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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得不实言以告。
康格勒咬牙道:“你满嘴谎话,自称有恩于我,实则。。。。不过是我好运罢了。火雕苍鹰,生性好色,污名远播,我在西域也有所耳闻,你碰我。。。碰我胸口,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苍鹰想不到自己臭名远扬,登时火冒三丈,喊道:“老子真是冤枉到姥姥家了,我可是金字招牌、童叟无欺的童男子,你若不信,可去江湖上问问。”
康格勒“哼”了一声,说道:“与你再说一句,没地污了我的嘴。你给我快些住口了!”
苍鹰心想:“此女子不可理喻,当真百口莫辩。唉,罢了,我与她计较这些作甚?咱俩以后又不打交道。”想到这里,盘膝运功,以贪狼内劲与神农天香经的功夫照料伤势。
康格勒见他如此,也赶紧调息打通经络,过了半个时辰,听上方传来人声,两人抬头一瞧,见是明教众人以绳索、弯钩、脚踩钉子,攀爬下来。苍鹰虽仍未痊愈,但已能走动如常,连忙躲到一旁,静观其变,康格勒朝他怒视一眼,用波斯语喊道:“以撒叔叔,是你来了么?”
只听以撒喊道:“康格勒侄女,你可受了伤么?”
康格勒道:“伤势不重,只是被点中穴道,以撒叔叔,快来替我杀了这奸贼。”
苍鹰忍不住也用波斯语说道:“你年纪也不比我徒儿大多少,我比你长了一辈,德高望重,你嘴里留点口德吧。”
康格勒微微一愣,心想:“他也懂得波斯语?这恶贼果然渊博。”
以撒等教徒落在地上,见苍鹰躲在远处,心中忌惮,但看清他伤势极重,身上数处渗出鲜血,又放心下来。康格勒喜道:“以撒叔叔。”她手脚虽仍无力,但已恢复自由,纵体入怀,抱住这亲人一般的长辈。
以撒笑道:“好啦,好啦,这窟窿少说也有一百丈高,又遭了崩塌,从上头爬下,大伙儿可吃了不少苦,你跌了下来,却活蹦乱跳的,真是摩尼的奇迹,是了,先瞧瞧你伤口再说。”
康格勒心想:“一百丈高?那为何我没摔死?莫非真是被那苍鹰所救?”心里半点不信。
她身上袍子已然破烂,索性脱去,里头短衣小裤,露出光滑肌肤。在肩膀、腰侧多有擦伤,众教徒瞧在眼里,额上涌出汗水,目光闪烁,又不停朝她偷瞧。康格勒自来不当自己是女子,这些人平素对她尊重有加,她视他们如兄弟一般,也不曾稍有防备。
以撒将伤药涂在她伤处,柔声问道:“康格勒侄女,你忍着点儿痛。”
康格勒抿抿嘴,捏住拳头,指着苍鹰说道:“叔叔,这人好生卑鄙,趁我昏迷,对我。。。对我不敬,你替我杀了此人。”
以撒问道:“他如何对你不敬了?”
康格勒恼羞成怒,也说不出口。苍鹰见以撒神色有异,目光有如野兽,暗觉不妙,握住腰间长剑。
以撒见康格勒不答,问道:“他可是摸你脸蛋儿了么?”
康格勒红着脸道:“不曾,他还要可恶的多。”
以撒伸出手来,揉了揉康格勒肩膀,问道:“他碰你这里了?”
康格勒瞪了以撒一眼,仍不知情形古怪,说道:“叔叔,你别问了。”
以撒骤然探手,抱住她纤腰,大嘴吻上她脖子,喊道:“他可是这般对待于你?侄女,我的好侄女!”
康格勒大惊失色,一巴掌打在以撒脸上,以撒激发蛮劲儿,喊道:“我辛辛苦苦、掏心掏肺的养育你十多年,将你照料的。。。。这般美貌,你。。。你也该好好报答我了。”将康格勒摁倒在地,就去扯她的裤子。康格勒尖叫道:“以撒疯了,快,快将他赶走,快!”
众教徒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奸笑,纷纷说道:“康格勒使者,依照咱们明教规矩,你也当献身于咱们,算是行那‘友善恩惠’之功德了。”“是了,是了,你武功高强,不把自己当女子,咱们也不能强逼于你,但咱们明教的女教徒,自来需得服侍大伙儿,你终究也不能免了职责。”“今日正是机缘,大伙儿要与你好好‘友善亲爱’,助你登仙享乐。”
康格勒吓得面无人色,厉声尖叫,但却使不出半点内劲,就在紧要关头,风声微响,哗啦一声,那以撒脑门穿了个洞,他肥胖的身子往旁歪斜,就此咽气。众教徒纷纷惊呼,抽弩箭对准苍鹰,喝骂道:“你小子可是嫌命长?想与咱们抢女人?”
