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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管不好千里之地,同样的之前夏城的管理模式也管不了千里之堤。陈健可以拼死劳作如同耕牛什么都管,但却不敢保证今后族群稳定的权利交接后下一任仍旧如此。
因而陈健直接盗用了各种前世的名称,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解释。
譬如秘书,本来是因为木简时代文字稀少,所以将书藏于秘阁,管理这些书籍的人称之为秘书吏——不久之后纸张和印刷出现后,秘书这个词在这个时代不太可能出现了,索性直接弄出来。
譬如军师旅……这不是什么现代化的词汇,而是源于夏商周三代就存在的词汇,听起来或许在想象中于长戈弩箭之类的古风不恰,但实际上这比羽林禁卫更为古老。
这些词将作为特殊词汇成为新的组合字词,用来命名夏国的各种官职。
首先夏国将分为两郡,夏郡榆郡,外加一个新华城作为王下直辖直管的土地。以郡县和中央两级构成了夏国中央集权的基本框架。
郡县官吏此时不算多,大部分年轻人也都是在郡县任官吏,距离中央权利十分遥远。
中央权利最大的就是王。
王之下,有三省组成的中央政务系统,而在三省之外,因为夏城的特殊性,还有陈健直接管辖的国家计划统计司,用来管辖各种公产,因为夏城公产的比例太大,可能是十几年之内都会是这种政务、计划两种权利都存在的模式,除非夏城的作坊沦落到凋零完蛋。
三省盗用前世王朝的权利构成,分为尚书省、门下省、内史省三个部分,但是鉴于权利初建,陈健以国王的名义兼职这三省的最高长官。
职位存在,但是职位的拥有者是陈健自己,看似是脱裤子放屁。
任何大的政令,需要内史省提出,交由陈健批复;陈健批复后,门下省负责监察这些政令是不是错了、是否需要召回、是否拒绝执行;门下省认为可以后,再由尚书省去完成。
但实际上因为夏城公产比例过高和作坊的特殊性,计划统计司主管很多东西,而计划统计司的主管是陈健。
又因为陈健暂时身兼尚书令、门下令、内史令三个职位,实际上就相当于陈健提出、交由自己批复、批复后再交由自己审核、审核后再交由之下的六部执行。
如今国家不大,要管的事不算很多,加之整个国家在五年之内恐怕也拿不出几个可以担任那三省要职的人,就只能自己担任,同时培养一些人才调配到三省之中熟悉权利的互相制约机制。
至于当初承诺的国人议事会,实际上担当的就是门下省的职责。除了每隔两年召开一个包含各个阶层的国人议事会,听取他们的一些意见用来修订规矩法律之外,他们理论上有权拒绝王的命令,只要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反对即可。
所以门下省理论上可以不准某种政令的实施,在门下省拒绝之后可以召开特别的国人议事会,否决这个政令,但是门下省此时归陈健管理,大抵上他不会否决自己的政令。
但同时理论上国人议事会又拥有内史省制定国家政策的权利,不过只是理论上,而且是长期计划性的政策方针却没有临时处断的资格,譬如开战之类的事按照当初在榆城的承诺是要经过国人议事会同意的,但陈健又拥有自己任命十三名代表的权利,因为除非开战时机极为不对否则不可能遭到否决。
将来物质条件发展的多快难说,到时候双方扯皮扯的多了到头来还是靠暴力去打,亦或许同流合污那也说不准,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权利本身不应该那么神秘,参与度越高明白其中的制约和妥协其实是件好事,哪怕是过家家,让孩子们知道这些官职和其中的权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别人铜石并用的时候,这个族群已经开始钢铁火药纸张印刷管状火器的话,政治也需要快点往前走,开始尝试这种过家家,等到时机一到才会把王冠踩的粉碎落地无人敢拾。
而现在,是要在夏国变为一个拥有千里之土,并且将来会继续扩张的时候,提前为那时候储备下明白一个庞大国家运作的完善官僚系统,明白扯皮与制约以及国家本身利益的取舍。
其实陈健也不会,但是慢慢学就是,要是不对再慢慢改就是,否则按照之前的管理方法,直辖三五城就已是极限。
