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又说了些话,与众人吃了顿饭,又送了黄德两块大玻璃,最后商定好将来的木器厂就叫南安县民营木器厂。
天不黑,微醺的黄德让学徒们小心翼翼地抬着两块玻璃,哼着小曲只觉今夜星光无限好,恨不能霎时飞回家中与妻女畅想下将来的美好生活。
陈健送走了黄德,在厂区内转了转,琢磨着将来这些简易轨道先在自己的作坊内试用,解决掉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
轨道的出现早于火车,这是显而易见的,否则蒸汽机在道路运输上可能会走向蒸汽汽车的歪路,那会很有意思但肯定不经济。
马拉轨道车比起普通地面的优势不言而喻,一个惯性和摩擦力就能解释。轨道车装上一车煤,只要动起来了一个人就能就能推动,但若是在碎石遍地的路上想要拉动几乎不可能。
资本的铁路只会出现在有利可图的地方,陈健考察过这里的煤矿,运输成本是大于开采成本的。
略微盘算了一下,最便捷的方法就是修一条大约五公里的马拉煤车轨道,将一条小河与闽河连接在一起形成运河,将闽河和那些煤矿区连接起来。
这样一来大的煤铁矿主肯定大为欢迎,只不过如今他们还是分散而没有力量的,也没有想到这种办法,更没有直观地看到这种好处。
所以陈健琢磨着将来以轨道和简易运河为基础,要么弄出个煤铁商人联合会,要么和一家绑定起来吞并其余的煤铁矿主。
简易的轨道和运河,可以将煤的运输成本降低极多,甚至降价三分之一。
谁拥有了运河和轨道的使用权谁就能垄断闽郡的煤铁供应,挤夸其余家自己的价格再上涨只要比海运过来的便宜就行。
修路挖河,看起来极为费钱,实际上极为赚钱。
陈健手中还有简单的化工作坊,原料也算丰富,不惜人命炸药不是问题。
当年先烈们蹲在山沟里用陶缸尿罐做容器,用冰冷的河水做突发事件冷却剂,牺牲了二十多人,一年的甘油炸药产量也在八吨左右。
甘油炸药的确危险,但也不是必然会炸,当年黄河凌汛的时候为了破冰用甘油炸药,奈何条件艰苦加之太冷凝结了,于是学化学的女党员亲自用热浴的办法把甘油炸药烤化了,而且没牺牲……
如今虽无主义和理想,但是有法律也有钱,靠人血攒出十吨炸药弄出一条几公里的路和运河当无问题。
既消费了炸药、积累了技术、引起国家或是资本对这种炸药产生兴趣,又能创造一个联合会或是垄断煤铁产业的怪兽,如果弄出简单的水力泵式鼓风机,铁的成本又要狂降,木轨换铸铁轨也就成了可能。
至于修建用的人力,那更简单。
找个人数不算太多又极度贫穷的行业,弄个简单的能够以一替十的简单手工机械,将这群人弄的破产失业无事可做——必须得找最穷的那批,十日不干就得饿死,不能找那些还有余钱的行业——比如那群挑籽棉的。
到时候稍微一乱,暗里鼓动他们暴乱,震压前自己再出面出钱修路吸收掉这些人,必然郡县扬名众人称赞,县里的官员怕是要对着自己烧高香,而那些雇工更会忘记是谁弄的他们失业只会感激无限。人血馒头,吃起来格外香,谁说修桥补路无尸骸?
