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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孙亦恬一头雾水。
“看看齐桓晋的老房子。”枯老头还是没有回头。
孙亦恬走到屋外来,往那处房子望去,这一看不得了,哪里还有什么房子,眼前的一切破落不堪,原本还算齐整的房屋早就变成了断井颓垣,屋前那片芭蕉林已经蔫成了腐烂的旧根,气根四张的树林变成了枯死的木头。山也秃了,水也断了,真是万物枯败。
孙亦恬吃惊不已,“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再看看这祠堂。”枯老头又说,声音沙哑起来。
孙亦恬走到祠堂外,回头一瞧,这祠堂也不是她一开始来的那个模样,变成了木制的楼房,门楣上一块大匾,上书:齐氏永昌。门口左右立着两根圆柱,篆着一副对联:名标龙虎;识辨麒麟。
孙亦恬这下全然的懵懂了,完全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但却觉得这栋楼房极其的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枯老头发觉她完全愣在那里,幽幽的问道。
“嗯……是啊……”孙亦恬朝他看去,这一看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枯老头也完全的变了模样,头上梳着发髻,穿着破旧的左衽汉服,两个眼睛是一片黑洞,没有眼珠子,几根胡须稀稀拉拉,活像一个鬼魂。
“你的前世与齐家小姐曼儿情投意合,可惜你们两个都是女儿之身,于礼不合,遭世人唾弃,令族人蒙羞。齐氏族长,为了将你们分开,选定曼儿来作为麒麟咒术的继承人。一旦选定,便要承受自古传承下来的反噬和天谴,她也必须孤身一人住进这宗祠来,终身不得迈出宗祠一步,也不得见任何人。”这枯老头不顾她的震惊,幽幽的说起这前世今生的话来。
“那后来呢?”孙亦恬定了定身,安下神来。
“你们终是不肯的,两人偷偷在这宗祠里私会。你便想办法将曼儿渡了出去,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族长找不到人,便将你拿了来,对你严刑拷打了几天,你还是不肯屈服。就在这宗祠之内给了祖宗们一个交代,当着历代祖先的牌位,将你的脑袋一刀砍了下来。”枯老头轻描淡写的说着,像一个陈年的老鬼,说着陈年的老故事。
孙亦恬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那,曼儿呢?”
“自尽了……”枯老头淡淡的说着
这里,起了一阵风,树叶被风吹过,在孙亦恬头上簌簌作响。她吓了一跳,发现哪里都是万物颓败的样子,唯有祠堂前的那棵老槐树还是生机盎然的。
“就在那棵槐树上,上吊自尽了。”枯老头又把那半句话补全了。
这下,孙亦恬的脚便软了下来,一下跌坐在地上,突然涌起一股强烈欲哭的欲望来;既难过又心酸还有不甘。
枯老头又自言自语起来:“自此之后,齐家的巫医之术便龟厌不告,就此没落了。”
“那齐玉麟的前世就是曼儿吗?”孙亦恬问。
“前世债今天生还,她前世投为齐家人,缘年未尽,今世要来补全。”枯老头不否定,“你与她也有前世未尽之缘,才有机会再来到这里。”
“那现在这些突变,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吗?”虽然这么说,孙亦恬还是不明白这里突然万物俱废的改变跟她和齐玉麟的前世今生有什么关系。
“齐氏根源之地便是反噬和天谴最盛之地,只是我们一直有麒麟咒术封绝这一切。”枯老头呷了一口清茶,继续说着。“可是,你……却将这封印解开了。封印一开,反噬、天谴立现,你看到的一切便是立现的结果。”
孙亦恬这下惊呆了,没想到这一切的变故,竟然是自己造成的,“我?我……我怎么可能做到?”
“也许,这就是天注定的事。”枯老头摇摇头,自己也无从得知,又说:“赖以麒麟咒术对反噬与天谴的封绝,齐姓后世子孙福荫倒也还算昌盛。只是,到了齐桓晋这一代麒麟咒因传承久远,多术失传,灵能力己几近废驰,他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再一次加持封绝反噬与天谴之后,便决定从此断绝麒麟咒术一脉,没有将仅遗留的咒术传承给子女;更是将驱魂镇鬼的麒麟咒术用竭印封存了。”
“那您是说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用麒麟咒术了?”孙亦恬想,既然已经断绝了,再没有人会用的话,被自己打破的封印又要怎么办:“可是,现在封印被破了,如果没有人会,你们齐姓不是要遭殃了?这些反噬和天谴会是什么?”
