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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恋上了这仇恨,沉迷于其中,难以自持,几乎难辨自己心意。她在仇恨中寻求无边的快意,似乎仇恨中萌发爱意,变得加倍激烈,令人更为心动。
她开始做梦,在梦中,她被苍鹰霸占,两人疯狂的欢好,痛苦却又甜蜜,她咬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却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将自己身子交给他。
她醒来,口干舌燥,却无比渴望再返回梦境,继续那折磨。
然而在梦境之中,她见到了那绿发女子的身影,她躲在远处,静静看着李若兰与苍鹰缠绵,李若兰能感到她眼中的喜悦。
李若兰莫名觉得:这绿发女子也是仇恨的奴隶,她们都因仇恨而发狂。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
这梦愈发荒谬,但她仍止不住入梦。
再过一日,苍鹰已能下地走路,李若兰惊喜问道:“二哥怎地痊愈如此神速?”
苍鹰急找借口,笑道:“弟妹将名贵丹药如喂饭般喂我,我若再不好快些,岂非不识抬举?”
李若兰信以为真,便又命人取药送来,苍鹰说道:“此事却也不忙,但有一桩更为要紧之事,须得与弟妹好好商量。”(。)
十 月下双飞燕()
李若兰见苍鹰甚是郑重,心里火热,胡乱想到:“莫非。。。。他终于被我打动?”忙道:“二哥请讲。”
苍鹰说道:“弟妹,短短五天之内,那九婴频频大举来攻,手段多样,当真诡有千变,急切无比。你说他为何急着攻打此处?”
李若兰大失所望,啐道:“那人曾是你结拜兄弟,他的心思,你自然清楚。”
苍鹰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九婴他是逍遥宫阳教主之子。。。。”
李若兰低呼一声,说道:“不错,华姑姑是他娘亲,莫非他想要夺我逍遥宫教主之位?哼,昔日玄夜教毁在其父手中,他又有何颜面来争?当真无耻之至。”
苍鹰又道:“他此刻是明教教主,又是驸马之尊,这玄夜教教主之位,他也不会稀罕。但玄天楼下山脉之中,藏有金矿,难测深浅,却是他心中头等大事,依我之见,他屡次发兵来犯,便是为了这山中矿藏。”
李若兰怒道:“这矿藏乃燕然发掘,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我万万不会让他得逞!”
苍鹰叹道:“弟妹,昔日燕然在时,他武功冠绝当世,无人能敌。旁人畏惧于他,自不敢图谋不轨。但如今燕然不在,久而久之,贪心恶欲之人便会络绎而来,这九婴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李若兰道:“他们休想染指咱们帝台山,须知我手中长剑,也非易与。”
苍鹰摇头道:“弟妹,我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你功夫虽也极强,但与燕然相较,终究有所不及。那九婴身手之高,未必输给了你,再加上他贵为驸马,掌管江湖大权。身旁高手如云,若大举来攻,你是万万抵挡不住。”
李若兰情知他所言属实,忽然灵光一闪。微笑道:“大哥,你与燕然武艺在伯仲之间,远胜过那九婴,不如你就此住在我玄天楼,我。。。。我将玄夜教大权交给了你。你聪明能干,又对那九婴知根知底,定能守得住咱们逍遥宫。”
她只道苍鹰提及此事,便是为了掌管逍遥宫,料定苍鹰必然一口答应,岂知苍鹰惊慌不已,说道:“我自个儿都管不过来,哪能胡乱帮忙?这玄天楼地处荒僻,虽有天险,易守难攻。但难以屯兵,水源孤远,以兵法而言,实非佳所,而堂主身在江南,也难以援助。这九婴不过稍施诡计,逍遥宫便已元气大伤。若再引强敌,只怕不久便有覆灭之忧。”
李若兰皱眉道:“那你说又该如何?”
苍鹰说道:“力所能及,居一隅可争天下。力所未及,据天下而不能久。依我之见。你当传下号令,将此地兵马百姓一并带离撤走。须知钱财乃身外之物,得而复失,散去复得。这金矿虽然贵重,但若冒险死守,可谓得不偿失。”
李若兰瞪着苍鹰,缓缓问道:“你是要我抛了此处,将逍遥宫就此散了?九婴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当这说客?”她心知苍鹰绝非与九婴一路。否则也不会誓死抗敌,险些丧命,但她心中有气,话语便极为严厉。
苍鹰见她面色不善,语气极重,但关心她与燕儿安危,硬着头皮说道:“弟妹,我苍鹰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心中真正所挂念的,也不过区区数人。你与燕儿乃燕然一生钟爱,我虽愿舍命护得你们平安,但却不能时时守在你们身边。你们身处险境,时时刻刻皆有危险,且不论外敌凶狠,便是你麾下教众,也未必不生贪念。”
李若兰听他说起“愿舍命护得你们平安”,想起苍鹰这几天的恩情厚意,霎时情动难耐,心道:“好,你既然要缠着我,我便假意顺服,要你放下戒备。”她眼中含泪,说道:“二哥,我若真。。。真离了此处,你便一直陪伴我母女二人么?”
