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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烟雾、乱飞的石片、漫燃的火药、刺目的闪光……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二百多西戎人失去了战斗力。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掷弹兵们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剑,发动了冲锋。
硝烟未散,陈健也敲动了战车冲击的战鼓,八乘战车齐头并进,步兵们跟随在战车的后面,朝着西戎人首领所在的位置全力扑了过去。
右侧的西戎人军阵虽然恐惧那些可怕的武器,可也知道首领就在那里,立刻转向朝着首领的方向支援。
一直在中军游弋的狼皮看着远处的西戎人放弃了阵型,正全力往中心首领位置支援的时候,知道决不能在陈健击溃西戎首领之前让这些人支援过去。
骑手们随着他的命令排好,反握着投矛,朝着失去阵型妄图支援的西戎人侧后冲击过去。
夏娥联军左翼的娥钺震惊于这些没有见过的武器,想到了娥黾讲诉的阳关之战关于雷电的传言,却远不如亲眼所见震撼。
虽然此时他不知道那些武器到底是什么,但却知道战机转瞬即逝,就算陈健那边没有冲击成功,自己的族人也可以从左翼突破陷入混乱的西戎人。
右翼的夏城军队也是同样的想法,不需要陈健再说什么,他们发动了冲击,拖住了两翼,不准这些西戎人支援中军。
整个战场因为那一阵雷声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知道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就在中军,就在陈健能不能在西戎人两翼回援之前击溃西戎首领身边的亲卫。
被火药爆炸摧毁了意志的那一方军队已经崩溃,原本密集的队形被炸开,为战车的冲击创造了极佳的机会,快速奔跑的沉重的战车撞开那些阻挡的西戎人,后面跟上的步兵收割着那些被战车分割开的瑟瑟发抖的步兵。
西戎首领的身边还剩下二百多亲卫,这都是他们部族的勇士,很多都是打了几年仗的老兵,即便恐惧战车的冲击,他们还在没有忘却自己的盟誓:只要自己活着,就要守卫首领。
二百人将首领护在中心,围成了一个圈,举起了木盾,死死地守住了他们的誓言。
有人吹起了苍凉的角号,仿佛狼群在求援,那是在要求那些西戎人全力回撤,护卫首领。
即便他们知道这时候吹响这样的角号,会让全线崩溃,但为了首领他们已经顾不得。
一辆冲的太快的战车或许是立功心切,或许是战马已经疯狂停不下来,撞上了这群西戎人组成的墙壁。
驷马拉动的战车极为沉重,轮毂上凸出的铜锥触之便亡,塌下的马蹄能够直接把人的肚腹踩爆。
可他们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用胸膛、石矛、双手甚至身体,去阻挡这一辆飞驰的战车。
此时此刻,他们忘却了妻儿,只记得当初割破手臂的誓言。
三个人被战马撞飞,两个人被踩死,一个人被车右刺死,还有几个人被撞伤。
可最终石矛还是让奔驰的战车停下,战马倒伏在地哀鸣不已,首领在人墙之后安然无恙。
然而这些勇气和意志迎来的不是喝彩,而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和闪烁的火光。(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还乡()
当硝烟散去后,西戎首领和昨天使者的脑袋被陈健割了下来,装饰在自己的战车上,面目焦黑已然看不清面容。
最终的战斗,陈健没有欣赏西戎人的勇气,而是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面对这些可歌可叹的勇气,夏城人选择用两轮陶雷去称赞。
如果没有这些古怪的武器,靠这二百多悍不畏死的亲卫,西戎人或许能够撑到两翼撤回。那样的话,即便失败,也不会败得如此干脆利落,夏娥的联军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能够喷吐闪电云雾的火药不是第一次用在战场上,但却是第一次用在数千人的战场上。有粟禾、卫城的人、娥城的人以及西戎人。
他们亲眼所见,火药再也不能悄无声息的存在,它将和麦、牛耕、垄作、数形、文字、戏剧、风筝、水利等等一起,成为夏城的象征。
