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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竺兄就在我家中暂住何如?”
“多谢!”竺嵩谢罢,但见刘清又走向那店老板,递给他一枚小银,“世叔,又向贵宝地借财,于心不忍啊。”
那老板微微一笑,一言没发,接过银子。刘清扭头携竺嵩离开。
竺嵩随刘清又行了不远,来到一处清秀的小门,上书着“弛园”二字。
“竺兄,这就是寒舍,请进。”
竺嵩跟随刘清进入其中,发现院内颇大,是被一圈两层楼阁和长廊围住大四合院。院中亭台山石,曲水芳树,竟是个密集的小型园林。
“竺兄,来!”刘清引导竺嵩通过位于门边的长廊入口进到楼阁之中,绕行至一处正堂。一路上名人墨宝、奇石美瓶,古雅芳香。
进入大堂,但见那上面的两个尊位空出,堂中的三对椅子中各坐着一人。见刘清进来,那六人同时起身施礼:“刘公子!”
“几位,这是刘某新交的朋友。”
“在下竺嵩。”
六人拱手:“竺公子。”
“竺兄,我来引荐:金员外,江员外,朱先生,杨先生,于公子,岳公子。”
竺嵩见过那六位,随后说:“刘兄真是相交遍天下啊,佩服!”
“见笑!”刘清说着,将竺嵩让到上首。竺嵩虽然聪颖,但初出茅庐,还对这些世俗规矩知之甚少,也没多让,就径自坐了上去。
众人愣了一下,互让了让,便按原位落座,刘清坐到上方下首。
“看竺公子衣着华丽不俗,定是根基非凡吧?”江员外问道。
“哪里哪里,江员外形容猥琐,才是不俗啊!”
江员外直接被这回答撞蒙,“诶,这……”
“哈哈哈哈,竺公子不但人品俊逸,而且言辞俏皮,真乃高人也!”
“何至如此,只是没有朱先生这般无耻就是了。”
“哈哈哈,竺兄真是不凡啊,唯不知给小弟我何种称谓啊?”刘清缓和气氛道。
竺嵩突发奇想,学着那些酸文作讽刺诗道:“吴王好剑客,百姓多疮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孟尝好食客,家中聚鸡犬。刘兄好金兰,猪羊鱼上座。”
“哼!”朱、杨、于、江四人听罢拂袖而去。刘清正要挽留,却听竺嵩继续和道:“嵩者为中岳,众岳是其仆。抄家灭门日,知金不如竹。”于是金、岳二人也愤然离去。
“竺兄,你……你这是何意啊?哎!”刘清言罢,径直出堂,去追那六人。竺嵩也不理他,径自观赏起这堂中的字画。
不一会儿,一个书童模样的青年走进,青灰色的衣服上隐隐还有尘土斑驳。“竺公子,我家公子命我带您去房间。”
于是竺嵩跟随书童登楼,竟被领入这大堂正上方的房间。那屋中宽阔讲究,床榻屏几一应俱全,两盆名贵的兰草喷吐着隐隐幽香。
“嗯。这房间还不错。你们公子有眼光啊!对了,你是刘兄的书童吧?你叫什么?”
“是,我叫涛仔。”
“时间还早,你领我在这园中转转如何?”
“好啊,公子请!”
于是那涛仔引领着竺嵩下楼。这书童口齿伶俐,一路上口若悬河地为竺嵩介绍:“公子,我家老爷虽是北方人士,但公子自幼追随老爷到处奔波,渐渐爱上了那南方的园林。这座小院本来是我家老爷之前闲置的产业,根本没有这些小桥流水的景致。这都是被公子看中后,跟老爷要来做书斋,才依着那江南园林的法式精心创设出来的。”
说着即将踏下楼梯,俯见那阶下的地面是一块块碎裂的白石铺成,宛若冬雪消融,日光耀目。
涛仔指着远近的几柱大大小小的石笋说道:“公子你看,这都是我们公子精心挑选的春笋石,上面点点竹绿青涩,正如那破寒而出的春意。因此此处名为春山。”
过了此处,是一座屏风般的假山,绕过那山,只见树木茂密,多的是早开迟谢的花草,郁郁葱葱。“公子,这里是夏山。”
竺嵩点头赞妙,向前穿行,闻耳边有潺潺流水之声,便到了一座木制小桥。踏上小桥,可见那小河蜿蜒曲折,若隐若现,真如山间小溪一般。
待过了小桥再行两步,一侧遮蔽的巨大湖石闪开,竟露出一片黄红间叠的假山,中有红叶树木掩映。拾阶而上,来到一座小亭之上,置身其中,立时有秋高气爽之趣。
“这自然是秋山了?”
