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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线正在身后远去,最后消失,一个纷乱的、流血不止的世界呼啸而来。萧剑扬抱紧步枪,闭上眼睛,陈静和萧凯华的脸庞相继在脑海中浮现。他们都在做什么?这一去,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吃父亲亲手为他做的菜,看到陈静为他展露笑颜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他选择的是一条最凶险最黑暗的路,每一次出去都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出发,回不来了的那种。如果他阵亡了,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将会被告知是在训练中出了意外,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样的战斗,没有人知道他的尸骨在何方,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也不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们这群人的宿命吧?哪怕仅仅是为了再见父亲,再见陈静一面,他也要努力活下去,不能让内司有把他的遗书寄出去的机会!
万里之外的上海
苏红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拖着陈静,风风火火的往候机大厅赶。虽说离飞机起飞还有大半个小时,用不着这么紧张的,但她就这性子,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格外受不了陈静那慢吞吞的性子。陈静让她拖得叫苦不迭,好几次想甩开她的手又马上被抓住,那场面还真有的点儿搞笑。
陈静略微有些气喘的叫:“苏红,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就算是我妈都没有试过这样催我赶我的!”
苏红叫:“大小姐,你应该说认识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运,要不是我,你得误多少次班车、火车、飞机?”
陈静叫:“我宁可误了钟点也不要被你这样拖着走!”
苏红得意的说:“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了,谁让我的力气比你的大得多呢!”
好吧,苏红的力气确实比陈静的大得多,她是怎么吃都不会胖的那种,而陈静得注意保持身材,也没她这么好动,所以每次都让苏红拖着一溜小跑弄得颇为狼狈。不过跟苏红在一起有个好处,那就是不必担心会误了钟点。一路嬉笑中,这对好朋友在候机厅里与同学们会合,大家开开心心的登上飞机,飞往德国,参加一年一度的世界大学生辩论大赛去。
上海野生动物园里人流稠密,今天是周末嘛,自然有很多小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过来参观。动物园里有着色彩鲜艳的羽毛的孔雀,大腿粗细的巨蟒,凶猛的老虎、狮子、金钱豹,憨太可掬的大熊猫应有尽有,而且跟别的地物园里的动物不一样,这个动物园里的动物大多都保留了一分野性,让人生畏,也越发的激起小朋友的好奇心。现在小虹就一手拉着萧凯华,小心翼翼的凑近一个关着一头狮子的铁笼,冲狮子挤眉弄眼扮着鬼脸,结果把狮子给惹毛了,冲她发出一声低沉的、但充满威压性的咆哮,吓得她小脸煞白,尖叫着钻进萧凯华的怀里。萧凯华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它被关起来了,伤不到你的。”
小虹牙齿直打架:“这狮子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萧凯华说:“丫头,记住了,对这些强悍的猛兽要保持敬畏,激怒了它们,哪怕是被铁笼关着它们也会不顾一切地向你发动攻击的!”
小虹点头如小鸡啄米:“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不远处,赵晨菲正陪着父母拿着一束从小贩手里买过来的青草喂着几头小骆驼,她戴着墨镜,嗯,墨镜有个好处,就是谁也不知道她在看哪里。看着小虹拉着萧凯华像撒欢的小鹿一样四处乱窜,两个老人都都是摇头叹气:“那丫头,有了伴连亲妈都不要了!”
