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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找水蓝啊?”
大叔说话的声音不小,一个fùnv立马在他所指之处探出半边身子,手里还拿着一条抹布。安然仰头看着,那人和水蓝依稀有几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的母亲。
“阿姨,我是水蓝的同学,来送几本书给她。”
“你是蓝蓝的同学?”那人仿佛有些疑问的审视了安然一会,迟疑一下才接着说道:“那你上来吧,三楼。”
才拨开乌云的心情再次yīn霾起来,那个眼神安然看不太清,但是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块石头突然压上心头。
楼道里很窄很黑,老式楼房的楼道大多如此,里面和安然家原本住的机械厂筒子楼极为类似,残破的旧家具、蜂窝煤,桶子盆子大堆的杂物挤占了大半空间,只留下不到一米宽的通道。
沿着黝黑的阶梯一级一级向上走,安然的心情越来越坏,这个和环境无关,只是刚才那审查式的眼神让男孩心情很沉重。前世的他从未接触过水蓝的母亲,只是听说nv孩的妈妈在水蓝高二时生了一场大病。再然后大家都升入了高三,进入到学生时代最为紧张的阶段,谁也没有心情再去理睬别人的家事,安然于是再不可能听到后面的消息。
或许应该是治愈了,他恍惚记得水蓝大学毕业之后,是接了母亲和妹妹一起走的,又好像只接了妹妹一个人走。
安然摇摇头,跑开了神马般的胡思luàn想,那事情过去了太久太久,他是真的记不清晰了。最后一个转弯,一抬头,安然看见水蓝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自己。
男孩微笑的招了招手:“嗨,水蓝。”
水蓝yù言又止,嘴角牵动一下勉强笑笑。
“怎么了?”安然能看出nv孩的强笑,她似乎有点不开心。
水蓝摇摇头:“没事,进来坐吧。”说着侧过身让开通道,房mén是开着的,内里一览无余。
和安然原本的家一样,老式楼房里的客厅很狭小,进mén靠墙是一排陈旧的拐角沙发,沙发的边角磨损得很严重,有些地方经过了修补。沙发对面是一个小电视柜,男孩看了看崭新的十四寸电视标牌,时下最流行的熊猫牌。
“坐吧,喝水吗?”水蓝淡淡的问。
客厅在电视柜那边拐了个弯,安然不需要去看也知道,那儿是只有几个平方的餐厅,再过去一点是阳台,被改造成厨房的阳台。现在厨房那边传来fù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仿佛还有水旋的声音。
“不用了,谢谢。”安然客气着,把背着的书包解开。水蓝家里正在大扫除,看来自己今天来得不巧。
“蓝蓝,你同学啊?”fù人的声音很大,安然赶快站起身,拘谨的看着餐厅那个方向,一直tǐng直的腰微微弯了一点。
水蓝的母亲个子不高,身材极瘦,安然真的担心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不过他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fù人在身上的围裙上擦擦手,看着男孩问道:“你一个班的?”
水蓝咬着嘴chún点点头:“嗯。”
安然不喜欢这种目光,就像是派出所的警察看着小偷般的无情,今非昔比的男孩主动打着招呼:“阿姨好。”
fù人面沉似水:“你叫什么名字?”
安然更发手足无措,水蓝的脸sè发红:“他是我们班最小的,叫安然。”
fù人脸sè轻松了些,认真的看着男孩稚嫩的脸终于点了点头:“放假了不在家好好学习,来找水蓝有什么事?”
安然连忙伸手进书包掏出两本书,小心的捧到fù人面前:“给水蓝送两本作文辅导书过来,原来是答应拿成绩单的时候给她的,那天我家临时有事没去,所以今天就送过来了。”
安然可以发誓,就算他上辈子再庸庸碌碌,可也没像现在这样窝囊过。这种恐惧似乎是天生的,水蓝的母亲一定有种超能力,能克制住所有打她nv儿主意的人。
水蓝瞥了男孩一眼小声补充道:“安然的作文在省里拿了一等奖,所以我找他借几本作文书看看。”
“哦!”fù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你怎么不给同学倒杯水,真没有礼貌。”
安然差点一个踉跄晕倒在地,到底是谁像防贼一样审问自己?也许是他现在渺小的身高遮掩了狼子野心,水蓝的母亲终于没有再继续审问下去,反而是和安然拉起了家常。
“你叫安然是吧,你家住哪?离这远不远?”
