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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自己颇为意外,看了看其他三人,像是被鼓舞了一般,低头朝那道细缝中看去。
“卧槽!”
才看了一眼,江柏吓得大骂一声,手里的乌铜椁险些滚到地上去。
“我的江爷爷诶!您能不能小心些!”徐鸫一边埋怨,一边凑过去看,“这里头到底是啥,能把您吓成那样?”
江柏顺了顺气儿,缓缓说道:“好像,好像是一只眼睛,还活的,瞪了我一眼!”
虽说这东西年代不久,但也不至于放着一只活眼球吧。梁贞上前朝着细缝里看了看,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镇定了下来,抽掉了剩余的棺盖。
原来这椁的内层,是一面铜镜。
准确地说,不是一面,上下前后左右的每一个面,都巧妙地嵌入了铜镜,由于光线昏暗,气氛紧张,江柏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当成了棺椁里的,这才吓了一跳。
不过,东西呢?
“啥?这玩意儿里面放的就是铜镜?”江柏有些不理解,伸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确实没什么剩下的了。
梁贞摇了摇头:“空了。你看这几面铜镜,或多或少都沾染着一些黑色的灰尘,但只有最下面这一块沾染地最多,下方还有一个浅浅的凹槽,没猜错的话,这里头应该还有一个棺,棺身被火灼烧过。”
铜镜镇妖古而有之,用这么多面镜子,还都是在椁而不是棺,这里面本身放的东西到底是有多厉害。
一听是空的,三人都有些泄气。梁贞翻过乌铜椁的底面,角落翻花处有一个浅浅的落款,“袁”。
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乌铜走银生于云南,想必面前的这东西是出自以为袁师傅之手。
“好啦好啦,既然是空的,大家也别争了,”徐鸫摆了摆手,“呐,这酒吧算我半个家,相逢即是缘,请大家喝一杯,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徐鸫,一定帮忙。”
这算是道别,梁贞也觉得,到了这里,大家都该各走各的路了。
“不是我说,这东西你们还是藏藏好,除了你们,还有其他八门的人在找它。姑娘,你们八门怎么喜欢用大水冲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梁贞不明白:“什么八门?”
“镇妖八门啊!”徐鸫来劲儿了,“你后颈上的五宗金乾咒就是标记!”
梁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从骆成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封印,就有了这三道浅浅的印子。
“我师父曾经告诉我,镇妖八门是斩妖除魔的正宗,但现在这个社会,哪还有人顾及这个,传到现在都不知道多少代了,早跑去干别的啦!姑娘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东西没什么副作用,遗传而已。”
遗传?梁贞忽然想到自己母亲,会不会白然之就是所谓的八门?
“那八门的人现在都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哪能知道呢!我又不是!”
徐鸫招呼北北拿酒过来,破天荒地几人都没有拒绝,这一天折腾下来也累垮了,趁着这股劲儿,干脆彻底地放松一下。
金黄色的液体倒进一个个透明晶莹的玻璃杯,只有骆成推了推面前的酒杯:“我不喝酒。”
徐鸫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白素贞喝了雄黄酒妖性大发,变成蛇精把许仙吓晕的情景,赶忙应和:“对对,这位大兄弟不喝。”
北北是几人中唯一不明缘由的,听到骆成不喝,忽然来了兴趣。
“帅哥,不喝也可以,我们这儿是‘殊途同路’,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机缘巧合同路到此,既然不喝酒,照酒吧里的规矩,那就说说自己从哪儿来吧!”