苍鹰说道:“这女人嘛,确是要抢,总不能让你们这群猪狗鱼虫得了便宜。但我将她抢走,是要狠狠臭骂她一顿,要她知道自己冤枉好人,使劲儿抽自己耳光,与你们这等下流无耻的货色之‘抢’,实有天壤之别。”
康格勒一转身,使劲儿朝苍鹰方向爬去,众教徒喊道:“别让她跑了!”正要追出,忽然眼前红光一闪,有两人撕心裂肺的痛呼起来,肌肤冒泡,五官扭曲,霎时融成热油,众人往天上一瞧,只见一柄红剑东西游行,宛若催命恶鬼,无不心胆俱裂,喊道:“他真的会那金刚火焰剑,快跑,快跑。”
苍鹰其实内力不继,无法久撑,但仍装模作样,双手缓缓画了个圈,合于丹田,朗声说道:“圣火熊熊,普度众生。金刚神剑,天堂高悬。”那红剑方才淡出。众教徒听他说的神神叨叨、像模像样,心生忌惮,不敢追来。康格勒扑到苍鹰身前,说道:“多谢。。。。多谢相救,我不该错怪于你。”
苍鹰听她说话时仍有迟疑,只怕疑虑未消,担心再入虎口,心里头痛骂这女子蠢笨,却对众教徒道:“我既然练成了这金刚火焰剑,对波斯明教信徒自有香火之情,你们若就此罢手,不再追来,我当饶尔等离去。”他扶住康格勒,往洞内一条小路走去,偶然间迈步不稳,险些跌了一跤,但总算遮掩过去,偷偷回望,见众教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也无胆追来。(。)
五十八 灯朦胧()
两人奔走了两、三里路,苍鹰气息粗重,一身骨头更是沙沙作响,康格勒这才明白过来:“他受创太重,又费力救我,连走路都困难得紧,怎会有心思轻薄于我?我。。。我当真是错怪他了。”如此一想,深感歉疚,感激之情更增添几分,望着苍鹰,秀眉微蹙,目光担忧。
苍鹰见她如此,登时如临大敌,心底发颤,暗想:“这女子遭逢大难,获救于绝境之中,无依无靠,又觉对不起我,我稍处置不当,便又惹上桃厄运。”他闯荡江湖,最怕此事缠身,有心逃跑,可此刻两人相依为命,也不能弃她不顾,只能不住暗骂造化弄人、害他不浅。
两人各怀心事,也不交谈,过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宽敞洞窟之内,苍鹰说道:“咱们在这儿歇歇,我得养伤。”手指一拂,解开康格勒穴道。康格勒喜道:“多谢苍鹰大侠恩情,大侠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我打从心眼儿里感激。”
苍鹰心道:“你不如恨我好些。”说道:“你也太没规矩。我好歹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你叫我一声前辈,也算是稍尽礼数了。”
康格勒想到:“你也比我大不了十岁,叫你前辈,不嫌老么?”但毕竟欠他一条命,恭恭敬敬的答道:“苍鹰前辈。”
苍鹰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沉声吐纳,深深呼吸,顷刻间内力充塞经脉,伤痛暂缓。康格勒见苍鹰已然入定,心想:“需得好好守着他,以防那些。。。。那些杂种前来捣乱。”从地上捡起石块,她武艺不凡,对上这许多教徒,纵使受弩箭齐射,也有应对之法,但一想起自己多年来最敬爱、最信赖的长辈,竟如此禽兽不如。而昔日部下好友也纷纷露出奸恶面貌、可憎可恶,她既感愤恨,又觉害怕,不敢面对他们。
苍鹰调理片刻。睁开眼来,扫了康格勒一眼,康格勒见黑暗中苍鹰目光一闪,想起自己赤身露体,大感窘迫。急忙遮掩。苍鹰叹道:“我虽在暗中瞧不清事物,但你这样子也太不成话。”脱下自己那脏兮兮的长袍,让康格勒穿上,康格勒如蒙大赦,慌忙接过,闻着那衣物上苍鹰血汗气味儿,仿佛被苍鹰拥在怀里,又想起他先前摔在自己胸口,手揽自己纤腰,不禁心神不定、胡思乱想。
她稍觉不妙。心想:“我。。。。。我曾赌咒发誓,在替我爹爹复仇、夺回丐帮帮主之位前,绝不会把自己当做女儿家。这会儿不过暂穿他衣物,为何。。为何心思却这般不争气?如此。。。莫名其妙,与那些娇滴滴的寻常女子有何分别?”虽这般告诫自己,但毕竟先前险些受辱,触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