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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香浓郁,荡气回肠,这并非玫瑰香,而是荼蘼山的香味儿。
他咧开嘴轻笑起来,将瓣捏在手心,双目直视那神女,那神女转过头来,恰巧也望着苍鹰,眉头一皱,朝他眨了眨眼,神态俏皮,仿佛少女,随即又转过头去。
那姓罗的文士抢了半天,没捞着瓣,见到苍鹰悠闲的站在一旁,怒吼道:“把瓣交出来!”一挺紫金锤,朝苍鹰冲了过来。苍鹰侧头朝左首一瞧,偏偏往右走了一步。罗文士想要追赶,当场便有两人从一旁冲了出来,互相扭打,把罗文士撞到在地。三人使出吃奶的劲儿,咬牙切齿的互相较劲儿。
苍鹰不停移动,每走开一小步,便摆脱意欲抢夺之徒,那些人不是被人拦住,便是盯上其余猎物,苍鹰周围虽杀成一片,但苍鹰却悠闲自在,似危而安。
他见到九婴也抢到了瓣,左挡右闪,招式快若飞燕,上前挑战之人,被他一招半式便远远打发,若有人逼得急了,九婴火刀出鞘,立即便了断恩怨,毫不拖泥带水。而他的步伐也极为巧妙,或躲或绕,或引或迎,从来不曾与多人正面为敌。
再看迫雨,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他周围躺倒了一圈人,全是被寒气所伤,在地上痛苦打滚,嘴里哇哇惨叫。旁人见他如此神功,如何敢上来招惹?陆续扭头跑开,去找其余软弱可欺之人。
那神女等到场上争夺渐渐平息,拍了拍手,掌声如雷,鸣动群山,众人被她一提醒,立时停止争斗。其时,映月台上已然躺倒了两百人,不少人早已死去,尚有人奄奄一息,身受重伤。地上血流成河,满是残肢脏器,当真如同战场一般残忍。
神女说道:“差不多啦,剩余诸位武功高强,本宫瞧得欢喜。那些未能夺得瓣之人,还请自行避退,莫要打扰接下来的比试。”
她语气平淡,对战死之人竟毫不可惜,而那些重伤之人,她也半点不放在心上。伤重者倒地不起,仓促间如何能够动弹?更有人心有不甘,依然奋力争斗,想要挽回败局。
那神女秀眉微蹙,说道:“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胜者帮他们一把,将他们推下山崖,让他们早些解脱吧。”
此言一出,众人大多感到心惊肉跳,部分伤重者勉力起身,踉踉跄跄的朝一线天走去。神女仪态矜持,目光柔和,耐心的目送他们离开。不多时,这场上只剩下一百人了。
神女又道:“诸位将手中玫瑰瓣让本宫瞧瞧。”
众人举起手,展示瓣,在夜色之中,这些荼蘼山发出微弱红光,十分显眼。
她十分欢喜,笑道:“诸位武功高强,人品俊雅,皆是这山中英豪,放眼天下,只怕也能名扬四海,将来皆是大有前途之人。但本宫不能携太多人上山,免得天庭震怒,指责我是个滥好人。”
众人听她说笑,纷纷大笑起来,仿佛她说的乃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那神女笑了一会儿,又道:“请诸位将手中的玫瑰瓣服下,若与我有缘,定有征兆显现。”
没等她说完,早有人将瓣吞落了肚,那人满脸喜悦之情,闭气眼睛,宛如品尝佳肴一般,嘴里啧啧发声,笑道:“果然是仙家滋味儿,不同凡响。哎呦,仙兆来了。”刹那间,那人红光满面,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众人一瞧,哪里有半分犹豫?将瓣送入嘴里,连迫雨与谷霞也毫无迟疑。九婴愣了半饷,叹了口气,服下瓣。苍鹰将瓣含在嘴里,只觉味道甜蜜,如同蜜一般。
瓣入腹,只觉得神清气爽,内息流畅,却无其余异样,更不似当先那人般神完气足,脸现亢奋之色。他莫名想到:“莫非我运气太差,就这么输了?”一时间只觉得愤愤不平,极不甘心。可四处张望,却见到九婴、迫雨、谷霞、逸少山等人皆并无异常。
神女数了数,皱眉道:“只有七人,可还少了一人。如此可打不了擂台啦。”
苍鹰一听,登时醒悟,原来那些满脸涨红之人,才未被选中,而自己竟算是过了关的。
二十九 不觉青松坠()
那些脸颊血红之人一听,登时慌张起来,纷纷嚷道:“仙女,仙女,这是何道理?我们输得冤枉哪!”
