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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位大爷把金三角当成了旅行胜地?察猜心里苦笑,他见过很多有钱人,甚至某些地区或者国家的黑帮老大都是他的良好合作伙伴,可像安然这样的大人物,还是第一次直面。
安然笑笑,察猜的态度他不太在意,太注意那些东西是很累人的:“察猜将军,您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抱歉,安然先生,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否则的话肯定不会将您至于险地,会在第一时间带人过来解围。”察猜说这句话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早晨接到训练营受到袭击的消息时,他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救援,因为受到袭击的并不只是这一处,更大的攻击来自西面的掸帮势力。再说他也清楚在训练营中有四十多位AMA公司的jīng锐,相信有他们在顶住卡姆玛尼的攻击是毋庸置疑的,他甚至很希望AMA的训练团队在卡姆玛尼的袭击下多一些死伤,这样的话愤怒的AMA一定会把那群老挝人铲除干净。
金三角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和AMA这种全世界都知名的战争公司对抗,如果AMA放出话来要铲除卡姆玛尼,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势力会出来说上半句好话。在金三角,所有人都可以是朋友,也都可以是敌人,少一个竞争对手是任何人都乐见的事情。
可是,当他知道安然也在训练团队中时,顿时改变了原有的想法,只是那时卡姆玛尼已经溃不成军,没有一点援救的必要了。即便是这样,他依然立刻驱车赶来,向安然解释事情的原委。
要知道,如果安然在他的地盘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九十三师便永远不可能再看见下一季的罂粟花开放了。用不着一个月,AMA公司就能联合整个金三角的全部势力甚至缅甸泰国zf抗着禁毒的大旗,把九十三师几千人消灭得一个不剩。人和人之间永远是不平等的,AMA的普通员工死上一百个,也不如安然阵亡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引起反应的百分之一。
安然皱皱眉,手指敲了敲桌面,激起茶杯中一圈圈水纹:“我问的是你从哪里获知我的身份,而不是解围不解围的问题。”
“香港许镇涛先生的手下告诉我的。”察猜当即果断的回答道,他不敢再绕什么弯子,在不耐烦的大人物面前只能实话实说。
“许镇涛的手下?”安然疑问的看着他。
“是的,您知道我们和全世界许多地方的黑帮都有联系,香港合联胜也是其中之一。合联胜的小马是许先生的心腹,就在您来到这后不到三天他就到了,是来谈一笔jiāo易,一直到今天还没有离开。”察猜娓娓说道,没有一丝一毫要隐瞒的意思:“小马在下午知道了这件事,这才赶到景唐去见我,告知了您的身份,所以我立刻就来了,真的很抱歉,来晚了一步。”
“这样啊。”安然点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便不需要担心什么。看察猜的态度和反应,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会错的。许镇涛会派人来金三角,估计谈生意是其次,更多的是担心自己被人袭击,也亏他有心了。
“看来你和许先生合作得不错?”安然放下了心,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道。
“是的,合联胜是我们九十三师最大的客户,我们每年的烟土有三层是供给他们的。”察猜没有任何的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你们叫九十三师?这个名字有点……”安然奇怪的问道,这个疑问他一早就有了,只是不好意思去问。人家喜欢叫什么名字是自由,问的太多未免不够礼貌,现在九十三师的大佬察猜就在面前,身边又没有旁人,正是给自己解惑的好时机。
察猜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他询问这个问题,不过随即他便醒过神来,淡淡一笑道:“安然先生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们九十三师的来历吗?”
480 一支没有祖国的军队(下)
“九十三师……”察猜望着被木棍撑起的简陋窗户静默一会,这才接着说道:“现在又有谁能记得起九十三师,谁能记得起第八军。安然先生没有去过九十三师在孟因的师部,如果去过的话便不会有这种疑问了。”
“十年北伐,八年抗战,四年内战,叱咤金三角,胜败论狗熊。这就是第八军的历史,可惜已经被人们遗忘了,唯一能记得起我们那些没有国籍永远回不了家的父辈的,只有留在缅甸的我们。年年难过年年过,处处无家处处家,我们第八军九十三师的子弟,就这样在这里苟延残喘。我们不想把金三角当做自己家,可是却又无处可去,唯有努力的抗争下去。”
安然凝神看着对面陷入沉思的察猜,这些话里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历,解放战争后退入缅甸金三角的国民党第八军残部后代。
“你是中国人?”
