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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了,别怕,别怕。”小八用力的抱紧她,安慰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着乌各的门被打开了。而乌各也说灵蛇能救陶昕,难道是乌各以为是自己给她开的门,所以言守承诺的给陶昕解了蛊?
“我看看。”小八把陶昕的衣服撩起来,果然那些破皮而出的钉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片红斑:“真的没有了;但也不能太早安心,我们赶紧去医疗院找邵儒轩看看。”
“嗯嗯,”陶昕拼命点头。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上医疗院去。她们倒没想到的是,之前跟薛尹一起与黑衣斗法的那三个白衣也在。只是,一个瘸了一条腿,一个废了一条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睛。
“生蛇蛊,我的生蛇蛊回来了!”小八她俩刚进门,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白衣就叫了起来,随即就看到他手腕上爬了一尾蛇。
陶昕吓得赶紧抱紧了小八,她现在看到蛇就发抖。
“是蜈蚣,我的蜈蚣蛊也回来了!本命蛊完好的回来,说明她肯定还活着。”另外一个瘸腿的也说。
废了胳膊的本命蛊也钻回到他怀里,不由的感慨;“麒麟蛊果然是蛊中之神啊,没有麒麟蛊,我们肯定活不到现在。”
“对啊,白龙是我们三个合养的,没有人能够驱使;只有麒麟蛊!”又有人感叹:“可惜白龙死了。”
“白龙死了,我们各自废了一种眼、一条胳膊一条腿,也好过连拿都没有。”有人符合:“麒麟蛊太神了。”
这三个白衣坐在病床上激动交流;小八搂着陶昕捂着她的耳朵,听到这个“蛊”字,心里恨恨得不行。
“你们刚刚说什么?薛尹还活着?”邵儒轩被护士叫起来给陶昕看病,也听到了白衣的叫唤,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
“一定还活着,乌各这么狠毒,我们的本命蛊根本斗不过他。可是,它们现在都好好的回来了,她一定承担了我们所有的反噬。”白衣不无激动的说。
“一定跟石营长说,我要马上跟石营长说。”邵儒轩恨不恨立马跟石劲云报告这件好事,让他安排人去寻找薛尹。
小八一把揪住他,愤愤地:“陶昕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你立刻给她做检查,全身上下都要做!”
“薛尹还活着!”邵儒轩开心得就差抱住她了。
小八冷冷地瞪着他:“我叫你给陶昕做检查,薛尹的事我去替你跟石营长说。”
邵儒轩的一腔热血,被她冰冷的目光煞了下来,只好点点头:“好好,我现在马上给她做。”说着,将陶昕搀到诊室里去了。
“痛吧?痛就对了!扒皮你知道吗?活生生的扒皮,还有骨头再生;那都是生不如死的。”
“啊……啊……”薛尹已经痛到快听不到这个老中医在说什么了,她说不上哪里痛,因为全身都在痛,像刀割在身上,一片一片的将她的肉割下来,将骨头都砸碎了重装。如果不是这身绷带把她缠成了木乃伊,她估计真的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了。
她在跟乌各斗法前,为了能控制由几位白衣所共制的白蛇蛊,用麒麟蛊将那几位白衣身上所有的本命蛊都控制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她不仅需要承担乌各的蛊对她的伤害和自己被乌各杀死的蛊的反噬;同时,还要帮助那几位白衣消失蛊对他们的伤害及反噬。如果她撑不过去,这次小命就交待了。所幸,她遇到了这个老医生,她被他煮了几天几夜,现在又要被她蒸上几天几夜,这种痛苦不是一般的正常人能忍得下来的。也有幸于,她的麒麟蛊够强大,帮她消化了许多的反噬,才不叫她立刻就死去。
“死了,可以再生;也只有我有这个本事能让你再生了,开心吧?”救治她的老中医颇为得意;“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啦,我所有的宝贝,最厉害的毒草,最厉害的毒虫,各一百味;全花你身上了,你记得要给我算这钱啊。”
“你真的不能让我,打一个电话吗?不能,让我确认一下那个人的死活?还有我的袋子,我袋子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需要尽快帮她找到出生地……”薛尹似乎没有了好脾气,尽是责问。
“我说过多少遍了,在我这里只有命最重要,别的一概不重要。你问的,就都不要想了。”老先生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喝茶,优哉游哉地看着薛尹痛得满头是汗。
