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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蝇想起鞑子,又恨又怕,忙趴在香儿身边。他惧意猛烈,动作走样,瞧来懦弱过头,竟如缩头乌龟一般,香儿见他嘴角发抖,暗生怜惜,小声道:“师弟别怕,他们发现不了咱们。”
透过草丛,见溪水对面有无数蒙人骑马而来,他们面前押着许多俘虏,皆是汉人平民,各个儿满面血污,一瘸一拐,衣不蔽体的,被折磨的不成模样。那蒙人将领见此地风景不错,将汉人松绑,排成几排,用汉语说道:“咱们是铁穆耳王孙的兵马,你们这些汉人如同猪狗一般,咱们王孙下令,要将你们一个个儿杀了,直至中原不剩下一个汉猪。”
香儿咬牙切齿,眼中冒火,想到:“这些鞑子果然可恨,平白无故的杀人,但叫我有一口气在,将来绝不能善罢甘休。”但眼前蒙人足有上千之数,即便她完好无损,见状也只能落荒而逃,而蒙人骑术精湛,箭术了得,她纵使全力狂奔,躲避敌人箭雨之时,一旦耽搁,还未必能够脱身。
赤蝇却想:“我听师父说起过,那铁穆耳王孙似乎心肠不坏,他为何要如此杀戮?这些蒙人又为何要明明白白说起此事?好像怕这些百姓不知道似的。”
那蒙人将领说完了话,将一老者摁倒在地,一刀砍落,那老者登时身首异处。众蒙人呵呵大笑,用蒙古语骂个不停,高举兵刃,上下起伏,神情如痴如醉。将领命众将士手起刀落,顷刻间便杀了数十人。赤蝇见状,抖得愈发厉害,隐约想起自己幼年时在蒙人贵族家中为奴,吃尽万般苦头的情景。
香儿低声安慰道:“师弟,你别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总有一天,要让鞑子也尝尝这等滋味儿。”
不久之后,汉人所剩无几,活下的皆是些年轻女子、年幼孩童。蒙将说道:“也全数杀了,一个不留。”有一孩童再难隐忍,哇地一声痛哭起来,众蒙人笑道:“哭什么?咱们铁穆耳王孙最是心狠,可不会就此饶你。”
那哭声传到赤蝇耳中,他一颗心几乎炸裂开来,火气上头,他蹑手蹑脚爬了洞去,香儿吃了一惊,想要阻止,但力气太小,被赤蝇挣脱。
赤蝇爬开数十丈,从草丛中冲了出去,朝前一扑,推开一蒙人,抢过那哭泣孩童,毫不停留,发足狂奔。众蒙人吃了一惊,却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别杀了他,射他腿脚!”
赤蝇久居蒙人家中,能听得懂蒙古话,加之感应敏锐,几能未卜先知,身形拔高,躲开数箭,众蒙人奇道:“好小子,躲得挺快!”语气满是嘲弄,竟全不在乎,赤蝇又躲过数箭,在地上一滚,已没入草丛里头。
众蒙人行径古怪,在后头惋惜的大叫,却无追赶之心,蓦然听那蒙将喊道:“哎呦,后头有兵马追来,莫非是宋王赵盛的大军?不得了,不得了,这些小百姓也顾不上了,咱们快些将宋王军队杀光!”这几句话半汉半蒙,叫的响亮,众将士转过马身,骑行奔出,钻入丛林,刹那间远处喊杀震天,铛铛作响,再过不久,那蒙将喊道:“好厉害!挡不住了,快跑!”于是马蹄杂乱,瞬时已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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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争争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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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不见赤蝇,心中慌张,也不顾危险,张口喊道:“师弟,师弟!”众百姓见草丛中有人发声,纷纷害怕起来,脚下急促,但却走得不快,就在这时,赤蝇从树后走出,怀抱孩童,交到一女子手中,那女子喜极而泣,连声道谢,赤蝇拭去眼泪,说道:“世道凶险,尔等皆是羔羊。我若不助尔等,将来岂非有悖那‘天下第一’之名?”
