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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秀嫣然一笑,展开地图,看了一会儿,说道:“这石门可以由宫殿内部开启,或者这走廊上方有一根木梁颜色稍淡,在木梁上又有一根铁索,只要拉动铁索,便能开启石门。”
众人一齐抬头,仰望一会儿,苍鹰眼尖,喊道:“找到了!”用力一跃,在光滑的石墙上一撑一借,跃入十尺高空,伸手拉住木梁,一个翻身,爬了上去。
众人齐声喝彩,他剑法内力如何,李书秀虽然与他有过瞬间交手,但她一时还瞧不出来,但这手轻功一露,果然颇为灵动,只不过毫无章法,无迹可寻,似乎并无门派套路。
突然,只听木梁上发出颤栗的尖叫声,随即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苍鹰闷哼一声,唰地抽出长剑,剑光闪烁,如云乱电骇,如波涌涛震,他身旁吱吱声大作,李书秀眼前闪过数道黑影,只见几只黑乎乎的动物从上空坠落下来。
天德道人说:“这是蝙蝠!不过怎地。。。。怎么这般硕大?”
众人一瞧,无不心惊,只见这蝙蝠足足有三岁幼儿大小,双目黝黑,面目狰狞,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想来是被苍鹰刺死。
苍鹰从木梁上跳下,衣衫破烂,肌肤上露出道道新的伤痕,他喊道:”这长廊上方全是蝙蝠!咱们快冲进去!”
众人抬头一看,无不吓得脸色惨白,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此时睁开眼睛,正凶残的望着长廊上的众人。便在此刻,那木门发出沉闷巨响,缓缓张开,大伙儿慌不择路的冲了过去。
那些蝙蝠在屋外盘旋,发出刺耳的尖叫,但似乎对宫殿中颇为忌惮,众人紧张的瞪着这些怪物,深怕它们闯将进来,过了一会儿,这石门又自行缓缓合上,在巨震声中,它将外面的景物彻底隔绝。
苍鹰长呼一口气,笑道:“这皇宫里已经有几百年没人来过啦,这些蝙蝠生生不息,几乎将这宫殿走廊占满了。”
李书秀问:“苍鹰兄弟,你的伤。。。”
苍鹰根本懒得去看,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说道:“这等小伤,何足挂齿。”说着又取出水壶,将伤口匆匆清洗一番。他恪守以不变应万变之道,无论应付什么伤势,都只用清水来洗,众人瞧在眼里,心中皆不以为然。
李书秀看的直皱眉头,说道:“你这般胡乱处置,万一伤口发炎肿胀,到时可就糟了。”走到苍鹰身边,撕下自己裘袍的一角,在清水中洗了洗,帮苍鹰手臂伤口细细包裹,点上穴道,止住血流。
苍鹰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诚恳说道:“姑娘蕙质兰心,菩萨心肠,在下深受裨益,感激不尽。”
李书秀闻言脸上发烧,愣了片刻,笑道:“你救了我和拉普好几次啦,咱们还要继续客套么?”说着又朝苍鹰身上其余伤势张望,一见之下,不由得愁上心头。
原来他此番反复受创,这些伤口已经乱成一团,委实难以处理,玄镜受的伤比他轻了不少,行动就已经颇为不便。若是换做常人,只怕早就痛的动弹不得,他居然还能活动自如,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她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茫然不得其解,只得暂时作罢。
就在她替苍鹰包扎的时候,众人已经四散开来,在大殿中四处走动。
这大殿极为宏伟广阔,其上不知多高,但长宽足有三十余丈,殿中光线幽暗,灰尘散布,空气阻塞,却不影响呼吸。一根根粗厚石柱立于大殿两侧,在大殿尽头有一张豪奢的椅子,椅子两旁雕刻着苍狼青鹿,模样甚是神气。
九和郡主惊喜的叫唤一声,跑到椅子旁边,盯着两座雕塑猛瞧,她喜道:“这是苍狼青牡鹿,是咱们蒙古族祖先的象征。看来这乃蛮王与咱们蒙古族也颇有渊源。”
李书秀奇道:“这乃蛮部落乃是哈萨克族的祖先,怎么会与你们蒙古族扯上关系?”
九和郡主自然也搞不清楚,玄镜沉吟道:“只怕是乃蛮从蒙古族那儿听到了这传说,因而将其引入了自己的起源历史之中吧。”
李书秀眉头一扬,说道:“也说不定是蒙古族借鉴了乃蛮的传说呢。”
玄镜哈哈一笑,说道:“贫道自也弄不清楚,但咱们来此可并非探究这古时传闻,李姑娘,咱们接下来又该如何行事?”
