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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竺嵩仍不具备什么所知所能,语言也不通,但其心智已开,接受、理解事物的能力已远非此前可比。
回到家中,老山自然欢喜。他吩咐两个儿子——锣倌、鼓倌每天陪伴照料竺嵩,教他基础的识物应答。
二人依照父亲的意思,不给竺嵩讲解什么系统性的知识和技能,以免影响他今后正式的学习。但以竺嵩的聪明和求知欲,他们很快发现自己无法应付这个小兄弟提出的多数问题了。那不准多讲的禁令倒在其次,很多东西他俩本就不知,怎能答对明白?次数一多,竺嵩自然看得出来,便时常尝试自己去搞明白。七八天的光景,竺嵩身心成形,智力、体力已非锣倌鼓倌他们可比。
就在竺嵩来到老山家的第九日,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两壶美酒,以酬谢锣倌鼓倌为由,看着二鬼喝了。二人随即倒地,鬼事不省。
竺嵩转过一处山石,一个鬼卒却在那里等他。
“此事办得不错!刚才我问你哪里有奇形怪状的鬼民,你说鬼封山,现在你就带我去吧。”
“哦……”鬼卒一双大眼咕噜噜转来转去,青面獠牙之上泛起为难之色。
“怎么,你不愿意?”竺嵩说着,从怀中掏出那面红边小旗,交叉一挥,身边左右出现四位鬼卒。竺嵩淡淡一指刚才的鬼卒,“打他!”
几位鬼卒这就要动手,最初的鬼卒躲闪无门。竺嵩忙又止住四鬼,再问刚才的鬼卒:“怎样,你答不答应?”鬼卒无奈,灰着脸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5章 1…5 鬼封山()
竺嵩面露喜色,挥旗收了其余鬼卒,“你就叫侍竺吧。”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竺嵩又说:“那就丝竹好了。”说着拍了拍鬼卒的肩,“你,丝竹,嗯?”
“哦。”鬼卒呆答。
“走吧,鬼封山!”
竺嵩说罢雀跃着走起,甩了丝竹一脸天真。丝竹凝视了竺嵩几秒,以尽最后的提醒之责。
竺嵩聪敏异常,忽觉得丝竹这副为难神色并非空穴来风,便问道:“丝竹,鬼封山比起鬼生山来,远还是近?”
丝竹未加思索,用呆萌的沙哑嗓音挤出一个字:“远。”
“嗯,”竺嵩稍加思索,把刚刚收入怀中的鬼旗再度取出,也学竽姑“之”字形展动,召出当初接送他们上鬼生山的镇墓兽。
竺嵩鼓着勇气伸出手去抚了下镇墓兽可怕的面具头,一边说:“看你的形状,就叫小管吧。”才说着,小管一动,竺嵩惊得急忙把手收回。
“好了,小管,我们去鬼封山!”说罢却见小管原地不动,同时一副假面上的两眼左右不定地扫着地面。
竺嵩故伎重施,召出鬼卒威胁小管,没想到被小管随便甩甩尾巴,全部拍倒。
“真没用!”竺嵩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丝竹,恼羞成怒地亲自走到小管面前,张大眼睛盯住小管的双眼,没什么底气地喝到,“你去不去?!”
没想到小管全身一阵战栗,似乎真的被吓得够呛,便结起肉篮。
竺嵩没想到这样竟能奏效,忙挥手唤过丝竹,一同乘上小管的肉篮。小管振翼东北,三人飞向苍穹。
这一次小管的飞行时间略长于上回,并且只在山脚下便降下云头。
眼见面前阴森的大山,竺嵩心里起急,“走啊,小管,继续飞!”看小管没反应,竺嵩转到它面前,欲行责问。小管“嗖”地一声闪到一丈开外盯着竺嵩。竺嵩追过去,小管又窜到丝竹身后,探头缩脑。
丝竹迎上来,对竺嵩道:“这山鬼怪太多,它不敢。”
竺嵩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走路上去,你俩跟我来!”
丝竹又道:“看看就回去吧。”竺嵩也不理他,朝山中走去。
这鬼封山的外围首先是一个峡谷,看上去与普通的峡谷并无二致。竺嵩在前,二鬼在后,进入峡谷,走了数步,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象。竺嵩有点失落,疑心这里是否真的像丝竹说的鬼怪云集。
正想着,只见前方小溪边,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年女鬼正在用木棒敲击着什么。竺嵩跃过去,见其节奏固定地捶击着一件衣服。
竺嵩回头问丝竹:“她在干吗?”
