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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转到一半,就往前栽倒了。
栽倒的方向正好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杨柳,她被眼前翻来覆去的转变给惊呆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去看来人是谁。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男人,满脸的戾气,看向杨杨时,又是满脸的心疼与愧疚。
他一脚踢飞地上的尸体,伸手去拿她口中的布,“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该死。”
没有阻止她赴约,是他的错,没有坚持送她过来,是他的错,没有用分魂术留在她身上保护她,是他的错。
总之,他该死!
如果她的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他不敢往下想。
杨柳对着他笑,苍白的脸颊上尽是泪水,笑着笑着就又流下泪来,委屈的,开心的,庆幸的,获救的,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成流不尽的眼泪。
“叶叶庭深”杨佳的手机掉在地上,吓得语无伦次,手臂颤抖的指着他,“啊,有鬼啊——”
回答她的是叶庭深没有回头的一掌,白色的光风卷残云般将她扇到后面的墙壁上,硬生生撞出一个洞,口中鲜血淋漓,喷洒在黑而腐朽的地板上。
极度愤怒中的叶庭深,没有就此住手,抬手又是头也不回的一掌扇过去,却不一下让杨佳一下致命,他不能这么便宜这个凶手,为柳儿的现在和过去五年所受的苦报仇雪恨。
“庭深,反正都是虚惊一场,我也没受伤,不如就放过她。”
杨柳最终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杨佳就那么死去,毕竟她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有一个共同的父亲。
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杨宏达,留杨佳一条小命吧。
奄奄一息的杨佳十分艰难的抬起头,用力扯出一个笑容,即使只是昙花一现的笑容,也是费了她最大的力气。
可惜,她不愿认输的想露出的骄傲笑脸,在那张惨白又嘴角挂着血丝的衬托下,尽显苍凉悲怆。
“杨柳,我终究还是输了,一败涂地。”她不甘心,但天意如此,她还能做什么?
“求你,放过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是爱让她变得刻薄刁钻,她曾经也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好妻子、好母亲,她错就错在太爱爸爸,所以容不得沙子,对她来说,你就是许婉,如果你是她,每天面对抢走丈夫的女人,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是不是?求你,放过她!”
杨柳刚刚停止的眼泪,这时又氤氲迷离起来,为了不让眼泪再次掉下来,她转过身仰起头,连眼睛也不敢眨。
她以前一味的憎恨杨家所有人,觉得妈妈和自己是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现在才想明白,她们又何偿不是可怜的人,被别人抢走爱的可怜人。
“柳儿。”叶庭深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低低地在 耳边叫她的名字,却什么都没有说。
曾超现在才从秦勇的惨烈中回过神,他瞳孔放大,蓦地一看,就只能见眼白,而不见黑色眼仁,已惊恐到极致的他趁着无人注意,慢慢蠕动着被绑得结实的弯曲身子,往门口爬去。
叶庭深不看他,不代表就要放过他,只是留他多一会看有没有办法解除阴婚。
一边安慰杨柳,手指往小心翼翼挪动的曾超一指,顿时撕心裂肺的痛袭遍全身,还没叫出声,嘴巴又被一团无形的东西塞进嘴里,叫不出声,又动弹不得,只能像尸体一样平静地侧躺着,忍受着蚀骨的痛,外表却像是在安睡一般。
三个人,一个鬼,一具刚刚灰飞烟灭的尸体,在这座破旧的小木里,谁都没有开口,显得异常的静谧。
突然,静得落针可闻的空间里,传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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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如愿死去()
伴随着撞击声的是女人的闷哼,不是痛苦,而是解脱的语气。
杨柳和叶庭深一齐飞快地回头,看到杨佳额头上新增的红印,才明白这声音是她用头撞柱子发出的。
“杨柳,告诉唐宁,我好后悔爱上 他。但望来生,不要再遇见。”她手心里掉出一个黑色的小巧的摇控器,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最后按下去,像设计好的那样,同归于尽。
这是杨佳在人世间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这样一句令人心酸想落泪的忏悔。
刻骨铭心的爱,变成刻骨铭心的悔!