李书秀取出地图,翻到宫殿的部分,可是这宫殿中光线太暗,她虽然目光敏锐,可却也看不清楚。
她问道:“苍鹰兄弟,你可有火石火镰?咱们点起火把,照照地图。”
苍鹰还未应声,只听九和郡主身边那位蒙古士兵说道:“我这儿有火折,到这儿来看!”
李书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那位蒙古士兵身旁,那蒙古士兵一晃手,一团火光亮起,李书秀借着火光,刚想去瞧地图,可那火折似乎颇不安稳,突然间熄灭了。
蒙古士兵嚷道:“这儿空气沉闷,火折不易点亮,姑娘,将地图给我,咱们去那边碰碰运气。”
李书秀不虞有他,跟着他走到一堵石墙角落,那人伸手接过地图,再度晃亮火折,盯着地图凝神细看。李书秀见他身子高大,影子恰巧挡住了她的视线,说道:“劳驾让我瞧瞧。”
苍鹰忽然说道:“这位兄弟,汉语说的当真不错。”
九和郡主闻言一怔,问道:“扎木勒,你什么时候学说的汉语?”
扎木勒蓦地将火折朝李书秀双眼一扔,李书秀应变奇速,闪身躲开,只见那火折嗖地一声,如同袖箭般从她脸颊旁划过。
玄镜怒道:“你做什么!把地图还来!”挥掌向扎木勒袭去。
扎木勒长啸一声,呼地挥出一掌,与玄镜在空中一碰,玄镜只觉得对手内力如波涛般汹涌难挡,一时措手不及,竟然气息一窒,被扎木勒击退,砰地一声撞在墙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扎木勒微微一晃,吐出一股浊气,身形如风,刹那间跑到王座旁,稍稍摆弄两座雕像,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他顷刻间消失在了王座后头。
十四 落深潭()
众人见状,心头震惊,宛若被重锤打了一般。玄镜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武功深湛,深得全真教武学真传,又倍受忽必烈器重,岂料扎木勒随手一掌,居然令玄镜受到重伤,此人武功极高,绝非寻常蒙古士兵。
九和郡主颤声道:“扎木勒武功怎么会如此了得?他根本算不上有名的勇士,连百夫长的军衔都没有。”
苍鹰恨恨说道:“这人恐怕并非真的扎木勒,早在鬣狗群围攻咱们的时候,他就已然化妆成扎木勒的模样。”
李麟洪用力点头,怒道:“这人毒死了咱们的马,接着闭上了返回的山壁,眼下又夺走了咱们的地图,他是铁了心要将咱们困死在这儿!”
玄镜脸色惨淡,倚靠在墙角,天德道人扶住师父,慌忙问道:“师父,你觉得如何?”
玄镜双眼紧闭,咬牙叹道:“贫道一时不慎,没想到这人出手如此狠辣,武功如此了得。”说话时双手发颤,似乎颇为气恼。
但在他内心深处,他清楚知道:此人武功远高于他,便是他全力以赴,只怕也不是此人敌手。
不知为何,他心中冰冷,对此人畏惧无比,此时手脚颤抖,乃是恐惧到了极点的缘故。
他暗骂:害怕什么?害怕什么?玄镜啊玄镜,你枉活了五十五岁,闯荡江湖二十余年,便是遇上魔教的大魔头,昆仑的武疯子,你也不曾有这般胆怯,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年纪越大,越没出息了?
虽然脑子里想得一清二楚,但他感到一股寒气在体内翻江倒海,顷刻间竟侵入他的心脉,令他陷入难以抑制的惊惧之中。
天德见状,知道师父定然中了敌人的邪功,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真还魂丹”塞入师父口中,这还魂丹名字起得颇为响亮,实则不过是全真教中寻常的解**丸罢了,虽然其中有多味清火去毒的药材,对付寻常毒蛇毒草倒还凑活,若是遇上这等歹毒武功,只怕派不上多大用场。
玄镜吞下药丸,虽不觉得有何疗效,心中却也慢慢镇定下来,暗想:敌人这邪功当真奸诈,非但伤我筋脉,更扰我心神。我须得静下心来,运功将这毒功逐出体内。当下说道:“天德,你替我护法。”说罢缓缓坐下,盘膝合手,收摄心神,呼吸吐纳,渐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正当玄镜师徒二人说话之时,苍鹰几步来到王座背后,只见地上豁然出现一个圆形地洞,一眼望去,深不见底,下方有飕飕风声传来,寒气逼人,阴森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