“洗衣服。”
“哦。”竺嵩蹲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那老妪也不理他,节奏均匀地敲打着那件衣服。只见一股股小小的污水被敲出来,汇入溪流。
竺嵩有点不耐烦,说道:“我看这衣服已经挺干净了呀,怎么还能流出这许多污水来?”此话一出,但见那衣服再也打不出污水了!
老妇愣了一下,拧干衣服,收拾东西,起身离开溪边。
竺嵩等人刚要离去,却见那鬼妇停住脚步,然后转身回到溪边,又拿出一件衣服开始敲打。竺嵩定睛一看,——还是刚才那件!
竺嵩正要再度过去,被丝竹拦住:“这鬼生前思念死去的儿子,常把儿子的旧衣服拿到溪边来洗,死后执念难消,便继续在这儿浆洗。那衣服是洗不净的。”
竺嵩听丝竹这样讲,便不去打扰,只问丝竹:“人死了不都是会来鬼界的吗?他儿子现在哪里,我们可以帮他找到吗?”
“也许又投生人间,也许变成别的什么,就算在鬼界又到哪里去寻,省省吧。”说着与小管继续向谷内走去,想看看竺嵩跟不跟。
竺嵩跟上二鬼,深入山谷,见两旁草木稀疏,时现半流不流的小溪。
不多时来至一处较开阔的平地,有几间房舍,烟囱向天空吹着青烟。竺嵩发现有一股他从没嗅过的香气萦绕,便问丝竹:“这是什么气味?”
“是炖肉。”
竺嵩没懂,朝那几间小屋走去。丝竹和小管相视一眼,跟上前去。
竺嵩跟锣倌他们学过,进他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于是他将目光移至门板,发现门上贴着个倒写的“福”字。
竺嵩敲了几声,“有鬼吗?”
无鬼答言,竺嵩推门而入,沿着那气味找寻,发现在厨房中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忙碌。其中一个手持菜刀认真地切割着案板上的一块猪肉,另一个身旁摆着一盘已经切好的肉块,正在用锅铲拨弄炉灶上锅子里加了糖的热油。
不一会儿油热糖化,那老汉将刚切出来的肉连同盘子里本有的那些“刺啦”一声倒入锅中翻炒。老妪则递过调好的酱油、料酒和葱姜等料,依序入锅、加水,盖上锅盖。
“好了!”二人异口同声,旋即回身,这才发觉屋中有人。老汉忙热情让座,老妪则去为几人倒茶。
那老头子张罗着取来一盘坚果摆在三鬼面前,对端来茶水的老婆子说:“我去把肉切出来哈!”
“诶,”老妪应道,对三鬼说:“你们先坐,我去帮个忙。”
于是二人重又切肉、调料、炒色、下锅,复制刚才的程序……
“这里都是这个套路吗?”竺嵩问丝竹。
“人间生活多艰,多以庆贺新年为主要的调剂,年俗对他们太重要了。这两个是炖肉鬼,另外还有煮饺子鬼、下面条鬼、做米饼鬼、放爆竹鬼、贴春联鬼……”
“行了行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本章完)
第6章 1…6 丝竹管弦()
三鬼辞别这家,继续前行,踏上一处山崖。这山崖的地面光滑如镜,其上有很多青年坐在桌边,长发被悬于半空中的梁上,正在写着什么,看样子很是紧张。
其中几个支撑不住,脸向桌上倒去,立即被悬梁之发拽起,继续奋笔疾书。
又有几位看样子作答完毕,站起身来交卷,忽然“嗷”地一声坐下,揉着刚刚被钢锥猛刺的大腿——那锥子亦是从梁上垂下,一边检查着桌上即将上交的试卷,纷纷发现还有未答之题,立时大汗淋漓,不顾一切地重新埋头审题、作答……
竺嵩再次疑惑地望着丝竹。丝竹呆呆一笑,为其解释:“这些是因执着于学习与考试而自绝性命的学子,因陷于学业的纠结无法解脱,便感应到此处,被悬梁刺股的心灵禁锢强迫着周而复始地考试。那光滑的地面就是他们涉世不深而未被污染的心界,他们动一次,便在镜面上滑落一分、发断一根,直至发丝全断、坠入山谷,即得解脱此缘。”
“哎,太可怜了!”竺嵩感叹,随即绕到一旁的小径前行,一路上既心疼崖上疾书的学子,又担心其中有人坠崖,直行至远离此处。
转过一个小山环,植被似乎多了起来。丝竹跑到一处灌木丛前,伸出鬼爪折取下几根枝杈,放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