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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是被我一不留神蹭坏的。不满竺兄,当初小弟正是看上那鸭尊身上的纹饰,既已损坏,便忍痛割爱了。”
“还有那岳公子,刘兄可曾与其冲突?”
“哦,此事是这样,只因我那园子一直没有命名,一年多前便请了城中的一位曹相公写了‘弛园’二字。书成之后,我说写得不好,岳公子却觉其字甚妙。我二人便因此互损,说对方不通文墨。现在想想,当时都是年轻气盛,着实可笑啊!后来我便请于公子来写。”
“哦?如今那二字是于公子所写?”
“正是。”
“我看那‘弛’字颇得妙处,看来这于公子颇通书道啊?”
“竺兄说得不错。于公子深谙书画之道,常与小弟共同研磨,端的是有几分雅骨啊。”
“如此说来,只有那江员外和杨先生是贵府的世交了?”
“却不是什么世交。他们二位是那园子的旧主翀老爷之友。”
“哦?……好,刘兄,你稍安勿躁,我再去查察。”
“有劳了!”
府衙之中,胡老爷房间,一阵阴风将胡老爷吹醒,屋内半空现出一个虚光之身。
“啊!”胡老爷大叫一声,趴伏在地,“鬼爷爷!鬼爷爷饶命!”
“胡大人,那刘清公子的案子,你审得如何了?”
“回禀鬼,鬼大人,那姓朱的商人已经供认杀人,签字画押了。”
“想必是你言辞凿凿,刑讯逼供的吧?”
“鬼大人明鉴,下官怎敢草菅人命,确实是证据确凿,……”
“好了!你已错判,现被刘公子在阴间告下。我命你马上派人再查,若不能还他公道,就不是我,而是阴司判官前来找你!”
“啊?别别别,我马上,马上再查、重审,请您放心!”
“好。那竺公子深通礼义,智慧不凡,你派人暗查,找他协助即可。”
“是是是。”
随后竺嵩消失,胡老爷披衣而起,传见一位名曰大盟的捕快,依竺嵩吩咐的传下严令。大盟领命,第二天清晨便赶到弛园,寻到竺嵩。
“公子,我们大人让我身着便服前来找你,请你协助再查刘公子被害一案。”
“哦。差官大人,我也觉得此案还有疑点。我看你就先扮作我的兄长吧。”
“好。那你看,我们从何处入手为好?”
“嗯,如今此案表面上已经具结,大家定然有所松懈。只要我们注意观察,一定会发现端倪。”
正说着,只见几名下人路过,竺嵩改口,“兄长,来,我陪你在这弛园之中游赏一番。”说罢便引领大盟到园林中穿行。
却说二人行至那叠石植红的秋山,大盟身着灰色衣衫,因他身材高大,加之平时走惯了大路,那山洞狭窄多有不便,竟被蹭了一身棕红之色,甚是明显。
竺嵩看到,忽然想起那日初见涛仔时发现他身上有尘土之事,以及那天下午与涛仔的一番谈话。于是他留意观察这些山石,在这园中的各色假山之中穿行查看,令大盟不解。
查察之下,竺嵩发现,在多块深绿、深棕或黑色的石上都有着凿刻刮擦之痕。
竺嵩恍悟,便于当夜以金甲蛇杖的阴身进入涛仔房间。透视之下,果见槌钉刀凿和捣药的石臼。
更令竺嵩惊奇的是,在床下的一个小盒之中,竟藏着不少丝状的花瓣,其边缘虽已变色,但能看得出正是那绿牡丹翠冠的花盘之上被剪的部分!
竺嵩以为真相已然明了,一阵阴风吹醒涛仔。
“啊!你,竺公子,你怎么这身打扮?”
“哼哼,我本就是天神下凡,刘公子对我礼敬有佳,他被害我岂能不管?你这奸徒,到底为何加害主人?还不去自首,令他人代你偿命,于心何忍!”
那涛仔闻此言,面上一抽,竟掉下泪来:“哎,竺公子,我与我们公子情同手足,我怎忍心害他?我们刚搬到这园中那段时间,我发现公子时常晚出早归。有时我清晨去唤他起床,去得早了,他便不在屋中,而且遍寻不到。之后他又自己出现,眼有血丝。
后来我留意跟踪,便发现在园中被景观围住的那口井中有一条密道,我们公子就是常从那里溜出,到一个废园中与一个绿衣女子相会。有一次我发现,那女子竟是牡丹所化!我惊异之下大呼出来,被他们发现,便求我不要将此事透露。
两天后的夜里,公子将我唤去,竟说……竟说他嫌那牡丹仙子的脸大,要我去帮他剪小一些……”
“什么!?”
