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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醒!”小管小弦一爪一尾将二人抽醒。
“告诉他们,若要活命,公堂上说实话。”
小弦转告。二人战战兢兢,哪里还顾什么主家,只鸡啜米一般地点头。
“到马厩中找两匹马,驮上他俩,去府衙!”
小管小弦依令行事,押送着两个马夫出院。竺嵩则趁便快速穿行了一遍全府,并未发现什么乌烟兽。最后他又亲自慑服了一匹大马,重回西跨院,将那些从客房中清出、未及销毁的衣物和木件令马儿驮起,押送着也赶往府衙。
(本章完)
第18章 3…6 五马鸣冤()
开封府前,大丝和大竹正乘着甘家那两匹马,轮番顶撞鸣冤鼓。看守府门的衙役全都远远躲开,跟围观的百姓们一起称奇道怪。若非那大鼓被固定于地面石桩,恐早已被顶翻。
大丝大竹见竺嵩到来,便止住二马。衙内传令的差官也才敢走出,宣布道:“大人有令,带鸣冤之人!”
此时小管小弦他们也已赶到。竺嵩一声令下,丝竹管弦驱策五马,步伐整齐地踏入府衙,将证人、证物带到大堂之上。
人群轰然,守门衙役弹压住衙外的秩序,传令差官回衙复命。从此“五马告状”的佳话传遍开封,甚至整个中原。
且说那开封府新上任的墨大人,正欲办个大案,杀人立威,今遇此事精神百倍。他将惊堂木清脆一拍:“何人击鼓?”
只见最前排的两匹马一声嘶鸣,像是回答一般。墨大人发现自己竟能与异类沟通,心情振奋,接着问道:“有何冤屈?”
却见其中的一匹马不疾不徐地向墨大人案前走去。
两旁的侍卫拔刀警戒,墨大人也不禁有些疑惧,但碍于官威,仍然正襟危坐。
只见那马走到案前,扬起高大的马头,从桌案上叼起一支笔,然后又退回原位。
墨大人机警,立即吩咐:“给他纸砚!”
书吏尊谕,将白纸和墨砚铺陈马前。那匹马叼着笔的后端,那颈部灵活摆动,就真的蘸墨书写,刷刷点点,片刻成文。
“快呈上堂来!”
状纸呈上,上书着“陈博一家,害我主人,血债累累,老爷做主。”紧接着中间的两匹马同时俯身,将两个马夫滑落地上。
“嗯?你们是何人?”
“呃……”二人对视一眼,“回大老爷,是……证人。”
“哦?自报家门!”
“小人是本城富商陈博府上的马夫苏木。”“小人张点。”
“有何证言,一一道来!”
“是。”其中一个马夫答道,“三年前从洛阳来了个甘公子,说是与我家世交。老爷将他迎进府中,热情招待,每日陪同,一连住了数日。后来听说老爷因过度劳累,病倒了。那甘公子却仍不离去,而是每日自行到街上游逛,竟倒霉撞到那乌烟兽,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你说的乌烟兽,就是这开封城盛传的那匹疯马吧?本官没记错的话,那好像也是你陈府之牲吧?”
“正是。不过老爷,这乌烟兽并非我陈府本有的马匹。”
“哦?”
“是啊,老爷。说起来,三年前的黑马伤人事件之前,我们从没看见过那匹马。谁知那怪兽在城中横冲直撞一通之后,竟冲入我们陈府!说也奇怪,那怪物从此便在我们府中的正厅住下,不肯离去。”
“哦?所言属实?”
“草民不敢欺瞒大人。”
另一个马夫也为其证实:“老爷,他没说谎,事实的确如此。”
“继续说吧。”
“是。这样一来,那些刁民,啊不,百姓们千夫所指,认定是我们陈府的马匹伤人害命。我们太太情急之下,搜罗了家中珍藏的细软,秘密进献给当时的开封府时老爷,请他妥为开脱。后来时老爷便以刁民盗马反被其伤的结论结案,平息了此事。老爷的病也慢慢好了。”
另一个马夫接着说道:“在那之后倒是过了一段平静日子。没想到第二年差不多还是那个时候,有个上了些年纪的相公和几个随从来访,后来得知竟是那甘公子的父亲。我们老爷更是远接高迎,每日陪伴。谁承想,没过几天,听说那甘相公不知怎么,也死于再次出现的黑马蹄下了!随后老爷也病了,据说是悲痛老友,哀思过度。
这次事情之后,老爷一蹶不振,不但很少出门,在府中也很难看到。府中的事务都是太太打理。
大家私下里都说是老爷发了不义之财,被黑煞神盯上,岁岁降罚。城中也谣言四起,把那疯马传为‘乌烟兽’,传得神乎其神。人们都不敢再从我家门口经过,说是会引祸上身。果然,第三年,也就是去年的午月午日午时,那黑马果然再次出现,大杀四方,完事后跑回我家。”
墨老爷问道:“你们说那黑马每次都是突然出现,作案后逃回陈府。那究竟它是不是一直住在陈府?每次作案又是不是从你府中跑出的?”
