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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笑着点点头,转头看着男孩问道:“安然,你老师这么夸你,开不开心?”
安然点头:“老师喜欢我,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对别人的夸奖我并不在意,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两个老人一起侧目,这话说的太……
“哈哈,陈老头,我这个学生怎么样?”李云飞乐不可支,这个学生长脸啊。
陈书记微张着嘴,半天才说道:“你这个学生,还真是老成,就是锋芒太过了些。”
李云飞摆摆手:“你错了,就是要锋芒!安然是搞音乐的,要的就是jī情四shè、锋芒毕lù。不要总拿你们这帮政客的思想来套,全天下不都是像你们这样喜欢遮遮掩掩的人。”
李云飞喝了口茶,美美的说道:“告诉你,我这个学生可不简单。”说着回头看了看安然,男孩微微一笑,他知道老师或许是想在老同学面前炫耀一下,这又有何妨?
看见安然的笑容,李云飞这才接着说道:“你知道安然现在的身家有多少了不?”
陈书记摇摇头,不太明白老同学的意思。李云飞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我也不和你说见外的话,咱们几十年的友谊,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过年的时候,我那个nv婿在这自夸,说去年赚了二三十万很是了不得,我看着很不舒服。”
“再看看我这个学生只半年的功夫,就赚了不下百万身家,可从没有在外面炫耀过半句。他才多大?十二岁!我那个nv婿啊,差的太远,太远了。”
“啊”陈书记惊讶出声:“他?一百万?”
李云飞得意的仰起头:“别以为我们搞音乐就该穷困潦倒,安然赚的钱可全是外汇,小然,告诉你陈爷爷这是不是真的。”
安然心里苦笑,古话说老小孩,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人的年纪越大xìng子反而越童真,越喜欢和别人比较。这下好了,老师是爽了,我就要哭了,哥要的可是低调来着。
“嗯,是真的,这只是运气好罢了。”
陈书记上下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孩子:“不用谦虚,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想不到,真想不到,你今年才十二岁吧,一百万怎么赚的?”
安然腼腆的答道:“也没怎么,就是写了几首歌卖给别人。”
“几首歌卖了一百万?不简单啊,李老头,我记得江南机械厂去年的纯利润还不到一百万吧。”
李云飞摇头:“我怎么知道。”
陈书记叹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写几首歌赚的钱超过了三千职工的企业一年利润,要不是你说的我绝对不会相信。”
安然chā嘴道:“陈爷爷,这个根本不算什么。美国好莱坞拍一部电影,就能赚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香港的明星拍一部片子片酬高的也有上百万甚至数百万。”
陈书记震惊:“上亿美元……一部电影,那是多少个江南机械厂?”
095 干孙子……
“你们不知道,我这个老同学啊,救过我两次。”
陈书记举起两根手指,对着众人说道:“一次是在上学的时候,46年,我加入了民主青年团从事学生运动。后来因为两党内战,我被关进了监狱,要不是我这个老同学找到他叔叔把我救出来,也许我已经死在监狱里了。”
众人齐声惊呼,安然缩在老师的背后默不作声。省委书记和老师是同学,这个事实让男孩震惊不已。平日不显山不lù水的老师,竟然有个主政一方的同学,这个同学还被他救过?
“第二次是在文、革,造反派说我是hún进革命队伍的叛徒,硬bī着我这个同学揭发我。云飞啊,要不是你当时始终不肯屈服,我也活不到现在了。”陈书记有些伤感:“那时候我多少战友和同事受到冤枉,到今天没剩下几个人了。”
李云飞夹了口菜给安然,对陈书记的回忆录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二十年的煎熬有多痛苦,这些他不愿意再提。
“我敬你一杯,老同学。”陈书记端起酒杯。
李云飞笑笑:“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我们是同窗,应当有寒窗之谊,昧着良心的事我做不出来,你也不用把这个放在心上。要是你总挂在嘴上,以后我都无法见你了。”
老人的话恬淡之极,他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你是封疆大吏也好,富甲天下也罢,自己都是无yù无求。
“你的脾气就这样,四十多年还没有变化。”陈书记呵呵笑道:“我今年63了,过个一两年就要退居二线,到时候找你下棋钓鱼,你可不能拒之mén外。”
李云飞回道:“这个没问题,我随时奉陪。”
众人又是一阵笑,安然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位高官比菊huā还要灿烂的笑脸,自己却死活笑不出来。两个老人的回忆往事,他只觉得心酸无比,没有半分可笑之处。
笑声停下,陈书记的目光忽然转移到安然的脸上:“对了,云飞啊,我要抢你一个人,你同意不同意?”