“是的,我是中国人,不光是我,我们整个九十三师都是中国人。”察猜直起腰,郑重的说道:“我们是中国人,可惜却不被中国承认。大陆不承认,台湾也不承认,是不是很荒唐?我们是炎黄子孙,我们每年还在过着chūn节、端午、中秋,唱着中国的民歌,讲着中国的语言,却找不到自己的祖国,是不是很荒唐?”
安然沉默,他无话可说,或者说没有脸面去说。任何一个中国人,在面对这群找不到祖国的中国人时,都只能无言以对。
“我不叫察猜,我的中国名字叫金中兴。”察猜,不,金中兴认真的说道:“从小,我父亲就告诉我,我是中国人,要我总有一天要把他的墓地迁回中国去。我的老家在……”金中兴想了一会,这才接着说道:“我父亲说是在山东济宁,他是1946年当的兵,然后跟着队伍在徐州会战中突围,一路退到云南。再往后来到缅甸,在这里呆完了下半生,一直到死都没能回家。”
“我出生在泰国,是在北面……”金中兴指了指北方,安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了点没有接话,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当知道对面的这个和缅甸人无异的贩毒头子的来历之后,他心里只有惋惜。
“父亲说,我生下来那天北面的军队和缅甸政fǔ达成协议,暗地出兵来围剿我们,那一次我母亲去世了。”金中兴的语气很平淡,安然却能听出里面的悲凉。“九十三师从退入缅甸之后,和缅甸人泰国人印度人还有北面打了二十年,苦苦支撑了二十年,最后却被台湾抛弃了,你说好不好笑?”
“我们是一群没有身份的人,大陆不承认,台湾也不承认,缅甸泰国这些政fǔ更不承认。当年我的父辈为了获得缅甸政fǔ的居留承认,不得不拿起枪和缅共进行战争。后来,缅共无法取得胜利,我们九十三师将士也伤亡惨重。最可怕的是,我们再没有了补给,台湾很轻松的甩掉了我们这个包袱。没有了补给,剩下的兵员越来越少,最后九十三师只有在滇、泰、缅边区化整为零寻找生机,形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武装,自己养活自己。那时候缅甸政fǔ拿我们没有办法,就想收编九十三师老兵,既能提高自己的战力,又能解决大难题,可是被93师的将士拒绝了,因为我们不愿放弃自己的祖国,因为不想加入缅甸籍。”
“现在回头去看看,这个坚持是不是很可笑?”金中兴微笑着问着安然。
安然沉默,除了沉默他还能做什么?
“现在的九十三师,都是由过去九十三师的子弟组成的。86年坤沙不行了,金三角危在旦夕,我们这些九十三师的人重新团结起来,打退了缅甸和泰国政fǔ军的联合围剿。可是我们终究不是这里的人,其他的本土势力在金三角转危为安之后,立刻就开始排斥我们,然后又开始打仗,不停的打仗,一直打到现在。打仗是很累的事,可是我们却不敢不打。”
“我的父亲打了整整三十年的仗,从山东打到缅甸,他们三千人打败了一万两千缅甸政fǔ军,七千人打败了十万缅甸和印度联合军队,打退了两万北面的军队,一直打到只剩下两千五百人,终于打下了一块能让自己的子孙能生存下去的土地。现在我们也只有继续打下去,为了让我们的子孙能继续生存。在异国他乡,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和缅甸政fǔ军开战、和印缅联军开战、和北面开战、和黑帮开战、和缅共开战……”金中兴仿佛在呓语着:“40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不打仗,安安静静的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见笑了,安然先生。”金中兴笑了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