“就在桂huā路。”
“哦,桂huā路啊,那是不远,走几步就到了。”水蓝的母亲漫不经心的应答着,摆头看见水蓝已经端着热腾腾的水杯过来,这才说道:“安然你坐一下,水蓝和你同学说话快一点,家里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扫到。”
“哦,知道了。”水蓝一如既往的淡漠,即便是对着母亲也是一样。
男孩垂下眼皮,看着纤细的手指捏着水杯放在自己面前,继而快速的收了回去。手掌已不如往日的冰冷,带住了开水的温暖。
水蓝的眼神飘忽一下,似乎在餐厅那个方向转了转:“不是说了这个不要紧的吗,怎么还送过来?”
男孩无声的笑了笑:“反正没事,想出来走走,就顺便拿过来了。”
“那??????”nv孩沉默一下,听着厨房里母亲的大声咳嗽黯然说道:“已经快中午了,你早点回家吧,不然你爸爸妈妈要担心的。”
“嗯,”安然点头,失望的站立身:“那我先回去了。”
水蓝咬了咬嘴chún:“我送送你吧,楼梯上太暗不好走。”
安然笑了,重重的点头转头对着厨房方向大声说道:“阿姨,我先回去了,您先忙着。”
厨房里随即传来fù人的回答声:“哦,安然慢走啊,蓝蓝送一下你同学。”
上楼的心情和下楼大是不同,向上是忐忑不安,向下是轻松愉悦,只因为身边的这个nv孩。
“这个送给你,是我在香港买的。”二楼和一楼的楼角,安然看着明亮的楼梯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说道。他手里捧着一个单放机,哪里是他买的?明明是许镇涛送的音响的附赠品。
“啊?”水蓝低呼一声,不住的摇头:“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能要。”
“为什么?这个对学英语很有好处的,可以用来听英语磁带。”
“不行的,你这个单放机太贵了,我不会要的。”水蓝的脸sè有些仓惶:“而且,我妈妈不准我收别人的礼物,要是被她知道了会被骂死的。”
男孩有些沉默,他把这个单放机作为礼物真的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在他心里也没想过这东西是不是值钱,只是觉得对水蓝有用而已。
“那,好吧。”安然把单放机放回书包,想了想拿出一个小小的吊坠,吊坠很小呈金黄sè,上面有三个阿拉伯数字:100。
男孩笑着说:“这个是在香港的地摊上买的,一块钱一个,收下吧,希望你以后ménmén都能考一百分。”
“是吗?”水蓝好奇的接过来放在掌心,小小的吊坠做工很jīng致,正面是三个阿拉伯数字,后面还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如同天书,看不懂写的是什么。nv孩子对这种可爱的小东西总是缺乏抵抗力,水蓝以前还从未戴过这种饰品。
安然能看出她对吊坠的喜爱,不再给她回绝的机会:“别送我下去了,你回去帮阿姨做事吧。”
“哎!”没走到两步,水蓝出声叫住他,男孩疑问的回头。
“这个我收下了,嗯,我妈妈不是很喜欢同学来找我??????”nv孩的声音越来越低,断断续续。
“我明白了。”安然转回身下楼,冲后面摆了摆手,身影忽然显得有些落寞。
“我??????”
水蓝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却毕竟没有说出口,看着男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072 过年
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合起来叫做三朝,这一天就是正月初一,俗称大年初一。
chūn节已经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了,原为农历的元旦,即人们通常说的过年,它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
古代的新年并不叫chūn节,而是随着时间的变迁不断的变化称呼:元日、新年、正旦、岁首、三元等等。真正把农历新年叫做chūn节,那已经是辛亥革命之后的事情了。
?年辛亥革命后,南京临时政fǔ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政fǔ机关、厂矿、学校和团体中实行公历,以公历的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的正月初一称“chūn节”。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从中午开始响起,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一直到晚上六七点钟都还未停歇下来,整个江南市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这个硝烟里夹带的是浓浓的喜意。
家家户户的团圆日,欢声笑语沿着大街小巷一路行去随处可听,一盏盏明亮的灯火照亮房屋厅堂,一张张红红的笑脸在酒杯后映照得喜气洋洋。火红的chūn联、倒贴的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