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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做鬼真的太tm寂寞了,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不像人间,有电脑游戏什么的,这里连一点娱乐的东西都找不到,所以”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手中的石子又握紧了两分,随时准备朝他扔过去,“所以怎样?”
他说得理所当然,“所以,我要找个伴,留下来陪我。”
他说完上前一步、两步
在他离我不到一米远地方,我奋力地抬起手,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这一下还伴随着我的尖叫,我听见林中鸟儿相继飞走的声音。
我怎么忘了他是鬼呢,鬼是可以穿墙的生物啊,怎么会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砸死。所以,我付出的代价便是被他掐着脖子,提溜在半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的面孔扭曲狰狞,眼睛里的嗜血因子喷涌而出,他突然松了些力道,狠戾的问:“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的大脑充血,发烫,胸口的窒息像是吹到极限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爆炸。
他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咆哮着:“我tm就是被人砸死的,用石头砸死的,也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他的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左边发际线的地方,突然血肉模糊、鲜血如注。
那血就像永远都流不完似的,汩汩的、滋滋的往外冒着,滴到脚下的枯树叶上,‘嚓嚓’响。看得我都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直想拿点啥帮他堵住。
“找死。”
男人正要开口,却被一声破空而来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
这里离将军府近,我在他家附近,叶庭深应该可以感觉到。也许是他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叫人来帮我了。
男人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吼道:“谁在那装神弄鬼,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
额,这台词,怎么那么像我刚才说的。他这是赤果果的抄袭有木有。我也不忙爬起来,坐在地上一边顺气,一想着是不是应该告他抄袭。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老子,老子理当给你见面礼才是。”一道红色身影踏空而来,缓缓落地之前,用凌厉的掌风扇了男人几个耳光,最后才飘到我身边。
原来是沐千秋,我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一方面庆幸有人救自己,另一方面又因为不是叶庭深而感到失落。
那男人的半边脸本就被血染红,被沐千秋扇了几个巴掌之后,俨然变成一颗鲜血淋漓的血球,只能看到他转动的眼珠。
男人变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拿着它猛然间飞过来,大有将我们碎尸万段的势头。
沐千秋正在为我疗伤,我推他一把,大叫‘小心’。眼看就刀子就要插到他后背了,他还冲我咧嘴一笑,毫不在意。那一下,我想都没想将他拉趴下,扑到他背上。
挡这一刀,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完全出于义气,因为我不能让来救我的人,为我受伤。如果一定要追究,那就是我不想欠他的,因为我还不起。
接着我听到身体被撕碎的声音,就是那种脑浆暴烈、五脏六腑都被踩碎的声音。呜——想想都好可怕!为什么让我死得这么难看,我不要——
“柳儿,没想到,你不但为了我和叶庭深划清关系,还肯替我去死,我这辈子无以为报,除了”
身下,传来他絮絮叨叨的声音。而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我慢慢起身,仔细看着自己的身体——我靠,我竟然没死!
我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你闭嘴,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没别的意思。”
隐隐的月华下,满地的碎尸在慢慢消失,刺鼻的血腥味迎风涌入鼻端,薰得我直想吐。心想以后可不要得罪沐千秋,不然分分钟就将人碎尸万段。真没想到,他那比女人还要精致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如此残暴的心。真是太可怕了。
我弯腰捡行李箱的时候,看到林子深处有一个白色身影没入夜色中,那伟岸的背影特别像叶庭深,去的方向也正是将军府。这个想法只持续几秒,便自我否定,一定是刚才被掐得大脑充血,眼花了。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五十章 谁信谁是傻子()
沐千秋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说:
“柳儿,你也累一天了,不如今晚先在这休息,我们明天再回去吧。”
我现在又累又饿,加上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腿酸手软,全身无力,哪里还有心情赶路。所以,我也自动忽略了他的那句‘我们’。
找到一处略微平坦的草地,能听到潺潺流水声,应该离妙河不远。万万没想过,我会连续两晚露宿荒郊野外。
我觉得自己的遭遇简直是狗血的不能再狗血了。和叶庭深的关系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措手不及。
这印证了前些天我内心的惶恐,果然,他只是我的黄粱一梦。好在,明天就可以回到以前了。
沐千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热呼的饭菜,食盒还是很讲究的那种。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端起碗便毫不客气的吃起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独吞虎咽。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他拿出手帕要帮我擦嘴,被我一下打开。他也不恼,又将手凑了过来。
我扯过蓝色手帕,胡乱一擦,再继续埋头苦干,直到将碗中的饭菜扒干净。
吃完后,他又不知从哪里拿来被子,还贴心的为我单独施了小结界。我将自己完会包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却是越睡,头脑越清醒。
夜空布满星辰,明净又深远,围绕着皓月。很美的夜晚。
无心欣赏,我鬼使神差的侧身面向将军府的方向,虽然前面一片幽暗,什么也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恍惚的睡去。梦里,我在一个清凉的怀抱中,有人在耳边轻声呢喃,那一声声宠溺的‘柳儿’,让我不自觉的弯起嘴角。只想沉溺在这温柔中,永不醒来。
被沐千秋叫醒时,已是日上三竿了。这次也真是太阳晒屁股了,因为沐千秋那货不知什么时候撤了结界,还掀开被子,让我完全暴露在阳光下。
睡得晚,脑子晕晕沉沉,莫名的就有些火大,“你不是古人吗?难道不懂得男女有别吗?”
他神色一黯,答非所问:“柳儿,对不起,害得你被叶庭深赶出来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昨天,我确实是恨他的,是他让叶庭深误会我。可现在,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轻易地交出真心。
“再说一遍,是我不要他了,明白吗?”可是话虽这样说,我心里却并未觉得好受些。反而渗出无法倒出的苦涩,久久的萦绕心尖。
他不依不饶的拆穿我的伪装:“那你的眼皮怎么会红肿,眼睛怎么没有神采。”
我恨恨地剜他一眼,真恨不得眼刀凌迟他,“我睡觉认床,换了地方睡不着,昨晚又被鬼掐了脖子,眼睛充血,当然会红肿。”
我挥手示意他走远些,他说去给我准备早餐,还没等到我回话,他就飞没影了。一想到昨天早晨,他抓来的活斑鸠,身上瞬间就长满了鸡皮疙瘩。
我蹲在到河边洗脸,忽悠听见柳树林里骤然响起了琴声。仔细一听,很像是锦鲤在将军府弹的那曲高山流水。对了,夭夭曾说过,锦鲤就住在妙河边上。
出于好奇,我就想看看这锦鲤住的什么房子。穿过十几颗柳树后,地上种满了白茫茫的芒草,随着河风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浪。如将军府一般颜色的木屋,建在河面上,配上白茫茫的芒草和美妙的琴声,有种绝世独立的感觉。
虽不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般听之让人心驰神往,可这里的意境与之相比却毫不逊色。
木门突然打开,来不及收回视线,刚好与小倩那丫头撞个正着。离得远,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微仰的下巴。
切,拽什么拽。活像我借她的谷子还她的糠似的。对我不屑一顾的人,我也没必要打招呼了。我装作没看见转身。
沐千秋正好找了过来,指着站在木屋前的小倩,问:“柳儿,你认识她?”
我敷衍地回了句:“算是吧。”走了几步发现他还跟着,我毫不客气的道:“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行吗?”
他拉住我的手小跑起来,边说:“柳儿,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吃早餐。”
跟谁过不去都行,但绝不能跟早餐过不去。不吃白不吃,吃了才有力气走回家。说到走路,我动了动脚。奇怪,昨晚睡前,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