赵晨菲轻笑:“这也挺好的,省得她一天到晚黏着我,甩都甩不掉。”
老爷子看着萧凯华的背影,说:“这汉子其实挺不错的,只是少了条手臂,唉”
赵晨菲没有说话,只是白如凝脂的脸颊飘起了一朵淡淡的红云。
一一一 屠杀()
经过长达数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找达了目的地,徐徐降落,结束了这段漫长的空中之旅。那三只躲在飞机上的小老鼠已经憋得够呛,但他们还不能下飞机,只能继续呆在飞机上,透过舷窗观看着四周,看能不能找到标志性建筑物,以确定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不得不说,这样的努力是徒劳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中东,就算有标志性建筑物他们也没有印象啊。
不过,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四周,他们发现这个基地其实很破旧的,不远处另一条每隔五十米便有一个深一米、直径七八米的大坑,想必是反跑道*的杰作,跑道尽头还有好几架破碎的飞机残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到现在都没有清理掉。远处的航站大楼像是地基没打牢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大幅度往左边倾斜,航站大楼上的玻璃窗完全破碎,墙体破裂,更有大片大片黑色的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看上去颇为惨烈。远处零星可见有不少士兵在巡逻,穿的都是款式很老旧了的沙漠斑点迷彩,手持m16步枪,身上带着杀气,显然都是在战火中磨练出来的精兵。这个基地戒备外松内紧,伏兵甚至发现了装甲车的身影,很显然,它绝不会仅仅是一个机场那么简单。
伏兵拿出地图来一一比照,低声说:“从飞机的航线和速度来推算,我们现在应该到达伊朗了没错,这里肯定是伊朗!”
曹小强指向那幢跟比萨斜塔有一拼的航站大楼,说:“啧啧,这起码得被五百公斤级航弹直接命中才会变成这副鬼样吧?也不知道空袭的时候里面的人有没有被疏散,如果没有及时疏散,只怕大楼里得变成屠宰场啦。”
萧剑扬说:“废话,没看到到现在都没有人敢进出那幢大楼么?光是从这一点便不难看出当时这幢大楼内部的情景是何等的惨烈!”
伏兵嗤了一声:“这算个毛了?两伊战争的时候伊拉克军队不止一次在战斗中使用梭曼、*,把伊朗士兵成百上千的熏翻,那场面可比这惨烈得多了。”
两伊战争恐怕是自越南战争结束之后世界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死伤最为惨重的战争了,在长达八年的战争中,伊拉克和伊朗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当发现正面推不动对手之后,他们都动起了歪脑筋,伊拉克空军频频轰炸伊朗的城市,伊朗以向伊拉克境内发射*作为回敬,而伊拉克同样以用*击沉伊朗的油轮作为报复打到最后大家都是逮到什么就打什么,手里有什么家伙就玩命的砸出去,根本就不顾后果了。玩得最狠的是伊拉克,连毒气战都用上了,不过他们还不敢往伊朗人口密集的地区投放毒气弹,只是在战事胶着的时候用一用,但是也够可恨的了。然而,活见鬼的是,伊拉克用了一次又一次,国际社会却集体失明,仿佛根本就没看到似的
这吉祥三宝就这要呆在机舱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伊战争间发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而机场的工作人员在磨蹭了一通之后,也懒洋洋的开始卸货了。他们的效率很低,半天都没有卸下一点东西,而且干五分钟歇半个小时,换了在中国,谁敢这样磨洋工就等着回家种红薯好了,但是他们磨得理直气壮,这里是中东,不是中国,我们不吃你们那套!时间就这样被他们一点点的磨掉了,晚上八点,太阳一点点的开始西斜的时候,那帮操蛋的工人表示不干了,扔下手里的工作回家吃饭去。这时,一位伊朗女兵钻进了机舱里,喝:“你们三个活宝,在机舱里享受空调也享受够了吧?给我出来!”
是林鸥,这位大小姐的声音实在太好认了!
三个活宝七手八脚扒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钻了出去,立正,敬礼:“林参谋好!”
林鸥腰杆挺得笔直,一身沙漠迷彩穿在身上还挺合身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干练的气息。她的目光从这三个活宝身上一一扫过,落在萧剑扬身上,问:“47,你的伤好了?”
萧剑扬说:“早就好了!”
林鸥点点头,说:“好了就好,你的伤好了,我们又多了一分战斗力!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三个活宝整齐划一的摇头。
林鸥说:“这里是临近两伊边境的一个民用机场,在前天刚刚被轰炸过,炸毁了三架飞机,航站大楼被一枚激光制导*直接命中,给炸成了个空壳。”
曹小强骇然:“伊朗也被炸了?美军为什么要轰炸伊朗?”
林鸥嗤笑一声:“他们要炸哪个,需要理由么?伊朗空军无法阻止他们的战机发动空袭,这便是最好的理由。”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放缓了一点,说:“士兵们,我跟你们说这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