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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在过,谁谁谁意外死了,然后就附声到古代的谁谁谁身上,女的称霸后宅,男的称霸天下,那啪啪地,改天逆命,咸鱼翻身,精彩得很呐!
但是现在我自己遭遇了这一遭,才发现,是骗人的。
那晚我回杏春楼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花叔逮到。
花叔是杏春楼的二老板,花妈妈的相好,虽然平时乐呵呵的,但是一严肃起来,整条春柳巷的人都怕他。
虽然他平时对我挺好,但是发现我私自出楼,还是没有轻饶我。
小丁被罚了,我也被罚了一板子。
之后我就在柴房里躺了两天。
所以我想再去碰到疯子一样的人,根本就没机会啊;;
这一过就是十来天,我终于得到人身自由,也终于从疯子的事儿里回火过来。天刚亮的时候,提着扫帚又开始打扫楼里的卫生。
“哑奴!”
我正在大厅里打扫着,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颇为慵懒的声音,抬头看去,二楼偏西凭栏处,半倚着一个妖娆的女人。
四月回暖,她只罩了一件短袄和薄裙,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明晃晃一朵引人流口水的娇花儿。
脑子里一冒出来这想法,我登时浑身一颤。
马丹,一定是最近现场直播看得太多,中毒了!
“不上来,要本姑娘去请你?”
楼上那位妩媚性感,说话傲气的娇花儿,是杏春楼的头牌之一,舒姬。
听说跳的一手好舞,凡是见过她舞姿的男人,都巴不得跪下给她舔脚趾头。
在杏春楼里,她是高高在上,引人注目的星辰明月,而我很明显就是低到尘埃,微小得渣渣都不剩的pm2。5。
偏偏这尊大佛还跟吃错药似的,隔三差五跟我玩找茬儿。上次被花叔发现出了楼,后来我才知道,就是她的丫鬟去告的状。幸亏我是落在花叔手里,而不是花妈妈,不然这条命,是真丢了。
这尊佛,惹不起啊!
默默感叹一气,把扫帚靠在廊柱上,我就提着右腿,一瘸一拐地从后厢楼梯上去,走向舒姬。
这一近了,看到没戴面具的舒姬,我才更是感慨,什么叫妖娆,什么叫名姬!
她即便只是慵懒地倚在凭栏处,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和自身婀娜的曲线和雪白的肌肤结合起来,顾盼生辉间,让人目不转睛。
我还真是庆幸自己三观正,尤其是取向正常。不然真要被眼前这位从头到脚无处不散发诱惑的女人带到沟里去。
我跟只小绵羊似的,恭顺地行了个点头礼。接着,就见舒姬将纤纤玉手伸到我面前,那洁白如玉的手心儿里躺着一小串儿铜板儿。
点一点,一共十个。
“呐,本姑娘想吃扶松巷诺记的如意糕。一份九文,还有一文,赏你了。”
让我出楼去买东西,还给跑路费,这事儿听起来怎么比我借尸还魂还不可思议呢?
我站在原地,不大敢接舒姬手里的钱。
我不知道舒姬以前有没有欺负过哑奴,但是自从我醒来,这人人前老好,人后使坏的伎俩,我体验了个实打实。
比如一个月前,卫城刚立春。那天,我照常到大厅里打扫卫生,也不知道到底是我惹了她,还是她原本就看我不顺眼,一盆冷水,哇凉哇凉从二楼泼下来,把我唯一一件带了点儿碎棉麻的衣裳湿了个透心凉。那准劲儿,也是没谁了!
接着那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
用古代的话来说,是遭了风寒。
在这个没有任何有效退烧措施的地方,普通人遭了风寒都等于离死不远了,更何况我一个连普通人都算不上的丫鬟?
只是单纯地被关在柴房隔离而不是直接扔出杏春楼,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根本不奢望有神仙来能救我。
那牛头,更不奢望了!
