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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忧道:“鹏远大哥,你实话实说,我美不美?”
苍鹰陪笑道:“美,怎么不美?美死个人了,不过咱们英雄好汉,原也不看重容貌。。。。。”
莫忧又道:“雪冰寒与我相比如何?”
苍鹰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莫忧见他居然犹豫,火气上涌,叱道:“莫非你真的钟情于她,竟觉得她能与我相比么?”
苍鹰苦笑道:“莫忧,你美则美矣,但若要我说雪道长不美,那可是强人所难了。在我心中,她举止气度,心气性子,不逊于你,并非局限于容貌罢了。”
莫忧手掌一翻,“啪”地一声,重重打了苍鹰一个耳光,苍鹰若要躲避,莫忧万万碰不到他,但这巴掌一挨,他反而松了口气,心想:“这巴掌打得太好,以皮肉之苦,换得今后平安,再不用担心他背后耍弄招,陷害于我。”
莫忧这巴掌打得颇重,见苍鹰嘴角流血,心生歉疚,但硬起心肠,说道:“你当真喜欢那雪冰寒?”
苍鹰笑道:“我敬重雪道长的为人,但说什么喜欢钟情?雪道长风轻云淡、老子光风霁月,不过性子相投罢了。”
莫忧道:“那。。。。那你对我。。。。。”
苍鹰装出愁眉苦脸的模样,有心哄骗,叹道:“莫忧,你若真是女子,那我鹏远自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要死要活,但你眼下是男子,那可真没法子了,老子不好这口,天生不爱带把的人儿。”
顷刻之间,苍鹰见莫忧神情雀跃,似要说话,但他硬生生咬紧嘴唇,不发一言,朝苍鹰望了一眼,眼神喜忧参半,回身而去,不多时便已走远。他身摇如,步履轻碎,远远望去,竟似十分柔媚,与以往秀挺英姿,颇为不同。
苍鹰如死里逃生,浑身虚脱,低声骂道:“老子已将自己整得这般丑怪,还能惹来风流祸事?难不成真得把自己阉了?”
此时他酒完全醒了,却听见身后脚步声响,他一回头,登时头大起来,只见雪冰寒从一座小山后头缓步走出。他心想:“原来她早就在这儿,我方才怎生没留意?以我的功夫,怎会察觉不到?嗯,是了,刚刚酒喝得太多,昏头昏脑的,可失了提防。”
他回思方才与莫忧所说的话,暗暗放心下来:“老子也没说雪道长的坏话,她总怪罪不了老子。不过她可别将老子视作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那可就百死莫赎,遗臭万年了。”当即嚷道:“雪道长,雪姑娘,你怎地藏在山后,可是吃坏了肚子拉稀么?”
雪冰寒笑道:“我心里烦闷,在这儿吹吹风,看看大江,谁知你与莫忧俩跑过来亲亲我我,打情骂俏的,可把我吓得躲了起来,不敢露头,不然那莫忧。。。。莫忧她凶巴巴的,知道我躲在这儿,真要把我吃了。”
苍鹰说道:“谁和他亲亲我我了?你可别吓老子,咱们两个大男人。。。。。”
雪冰寒心想:“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她确是女子,而且对你情深意重。”但想起苍鹰对自己的评语,心中感动,竟湿了眼眶。她虽然不痴迷于儿女情乐,但年纪幼小,仍难全然免俗。
苍鹰问道:“我先前在酒楼上说你好处,怎么得罪你了?把你气到江边?若是你不慎落水,旁人只道你被我气得跳河了呢。”
雪冰寒摇头道:“我并不是生气,只是你对我太好,我有些不好意思啦。鹏远大哥,你先前对莫忧说的那些话,可是真心实意的?我容貌这般丑恶,万万及不上她,你怎能将我与她相提并论,看你把她气的,将来她一定恨透我啦。”
苍鹰笑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瞧你雪道长顺眼,是我脑子有屎也罢,是我慧眼识珠也罢,全是我自个儿的事。”
雪冰寒一时冲动,说道:“我。。。。我其实瞒着你,我的脸原本并非如此。”她见苍鹰目露疑惑,快步走到江边,用袖口沾水,用力擦了半天,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喘气道:“我并非有意掩盖容貌,只不过。。。只不过不想惹来麻烦罢了。”
苍鹰凝视眼前少女,只见她肌肤如玉,娥眉似月,双眸同星,颜比天仙,既亲切,又纯洁,不在李若兰、莫忧之下,也是一位极为罕见的美人。他想起多年前的昆仑山下,那位身负重病,气息奄奄的女童,眼下却出落的这般美貌,心中只感欣慰。
雪冰寒见他神情如常,并不如何惊愕,奇道:“鹏远大哥,你。。。。你怎么。。。,你早就知道了?”