(本章完)
第35章 5…7 真凶嘴脸()
涛仔看看竺嵩,继续讲道:“于是他与我约定,第二****将家中的客人带出园外,我便去为他……为他做那事。
后来到第二年的牡丹盛开之季,他又命我去那样做。想起那牡丹仙子栩栩如生的面庞,我真的,真的……”说着,涛仔掩面大哭。
“于是你便趁在园中做工之际收集那些含毒之物,加害刘清?”
“我没想杀他!只是得知那些深色的石中含有毒物,且一般不会致人死命,只是令人出现病痛。我便趁帮公子做茶道时把它们暗暗下在茶水之中。后来公子果然发病,我就趁机进言说是天罚,劝他别再做那有损阴德之事。
再后来公子说我没有雅骨,让我不必再帮他烹茶,而是自己在房中置办了茶炉等物,自烹自饮。从那时起我就没再投毒,可没想到……”
“没想到今岁他又让你去做那事。你忍无可忍,便把毒粉搀在茶叶之中。”
“不!我没做那事!”
“哦?”竺嵩面色阴沉地盯住涛仔,让手中的九个蛇头缓缓动了动。
涛仔又是一惊,随后边哭边说道:“真的,真不是我!”
竺嵩见他的表情,也有些狐疑,便暂行离去。思之再三,他再访废园,找到刘清。
“竺兄,可查清了?”
“虽未查清,却有了主意。”
“哦?是什么?”
“我想令刘兄复生,那凶手必定慌张,甚或再动杀机,便可擒之。刘兄以为如何?”
“好是好,只是娘子……小弟实不忍与其分离呀。”
翠冠上前说道:“相公,尊神把你从那阴差手中救下,为的就是查明案情,免你冤死。你又岂能一味贪欢于此,令竺兄再担那扰乱天道阴阳的罪过?”
“仙姑不愧是修为深厚的奇女子,见识非凡,竺嵩佩服!”
于是竺嵩问明刘府所在,携了刘清的魂魄,飞身刘府灵堂,将其导入,同时催动灵龟注生之力,将棺椁中的尸身修复如生。
棺木尚未钉死,刘清苏醒,推开棺盖,坐于其中。
灵堂还在头七法事期间,守灵人本已睡去,闻声皆醒,随后多数又被吓昏。一个胆量稍大的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叫:“不好了!老爷!快来人啊!——”
于是刘家由悲转惊,由惊转喜,公子复生,成为洛阳城中的一大新闻。
却说这刘清的魂魄,既入了躯壳,便被其障碍,记不得离魂之时的事了。
这边竺嵩和大盟便在弛园之中散布消息,称刘清不日就会重回弛园,又称大盟在外听说,杨先生以青铜器谋害刘公子,已被胡老爷当堂判死,朱先生脱却干系,已携夫人远遁他乡。
是夜,竺嵩同大盟守在假山之内,注视着弛园中的动静。
果然,天交子时,一个人影左右顾望,随后飞速跑到一处假山之中,少时又到另一处,一连几处。
随后此人潜入刘清房间,摸黑在柜中找到一个竹篓,从中取出一包茶叶。此人持茶包慢慢蹭到桌旁,将茶叶铺在桌上,又自腰间取出一个布包,将其中之物倒入茶叶之中。
竺嵩和大盟一直悄悄潜行跟踪,至此房间窗外。因屋中黑暗,大盟无法看清其中之事,又不敢吹火照明打草惊蛇。
竺嵩却透视无碍,便待此人在茶叶中动手脚时,喝令大盟“是时候了!”
于是二人入内,大盟吹开火折,竺嵩已经赶到那人身边,将其抓获——于公子!
“啊!你们!?”
“我们是衙门的人。于公子,你不想给我们讲点什么吗?”
竺嵩将于公子手中的东西夺过,将他交给大盟,大盟掏出绳子,将其双手反绑。
于公子向窗外看看,悄声说道:“二位,小弟一时糊涂,做下这等蠢事。还请二位不要声张。我有钱,还有几张名人手迹,自当奉送!”
“呸!”竺嵩言道,“你这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