已经死过一次,我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再这么狗血地再死一次了。
所以即便我烧得人畜不分,还是顽强地在柴房里头,把从小学到大学的广播体操,坚持不懈地做了起来。
一遍一遍又一遍,靠着我强大的意志和出不完的汗水,终于转危为安,再次生龙活虎地打扫卫生。
为此,花妈妈还破天荒,笑眯眯地问我治风寒的法子。然而我口不能言,啊啊啊地做了半天运动表达,她又说我是被烧坏了脑子;;
回想被关在柴房里的日子,除了小丁和花叔来过,就只有这位高高在上的舒姬姑娘的丫鬟。
主子不来丫鬟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更何况天天被咬?
现在这位蛇蝎美人儿突然对我大发善心,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舒姬对我的迟疑相当不满意,扶了扶头上的翠屏钗,朱唇一瘪:“给脸还不要脸了?让你去买是看得起你,你磨磨唧唧什么?”
卧槽,脸色变了,这是要发脾气的前奏啊!
这位主一贯脾气古怪,要是等她一吼,整座楼的人都要被吵起来。到时候,被花妈妈逮到,自己还不死的干净利落?
心头一颤,我立马接过舒姬手里的铜板,转身就走。没跑两步,却又被舒姬叫住。
“戴着咱们楼里的面具出去,谁敢卖糕点给你?”
听到舒姬的话,我立马转过身来。
舒姬说的没错。
杏春楼的姑娘,都有一张特殊的面具,有的是兔子,有的是狐狸,有的是鱼;;
反正就是一堆的动物诱惑。
那张面具,她们也只是在晚上开楼待客的时候戴,平时没有人戴。即便是被人请到外面,也只是戴帷帽,绝对不会戴面具。
但是因为哑奴的脸实在是丑得太过于惊心动魄,所以花妈妈不允许摘下面具。
因此,哑奴就成了杏春楼里唯一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时辰都戴着面具的人。
而那个哑奴,也就是现在的我了。
“带这个。”
舒姬不耐烦地扔了顶黑纱帷帽给我。
哇,当时我那个心情啊,简直叫一个感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舒姬那张妩媚到令人讨厌的脸,挺真善美的!
冲着她考虑这么周全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她以前的无理取闹。
接过舒姬手里的帷帽戴好,再把面具解下来藏在怀里,我就心情愉悦地下了楼。
守后门儿的小丁,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看他睡得正香,我也懒得把他催醒,开了门,就猫着身子出了杏春楼。
第2章 我替美人儿去买糕()
沿着河出了春柳巷,走到三岔路口,看着前后左右完全没差的巷子时,我有点;;懵逼?
我到了这边一个半月,也只是出过杏春楼的门,走的最远的,就是旁边那条小巷子,我怎么知道那个诺记在哪里?
秃秃盯了一圈,我就随便选了个方向。
只是这一随便,我就走了好几个时辰;;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古代的小县城,会这么大,竟然让我找不到北!
这感觉,不爽啊!
我靠在路边,捶着可怜兮兮的右腿,寻思着到底往哪边去,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
顺着那味道看去,几个男孩刚好蹦蹦跳跳离开。那味道,就是从他们手里拎着的黄包纸里传出来的。
好香!跟杏春楼里那些姑娘吃的糕点味道一模一样!
“咕噜;;咕噜;;”
兴奋还没过,扁平的肚子已经配合地打起了节奏,我不自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咽唾液,赶忙起身,逆着几人的方向赶去。
走了两刻钟,果然看到一家糕点铺就立在路边。
那糕点铺招牌上写着大大的“诺记”两个字,招牌下排着长长的队。
掏出怀里那一枚多出来的铜板,我心那个激动啊!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等买完如意糕,我一定要去刚才路过的那家生意兴隆的包子铺买一个又大又香的包子!
肉馅儿的!
看到陆续又来了不少人,我赶忙提着右腿一颠一颠跑过去。
“客官,想买点儿什么?本店有各种糕点,任您挑选!”
排了两刻钟,我终于见到了店铺里那一直乐呵呵招呼客人的伙计。听到他不厌其烦地说出开场白,我就把准备好的九文钱递过去,然后指着铺子里挂着的写着“如意糕”三个字的幌子,睁大了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兴奋得无以言表啊。
那必须兴奋啊!
到了这边,我每天都是冷汤下馒头,一点儿油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