苍鹰笑道:“丑也好,美也罢,不过是一具外在皮囊罢了。你若真不在乎,也不用特意在我面前除下妆容了。”
雪冰寒苦笑道:“我没你说的那般了不起,我。。。。心中仍有想着的人。也怕旁人憎恨我、嫌弃我,但我功夫平平,力气纤弱,不得已,只能如此打扮,以求过得安稳罢了。鹏远大哥,你觉得。。。。。我与莫忧相比,容貌如何?”
苍鹰闭上双眼,说道:“原本差不多,但眼下可当真比不了。雪道长,我明白你为何要乔装扮丑啦,你这般美貌,行走江湖,旁人一瞧见你,当即被迷得失魂落魄,没几天便相思而死。如此下去,这天下第一杀手的恶名,只怕逃不脱你的手心。你快些挡住脸面,不然我可不敢瞧你。”
雪冰寒哈哈一笑,啐道:“胡说!”但得了苍鹰称赞,心下大喜。
两人又在江边闲聊几句,尽皆欢喜,雪冰寒有些倦了,苍鹰便将她送回住处,随即返回家中,沉沉睡去。(。)
二十八 清霄酒醒临江浔()
翌日一早,苍鹰想起李听雨所言,便拉上归燕然,两人一同朝金壶院走去。这金壶院也算是九江一处名苑,千木历秋不凋,万受寒不谢,风景雅致,庭院深幽,想不到也是李听雨的祖产,原已被本地一位万户霸占,但此人是靖海王党羽,靖海王身死之后,此人亦被投入天牢,这院子便回到了李听雨手上,却也是意外之喜了。
两人走入中庭,果然与世隔绝,景致融洽,地上落叶堆积,微现凄清,却丝毫不显凌乱。
李听雨等人早就齐聚,见两人到来,纷纷上前招呼,将两人引入大堂。苍鹰朝雪冰寒望了一眼,见她早已易容妥当,也不时偷偷瞧着自己,神情颇为娇羞。
他告罪道:“堂主,我昨晚喝的烂醉,来得晚了,还请见谅。”
归燕然向来对苍鹰言听计从,有样学样,也道:“喝醉了酒,姗姗来迟,当真对不住。”他其实并未喝酒,不过也懒得多想,便随苍鹰一道请罪。
李听雨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哪里迟了?那咱们先不忙摆宴,来说说正事。”当下让众人依次入座,苍鹰、归燕然离李听雨颇近,而莫忧坐的稍远一些,与黄松公挨在一块儿。有三人座位紧挨着李听雨,仅次于李若兰与吴陵,一人是玄秦,一人是陶蛇,还有一位健壮汉子,肌肉虬结,苍鹰心想:“这位便是那位赵风了,果然是英雄好汉。”
他又往远处瞧去,见到两位少年未曾谋面,两人约莫十八岁年纪,与李听雨容貌相似,神情惊惧,又有些痴迷,偷偷望着莫忧,正低声议论着。苍鹰见两人冷汗直冒,不时龇牙咧嘴。脸上贴着膏药,歪着身子,竟像是被人狠揍过一般。他登时醒悟:这就是李听雨的两位公子爷,一人叫李高。一人叫李正,只怕是对莫忧动手动脚,被人狠狠教训过了,下手之人毫不留情,多半是李若兰的大作。
李听雨朗声道:“今日难得咱们九江堂诸位好汉团圆。喜事难得,待会儿咱们可得好好喝上一顿,庆贺庆贺。但李某尚有一件要事,想要与大伙儿商量。”
众人听他郑重,尽数全神贯注,李听雨见状颇喜,说道:“李某不才,担当这江龙帮九江堂堂主之职,这一年多来,虽然任劳任怨。用功勤勉,但天资所限,并无大功,好在亦无大过,也能交代的过去了。”
黄松公道:“堂主何必过谦?如今有你主持局面,咱们九江堂声势大振,财源广进,人才不断,威名远播。这都是堂主你的功劳。我黄松公见到如今景象,真是又喜又愧。恨不得你早来个十年八年的。”
李听雨谦逊几句,又道:“正如黄二爷所言,咱们如今气象稍成,正要励精图治。再接再厉,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咱们人在江湖,名声极为重要,若无响亮名头,行事诸多不便。那些大门派。多半瞧咱们不起。”
李若兰想起恒阳山上那些北方帮派对他们熟视无睹,出言不逊,愤愤不平,立时应和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