众百姓见他哭哭啼啼,模样怯懦,嘴里所言更是令人费解,无不困惑。赤蝇问道:“尔等怎会被蒙古人捉住?即便是朝廷的恶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赶尽杀绝啊。”他久在蒙人府上为奴,知道蒙人虽然视汉人如猪狗,但万不会这般无故大肆屠杀。
那怀抱孩儿的少妇说道:“咱们也不知道,咱们住在杜家庄,本与蒙人相处,虽然频受骚扰,但也相安无事,不久前来了个蒙人大官,听说叫铁穆耳,是个王孙公子,他来到咱们村上探视,这人和颜悦色的,倒也不像是坏人。他离去之后,没多少天,这些这些恶鬼便跑来啦。”她想起这些蒙古士兵下手之狠,仍然心有余悸,不敢久留,与其余百姓又谢了几句,匆匆走远。
赤蝇脑子虽不笨,却懒得费心思索,正又犯迷糊,却听香儿叫道:“师弟,你快来扶我。”赤蝇将她扶出洞穴,香儿朝赤蝇上下打量,似头一次认得他一般。赤蝇回瞪她一眼,却又心下怯了。问道:“师姐瞧我做什么?”
香儿嘻嘻笑道:“我一直当你胆小如鼠,武艺低微,想不到却有侠义心肠,那许多鞑子兵聚在一块儿,我都未必敢招惹,你却豁出性命冲出去救人。嗯,一个人武艺不强,可以再练,但这侠客之心却加倍难得。”她受雪冰寒教诲,时时刻刻以行侠仗义为天下至理。见赤蝇先前举动舍生忘死,虽然有些鲁莽,但已远胜过无数所谓江湖‘侠士’,不禁大为钦佩。
赤蝇高兴起来,说道:“我武功出神入化,与师姐不可同日而语,那些鞑子纵有千万神箭,却也伤不了我。”
香儿回忆刚刚之事,陡然间深为难过。她数年前曾与那王孙铁穆耳有过交情,当时他对自己倾心相待,为人极为和善。香儿虽并不曾与他相恋,但彼此之间仍十分友好。却想不到如今他却令士兵犯下这等暴行,念及于此,她不禁大感懊恼。
她回过神来,听赤蝇仍在小声自夸。她轻嗔道:“你别吹牛啦,若有空闲,再帮我把两条腿上经脉打通”说到此处。登时微微脸红,此时两人身在明处,不似先前暗洞之中,香儿样貌身段皆清晰可见,若再让他触碰自己身子,着实有些不雅,她立时便觉羞怯,但转念一想,心生主意,笑道:“师弟,你本事这般高,感应这般巧,若闭上眼睛,也定能替我疗伤了?”
赤蝇笑道:“这有何难?你身上穴道之中散发不同香气,我不用眼睛,单凭鼻子,也知穴位之差。”
香儿惊讶万分,待要相问,赤蝇已闭上眼,在她一双**上又掐又点,香儿见他认穴丝毫不差,引以为奇,正要赞扬,又见他鼻子抽动,靠近自己肌肤,似在辨别她香味儿,模样更是古怪,她满脸红晕,却又无言以对,若赤蝇此刻睁眼,被他看清自己模样,那可真不用做人了。
如此直到日暮,香儿腿上酸痒,麻木全消,格格发笑,说道:“好啦,好啦,我又能走动了了,咱们这就回去找师父吧。”赤蝇立时住手,却又在双手上嗅来嗅去,香儿急道:“你还闻什么?狗模狗样的,还不快些将手擦干净?”
赤蝇自言自语道:“怪哉,怪哉,师姐身怀异香,各处不同,莫非是练了什么古怪功夫?”
香儿自个儿也不知自身穴道中香气各异,但此事不便多谈,忙道:“你不许多想啦,还不快走?”
忽听树上传来声音,一女子笑道:“你们两个在此亲亲我我的,时机大好,何必急着走?”
两人惊呼一声,抬头望去,却见那羽衣女子与海飞凌一同从树上飘落。海飞凌站稳身子,笑道:“香儿姑娘,李府一别,不过几日,咱们又见面啦。”
香儿手足虽能活动,但功力仍未复原,心下暗中生惧,暗想:“她们居然来到这里,绑走李正、李高之人,果然与她们有关。”但此刻不能蛮干,装傻问道:“原来是海飞凌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与这位前辈高人,为何也在此处?”
羽衣女子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娘儿俩正是为李高、李正两人而来,咱们本想找他二人晦气,但在临安扑了个空,这才朝此一路寻来。”
香儿做恍然大悟状,笑道:“前辈好高明的手段,如此千里迢迢,居然也能跟上他们。我香儿不仅武功不如你,连这等追踪之技,也只能瞠乎其后啦。”
羽衣女子面罩之下嘴角轻扬,似对这恭维颇为受用,她问道:“小姑娘莫要自谦,你的功夫着实不差。本来那两个混球被旁人绑走,咱们本来也懒得管,但左右无事,便跟来瞧瞧。”
香儿暗想:“听她语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