问道:“总督先生,你的舰队要去哪?”
陈健拿着八分仪观察着北极星,漫不经心地答道:“阿姆斯特丹。”
第二十八章 影响(上)()
阿姆斯特丹,此时欧洲最有生机的一座城市。
犹太人、异端、改革派、清教徒的避难之地,银行家的天堂。
这里不是荷兰政权的所在地,但是来这里很方便。加之南边还在打仗,陈健是从北部航线绕过来的,只能选择在那里停靠。
经历了一个月零七天的航行,陈健终于在大海上看到了荷兰渔船的身影。传说中一把小刀和鲱鱼改变了荷兰的命运,这些渔船已经跑到了英国北部的海域去捕鱼。
这里在英国以北,风高浪急,招募的荷兰水手和领航员小心翼翼地指挥着航船。
马上就要到达,他们也不希望出什么问题,这样他们就能得到高额的报酬。
新航路的开辟并不简单,船队里一艘船沉没,好在人都救了起来。
两艘船被暴风吹的偏离了船队,不知何所踪。只能期待那两艘船没有触礁。
前往尼德兰,陈健很想见见传说中的拿骚的莫里斯,这位传说中的陆军改革者,最好能够合个影。
…………
此时的阿姆斯特丹歌舞升平,每天来往的帆船不断穿行在港口中。南部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这里,打仗的士兵还是以雇佣兵为主,完全不是那种真正的民族国家应有的战争场面。
这些往来的船队为荷兰带来的财富,也带来了雇佣兵所需要的军费。
对于商人而言,战争的胜负他们虽然关心,但还是更关心那些商业信息。
这两年,有两件让商人极为关注的消息。
两年前,“西”印度公司的船队在澳门附近的海域,捕获了一艘葡萄牙从长崎运送生丝的货船。
很快,这艘满载着生丝的船只从遥远的亚洲回到了阿姆斯特丹的交易市场。正赶上意大利养蚕业天灾,这些生丝卖出了二百万荷兰盾的高价。
这对这些投资商而言是个好消息,之前在澳门的战争大败而归,根本无法打开与明朝通商的大门。
这些生丝的利润,也让荷兰人想要获得更好的交易渠道,为此他们想要以贿赂官员的方式在明朝取得一个通商口岸,以和葡萄人竞争。
另一件事。
就是半年前一艘从美洲返回的荷兰船,带来了一船源自另一个神秘国度的货物。
这些精美的货物也卖出了一个高价,让这位船长一夜成名。
讲诉了他在西班牙殖民地群岛地区的冒险经历后,这名船长成了阿姆斯特丹的名人,讲诉的那些故事也越来越玄,可人们喜闻乐见。
人们一直以为向东航行的北方航线并不存在,或者那里就是一片满是风暴的大洋。
但在这些精巧的货物和陈健送给他作为礼物的两支燧发枪面前,这一切都变为了真实的可能。
一些商人们早已对西印度公司垄断航线的事十分不满,之前的几次探索都没有音讯。
这一次却如同强心针一般,再一次掀起了一股向东探寻北方商路的热潮。
这件事还引起了其余的政治影响。
从年初开始,尤金尼娅女总督夫妇就已经对北方提出了和谈的意愿,西班牙的王室无力再战,对夫妇两人暗中和谈的事给予了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