“正是。”
由此下去,是个钟乳石林。小径渐窄,那石上凉气浸身,即是冬山。而后又渐宽,现出稀疏的竹林。
“公子,这就是我们公子设计此园的至妙之处。您看看,我们到何处了?”
竺嵩听他这样说,又依着他所指的方向观瞧,这才发现,已来到之前跟随刘清入门之处。
“公子,从这里进园,也是春、夏、秋、冬!”
“哦。妙……”竺嵩说着,继续穿行那竹林。竹林渐密,春意盎然。
出了竹林,是个小荷花池,荷叶碧绿,荷花含苞。
绕过荷塘,名曰秋菊坡。眼下虽菊花未开,但上有一亭,亭顶竟是仿菊花之形色,颇为别致,如此便秋意陡起!
之后则是栽有白皮松等白色树草的冬境。由此则又通入那雪地、春笋……
“妙哉!涛仔,你家公子真是大才啊!”
(本章完)
第31章 5…3 真正妙处()
“公子,现已午时,请公子到金谷轩中用饭吧。”
于是涛仔沿回廊将竺嵩引至院中的餐厅“金谷轩”中。只见这房间不大,一个敦厚的大圆桌摆在当中,上铺着丝绸桌布,杯盘罗列,酒香清溢。
刘清坐在内侧正中两座中的一个,那金、江等六人分坐两旁,还没有开餐。
刘清满面陪笑道:“竺兄,请入席!”另外六人似乎也不似刚才那般生气,微笑注视。
竺嵩坐到那正中的空位,刘清亲自为其满上一小盅佳酿,“各位,我们欢迎竺公子!”于是那六人也举杯向竺嵩让酒,大家碰杯,一饮而尽。
随后品尝珍馐,刘清又说道:“竺公子,这里只是小弟的一个休养之所,不比府中,衣食住行皆诸多怠慢,还请原宥。”
“这就很好了。小弟足感盛情!曾几何时,那石崇的金谷园倒是周到,却是个不祥之所啊。”一句话说得刘清心中不快,脸上抽搐了一下,还言道:“竺兄玩笑了。”
随后金员外笑道:“竺公子,此厅名曰金谷轩,是喻谷如金之意,恰合这餐厅的用处,可不能跟那金谷园相提并论哦!说到周到,这园中真正的妙处恐怕公子还未能领略,否则恐不会认为此处不及那金谷园周到,此处的吉祥更是令那金谷园汗颜啊!”
“哦?说到妙处,我刚刚在园中游逛,倒发觉这园林之妙非同一般,难道这还不是此处的真妙?”
那六人听后,相互瞅瞅,然后摇着头得意地笑笑。
竺嵩见此情景,便对刘清说道:“刘兄,如此看来,还要偏劳您让小弟开开眼界才是。”
“竺兄放心,本也不是什么珍稀之事,小弟怎敢吝啬?明日便陪仁兄一观!”
散席后,刘清又告诉竺嵩自己有午睡的习惯,便去回房歇息。竺嵩则又去找那书童聊天。书童刚帮着几个下人收拾完厨房,又到园中浇花。竺嵩对他说:“涛仔你真勤快,跟我印象中的书童颇有些不同。”
“竺公子,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是懒懒的,像这种光景都是去睡觉,要不就是闲坐着、斗蛐蛐。但那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府中各色人等齐备,哪里用得上我?
自从跟公子搬到这园子,借着这股新鲜劲儿,我才帮忙收拾花草、清洁打扫。之前有个花匠,开始我给他帮忙,后来他走了,这活计干脆被我揽下来。时间一长,就像自己的家一般,不做还放心不下了。”
“嗯。你们搬来多久了?”
“两年多了。”
“哦。对了,你们公子说是到这里休养,难道有什么不适?”
“哎,园子修好后的第二年,公子就病了,不拘何时便腹痛、头晕、关节不适,极易疲惫,却也说不清是哪里难过,病发也都不甚严重,且没有一定的时候。延请名医皆不能治,加之那和尚道士们都说是宿业所感的阴病,坚持做法事就好了,老爷太太笃信神佛,也就不再白花钱请大夫。”
竺嵩听了,又想起初见刘清时发现他头上的一团绿气,便问:“昨天我路遇你们公子,见他从街上归来。身边有这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