第五十一章 作坊(五)()
将来说不得要鲜血淋漓,现在其实也不干净,只不过黑手高悬霸主鞭这种事脏的太低级,陈健一般都交给赵四等人去做。
他这个作坊挂着两个牌子,显然除了玻璃厂还一个化工厂,这就是个不可能干净的东西。所以陈健除了之前安装那些盆盆罐罐的时候去了些日子,如今尽量不去。
里面的死亡和伤害是慢性的,比起直接杀人看起来要文雅的多。
那里污染太严重,各种酸性气体不断地露出,三五年之内就算眼睛不瞎,迎风流泪、咽喉肿痛、咳嗽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些酸性气体很容易腐蚀牙齿,用不了几年牙就废掉了,自己计划的硫酸磷灰石肥料厂先在唇齿之间实现了可不是件好事。
靠着上了釉的大陶缸,陈健连接起了一套简易的制硫酸的小缸塔,产量不高,暂时先积累经验顺带准备后续大规模生产时候用来吸酸的硫酸。
玻璃作坊算是连续生产、已经走出了手工业而是拥有工厂雏形的话;那么如今的制硫酸还算是正宗的手工业。
不能连续生产、产量不算高,还处在一个初始起步的状态。
土法生产得用硫酸作为吸硝剂,同时还起到一个吸收装置中如同药引子一样的作用。
上了釉的陶缸可以无视硫酸的腐蚀,其效果不亚于铅室,用陶管将这些陶缸连接在一起,里面装上很多的瓷球扩大接触面积,前后都有简易的吸硝罐,也算是稍微改进了一下铅室法,更加类似于简易的塔式法。
靠硫磺产生二氧化硫,以硝石作为氮氧化物的提供者,将二氧化硫氧化为三氧化硫,最后弄出浓度也就在百分之五六十的硫酸,里面不可避免的有各种杂质和氮氧化物,不过就现在的用途来看不需要那么纯。
理论上最佳的土法硫酸生产工艺中,氮氧化物起的作用只是传递氧,将自身的氧传到二氧化硫的身上,自己脱身再和氧气反应再把氧送给二氧化硫如此循环。
这都是以后可以尝试的,现在先凑合着生产出些硫酸就行。
这距离工业化还有八辈子远,可是时代进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现如今如果投入足够的钱,买铅和定制更大的陶缸、用玻璃和火碱制取水玻璃做密封粘合剂,完全可以弄出一个年产几十吨上百吨的硫酸厂。
问题是陈健如今没钱,只能按照正常的路子先轻工赚钱再来养化工。
玻璃可以直接卖钱,硫酸却不能直接卖钱,陈健明白如今自己不是酋长首领,只能立足于市场需求而不是、也没资格集中力量办大事。
有鉴于此,为了迅速将这套建议化工产品变现,以轻养重逐渐发展,陈健在生产出初级硫酸后便建起了配套的黑心作坊。
大部分有机酸都可以水解动植物蛋白产生氨基酸,条件也不苛刻,温度在百度左右就行。
产生的氨基酸和无机酸液体勾兑上草木灰碱去酸;加入盐水变咸;用高温炒成焦糖的饴糖做酱色;过滤掉里面的残渣,就可以当做酱油卖。
味道其实差不多,成分也差不多,除了有些长期食用的致癌物外缺点不大,有时候味道比正常酿造的酱油还要鲜美,不过有时候也有些臭,用麦麸蒸煮可以除掉。
高雅的食客一嘴或许能够尝出来,但是普通人应该没这能力,最关键的是便宜,这就妥妥的劣币驱逐良币。饭店酒肆之类的地方百分之一万会用这种酱油,毕竟不是砒霜,致癌的事很多年后,再说如今也没人知道这东西致癌,不影响销售。
考虑到中和水解酸声称氨基酸钠的过程中,也会和无机酸反应,若是用了硫酸声称芒硝会导致腹泻,陈健只好用浓硫酸和食盐共热在吸收的办法制取盐酸作为水解用的无机酸。
盐酸用草木灰碱或是火碱中和后生成氯化钠,顺带在水解过程中生成些有毒致癌的二氯丙醇,前者就是盐后者死人得十几年后如今赖不到自己,这就是个十分完美的黑心钱生产作坊了。
在这个小作坊里,陈健生产两种酱油,而且是成本只有如今市面上卖的酿造酱油五分之一的廉价高利润酱油。
一种用的就是榨油作坊剩下的豆饼、菜籽团之类植物蛋白,本来水解之前就应该去除油脂,经过榨油作坊压榨之后省去了去油脂的步骤。
第二种就是用这里很便宜的鱼类,剁碎后作为动物蛋白,鱼肉的脂肪含量很低,蛋白质含量丰富,还有一股特别的鲜味。
这两种的做法都是大同小异,将这些原料混上一些稻糠、麦麸之类的便宜东西,加上水,放在特质的陶缸里面。
加入适量的盐酸,盖上盖子,密封后留出一个小陶管,下面烧火煮沸,加热大约四五个小时,完成水解。
用纱布过滤出汁水,再用木炭吸收掉里面的杂质,重新过滤一遍,慢慢加热到大约五六十度,往里面加木灰碱或是和熟石灰反应后的火碱。
之前加酸之前称重,估摸出酸的含量,再用石蕊苔藓的萃取液作为简单的酸碱指示剂,往里面加材料中和。
中和完毕,加入食盐调味。
旁边还有一口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