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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切都结束了,站在摆满了崭新机器的店里,闻着还有些浓郁的油漆味,丁凡tǐng直了xiōng膛,四处检查着看看有什么遗漏。明天就是开张的日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jī动之余,丁凡有些忐忑,前前后后huā了三十多万,这个店能不能赚到钱?投资太大了,他心里没有底,三十多万,加上明后年的房租一共四十万,意味着三年里每年赚到十三万才算保本。
一个月赚一万块钱的话,等于没赚到钱,这种压力放在一个职高的学生肩上,的确不算轻。
“安然,明天就开张了。”
“店里的电话装好了?”
“嗯,下午邮电局的人来装的,贼贵,五千多一部。”
说到这个丁凡真有点不舍得,一个游戏室需要装电话吗?huā五千多块装这东西有什么意义,不能吃不能喝的。丁凡对安然现在算是彻底服了,既是为了他的见识,也是为了他的舍得。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似乎安然有点漫不经心,“是不便宜,但没电话不行,太不方便了。明天开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没?”
“全部nòng好了,就等开张。明天星期六,上午九点半开业,记得准时到。”
“我就不来了,我今天晚上11点的火车,要去北京。”
“啊?店里开张你也不来?去北京干嘛?”丁凡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没见过这种人。自己huā了几十万的店开张都不到场的老板,绝无仅有。
丁凡的心里抱怨,安然也是一肚子牢sāo:“我也不想去的,可是没办法,不去不行,参加比赛呢。”
“那,好吧,你一路顺风。这边店里我会看着的,放心吧。”
099 我爱北京天安门
飞驰北上的列车驶过一座座山脉桥梁,从江东省会江北市到北京有两千多公里,火车要行使30多个小时才能到达。
曾几何时,能去一次北京是无数中国人的梦想,不要说这些十来岁的初中生,就连陪同参赛选手一起进京的老师们大部分都还没有到过首都。
江北省这次入围进入全国决赛的学生有七名,江南市的成绩第一次超过了省会江北,安然和董青占据了七个指标中的两个。这个现实让省会江北教育局的官员们很丢面子,却让江南市教育局领导笑得合不拢嘴。
取得了好成绩,上至教育局,下至三中的老师个个得到了好处,其中以张军为甚。参加工作只不过四五年的年轻语文老师,现在成功的担任了三中初中语文助长和初二年级主任的职务,另外还被评选为江南市去年的先进教师,预计今年的中学高级教师职称也在望了。
此次进京教育厅一个处长带队,各个学校参赛学生的指导老师也沾光赴首都旅游,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指导学生参加比赛,顺便游览首都的大好河山。来回的行程早就安排妥当,除去往返和参赛的时间,还有一天的自由活动。其实要是挤一挤的话,足足有两天可以游览风光。
一行人中,有两个学生和旁人不太一样,这两个学生就是安然和董青。参加作文竞赛,安然不很在乎,去北京他也没有多少热情。而董青的若无其事更好理解,她从北京过完年回来还没有多久,如何会对回北京有憧憬和jī情。
两夜一天的行程在火车上渡过,到了第三天的清晨,南国漫山遍野烂漫的山huā变成了深绿sè一望无际的平原,还有一座遥远的城市进入眼帘。安然可以清晰的看出,在那座庞大的城市上空,升腾着淡淡的黑烟。
一下火车,安然还来不及仔细端详一下八十年代末期老北京站的全貌,就被张军催促着乘上主办方前来接站的中巴。我们的张老师也迫不及待了,希望能赶快报道,放下行李抓紧时间参观一下四九城。董青没有他们一起走,而是上了一辆进口轿车扬长而去。
董青上车之前,回过头来无声的张了张嘴,安然能看出她的口型:“**。”
男孩招了招手,张开嘴同样无声的回答道:“不见不散。”这是他们在火车上的约定,中午一点钟在**城楼下碰头。
董青的离开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人去关注,起码是表面上所有人都视若无睹。其他学校的老师自然不会去管闲事,而教育厅的处长大人和张军是心知肚明。
所谓的报道是很简单的手续,也就是在下榻的宾馆大堂里,团队的领队出示江东省教育厅的介绍信,然后办理一下入住的手续,顺便领取赛程和注意事项而已。
安然的行李不多,他向来不喜欢大包小包似的出mén,最多一身换洗的衣服。北京城这么大的地方,缺什么都可以买到,人民币多带点就行了。放下行李安然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他们入住的这个宾馆不在市中心,上来的时候安然留心问过服务台,这儿是二环之外三环之内,边上是朝阳区政fǔ,距离**有点路,但也不是很远。