“什么人?”李云飞不置可否。
“你这个学生我很喜欢,想认个干亲。你知道我只有两个nv儿,所以特别想要个孙子。”
满座皆惊!
酒桌上众人都僵在原处,吃惊的看着位高权重的省委书记。他要安然认他做干爷爷,这是为什么?安然更是搞不懂,这回忆录的话题怎么忽然就扯到自己头上。
“为什么?”李云飞来不及多想,奇怪的问道。
陈书记的目光环视一周,在董建国的脸上略作停留:“就是喜欢这个孩子,我一见他就觉着亲切的很。”
“哦?”李云飞不明其意,但这事情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相反对于安然来说还是好事,他自然没有不肯的意思。
“安然,你愿意吗?”李云飞问着男孩。
安然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在吃饭前他便知道了这个老师的同学,陈爷爷是本省的第一号人物,可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要做自己的爷爷,有点太过荒谬了。
有个省委书记做爷爷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个无需是去判断的,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掉到自己头上。可男孩很不安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需要一个理由。自己和省委书记大人素不相识,就算饭前说了个把小时的话他看自己顺眼,也犯不上认亲吧。
男孩一直沉默,陈书记笑yínyín的问道:“安然,你不愿意?”
“不,不是。”安然硬着头皮回答道:“我就是觉着太突然,一下反应不过来。”
“那你愿意不愿意呢?”
男孩点头:“我自然是愿意。”
陈书记很是满意安然的表现,哈哈一笑:“老李,你可得好好教我这个孙子,不能耽误了他的前程啊。”
李云飞脸一板:“他是我的学生在前,成你的孙子在后,你次序都不讲?”
陈书记玩笑问道:“我说这话是可以的,你说爷爷跟老师哪个亲?”
李云飞佯怒:“好啊,原来你是抱着抢我学生的心思来的。”
安然看着两个老人在那谈笑风生,侧开脸回避着对面几个大人好奇的目光。刚才的事情委实太荒唐了,自己就这样有了一个当省委书记的爷爷?这难道是前世受多了委屈老天爷看不下去,重生之后变着法子来弥补自己不成。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气氛貌似也不错,但是安然并不开心。他不喜欢这种外表热闹实际上凝滞的气氛下吃饭,无论宾主是否礼貌有加温文有礼,地位高者含蓄,地位低者战战兢兢。这种晚宴有什么味道?更何况这酒桌上还发生了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这更让男孩有点坐立不安。要不是不好中途退席,他早就找个理由回家méng起头睡觉去了。
这个房间里饭桌上只有六个人,陈书记和江南市的一二把手,再加上老师和他的儿子学生。其他的陪同人员和秘书之类,都被安排在院子里吃饭。为了这顿晚饭,市委招待所特意派来几个一流的厨师和服务员,在李云飞的厨房里为诸多领导们服务。
权利真是好东西,怪不得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在这片广谟的土地上遍地洒满鲜血。安然尽力保持着沉默,他不喜欢这种装腔作势的觥筹jiāo错,更不喜欢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虚情假意。
可世界上的事情偏偏违背人的本xìng,他不想说话,就越有人找上mén来。酒到三巡时,一直躲躲闪闪的男孩再一次被众人推到了风口làng尖上。
“安然,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这句话是董建国问的,这句话问出来不光是男孩自己吃惊,就连在座的其他人也是诧异得很,一市之长如何会询问一个初中生这种关系民生的大事?
“啊?”男孩没抬头,他真的不想说,对于国企亏损的问题,谁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谁都避而不谈。为什么,不就是关系到利益问题吗?
先前众人说道江南市几家国企的现状纷纷摇头,五家大中型国企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