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博和管家等人何在?”
“回大人,大东跟他手下的人应该是逃了,我家老爷……他失踪了。”
“失踪?”
“是啊大人,民妇这不就派大东带人出去寻找了嘛。”
“王氏,你和陈博指使下人杀害洛阳甘家的老夫人和仆人,可有此事?还有那甘相公和他那公子,其死因究竟为何?从实招来!”
那王氏得知事败,跪在堂下又看到两个家中的马夫和那些衣物,心下已明白了十分。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设想过有这么一天。事到临头,她反倒轻松了几分。
“大人!大人切不要听信佞人诬告,那甘氏父子系因刁民盗马,被疯马误撞致死。此事已经前任时大人勘察清楚。此次那吴氏夫人一干人也是如此,天降横祸,与民妇无关啊!”
“哼!这甘府的车辆如何解释?难道也是被那疯马劈成小块的?还有这些血衣,上面的刀口也是被疯马刺出来的?”
“大人容禀。这马车全因管家大东说那甘家人都没了,这车白放着怪可惜的,便私自做主拆了充作柴火。那血衣是我家弃置的旧衣服,前些天杀猪时用来堵住猪血喷溅的。”
“你既然如此说,本官倒要重勘那黑马伤人的真相了。来人,去把历次被疯马所伤之人和那死者的家属传上堂来!”
这陈家被拘传审问的消息此时已传遍开封各处,那些有家人被黑马撞死踢伤的人家早已闻风而至,到衙门外围观。故此很快便有几十人响应传唤,跪到大堂和院中。
墨大人又调来黑马案的旧档,确认认定所谓刁民盗马的证据只有市井小贩们的证言。于是又将作证的商贩们一一传来,重问当初的案情,令其与在场的受害者们对质,果然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其中不少摄于堂威,纷纷供出被陈府收买作伪证的事来。
这还不算,墨大人又派人将最近这次被黑马撞死的无主尸首从乱葬之处起出。因时日太近,总体容貌尚在。经现场辨认,确定其中几人就是吴氏夫人和那几名随从。其身上的伤口与血衣吻合。
“王氏,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民妇实话实说,那黑马并非我家圈养的马匹。只因三年前它跑进陈府,偏不离去,被那时老爷抓住把柄,向我家索贿钱财,并授意我们买通商贩,说成是刁民盗马。实则那些人命与我家毫无关系啊!
此次这甘夫人闹上门来,咬定我们害死她丈夫儿子,并且大打出手,要杀了我给他的家人偿命。大东他们护主心切,才与其争斗,意外致其死命。”
“好一张利口!不过这甘夫人一行死于你陈府下人之手已经你供词承认,并有人证物证。你说他们要杀你报仇却并无佐证。护主心切斗杀人命也是死罪,你没有制止就是默许,因你是主人视同指使!我看你还是快将真实情由供出,免得白死。
来人,立即缉捕陈博和管家大东到堂受审!”
话音刚落,衙役来报:“大人,人犯大东和一名证人求见。”
“速传!”
大家向堂外观瞧,只见衙役押送着大东和四名仆人——几个人均似被无形之绳拴住双手——并引领着那位证人走上堂来。竺嵩一瞧,那人正是白云鹤!再后面还有一个人目难见的鬼界少女——云儿。
“云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雪中送炭啊!”
“东家,没想到你这边声势闹得这么大,真有你的!”
“刚刚这王氏百般狡辩,但愿这二人的到来能澄清真相。”
“东家你放心吧,这个大东已经被我吓住,那白道长手握重要证据,不怕那王氏不认。”
只听堂上醒木一拍:“下跪何人?”
“陈府管家大东。”“仆人阿强。”“阿凡。”“大伟。”“阿胜。”
墨大人对大东道:“陈府杀人害命,证据确凿。陈博夫妇首当其罪,你也是主犯之一。速将甘氏一家遇害的实情和疯马伤人的真相,以及你家老爷的藏身之处道出,或可从轻发落。”
“是是,大人,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说罢他偷着看了一眼王氏,后者正表情严肃地瞪着他……
“哎,大人,那黑马……就是……就是我家老爷!”
“啊!?”堂上一片哗然,从官吏到涉案众人,甚至竺嵩他们,无不惊骇。再看那王氏,身子一软,当场瘫倒。
“你,你说什么?”