整体上没有太大的变化的可能就是六司变为了六部,六司也不是直接向首领负责只是向尚书令负责,只不过此时尚书令还是以前的首领就是。
而在三省之外还有御史令一职,负责监察官员、体察民情、暂时代管国人监督官吏的权利,至于要代管多久,那还未知。但有一点很确定,这不是替王监察,而是替国人监察,这个牌坊还是要立的,立的多了将来总会有人信,变为理所当然。
整体上的变化既可以给国人解释,也能够让更多的人期待顺畅的上升通道,慢慢熟悉新国家的运转,还能够潜移默化地让国人接受世界观的解释。
实质上权利依然集权于一人之手,并没有互相扯皮拖慢国家扩张的可能,颇为可怜地以未来辽阔的万里模版过着百里之国的家家。
第九十四章 为自己(上)()
上层官员们可以在陈健定下的规则下玩权利的过家家,慢慢熟悉国家这个新概念下的政体运作。
基层的小吏们却不能过家家,他们要面对的就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过家家,也就是最底层的生活。孩子们愿意过家家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成家,而等到真正开始过生活的时候面对的每一天都是真实的过家家的时候,难免会愁眉哭脸。
等到国人大会真正大致结束的时候,石泉已经成为管辖四里二百户人家的农吏,这种愁眉苦脸便开始映照在每天清晨洗漱时的陶盆中。
他被安排在了夏东县,那里一片荒芜从头开始,按说是最容易出成绩已让自己的年终评定十分好看的地方。
只是按照夏郡镇守红鱼和王的命令,需要想办法在三月份春耕之前让夏东县的每一里都有五个熟悉夏城之前生活方式的新老国人。
给了很多承诺、福利和好处,但具体怎么办什么都没说,这也算是石泉面对的第一道难题。
以往不管做什么,都有计划统计司明确地告诉石泉,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至少也会告诉大致的方向。但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有硬性的规定,如果不能弄去足够的人手,第一次评定就会得一个下等。
如果只是种田,石泉根本不怕。在学堂学了那么久,又在农庄干了一两年,不论是耕地、酿酒、牧羊他都略懂,而且扶起犁铧就能走的笔直、放养耕牛就能保证吃饱。
然而要弄出二十个人跟着自己前往夏东,这却让他为难。
习惯了在夏城生活的人谁也不愿意去还没有开垦的夏东县,都知道开垦好的土地好种,谁也不傻。
上面倒是给了一些优惠、好处以作鼓励,但是又没有强制执行,农吏又没有强制让人搬去夏东县的权利。石泉甚至怀疑他十分信任的姬夏会不会是准备把责任都推给他们这些基层——一旦干的不好民怨沸腾,那就惩治几个基层以让众人安心,把这些黑锅都让基层背上。王是对的,政策是好的,只是执行的人不好……
这种念头一闪而逝,急忙摇摇头,心说应该不会,自己肯定是想多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上三月份就要来了,愿意主动去夏东县的人只有两户。
那两户是姬夏的死忠,别说只是去夏东县,就是让他们舍了土地跟着出征草原那也是二话不说。用他们的话说,自己做啥都是在为夏国更好,将来老了可以告诉子孙们这夏国可是有自己的一份力。
只不过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不是没有,但肯定不多。
两户人家,相对于要求的二十户只有十分之一。石泉觉得自己用的很准确,这是不久前刚刚学会的一种形容数字的办法,二是二十的十分之一。
夏国懂十分之一的人不太多,这是值得骄傲的,可是这种骄傲并不能让自己办好夏郡镇守安排的第一件事,石泉心中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十分之一的人,和自己的哥哥姐姐一样为夏国更好而努力,因而压在心中的压力就不仅仅是一个年终评定为下等的事了。
二月二十六,距离怀子节没几天了,石泉来到了夏城中的一间房子里,这是他用来动员人前往夏东县的地方。
这间房子的主人原本是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