二环之外,三环以内……
安然很无语,这还叫偏?那么将来住在三环外、四环、五环甚至通州该叫什么?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北京三环才是刚刚建成,整个城市的人口才一千多万,和二十年后本地加外来人口总数突破一亿是天壤之别。
“二环……”安然趴在chuáng上寻找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再丈量着和**之间的距离,真的不算远,估计打车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安全抵达。这辈子第一次来北京不去看看故宫**,那肯定算是白来了,至于清晨五点多的升旗仪式嘛,安然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愿意起chuáng。
月的北京天气可不暖,凌晨四点多就要爬起来,这叫自找苦吃。安然觉得自己比上前世越发的懒了,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懒惰下来,毫无顾忌和压力的变懒。对这种不良的现象,男孩压根就没有纠正的习惯,有条件不让自己过的舒服点,那是相当的对不起自己。
安然正研究着北京地图,张军推mén进来,他和安然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安然,下午老师要去颐和园,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男孩摇摇头:“张老师,我下午要去故宫。”
“你一个人去?”
“没啊,我约了董青一起。”
“哦?”张军想了想:“那我陪你去吧,你第一次来北京,你们俩年纪都小,别遇见了什么事情。”
张军的确是出于这个考虑的,安然和董青都是他带的学生,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就算董青是北京本地人,他也放心不下,万一出点什么事,回去怎么jiāo差?
“嗯,行。”安然没有拒绝,反正今天下午他也就是准备huā几个小时逛逛故宫,逛完了就要回来,跟着老师的确安全一点。董青今天本是没有空出来的,难得回一次北京,既要陪陪母亲,还要去看爷爷nǎinǎi。安然估计她下午的时间也会很赶,甚至还有可能无法赴约。
师生两个商量好了,稍作休息一下,提前吃过了午饭,十二点不到就上了路。
从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来到千万人口的首都,张军走在车水马路的路边目不暇接。没等他思索该通过怎样的途径前往中国的政治心脏,安然已经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张老师,上车。”
张军mí茫的上车,看着车窗外参差比邻的高楼大厦如同在梦里,直到车子停下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等到他掏出钱包准备付账,这才发现安然已经接过找回的零钱推开车mén。
张军真的不是故意装糊涂让自己的学生付钱的,也不是没见过市面被一辆出租车吓坏了。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初一学生,能这么老练的行走在陌生的都市,让张老师的常识受到了挑战。另外他惊讶的原因是在出行之前,从未想过要使用出租车这种jiāo通工具,一来这种jiāo通工具他从未坐过,陌生感重了些;第二是听说这东西太huā钱,坐一趟几十块钱就会不翼而飞。
推开车mén,张军一抬头,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广场一角,正对面的正是无数次在电视中见到过的**。
不知道怎么的,张军的脑海中泛起的竟然会是一句歌词:我爱北京**,**上太阳升。
100 尾巴
**,始建于明永乐十五年(公元1417年),最初名叫“承天mén”,寓“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是皇宫紫禁城的正mén。此楼于公元1451年毁于大火,1465年予以重建,明末时又毁于兵火,直到清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重修,才大体成为今天的样式,并改名为“**”。
**外那宽阔的广场,自然称之为**广场。原来的广场为形广场,由大明mén(后先后改名大清mén,中华mén),长安左mén和长安右mén以及千步廊合围而成。在民国时期拆去了千步廊,54年又拆除了中华mén、长安左mén和长安右mén、户部刑部等衙署、以及仓库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