“三年前的一天夜里,太太派丫鬟来找我,说是老爷跑出去了,让我不要声张,单独出去把老爷寻回来。还说老爷变成了一匹黑马,横冲直撞的怕惹出事来。
我半信半疑,疑心是老爷和太太吵架,一个负气出走,一个心智失常。我便出府寻找,见没有老爷的影子,便回府交差。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果然有一匹大黑马从花园的暗门钻了进来,身上沾满尘垢,还有血迹。紧接着听那暗门附近一阵喧哗,就是那些受伤的百姓和死者家属。
我们去解释那黑马与我们无关,他们不听。双方正在僵持,官府的人就到了。他们暂时弹压住秩序,同时把那黑马一路奔来的痕迹和它身上的血迹取了证。为首的一个差官又跟太太单独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谁知这样一闹,惊动了西跨院中住着的客人,就是那洛阳来的甘公子,名唤甘金垄。此前几日老爷每天陪他吃酒,他在府中任意游逛也没人会阻拦。
大概是对此事好奇,他便来到正厅中打量那黑马。谁知那马一看见他,一声嘶鸣,一跃而起,竟把它踢死了!”
(本章完)
第20章 3…8 黑马之奔()
“那马踢死了甘公子,随即又是一阵嘶鸣,竟立于当场,扑簌簌地掉下泪来!随后在场的太太、小红还有我亲眼看到,那黑马匍匐在地,身形模糊了几回,居然变成了老爷,一边哭,一边“儿啊”、“贤侄啊”地唤着,竟悲伤得背过气去,就此病倒。
后来时老爷升堂,认定我家无罪。太太又让我暗地里给几个主要的死伤之人家里送去些银子,把几个家里没钱办后事的死者一起葬在城外的土地庙旁,顺道把那甘公子的尸首也葬于其中。”
“等等,大东,你刚说老爷变马之后跑出,就是从那花园处的暗门吗?那个门什么样?平时有谁知道?”
“哦,大人,我也是因老爷从那扇门跑回家才知道有那么一个暗门。”正说到此处,一旁的王氏“哼”了一声。
大东接着说:“那个门若不细看,从墙内外都无法发现轮廓,且位于偏僻的角落,被杂物遮掩。只有大力按压一处不易碰到的墙砖,才能开启。”
“嗯。你接着说吧。”
“是。又过了一年,那甘相公寻上门来。此时老爷病已痊愈,便盛情接待,并谈及甘公子为疯马所伤,称因自己病重,家人们没能妥善安排将其遗体送回洛阳,因此致歉。那甘相公自然悲伤,说是要去城外土地庙祭奠,并将儿子遗骨带回。
之后那甘相公连日与老爷在家中密谈,自是比那甘公子关系更近。过了几天,正是午月午日,即甘公子的忌日。一早老爷便让小人套车,带老爷、太太、甘相公出城,来到土地庙旁的坟茔。
那甘相公见状,哭嚎得死去活来,其间念叨什么‘钱财是小、性命是大’,及咒骂那疯马的话。开始老爷和太太在一旁劝慰,后来那甘相公悲愤之情无法遏止,拐带得我们老爷也跟着大哭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竟然摇身一变,又现出大黑马之身,一声嘶鸣,同上次一样,将甘相公踢死,随后一路狂奔,从城中跑回府里。我和太太则将甘相公就地掩埋。
从此那黑马在城里越传越神,被说成什么乌烟兽,两次事发的午月午日则被传为财神日。也多亏这些传言,在官府的说法之外又给了此事一个结论,止住了那些原本不依不饶的百姓。
后来老爷一直没有变回人身,太太便命我每日到正厅伺候。去年的午月,太太向老爷陈说利害之后,便等午日午时,将老爷放出府外,把那些商贩铺陈的货物踢翻后跑回家,之后依例加倍赔偿。因城中之人无一不知会有此事,并无人上街,也便没有伤亡。”
“哼,我看那谣言四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吧?嗯?”墨大人的目光冷冷地扫射着大东和身后的四个下人。
“大……大人,那谣言是管家和小红姑娘讲给我们,让我们到城中散播的。”
“胡说!”“你们这几个奴才,只顾自己脱罪就胡撕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