“我不要你治了,你放我走。”薛尹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老先生摇摇头,“我可是学医的,是有医德的,怎么可能放着治了一半的人到处跑?再说,离了我这儿,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
“我求你,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吗!”薛尹用尽全身力气吼出声,可是也是有气无力。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她活着,你要见她,或者她要见你,都打扰我治病救人;她死了你就生无可恋了,那我不是白救你了?等你彻底好了,你爱见谁见谁,现在不行!”老先生的脾气古怪得很。
“我天天闹你,你也治不安宁。”薛尹切齿。
“那我就让你闭嘴,麻沸散知道吧?总有让你消停的办法。”老先生拿起一包麻醉药在手里掂了掂,走过来捂在薛尹口鼻上;薛尹渐渐失去了意识。
“爸,干嘛不要让她打电话?打个电话就能安心下来治病了。”老先生的女儿问他。
“她说那个人跟她一起从崖上掉下来的;她伤成这样,又是反噬又是跌伤摔伤的,没遇到我她这条命早就交待了。那跟她一起的人,还能有命活?这电话打过去也只是噩耗,如果那个人真的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她还有活下去的意志?”老先生总算认真了一回:“得让她留个念想,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
老先生女儿叹了口气,摇摇头:“那她的东西呢?”
“那都是些不寻常玩意,特别是那袋子,照旧每天香烛供果不要少就对了。”
“我知道了。”
一股奇臭的味道在已经夜深的街道上散开,因为夜已更深,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地上一个黑影在爬,异常地挪动着身体。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走到这黑影跟前才发现原来这是个人。这人,趴在地上,混身腐烂,一双小小的眼睛眯着眼诡异的瞪着他。醉汉愣了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使劲眨了眨眼睛,眼睛这个人没有消散,还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这眼神透着一种叫人心里发毛的压迫感,醉汉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向左移了步伐,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告诉自己也许只是自己喝多了眼光。
“送我去时代钟楼……”诡异的声音从地上飘了起来。
醉汉莫名打了一个冷颤,怔怔站了一下,默默的又转回来弯下身去,将地上的黑影抱了起来;蹒跚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街道转角处转出来另一个身影;将自己的帽檐压了压;可是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仍能看出来,这个人是方星暸。她把乌各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一路跟着她到了这里。方星暸心里明白,乌各一直是这么多事情的直接关系人;不管是黑衣白衣、鬼引还是肖人,都跟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他们的组织想要放弃她这粒棋子,以她现在这样的伤势,随便一点小蛊早就可以将她灭口了。可是乌各被他们抓住之后没有受到来自他们组织的任何性命威胁。那就说明,乌各肯定还有她的用处。方星暸想过要杀了她,这样需要她的人一定会出来搭救她;可是不管出于什么身份都不杀她,更别说自己是个军人。于是,她就只好放了她,让她离开,自己跟着她,总会有线索出现的。
醉汉怔怔的抱着那个腐烂发臭的身体往钟楼去,似乎一点也没有厌恶的感觉,神情木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方星暸冷哼一声,那些蛊里行家的事儿,她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个人怕也不过是中了乌各下的迷魂蛊一类的东西。
方星暸终于跟着她走到了时代钟楼,她远远的站在楼下的树荫里,记忆里的东西有些抗拒接近这个地方。可她无谓,一种莫名的情绪督促着她。那个醉汉将乌各放了下来,身上粘着她腐烂的皮肉和臭味,又怔怔的走开了。
方星暸有些奇怪她竟然不下毒手灭口,见她在钟楼前趴了许久,才抬起一只枯老的手拍了一下门。不久,那钟楼的大门打开了,另外一个老女人出现了,肩膀上披着纱巾,气质与乌各完全不同。乌各脸上见了她,却猛地露出极其惊讶的神色来,可是那个老女人见了她这番模样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