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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威力不能尽显,我未必能如此取胜。只要段玉水、莫忧不出手,他决计奈何不了那阿萨辛的高手。”
雪冰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心下来,嘻嘻一笑,说道:“莫忧一心向着你,绝不会与你作对。而李麟洪又差遣不动段玉水。他贸然动手,只怕反而会吃了大亏。”
三人知李听雨正朝此赶来,他身边满是高手,声势已远远胜过李麟洪。李听雨对这位大哥唯有相助之心,并无不敬之意,然而李麟洪心意已变,对李听雨满是嫉恨。若李听雨这么浩浩荡荡的进入长沙城,李麟洪纵不当场反目,亦必将拒人于千里之外。三人需抢先告知李听雨,让他莫要白费心血,送上门去自找没趣。
沿官道骑马返回,奔了两天,恰好与李听雨一行人在丘园镇上相遇,鬼魅、谷淇奥也在其中,李听雨见他们归来,喜出望外,连忙出迎,喊道:“苍鹰兄弟、雪道长、贤婿,你们怎地回来了?大哥可平安无事?”
苍鹰叹道:“我这李老哥愈发不像样,我这一去当真好生受气。堂主,他此刻舒舒服服,太太平平,你还是别去给他添堵了。”
李听雨忙问缘由,归燕然先将击败阿萨辛教刺客,救出李麟洪之事说了。鬼魅本也当过多年刺客,闻言赞叹道:“早听闻阿萨辛教派手段高明,犹胜过我鬼剑门隐星阁之法。他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这一招‘铁锁横江’,却令人防不胜防。归教主能将他们击退,果然是神功无敌。”
李若兰笑道:“魅儿妹妹别惯坏了我相公,他不过有一身蛮力,其余本事可及不上你家淇奥呢。”
鬼魅脸上一红,嗔道:“什么叫我们家淇奥,我与他不过。。。。”尚在斟酌词句,谷淇奥抢先正色道:“若兰姑娘,我与师妹清清白白,我对她亦并无不敬之意。”
鬼魅暗想:“我还没嫌弃你,你倒先将咱俩关系撇得干净。”心里有气,大声道:“不错,就他这般窝囊人物,我还瞧不上他呢。”
李听雨劝道:“大伙儿先谈正事,也不忙为这琐事吵嘴。”鬼魅与谷淇奥互相埋怨几句,不再多言。归燕然又将苍鹰审问亚哥夫妇,李麟洪当场发怒杀人,大放厥词,种种情状作态一一说了出来。
李听雨沉吟片刻,道:“大哥对我心生误会,只怕对大局不利。我当孤身一人前往长沙,向他表明心迹。。。”
众人齐声道:“堂主,万万不可。”雪冰寒道:“李堂主,你以仁义之心看人,只觉人人心慈,各个儿友善,可李麟洪这会儿有些疯疯癫癫,不能以常理揣度,我看这长沙城咱们也不用去了,返回九江,调度兵马,静观其变,等候皇上举义号令。”
李听雨生性犹豫,极看重名声,闻言思索良久,举棋不定。忽然间街上马蹄得得,顷刻间有一锦衣少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气度不凡的好汉,众人一见,正是莫忧与段玉水,无不吃惊。李听雨奇道:“莫忧侄。。。侄儿,段庄主,你们怎地来了?”
莫忧微微一笑,说道:“堂主叔叔,爹爹此刻正大发雷霆,模样。。。。模样如同发疯一般,咱们大伙儿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逮到。”
李听雨奇道:“大哥为何如此?他如真有疯病,你更当在他身边陪伴。”
莫忧笑道:“连我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又何必徒惹他生气?”当即将这两天之事说了出来:原来那天李麟洪派出影龙组,去捉拿那刺客亚哥,谁知那影龙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平素自吹自擂,可全无真实本领,被那亚哥尽数打倒,剥光衣服,用马车运回龙马堂门前。李麟洪见状如何不怒?先将影龙组众人杀了。又要莫忧去将那亚哥杀死,莫忧劝了几句,李麟洪认定她与苍鹰有私情,厉声呵斥,终于也将莫忧气走。(。)
四十五 释鸿蒙()
苍鹰嘘唏不已,苦笑道:“时过境迁,李老哥也不是当年与我闯荡大漠的李老哥啦。”