心底的酸楚无法用言语诉说,只能自己体会、承受。
杨柳呆愣了好久才回神,踉跄着跑过去跪坐在地上,带着口腔,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你不是说要折磨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要看着我过得惨淡,仰视你吗?不是说一定要当唐宁的太太吗?”
“你这个骗子,就只会吹牛,一件也没实现就离开,你好意思离开吗?”
杨柳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脑子里都是杨佳骄傲跋扈的样子,嘴里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直到很久以后,她每次想到最后对杨佳说的话,还有当时的矛盾心理,还是觉得很复杂,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感到伤心?
叶庭深站了许久,才去扶她,温柔的道:“柳儿,起来,地上凉。”
她什么都没说,顺从地起身,不爱流泪的她,今晚好像流光了以前积累下来的所有泪水,经过一阵绝望的挣扎,又看到杨佳的死,她感觉好累,身体像被掏空似的,好想睡一觉。
或许,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恶梦罢了!
他用掌心对着她的后背,“柳儿,别睡,千万别睡!”
透心的凉意从他的手掌里透出,直直钻进她心里,再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从温暖的四月天穿越到寒冬腊月,穿着短袖站在雪花纷飞的山顶上的感觉,冷得全身的毛孔都闭塞,心脏都紧缩了。
她全身一激灵,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反抗,疑惑地问:“你要什么?”说完又觉得质问、怀疑的语气不妥,赶紧重新又问一次,“你对我做了什么?”
其实后面这句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是因为她真的快冷死了,本来心情就低落,又累得要死的感觉,突然被她施法术,冷得牙关打颤,放到谁身上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柳儿,你忍着点,我只是输了点寒气给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她气得火冒三丈,怒吼:“什么?我都快冻成雪人了,你还只是输了一点寒气,要是再多一点,我是不是已经成哈尔滨的冰雕,死翘翘了。”
“阴婚!”他神色凝重地解释,“那个人正在施法,只要你一睡着,魂魄就会去地府跟他成亲,到时,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杨柳惊呆了,也忘了寒冷这回事。她还没活够呢,还不想死啊,不想嫁给一只千年男鬼啊!
嫁鬼可以,但这个鬼必需是叶庭深才行。
她哆嗦着问:“有办法解吗?”
“阴婚易结不易解。”他第一次露出棘手的表情,颇为无奈地解释:“除非他死,或者”
她死灰般的心在听到或者两个字时,眼底满是希冀的盯着他。
“帮那人重新找一个新娘,让他主动放过你。”叶庭深手指抚过她冻得略微发白的唇,眉宇间的心疼显而易见。
杨柳一听就焉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好不好。不是她有多自恋,认为那鬼会对自己一见钟情。关键是,她是纯阴之体,得到她能帮鬼提升五百年的修为啊,就算是再怎么瞧不上她的人,也一定会为了得到五百年修为而要定她,除非是个智商为零的蠢鬼,才会错过白得修为的好事。
他一把拉她入怀,霸道的宣布:“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杨柳撞到他怀里,身体更冷了,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腹诽道:这个时候还玩霸道总裁,是不是太那么什么了?
其实叶庭深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在浪费时间,而是从发现杨柳眉间浮现黑气的时候,就在用自己的法力对抗那个男鬼了,只是对方比想像中还要历害,他才不得不将寒气输进她体内保持清醒,现在的他纯粹是在用生命做抵抗,轻则受重伤,重则灰飞烟灭。
他身子微微一颤,一缕肉眼看不见的白色烟雾台风似的从身体里钻出来,离开木屋的时候,卷走了杨佳的尸体,抛到黄泉路上。
他是害怕自己离开后,杨佳的鬼魂出窍成形,会对柳儿不利,才将她抛到黄泉路,阴差的面前。
杨柳见他久久不放开,自己又越来越冷,感觉再不动就要真被冻成雕塑了,就用力地推他,“好冷,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