剩余的三人都很意外,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出实情,却见骆成坐定,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好。”
第10章 说什么也得跟着去()
“大概是1916年吧,时间太久远了,已经记不清了。”
那时候第?13?次世界大战刚爆发不久,远居海外的骆氏夫妻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到国内,躲避****的局势。
骆氏夫妻二人在世界神秘文化研究领域有着一定的地位,子承父业,骆成从国外大学转入刚建校不久、急需人才的燕京大学继续深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当意气风发,满腔赤诚。恰好在这期间,机缘巧合,获得了一个人的帮助。
这个人叫李承运,燕京大学新聘教授之一,与骆成二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畅聊不久之后,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
中国古老妖鬼门历史研究——五宗八门的起源与现状。
相传早在人类进化之初,有过一次生物爆发式的生长,在这个时期,地球上的自然环境因素极不稳定,宇宙中产生的多种辐射与物质直接对其产生了影响,致使万物之灵共生智慧,生活在了人类的平行世界,相安无事。
但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演变,多种因素渐趋稳定,生物与生物之间进行了残暴的优胜劣汰。人类胜出之后,其余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灵就隐在了世界的其他角落,只有少数人见过他们的存在,比如传说中的人鱼、天蛾人等等。
大约到了夏商周时期,文明社会初始,妖鬼趁战乱一时间成灾,多方生灵涂炭。民间有些人通过奇诡之术,驱鬼除妖,渐渐形成了一种职业。待国家安定后,这些人开始有了一定的组织,立为五大宗,这就是最早的镇妖五宗。
五宗之间长期通婚繁衍,势力不断加强,人数增多,遂又按八卦易术下分为八门,一时之间竟可呼风唤雨,成了镇妖除鬼的正宗,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随着妖鬼渐少,科学不断推进,八门的人不再继续从事这一类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所以到了清朝覆灭,民国初始,几乎不见了踪影。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八门五宗木巽咒传人李承运,把这件事告诉了骆成。
这样一个被历史淹没的重要课题,若不是李教授身在其中,根本没人知晓。骆成激动不已,随即奔赴全国各地收集资料,准备先于所有人在世界神秘文化领域公布这个发现,也就是在这时,通过李承运,骆成得知在西南边陲地区,八门的某一支长期生活在当地,随即启程探访。
没有人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条消息,葬送了骆成一家的性命。进入村寨后,骆成随即被不知名的人囚禁在当地,远在北平的父母也遭人绑架,胁迫骆成配合一项古老的巫术。
这个巫术的目的,就是让人和妖孽结合在一起,从而获得超自然的能力,凌驾于人类与妖界之上。
实验过程中,骆成曾亲眼见过那只黑色的乌铜走银椁,对其有一定的印象,这才能一眼就认出它。
这种违背一切的实验注定是失败的,经过许许多多的折磨,骆成最终惨死在这群不知名的人手里,而生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这个李承运。
“再之后,也就是不久前,我被人唤醒了,成了没有具体形态的魂魄,是这个女人给了我这具身体,这杯,我敬她。”
说完这话,骆成端起面前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
“真是个好故事,”北北听完笑了笑,给各位的空杯子添了一些酒,“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后面了。”
北北走后,整个酒吧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天色渐渐亮起来,据天气预报,未来几天将迎来四十度高温。但听完这个故事,周身的空气之中仿佛凝着一层厚厚的霜。
“骆……骆大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徐鸫按耐不住好奇,毕竟这个故事实在是太离奇了,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竟然早在一个多世纪前就活着,这也太神奇了……
骆成点点头,转头看向一旁听得入迷的梁贞。
认真做事和思考的时候,梁贞喜欢咬手指头,比如现在,白净的手指上硬生生被咬出了一个红印子。
“或多或少,你跟八门也有一定的关系,下一趟你准备怎么办?”
梁贞看着手里的乌铜走银椁,摩挲这背后那个“袁”字:“乌铜走银在云南盛极一时,我想去找找当地有没有人认识这位袁师傅的,或许能找到我妈妈的线索。”
“好,我跟你一起。”骆成道,“我的身体和我的仇人,总有一个得找到。”
“诶!算上江爷我!”江柏见骆成要跟着梁贞去云南,立马凑了上去,“找白阿姨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得跟着去!”
“江阿姨怎么办?”
提到自己老妈,江柏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是亲妈,下手极重,丝毫没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