“命定之术,命定之人,连天都不可逆,注定的一切,不可强求。”枯老头似乎并不是太在意会有什么可能的事情发生。
“我能做些什么?”孙亦恬有些惭愧。
“前世因,后世果。你前世命丧于此,终要来讨回公道,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不必太过苛责。”枯老头反倒开导起她来了。
孙亦恬无言以对,看着这一切的颓败的迹象,仿佛前世今生、因果循环就在眼前,这一切都有它存在的章法,报与不报也只是天道轮回。
17。星尹十七()
薛尹回到车里稍作休息之后,取了只金蚕蛊,让它去确定方星暸的具体位子。
“快去啊……”她刚说完,金蚕蛊咻的一下不见了,一刹间又回到她手心上,显得颇为犹豫;最后撩挑子不干了。
“你什么意思?还有你干不过的蛊,除了麒麟蛊,你可是金蚕蛊,还有什么蛊是你的对手?”薛尹追问它,可是蛊又不会说话,没有办法表达,但怯意却是有些明显的。
金蚕蛊被她逼问不下,咻的一下躲了起来;薛尹其实心里也有了底。她打听到的消息是蝴蝶泉聚集了七大黑衣高手,其中必有大蛊、恶蛊。这些蛊连对付过那么多蛊尸都无惧意的蛊中之王的金蚕蛊都露了怯意,只怕也是来者不善。
她觉得必须要想一个万全的办法,既能保证救到方星暸,还能让她们全身而退。她决定先找一处地方,给首长去电,让他把蝴蝶泉这一带的卫星地图发给她,先了解地形地貌再做定夺。
再说石劲云丢了祝馀草又让盗草的人跑了,便亲自带着人寻着痕迹追到蝴蝶泉边来了,他还没敢把这事儿跟薛尹说,想着戴罪立功,等找到了祝馀草再向薛尹请罪。
石劲云总共带了三个大兵,才在蝴蝶泉边的饭馆里落了脚,因为一入了桂林境内盗草的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们也正待想办法要把人找出来。那边饭馆的服务员用茶托端了四个大玻璃杯的白开水上来,还冒着袅袅的热气。石劲云等人正渴,见有水上来,个个抢了正要往嘴里灌。
这时,忽然上来了一个人,把石劲云手上的水杯抢了过去,“上热下冷,不过是路过办事的,何必下这样的狠手呢?”
“薛尹,你怎么在这儿?”石劲云抬头一看,原来抢走他水杯的正是薛尹。
薛尹冷着一张脸,将水杯晃了晃,往桌上一顿,顿时水杯底部泛起无数黑色的细物。其它大兵见都吓得纷纷把杯子扔出去,再没有人敢碰这杯子分毫。
“这,这是什么?”石劲云也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蛊,喝了,七天之后你们就死了。”薛尹还是冷冷,她眉目一扫便知道这店里谁能使蛊,谁是不明就理的人。
“误会误会,对不住!可能是水壶底下有些沉渣不干净,我再给几位换一杯。”饭馆老板也是行家人,一看薛尹识破了他的蛊,知道怕是难缠的对手,先上来道歉,想要把水杯撤下去。
薛尹一把按在杯口,不让他动:“蝴蝶泉的事儿,你们也有份是吗?交出鬼引,不然魑魅魍魉叫你一家永世不得安生。”
“你们这些黑衣作恶多端,还有什么安生可言。今天我们白衣就跟你们黑衣拼了,也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蝴蝶泉!”饭馆老板还没有说话,旁边已经有人拍桌子跳起来了。
说话之间,一道极快的黑影掠过薛尹跟前。薛尹只是将袖口一扬,轻巧避开。那拍桌而起的人一怔,没成想她竟然躲过了自己的蛊。
薛尹不动声色,那店里的人却已经是纷纷吓得脸色大变,原来那桌上攀了一只通体透白的小蛊,长得好像小小的壁虎一般。但长着龙头龟尾,全身披麟,又有着四只长爪,一条腥红蛇信般的舌头在透明的脑袋里异常的醒目。
“你是白衣?寒氏后人!”那拍桌而起的人,由惊转喜;“白衣寒孤星是你什么人?”
“我姥姥。”薛尹不冷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