火药没有门槛,如同马镫一样,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复杂地影响了世界的历史进程。
奴隶时代积累的青铜工艺,能够造曾侯乙编钟的技术完全可以铸造火炮和大口径滑膛枪。有陈健的暗中影响,或许不需要走太多的歪路。
放出了这头怪兽,陈健也不知道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肯定会比自然的进程更有趣味,多一些偶然和惊喜。
靠着西戎人对火药的无知,陈健调动了西戎人,最终靠战车撕开了西戎人的防线,奠定了这次以少胜多的胜利。
首领被杀,以及被杀之前吹响的回护号角注定了西戎人的失败,而且是大败,因为他们没有骑兵没有战车,步兵在丧失了组织和阵型之后,只能沦为被高速机动兵种屠杀的命运。
中心突破之后,骑兵和车兵朝着西戎人的后方冲击,快速瓦解了西戎人的阵型,西戎人漫山遍野地逃窜着。
陈健驱赶着战车,将西戎首领的脑袋插在长戈上,所到之处一阵欢呼拜服。甚至于娥城的士兵,也跟随者夏城的士兵高呼万胜。陈健实现了他的许诺,带着他们走向胜利,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回家,携带着奴隶和胜利,在夏城的运动场中勇士竞技。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获胜,夏城才是主力,娥城的士兵只比夏城少了二百,可是取得的战果远不如夏城,那些可怕的武器更让陈健身上蒙上一层神秘的光环。
在陈健邀请娥钺登车共同巡视的时候,娥钺很自然地站在了陈健的右边,再不是之前两人并排立在车中的情景。
求援的卫城人匍匐在地,感激着两城出兵,对陈健敬若天神,不住赞赏。
一直在观战的粟禾暗暗心惊,将这场战役的画面牢牢记在脑中。他跟随自己的部族征战,不是没有见过数千人的大战,可却从未想过数千人的大战会打成这样。
将近五千西戎人全数崩溃,被杀了近千,被俘获了两千,骑兵还在追击剩余的溃兵。
粟禾去查看了遭受了木炮齐射的西戎人尸体,石子打的满身都是,血肉模糊,比起砍头要凄惨数倍。
而那些存活下来的隶农却比这些尸体更为可怕,他们满脸是血,身上挂满了头颅,嘴角却露出笑容和牙齿,跑到军法官的身边将头颅堆下,发誓这些不是捡的人头而是自己杀的。
粟禾知道,决定胜负的不是这些隶农,而是被陈健称之为新军的那批人。这些人杀人最多,也最勇猛,立功最大。可是他们此时安静地坐在战场上,任凭旁边的人在收拢尸体,自己却拿出肉干咀嚼,大战之后平静的却如在自家的田里累了歇着。
如果说木炮和火药让粟禾震惊,那么这些隶农和新军则让粟禾害怕。他知道一群杀人后欢笑不已抢夺人头的士兵是多么可怕,放眼大河两岸很难看到这样的士兵;他更知道杀人之后平静如水的士兵更为可怕,放眼大河两岸还没有这样的士兵。
夏城的人口不多,但粟禾此时确信,就算万人的大族,在平地交战也不是夏城的对手……夏城,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称之为大城了。
战前陈健自信的宣言并没有变成风声鹤唳的笑话,而是成为了运筹帷幄谈笑之间的传说,听着战场上的呼啸声,粟禾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大河诸部战胜东夷时的场面,而那种盛况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不由自主地,粟禾又想到了昨天陈健面对西戎人使者时说的那番话:那些不遵守当初亲族盟誓的部族,他会带着人让他们知道背叛盟誓的代价。
“或许,他真的会这么做……我邀他前去冬狩,是对?是错?这是一头真的重视亲族最勇猛的狼?还是妄想去当头狼的挑战者?”
…………
战车上,陈健与娥钺到了一处山坡,暂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娥钺首领,我们距离卫城不过几十里了,西戎人大军已败,那些西戎人再难抵抗,要是他们先知道了消息,恐怕会逃亡山林。从前,那些村落中的西戎人是卫城的奴隶,而如今却是我们的俘虏,不需要告知卫城。我建议咱们留下些人看管俘虏先回夏城,剩下的人立刻出发,前往西戎人的村落,抓获俘虏。”
娥钺自无不可,两人一拍即合,约定这一次的战服夏城占七成,娥城占三成。
利益的分配还是要靠实力说话,这次出征说的冠冕堂皇,又是为了兄弟亲族云云,或许有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