明王神女笑道:“有何冤枉?你们内力不到家,服下我这荼蘼血之后,居然抑制不住内力狂旺之势,我劝你们莫要激动。”
一位挺拔英俊的青年越众而出,喊道:“神女,在下鹤羽寨的石铁拳,对神女仰慕已久,我看这儿在场的一百人里头,没有一人比我对神女更忠诚,只怕也无人敌得过我所习的佛印大力神通。神女单单凭着一片瓣,一副脸色,便说我石铁拳不够格儿,未免难以服众吧。”
苍鹰心想:“你刚刚还说自己忠诚,现下又不听神女的话,我看你只怕是色迷心窍,只想着与神女双宿双飞吧。”虽对神女并无好感,但心里对此人更是一百个看不起。
神女嗤地一声轻笑起来,说道:“这是我定的规矩,我愿带谁上山,那是我自个儿的事,多说无益,你这就退下吧,若是不听我的话。。。。”
石铁拳倔脾气上来,怒喝道:“我便不愿意退去,你又能拿我怎样?”
神女笑道:“我当然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不过。。。。。”
石铁拳踏上一步,喊道:“不过如何?”突然间,他额头喷出一绺鲜血,身子晃了晃,瞪眼望着神女,颤声道:“你。。。你。。。。这是。。。。”
神女说道:“我劝过你啦,莫要激动,你本来体内阳气大盛,在经脉中蠢蠢欲动,可你却笨头笨脑,半点没有察觉,还非要发脾气,亏得你说自己有什么神通呢!你看看,这下子,连神仙都救不了你啦。”
石铁拳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滩血,跪在地上呕吐不止,连自己的脏腑都吐了出来。顷刻间,他倒在一滩秽物中,身体干瘪,显已丧命。
其余众人大惊失色,又接连跪倒,喊道:“神女慈悲,饶了我等性命吧。”
神女道:“你们这就回去吧,一路上小心一些,莫要如这莽汉般冲动,我保管你们平安无事。”
余人虽满心失落,但也无法相抗,只能扭头往回跑,一路上战战兢兢,步步惊心,便是有风吹草动,也立时引起一场虚惊。
苍鹰心想:“荼蘼血?这虽然气味儿与荼蘼山相近,但颜色药性,截然不同。莫非我们也中了毒?”运气流遍经脉,惊觉在百会穴、灵台穴等处隐隐发麻,这些皆是操纵心神的要穴。
正在急切间,神女望了望场中七人,叹道:“你们七人,就近分作四组,一场场打给我看,胜者留下,败者回家,不要像那石铁拳般倔强,惹本宫凭白生气。”
苍鹰身旁站着一位肌肉笃实,五官端正的高壮青年,他说道:“请问神女,咱们只有七人,最多分成三组,尚有一人,又该如何?”
神女神情闲逸,随手一指,一股指力正中谷霞额头,她离谷霞少说也有二十丈远,指力转眼既至,速度奇快,功力之深,当真是闻所未闻。
谷霞吓得大叫一声,捂住额头,发觉并未受伤。她抬起头,莫名的望着神女,粗声问道:“不知神女为何点我脑袋?”
神女笑道:“我随便点的,小兄弟,你算是晋级啦,待会儿第一对比武者分出胜负之后,你便与那人对敌吧。”
苍鹰心想:“这神女好不糊涂,居然没瞧出谷霞身份。”不过这神女幽居绝岭,未必懂得这凡间的伎俩。她未察觉此事,倒也不足为奇。
谷霞呆呆出神,竟似不信自己有这等好运。
神女目光拂动,见苍鹰与那高大青年站在前方,笑道:“就你们两人,先打一场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内功练得如何?”
那壮实青年叫做杨黑理,乃是南古寨的四当家,但武功内力,在南古寨中算的第一,也称得上是一位横行霸道,罕逢敌手的豪杰,他见对手是苍鹰,登时大喜过望。他见过九婴与迫雨的功夫,自知不敌。但这苍鹰先前展露拳脚,倒也并不如何了得。他摩拳擦掌,从身后取下一根极重的铜棍,几与他臂膀一般粗细。他舞动几下,搅动起一股劲风,喊道:“色目夷人,咱们这就较量较量吧。”
若在平时,苍鹰见他如此挑衅,如何能放的过他?但此时迫雨便在一旁凝目观望,他对苍鹰功夫烂熟于心,若是他稍有不慎,使出半点巍山所传的招式,立时便会惹起迫雨疑心。他皱着眉头,嘶嘶叹气,笑道:“大伙儿将就着比比,别太当真啦。”