苍鹰说道:“我也不能时时相伴,但你若随我前往临安,与堂主重逢,我照顾起来,自然加倍方便。”此时临安已被李听雨攻占,元军四面受敌,无暇顾及,那里便甚是安全。
李若兰抿唇片刻,蓦然问道:“二哥,你与雪妹妹近来。。。。近来关系如何?”
苍鹰暗道:“我苦口婆心与她谈正事,她问起这事来作甚?”笑道:“还能怎样?咱们是老相好啦,也不曾吵嘴,还是那般模样。”
李若兰红着脸道:“你们。。。。你们可曾同床?”
苍鹰头疼起来,佯怒道:“老子若睡了道姑,惹得天怒,半夜三更,便会有阎王爷来找我。冰寒她冰清玉洁,我岂敢有丝毫冒犯?”
李若兰“嗯”了一声,心道:“我所料不差。”又道:“那她将来若是还俗,你可会娶她么?”
苍鹰如坐针毡,尴尬异常,咳嗽道:“她若是还俗,莫说娶亲,我当她儿子也成。”心知雪冰寒万不会还俗,这便宜儿子,自己倒也当不上。
李若兰心想:“我与雪妹妹情同姐妹,彼此毫无隔阂。以她风轻云淡的性子,我若。。。。若有何请求,她不会不允。”想起自己当年命归燕然娶韩霏为妾之事,登时满怀希望,偷瞧苍鹰,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她不知苍鹰会不会要自己,如若真能如愿,她便更有机会摸清真相。
她会牺牲色相名节,但她已全不在乎了。她以复仇的理由催眠自己,心安理得。
苍鹰察言观色,只觉莫名其妙,心想:“是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虽受了重伤,但与她长久独处,终究不妥。她不出口撵人,已算是极为忍让了。”说道:“弟妹好好考虑考虑,我。。。我还得去睡会儿。”
李若兰道:“好,我答应二哥,待我准备几天,便将这玄天楼舍了,就此随二哥离去。”
苍鹰大喜,说道:“弟妹深明大义,果然是当世豪杰,有当断则断的气量。”
李若兰啐道:“我听二哥的话,舍弃良多,二哥自然明了。但二哥将来也需答应我一件事。无论我有何请托,你都不可拒绝。”
苍鹰心道:“这丫头能有什么请托?料来也不是难题。”他生性豪迈,笑道:“我答应你啦,你便是让我杀人放火。老子也照办不误。”
李若兰道:“你若办不到那事,又该如何?若是你畏难而逃,我又上哪儿去找你?”
苍鹰怒道:“老子铁铮铮的好汉,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怎会这般不要脸面?我若办不到,便任你处置好了。”
李若兰一时激动,便想说:“我要你娶我为妻。”但不知苍鹰心思如何,总算忍住不语。苍鹰抱怨伤势,痛呼惨叫一番,躺在床上,李若兰不便再留,起身出屋。
数日之后,李若兰与众豪杰在大堂议事,向众人宣告撤离之意。众人皆大惊失色,齐声反对。但李若兰已与苍鹰商量妥当,说道:“我曾细想过这十天来所遇之事,总觉得我这教主当得有名无实,有鸠占鹊巢之嫌,终于招来祸事。我今日便辞了这教主之位,离了玄天楼,这山中金脉,自然留给今后教主。大伙儿若愿追随于我,我自然欢迎之至。但若想留在此处。仗着天险金矿,将来也必衣食无忧。”
经过几天前一场叛乱,玄天楼中所剩,大多并非虔诚教徒。要么是忠肝义胆,诚心投效的好汉,要么是贪图美色,觊觎金脉的奸人。见李若兰去意已决,也无法阻拦,又经过一天吵闹。终于约有半数豪杰愿随李若兰出走。
而余人之中,推举出一位精明睿智、武艺高强的教主,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