李听雨无可奈何,知道眼下若前往龙马堂,只怕性命难保,唯有作罢。雪冰寒又道:“那亚哥说波斯明教要找张飞升张天师的晦气,龙虎山乃我道家发源之地,当世武林中,但凡道门子弟,皆视之神圣非凡。咱们不可耽搁,当立即派人支援,即便是知会一声,让他们有些提防,也是好的。只是事不宜迟,需得尽快赶往。”
众人之中,苍鹰、归燕然、玄秦轻功最高,苍鹰与归燕然再度请命前往,雪冰寒要替李听雨出谋划策,无奈只能留下,莫忧瞧见玄秦,心中忐忑,不愿久留,可也不愿就此回长沙,也请缨前去。李听雨道:“三位已奔波许久,途中劳累辛苦,如今又要长途远行,李某当真过意不去。”
苍鹰笑道:“堂主,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再与我客气,我可要冻出毛病来啦。”
以这三人的轻功,如若骑马,虽然省力,反而缓慢,于是徒步而行,朝龙虎山方向走去。莫忧轻功本比苍鹰、归燕然逊了一筹,但临行之际,突然体内真气汹涌,身子瞬时轻如风飞,她大觉怪异,偷偷朝玄秦望了一眼,见他缓缓点头,心想:“原来是。。。是玄秦出手帮我,这又是为何?”一时惴惴不安,惊魂难定,转眼一瞧,见苍鹰与归燕然已在远处,无暇多想,迈步追了上去。
这一施展身法,当真疾若良驹,快逾虎豹,在陆上奔行之时,仿佛御风而行,足不点地,轻轻一跃。便有十丈,归燕然不料莫忧本事如此了得,赞道:“莫忧,这几年来。你功夫也突飞猛进,远胜过当年泰山分别之时。”
莫忧高兴起来,笑道:“承蒙天下第一高手谬赞,在下不胜荣幸。”心中却想:“但愿是玄秦大发慈悲,赐我一身超凡功夫。不会就此消散。”但情知此事太过美妙,定有蹊跷,她也懒得去想后果。
苍鹰也道:“咱们三人上回一同出行,当是在五、六年之前,在那靖海王的荒岛之上,当年老子玉树临风、俊雅不凡;燕然乳臭未乾、碍手碍脚;莫忧则面黄肌瘦、半死不活。。。。”
莫忧怒道:“你当年是黑脸大小眼的丑八怪,哪里有半分玉树临风?燕然喂我血喝时,你还横加阻拦呢,要说碍手碍脚,你怎有脸说别人?而我喝血之后。容貌也已复原,怎地面黄肌瘦、白死不活了?”
苍鹰哈哈一笑,又道:“世事难料,风云莫测,谁能想到如今我苍鹰仍是潇洒倜傥之人,而燕然饱经磨难、御女无数,已然白发苍苍,雄风不再;而昔日那倾国倾城、貌美如的莫忧,也成了如今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老婆婆。”
莫忧听他胡说八道,自己驻颜不老。依旧是少女模样,怎地成了老婆婆了?心下更恼,朝苍鹰屁股一脚踢去,去势竟然快极。苍鹰吓了一跳,哇哇惨叫,被一脚踹飞老高,险些钻入树冠之中,归燕然与莫忧见他狼狈,不由得开怀大笑。喜悦非常。苍鹰从后追上,说道:“莫忧,你刚刚那一脚果然非比寻常,可是练了什么采阳补阴的功夫?”
莫忧一瞪眼,喝道:“什么采阳补阴?我可不会,这一脚唤作。。。唤作踢鸡踹狗脚,最能对付那些油嘴滑舌之徒。苍鹰哥哥如此嘴脸,正好用这腿法治治。”作势又要虚踢,苍鹰怪叫一声,远远跑开。莫忧格格娇笑,快活至极,心想:“与他们俩在一块儿,我才是真正人如其名,什么都不用担忧。”
这三人轻功登峰造极,苍鹰又熟知路途,拣小路捷径穿行,只一天一夜功夫,便来到龙虎山下,只见灵山绵绵,拔地入云,层峦叠嶂,青松翠柳,这横卧百里的道家仙山,果然是仙雾腾腾、巍峨雄壮,令游山之人心生敬畏,如访仙家。
莫忧见远处有一村落,山瘴茫茫,也瞧不清楚情形,说道:“咱们去村子里头,问问该如何上山。又是否有明教恶人前来?”另两人皆无异议。
来到村中,只见许多村民围在屋外,神色惊恐,战战兢兢,脸上都露出不忍神情。再往人群内望去,见许多白袍人来回走动,正是波斯明教的打扮,神态凶恶,大声吆喝,一群村妇被绑住双手,用绳索拖着,各个儿哭哭啼啼,模样凄惨。归燕然问一老人:“老丈,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人吃了一惊,登时缩起脑袋,偷偷朝三人张望,面露苦涩,摇了摇头。归燕然正纳闷时,只见一白袍人手持长矛,趾高气昂,步履生风,朝归燕然走来,喝道:“你们鬼鬼祟祟的,擅自在议论什么?”
莫忧昂首道:“你既然是咱们汉人,为何要穿波斯明教的白袍?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