“老爷,自从那黑马第一次跑到我们府里,就都是管家大东亲自伺弄。听说那马每天就在正厅之中,也不饮遛。府中下人的日常起居之处皆与此相隔,加之大家避之犹恐不及,谁敢去瞧?它每次是何时跑出去的也没人看见过,只知道都是午时在街市出现,横冲直撞。”
“那平日里的来访之人呢?”
“咳,老爷,这件邪事尽人皆知,谁还敢上门啊?”
“嗯。接着说。”
“今年前些时候,又来了一辆车驾。后来得知,是那甘相公的夫人和家仆。我们太太将其迎入府中招待。没想到当天夜里西跨院中传出争吵之声,及至后来大打出手。那老夫人和几个家人竟被我们太太和管家他们给……打死了!”
“哼哼,这打手之中不会没有你们二位吧?”
“大人明鉴啊,我们都是前几年才被雇来的专管一摊儿的下人,不是什么心腹。府中日常的事情尚不明了,怎么能参与到这种机密之事中呢?”
“此事本官自会查明。你先讲完。”
“是。因为当时动静较大,太太恐大家走漏风声,便马上召集我们开会,说那老夫人一行人上门为丈夫、儿子讨还公道,言辞激烈,毁物伤人,最后自相砍杀,嫁祸陈家!还说如若传扬出去,我们全都难脱干系,让大家听她安排,守口如瓶。我们大家听着奇怪,都怀疑是太太和管家他们行凶故杀。
没想到两天后的清晨,那匹大黑马竟提前现身于街市,再造杀孽。如此一来,太太索性故技重施,给这老夫人一行人更换衣物,混入那死伤的人群,且再次搜刮家中的财物,贿赂时老爷,做成相同的案由,并在家中传达,统一口径,称他们是被乌烟兽踢撞而死。
后来东管家令我俩把甘家的这两匹马收入家里的马厩中,但这两个家伙就是不从。后来小红来传太太的话,说是要杀掉。我们……”
“你们怎样?”
“我们便觉察这个中有蹊跷,这不就来向大人禀报了?”
另一个马夫补充道:“是啊大人,我们是养马的,平时最爱的就是马了。他们要杀马,小人打心眼儿里不舒服。再一想此事恐不简单,便二话不说,将甘府这两匹不听话的马儿赶出府外,让他们逃命,自己随后赶来,向大人举发案情。没想到这两匹马竟如此灵性,自己为它们的主人申冤告起状来,抢在……抢在我俩前面了。”
二人正说到此,最后一匹背负证物之马“哗啦”一声,将所驮的衣物和木件抛下。两个马夫一个被木头砸中头部,另一个则被罩上了一件血衣。
“哎哟!”
“这是……”
“哦,大老爷,这是那甘老夫人一行的衣物还有车上的构件。”
“拿过来我看。”
(本章完)
第19章 3…7 离奇供词()
衙役们收集了地上的木件,摆上墨大人的桌案,又将那几件衣物分别提起,供墨大人查看。
只见其中一块木件上赫然写着“洛阳甘府”;四件仆人的衣物上分别绣着“群儿”、“果儿”、“彩儿”、“羊儿”,并皆有“甘府”字样。
“好!来人,拘传陈博一家到堂!”
差官们应声而出,不一会儿将陈博的夫人、两名丫鬟、一位老妈儿带到了堂上。
“下跪何人?”
“民妇陈王氏。”“婢子小红。”“婢子小淼。”“英婆子。”
“陈博和管家等人何在?”
“回大人,大东跟他手下的人应该是逃了,我家老爷……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